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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白锦睡袍的领口从背后往下拉。中间腰带系的紧,拉了好几下都没把衣服拉掉,干脆腾出一只手从下摆沿着大腿把睡袍撩起来,他想低头去看,白锦却拽着他的头发阻止了他的动作,喘着气狠狠的朝他吼:“看什么看,快点进去。”
以前他们在床上的时候,白锦疯起来的时候一向放得开,甚至要韩铮卿怎么做都会很直白的叫出口,因此白锦这么吼他,他到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当是白锦情动的表现。
开始进入的时候,他就发现白锦的身体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动情,他进入的很不顺畅,但是白锦在他耳边绵长勾人的声音却昭示着他的身体的愉悦度。
他停住了动作,从堆在白锦腰间的睡袍里找到腰带,解开,随即愤怒不可抑制的升腾。
白锦那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没一丁点的反应,和他洗完澡自己擦干的时候没有一点区别。
把白锦的头拖离自己耳边,看到那双眼里,哪里有一丁点的情欲,里面只有清明透彻。
白锦早就发现了他停顿的动作,此时他停了口里的声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对韩铮卿扬了扬下巴,笑道:“哟,终于发现了?”
韩铮卿恨得几乎咬碎牙齿:“你连这个都敢装?”
白锦无奈的笑了笑,还故意夹紧韩铮卿有一半在他身体里的东西,无辜的说:“那有什么办法呢?我很敬业的,你们让我去接客,我下面废了,装装样子总还是没问题的,你不是知道我演技一向不错嘛!”
韩铮卿瞬间觉得有颗炸弹在他脑子里爆炸了,什么都不剩,就只剩下白锦在各个不同的男人身下的场面。
而白锦还在那儿自顾自的说得天花乱坠:“虽然我是个废人,但点我的客人只多不少,回头客更是不在少数。连我都佩服自己高超的演技,你不觉得吗?”
韩铮卿听着白锦的话,却只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不断地绕来绕去,那是他自己的声音,那声音要他忍,要他现在就离白锦远远地,这样才安全,白锦安全,他也安全。
他木楞楞的从白锦身体里离开,把白锦放回床上,自己下了床,往浴室走,甚至连浴室的门都忘了关。
几秒钟之后,白锦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呕吐声。
白锦听着那声音笑出了声,韩泽天,你看看啊,你真是太高估你儿子了,你不是说他不在意吗?我白锦几句话,就让你引以为傲的继承人吐得一塌糊涂。
不知过了多久,在白锦以为韩铮卿已经吐晕在浴室里的时候,韩铮卿拿着毛巾回到床边,眼眶发红,但从他的神情看,已经从白锦的那些话受到的打击里恢复了。
他看着仍然躺在床上动都没动一下的白锦,用热毛巾给白锦擦了脸和身体,穿好睡袍,盖好被子,动作轻柔,但是很机械。
把毛巾扔到一边,韩铮卿坐到床边,直直的看向白锦,问他:“你想做什么?你告诉温言你知道他心理医生的身份,是想做什么?”
白锦瞄了他一眼,不怎么在意的说:“我能做什么,我就是看他一个人在那里自以为做得很好很成功,想打击他一下。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心理特别阴暗,看不得别人好,知道吗?”
“你能骗得他们团团转,很好。但我知道,你想让温言为此留下来,或者留的更久,而他为了找到彻底治好你的办法,也确实会留下来。”
白锦了然的张了张嘴:“好啊,我一个人,多无聊啊!”
韩铮卿坐在床边抚摸着他的脸颊,警告的说:“不管你留下他想干什么,不管你想做的是什么,要是出格了让父亲知道,就算我能忍了,父亲也不会放过你。还有,温言的身份,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否则,后悔的是你自己。”
白锦眨了眨眼睛,笑道:“哦,看来温言很了不起嘛,我以后要小心才行啊!”
“你想对我做什么,你尽管做,其他的,别怪我没警告你。”韩铮卿说这话的脸非常的冷。
白锦摇着头啧啧称赞:“我的哥哥可真伟大。不过我能对你做什么,我不过就是身体对你没反应,你兄弟就能立马缩回去,还吐得像世界末日一样。”
“我吐不是因为你。”
而是因为恶心居然是自己的不成熟和不理智让你变成了这样。
韩铮卿把后面一句放在了心里,他知道他说了白锦不仅不会信,对他的厌恶和恨只会更甚。
☆、第十八章
温言和袁医生第二天顺利拿到白锦的全部资料,内容很全,唯独一件事是一笔带过。
袁医生放下资料,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叹气着说:“我想也会这样,我们真正想知道的,会很难真正得到。”
温言看着文件上面那句轻描淡写的话,他都可以想象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却代表着白锦的人生是怎样彻底的被颠覆的,他甚至可以想象白锦先前对他说出“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脏”时,那种渗透了灵魂的绝望和自我厌弃。
这些种种,他都可以想象,可是,他不能体会到一丝毫白锦在季家地下室度过的那两天三夜每时每刻的痛苦。也许一开始白锦还盼着有人能去救他,后来知道不会有人去救他了,也许他开始祈求折磨他的人,甚至到了最后他只想再要一个不再有痛苦的死亡。可是这些,通通的没有实现,所以,白锦成了今天的白锦。
他想起白锦温柔的、目光中饱含平静的脸,想起他低哑着声音用那样无望的语调说着让人让人酸楚的话语,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那冰冷却又带着评估和了然的目光,想起他对自己做出每次安排时,用意义不明的目光看着自己,表情淡然,良久之后分毫不差的按照自己说的去做。
温言突然想,也许,他已经不再有百分之百的资格做白锦的心理医生了。一开始,白锦就让他看到他想看的,自已怀疑过白锦的太配合,但是是什么让他的目光恍惚到看不清,也看不真切白锦身上那被虚假的正在恢复的状态所包裹起来的累累伤痕,反而只看到白锦身上熠熠生辉的少年光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登上飞机来美国的时候心情开始变得雀跃,不再是一开始的无奈?
毫无疑问的,他失职了,失去了他职业心理医生该有的职业操守,而自己却在这个时候才为时已晚的发现。
他终于有些明白韩铮卿为什么说他和袁医生加起来也玩不过白锦了了。即使现在,他都还不能彻底理解韩铮卿说这句话的意思,但他知道,白锦大约是不会只把他的聪明才智用在忽悠他们对他的治疗这件事情的。
他想,他确实需要一个盟友,和他一起来作为白锦的心理医生,在他看不清的时候,不至于完全的这样被白锦牵着走。这样,才能对白锦的治疗起到最为正确和积极客观的引导。
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袁医生和韩铮卿的时候,袁医生感到不解,只当他是因为先前的失职,为了接下来的治疗谨慎起见,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原本正在边听他们说话,边看文件的韩铮卿,扔了手上的文件,看向温言的目光让他觉得,韩铮卿把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已经完全的看穿了。
“怎么,当初信誓旦旦的能把人治好的决心去哪儿了?”
韩铮卿看着温言的目光变得又冷又讽刺。
不要说他一开始就对温言存了偏见,更何况就凭白锦似乎从不拿冷言冷语来对待他,韩铮卿就恨不得把他赶回英国去。如果不是碍于父亲还在,为了顾全表面上的大局,他是不可能放任温言到这里来做什么心理医生的。
温言镇定心神,说:“我承认我一开始确实失职了,只想还有机会弥补。”
韩铮卿看着他的眼睛良久,又把桌上的文件捡回来,却对袁医生说:“你就按他说的去找个人给他,我倒想看看这是唱的哪一出。”
然后随便的笑了笑,低头看文件去了,表示谈话到此结束。
两人从书房出来,袁医生想了想刚才韩铮卿的那态度,还是对温言说:“你对所有的病例都这么上心?”
温言看了看他,淡笑:“心理医生如果对病人不上心,就是真正的失职了。”
“那就好,锦少爷现在不只是连韩先生都承认了的韩家二少爷,他更是大少爷心头连着命的人,这些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温言看着袁医生严肃的面容和表情,说:“我很清楚我为什么在这里,这样,您可以放心了吗?”
袁医生闭了闭眼睛,脸上重新带上了笑意:“那就好,希望你一直记得。不要让我最终认为,我极力说服大少爷让你来这里是个错误的决定。”
“您们担心太过了。”
“但愿如此,人这两天我就给你找过来,做你的助手。”
等袁医生走了,温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面色变得凝重,过了一会儿,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不可抑制的有了笑容。
随即又转为苦笑,到了现在,别说连袁医生也来警告他,就是他自己也开始担心了,所以,才会想着找个人和自己一起来面对白锦。
他想,他真的还不了解白锦,或者他是被迷了眼,只看见了白锦想让他看的。
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白锦几乎颠覆了他的一生,遇到白锦,就是他人生最大的劫。
温言带袁医生新找来的助手去见白锦时,里德管家正领着另外一个人在白锦的房间。
那人身材颇为魁梧,从那身形看像是这幢房子里的保镖,但面相却不怎么凶恶,置于身前的双手上有不少被利器割伤后留下的疤痕,以非常规矩的站姿站在离沙发上的白锦两三米的地方,头略微低着。
看到温言他们进来,里德像是不想他们知道太多,于是请示白锦后,就要带着那个人离开。
白锦没有反对,只是笑着说:“里德叔叔,我知道刚才我说的事你要请示韩铮卿,但你也知道,我若是没什么事情可做的话,每天恐怕就只有把心思用来怎么折腾大家了。”
里德看着温和笑着的白锦说出这样威胁的话,也知道他嘴里的“大家”,其实就是指的韩铮卿。白锦知道他对韩家的忠心,自然知道他不愿意看到韩家大少爷的日子天天不得安宁。
就冲着这点,白锦也知道他必定会在韩铮卿面前帮着说上几句。
里德不得不点头,表示知道,这才带了人出去。
他们一走,白锦对着温言的笑容就变了许多,真心了不少。只是看到他带了人来的时候,才颇为玩味的笑了:“怎么了,这位是?”
温言本想问他刚才那人是谁,但被白锦抢了先,只得按照先前商量好的回他:“这是我助手刘兴,以后我偶尔回英国去的时候,他会留在这里。”
刘兴因为被袁医生郑重的警告过,知道白锦的身份,非常尊敬的和白锦打招呼:“锦少爷。”
白锦点了点头,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刘兴,示意他坐,又似笑非笑的问温言:“之前怎么没一起和你过来?”
“是我和袁医生商量了,这才决定的。”
“这么说,是你建议把人带过来的?”
温言没做多想,直接点了头。
白锦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好像颇为满意,但没有再多说什么。温言也没有去细想他的表情。
三人又说了些客气话,温言把治疗安排给白锦看,白锦没有接,只是笑道:“你做的安排,我没什么意见。只是恐怕以后每周下午就不要安排了。”
温言不解。
白锦喝了口水,解释道:“刚才那个人,忘了给你们介绍。他以后就是我的贴身保镖。我闲着没事,正好跟着他学些东西。他现在应该就在外面,一会儿出去的的时候打个招呼吧!”
对此,温言心中有很多疑问,换做之前,他必定是已经问出口了。但看了看旁边的刘兴,自己找这么个人,不就是要在面对白锦的时候好让自己能有所顾忌的吗?
于是他压下心里的好奇,只是答应了白锦,会重新安排课程。
而白锦对突然多了一个人出现,似乎并没所有什么情绪,依然非常温和而淡然的和他们说话,话语间让人觉得他心态非常平和,也很顾虑他人的想法,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只是温言还是感觉到,有刘兴在,白锦和他们说的都是些很客观的话语,就如喝的茶口感如何,最近天气怎样这样的事情,却并不表露他主观的内心情绪,更不会说之前只对着他一个人的时候会说的那种悲凉的自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