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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能做的是帮宁安调查清楚他让我们调查的事,而不是在这里大呼小叫,折腾着要去道州!”
凌暖慢慢吸了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揉了揉胀疼的额角,“对,你说得对。”
沈南柯松开拉着凌暖的手,偏首示意暗五下去,随后亮起了室内的烛光,昏黄的烛光映在凌暖满是担忧的脸上,现在自己和沈南柯被人监视着,信件根本送不出去,但愿表哥和吴禹吉人天相,能顺利从道州回来。
天刚刚暗下去,叶宁安就出了门,留下吴禹一个人无聊的要死,去找清漪聊天,却被人拒之门外,只能回来躺在床上烙饼一样的翻来覆去。
“咕咕~咕咕~”窗外突然响起了布谷鸟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尖锐,在静谧的夜里尤为清晰。
“小姐,他们来了。”
“动手吧。”
小二强自镇定端着盘子,背后的尖刀又向前戳了一寸,拿刀的人低声威胁:“快叫门!”
“客…客官,我…我来送,送饭。”小二狠狠咬了咬舌尖,哆嗦着把一句话给说完了,两腿发抖,抬手敲了敲吴禹的房门。
“来了。”吴禹懒洋洋应了一声,刚刚打开门,就被人迎面一拳砸向鼻梁骨,险之又险地侧身避过,吴禹皱眉看向小二背后的那人,“你是谁!有什么……”
话说了一半,背后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抬掌打晕了吴禹,跟门外的人对视一眼,就从来时的窗口一跃而下,隐入夜色,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门外那人见黑衣人成功将人掳走,一刀砍向小二的脖子,将人结果了后,转身出了客栈。
叶宁安回来后,就见到客栈里一片狼藉,桌椅倒了一片,连忙飞身上了二楼,见小二倒在血泊里,房门大开,吴禹却不见了踪影,奔下楼,发现客栈掌柜全身发抖躲在柜台下面,将人揪住衣领一把拉出来。
“饶命啊!大侠,我把所有银钱都给你了!”掌柜的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开口求饶。
“掌柜的!我想问你二楼甲字一号上房的客人哪去了?!”
客栈掌柜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认出叶宁安是上午住店的客人,松了口气答道:“那几个贼人就是冲着甲字房去的,那位公子还有两位姑娘恐怕都被人抓走了。”
叶宁安手一松,放开了掌柜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浑身的戾气掩饰不住,寒气逼人,“他们可曾留下话来?”
“有有!”掌柜的忙不迭从柜台下拿出一张纸,只见上面写着:要想救人,明天城外武斗台上见。
“客官,那武斗台是专门给江湖上有恩怨的仇敌用的,您莫非得罪了什么人?那可得小心了,上了那武斗台可是生死不论的!”
叶宁安伸手抓过纸条,不再理会絮絮叨叨的客栈掌柜,径直出门奔向城外。
“抓到人了?”清漪看到金二从门外进来,问道。
金二点点头,要不是为了给大哥报仇,他根本不屑与女子合谋,用这等小人伎俩引叶宁安前来。
“你定要记得你们答应我的条件。”金二沉着脸盯着悠闲的清漪。
“这个自然。”
两人正说着话,先前打晕吴禹的黑衣人就从门外进来了。
黑衣人一进门就摘下了蒙脸的黑布,将被捆住手脚蒙上眼睛的吴禹往地上一扔,大马金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我在城内绕了几圈才回来,就怕被人追上了,这才回来的晚了些。”
金二眼神怨毒地盯着地上的吴禹,却没有动手,先前几人合作时,已经做了约定,除非叶宁安毁约不来,不然就不能动地上这小子,心说莫不是清漪那娘们看上了这人,想让他做个入幕之宾?想到此处,金二嗤笑一声,收回了打量吴禹的视线。
“兮薄。”清漪开口朝门外叫了一声,见人进来,朝地上躺着的吴禹抬了抬下巴道:“把他先带下去,找个地方安置好,他可是有大作用的。”
“是。”兮薄恭敬应下,叫了几个人进来,轻手轻脚地将吴禹抬了出去。
“留他还有什么大用处?不就是引来叶宁安就完了吗?”那黑衣人解开了缠在手腕处固定衣袖的绳子,有些不明白清漪的想法。
“嗤”清漪坐直身子,眼角余光瞅了瞅那黑衣人,不屑道:“岳浮,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怪不得护法丁点都看不上你。”
“你!”岳浮被气了个半死,还无话反驳。他的身份早在清漪与金二见面后,就已悉数告知,不过金二也无所谓,只要能帮他报仇,不管是谁都可以。
清漪弹了弹指甲缝残留的药粉,抚了抚额前几缕发丝,轻描淡写地说:“我的计划可是天衣无缝,明日你们就能见分晓了。”
金二和岳浮相视一眼,两人面上虽有不屑,但也不再说什么,这计划从头到尾都是清漪出的主意,他们俩顶多是从旁协助,能成功则好,成功不了,清漪也说过有下一步计划,无须担心太多。
吴禹颈后酸疼,动了动发现手脚都被人用绳子捆住了,眼睛也被人用布遮了个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丁点亮光。到底是谁把他打晕的?这里又是哪里?
“你醒了?”兮薄站在一边没开口,示意旁边的一个侍女开口问话。
听见有人说话,吴禹心头一惊,反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问话的侍女抬头看向兮薄,眼带询问。兮薄摇了摇头,示意让那侍女出去,随后自己关上门向清漪的房间走去。
吴禹侧着头,等了许久,见没人再回答,正准备开口,却突然听到了关门声,知道那个说话的人离开了,懊恼地叹了口气,躺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哎,真的没人看咩!?真的没人评论咩!?真的写得特别特别烂咩!?要不要弃坑咩!?
第14章 修文第十四章
叶宁安这会儿干嘛呢?吴禹又叹了口气,觉得整个脖子后颈又开始疼起来,几乎像是断掉了一样。
叶宁安面色阴沉如水,他没想到会有人向吴禹下手,这比其他事更容易激怒他。一语不发飞速掠过灌木丛,已经回巢宿在树林的鸟儿被惊得扑拉着四散逃离,夜晚宁静的山里杀气四溢。
“小姐,人醒了。”兮薄低着头站在门外,也不进去看着自己脚尖,轻声对门里的人说道。
“嗯,知道了。”
过了许久,门里才传出来清漪懒洋洋轻飘飘的声音。
兮薄低声应了一声,低头转身朝来时的路回去了。
吴禹手脚都被绳子绑着,眼睛也看不到东西,整个人难受的在地上直蹭,想开口说话,嗓子也因为一天都没有喝水,哑的发不出声。
等叶宁安赶到城外的武斗台的时候,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武斗台四周不见一个人影,风里是腥臭难闻的血腥味,飞身跳上暗红色的台面,上面早已被常年累积冲刷不掉的血迹染成了暗红色,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叶宁安回头四顾,打量了下四周,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寂静,甚至连鸟鸣都听不到,气氛诡异,安静得能让人嗅到一丝杀气!
拧身错开从台下扑过来的偷袭者,拔出腰间的佩剑,几个回合,那偷袭的人就被打飞了武器,被叶宁安一掌打翻在地,动弹不得。
金二眼神阴狠,没料到
叶宁安身手如此不凡,黑着脸从阴影里出来,拍着手咬牙道:“叶少主果然名不虚传,令人佩服佩服啊。”
“不敢。”叶宁安神色不改,立在台上,双目紧盯着金二,“不知阁下何人?”
“哼!”金二冷哼一声,朝后方招了招手,就见几人推了两个人出来,“道州近郊山上的寨子里人是不是你杀得?”
叶宁安在那两人被推出来的第一时间,就看了过去。那两人一男一女,都被蒙着脸,看身形一人是清漪,另一人……与吴禹相似,却不是吴禹,是替身。眉头微微皱起,这帮人到底是不是只为了寻仇?
“是,又如何?”
“好!好一个是又如何!老子不如何,老子要你们偿命!”
金二边说边抽出刀,狠狠地扎进了那替身的大腿,狞笑着看流出来的血染红了衣袍,眼角却注意道叶宁安神色不改,连眉毛都没皱一根。
金二见是这样,沉下脸来,刀子也不拔出来,冲旁边站着的岳浮递个眼色过去,这怎么回事,被看出来了?
岳浮微微摇头,上前一步,挡住了叶宁安打量那替身的眼神,抱拳道:“叶少主,江湖事有江湖上的规矩,既然您来了这武斗台想必也明白规矩。”
“自然知晓。”叶宁安淡淡打断他道,等着那人的下文。
岳浮话被打断,也不恼,手朝侧后方微微一指,“今日叶少主要是胜了,这两人您带走,往事一笔勾销,若是您走不了,”岳浮轻轻笑了一声,眼里却没笑意,字字冰寒,“那就是您时运不济。”
叶宁安盯着岳浮的双眼,没有出声,许久才淡淡道:“哪位上来赐教。”
这目中无人的态度直接激得金二就想往台上冲,刚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清漪一脚绊住了脚步。金二气冲冲回头,还没说话,就听到清漪低声说道:“去把吴禹带过来,把那个没用的家伙处理了。”
金二扭头看了一眼那被自己插了一刀,还不敢嚎叫吱声的替身一眼,心里微微发寒,回头见旁边一个人冲上了斗台,跟叶宁安打成了一团,压下心中火气,拽着那个替身,就钻进了林子。
岳浮在武斗台底下观看着两人打斗,叶宁安明显没出全力,且不说那人能不能活,估计就连叶家堡的绝技都逼不出来,岳浮眼睛眯起,可不能白白忙活一场啊。
吴禹躺在地上,四肢酸疼僵硬,也不知躺了多久,直到听见外面的鸟叫声,才估摸着这会大致是白天,那么叶宁安也该发现自己不见了,这些人既然绑了自己,就一定是有目的……
正当吴禹在那乱七八糟想一大通,就听到门哐啷一声响,一个人在门外粗着嗓子喊:“把那小子带去吧。”
吴禹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人一把扛起来,一路上颠着颠着,顶的他都想吐了,过了没一会,那人就一把把他扔在地上,跟扔麻袋一个样,摔得吴禹直呲牙。
“行了,送前边去。”
这前边是哪边?吴禹一头雾水,又不敢问,被那人推推搡搡也不知到了哪里,只能听见刀剑声。
“下一个。”
叶宁安一脚将人踹下斗台,看上去比起被踹下去的那人好了不止一倍,衣袍上不见一丝血迹,毫无狼狈。
吴禹心里又惊又喜,这声音是叶宁安?!
“叶少主,果然好手段,在下久闻叶家堡秋水剑法无人能敌,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领教一番。”
岳浮也不管输了那人的死活,见他一直躺在地上吐血,眼里闪过一丝嫌恶,走过去脚尖将人踢到一边。
“叶家堡有训,凡习得秋水剑法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