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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陷入我皮肉里,十分的痛。
我皱着眉想把他的手拿开。他突然甩下我,摇摇晃晃地走向洗手间,我追上去扶他,他转而按上我的肩膀,我另一只手臂吊着,本就重心不稳,再加上他的体重,我“咚”一声摔在地上,他跟着也整个压了过来。
“为什么不开心呢?”他眯着眼,仍记得刚才的问题。
“因为去的人不是你。”我一只手拂开他额角散下的头发,微笑着说,“以后不管去哪里,我只想和你一起。”
他眼一亮,压着我的力量轻了些,“也是,不可以太贪心。”
我们对望着笑,所有的烦恼好象都没了。望着望着,他靠过来我偎过去,手臂缠上他的脖子,他双手拢住了我的腰,他微微低头,我闭上眼。
一切就象戏剧似的,他猛然转头弯趴向前,拼命地呕吐起来。我来不及抽身,他吐得唏呖哗啦,一大半吐在我身上,一小半在边上,也流到了我身上。我整个人陷在了一堆酒臭中。
吐过,他彻底清醒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好一会,他才醒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把我从酒臭中抱起,冲进洗手间,又慌乱地打开淋浴头,放我进去,一抬首看到我的手臂,匆匆地找来一个袋子包好,又急急地脱去我的衣衫,然后,放水、拉帘。整个过程,快速、紧凑。
我想我真的很受打击,亲吻时被吐了一身,沐浴宽衣时,他也没多看一眼,我想羞涩一下都不可能,我一任水流洗去我的难堪。他真的是那个千万人追捧的“少妇杀手”吗?
“晨曦,我进去帮你洗头发,好不好?”他在门口闷声问。
“别,别!”我不想再被挫败到一点自信也无,艰难地想自已解决,不甚碰翻了一边的瓶瓶,“咕咚咕咚”滚了一地。
叹口气,欠身想捡。门开了,帘子也被拉去,我羞窘地看过去。他已除去了全身的衣衫,一脸不自然地看着我,如此真实地逼近,我想我真的要晕过去了。
“这样,你会不会觉得公平一点。”他比我还羞窘,一脸尴尬。
确实公平,但也太刺激了吧!我震在哪里,想找个毛巾包下自已。他阻止了我的抬臂,抬脚进来,一把抱住我,我倒抽一口气,瞬间呼吸便紊乱了起来。
身体的亲密,真实的感触,我一下就感受到了。一种身体的本能从脚心涌上,我无助地攀住他,心“怦怦”乱跳。
“对不起,第一次是这样的状况。”他哑声在我耳边说着,为我轻柔地搓洗着。
“好,好特别!”我结结巴巴地说着。
“想忘记都难。”他扳过我的身子,让彼此贴得更紧。”今天不回去了,好吗?”他说着,亲了我一下,又一下,再一下,密密且麻麻。
我伏在他怀中,“我想回也回不去了。”我低声回道。
他低笑起来,舔着我的耳朵。
水温似乎太烫了,一切好象都蒸发掉了。
二十四,秋凉如茶(二)
没有等到学期未,我搬进了沈仰南的家中。一半无奈他有千百个借口不让我回去,一半是自愿我很享受他的珍爱。
还没有放假,我每天还需去学校上班。晚上,我一般比他回来得早,但因为我手臂不方便,他推去了所有应酬,也早早回来陪我。
我过意不去,让他不要太急,“我见色忘友,行不行?”他亲亲我,洗手做饭。他的手艺还不错,只是他忙,没时间做。
饭后,他在水池边涮洗水果,我依着他,象只树獭。他回头,偷袭我一下,暖暖的气息喷在我脖颈上。
我的心脏不规则的跳:“仰南,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吧!”
“当然是。”他转过身,嘴角的笑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低下脸,晶璨的眸光从双眉间探出来。他将我拉过去,双手环住我的腰,额头抵住我的额,鼻尖触到我的鼻子。
我的手勾搭在他脖子上,身体贴靠着,他的嘴唇在我唇畔摩挲着。”你会不会怕受影响?”我忍不住问。
“追求你,与你交往,受什么影响?我又没有发誓献给佛祖。”沈仰南正面点出我们关系的属性。
“你追过我吗?”
“怎么没有?”他抬起我的下巴,“从上海时就开始了,你以为我真的很闲地去陪一个陌生女子在雪夜玩浪漫呀!那就是我想追你,算一见钟情吧,我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你象入无人之境似的痴看着外面,我想都没想,就冲过去了。不然我干吗要把所有的联系方式留给你,而你狠得连个名字都不肯说,幸好后来还知道流浪在北京让我捡,不然多遗憾呀,这么幸福的伴侣就要拆散了。”
我笑着偷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无法清楚说明我心中翻搅开来的惊和喜。
“说得很像。不过,你玩一夜情吗?”我低声问。
“一夜情?”他挑畔地斜视我,“怎么可能呢?当然,那很刺激,但我那点自控能力还是有的。我也没有情人,虽然在音院,有情人很时尚,我也不跟从。如果事事听从身体的本能,那和动物有何区别。以前都能过来,现在有你,我更无可能。怎么想起问这个傻问题?”
“我以前爱过一个人,就是被一夜情抢走的。我三年都恢复不过来,以后一直拖一直拖,直到遇到了你。”我也把我的过去坦在他的面前,不愿再含糊对应我们间的一切了。
他大手抚过我的脸颊,柔声说:“那时,我还在国外,上天怕你嫁了,我会心痛而死,所以做了些曲曲折折,让你痛了点,但却为我守住了你。那都是为我受的痛,我会治愈它的。”
我知道他琴弹得好,知道他音乐理论厚,知道他为人不错,知道他俊雅温厚,但我不知他是如此的包容大度和知心。我噙着泪,主动吻上他的唇,用我全部的激情缠绕着他。
“晨曦,我爱你!”他捧着我的脸,郑重地说。
谈恋爱不是在玩猜心游戏,口头的保证和承诺总让人心花怒放。我不例外,开心地蜷缩在怀中,哽咽着说:“我也爱你,仰南!”
这好象很俗气,这却让我们彼此为对方打开了心扉。
轻拥着彼此,我们让夜浪漫到极点。
学期最后一天,我收拾了公寓里的衣衫,到办公室拿包,沈仰南居然在里面,同事们都挤了进来。我脸一红,“你怎么在这里?”这不是他该在的地方,他还真是不避讳。
“我来接你。”他接过我手中的大包,温柔地说。又转身对同事们点点头,“这一阵,晨曦手跌伤了,大家都很帮助,真的谢谢。等晨曦好了后,我们一起聚一下吧!”
“不用,不用,份内之事。”同事们纷纷摇头,含笑看着我,“晨曦真的能保密,我们都不知她男朋友是沈仰南。”
“那是她嫌我丢人,不愿说。”他幽默地一笑,斜视着我。
“不会吧!”同事们哄堂大笑。
好不容易挣脱开同事的好奇,我们上了车。”这下好了,同事们全知道了。”我拧着眉,担心地说。
“总有一天要知道的。”他拉住我,嘴唇就吻落了下来。
“别!”我掩住他的口,阻挡这个吻,“别人会看到的。”
他没吓到,扳去我的手,不但覆住我的唇,而且吻得深,舌与舌相撞,很是缠绵。”我就是怕别人不知道。”沾了我的口水,他吞了下去。
我臊热着脸,推开他,“晚上是不是有事?”
“不是很重要的事,我几个最要好的朋友一起聚会,我想正式把你介绍给他们,他们都成家了,晚上女士们都会在的。你可能要穿得稍正式点。”
“啊,可我象个残障,怎么办?”我好怕毁了他苦心安排的一切。
他拉近我,“晨曦,你应自信一点。呵,我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啦,我觉得你很美。就是,站在外人的角度去看,你清灵的气质和浓浓的书卷味,没几人能比,知道吗?你长得很象林徵因。”
这是第三个人讲了,我相信也许是有一点像吧!“可惜没有徐志摩。”
“干吗要徐志摩,世上长得像的人极多,又何必去对照。你是我沈仰南的晨曦就行了。”
“好吧!那我这个前线下来的伤兵就陪沈教授走一圈啦!”
因为伤臂,我不能穿很复杂的衣服,沈仰南帮我选了件极粉的淡紫长裙,两根细巾带,浅浅的腰身,很大方也很随意,头发别了个紫水晶的发卡,我还配了双同色的紫凉拖。
“嗯,可以打败任何一位女士了。”沈仰南眼中露出贪心的晶光,“今晚,我要好好守着,不能让别人把你抢走。”
“谁要个伤残人士呀!”我娇声回道。
“你也会撒娇呀!”
“啊,你调教有方啊!”
他握紧我的手,“孺子可教也,看来,以后我还要多努力。”我低笑,由他拖着下楼。
沈仰南的朋友都是说出来让人很震惊的名人,有音乐界、文艺界、文学界的,那些名字都耳熟能详,轻轻一提,别人都会立刻说出关于他们的许许多多作品和轶闻。一直以为,名人一般不成家,要是成家,那妻子一定是个倾城的佳人。但我错了。
她们也象寻常的家庭女子,并没有倾国倾城,只端庄贤慧,爱说孩子,爱谈婆媳关系,对我这个新来的表现出非常的热情,席上一直体贴地照顾着我,反到沈仰南没事人似的和男士们喝酒狂聊。
我看到了束成林,那个帅得不象话的港台音乐人。曾经阴柔还为他和沈仰南谁比较出众而大伤脑筋。他的话仍然不多,一直含笑喝酒。他的妻子,怎么说,太普通了,与美这个词有点距离,但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很好,时不时她回头看看他那桌,两人会心一笑,他的眼中满溢着温柔。
郎才女貌,看来只是人们的想像,并不是真的。过日子还是要挑普通女子,齐鹏看得很准。
这种氛围,我一下就放松了,象和同事们聚会一般,随意自在。
她们并不好奇我与沈仰南的罗曼史,只是说沈仰南不会追女孩子,多少年聚会,总一个人来,今天终于成双了。
“晨曦,你可是我们里最小的一个,以后聚会时,你要多做点事,比如打电话呀,陪大嫂们逛逛街啊什么的。”
“好!”她们温暖得本就如邻家大嫂,我甘心着呢。
“你和仰南的家人都不在北京,不要担心啦,有事给我们打个电话,会帮你的。”束夫人小声小气地说。
“嗯,比如后面生孩子,换房子什么的,我们都可以提供宝贵意见的。”
“啊?”她们一下就把我们的日子安排得好好的,我不禁有点困扰。我们似乎并没有说要结婚。
“怎么,难道你们只同居不结婚。小晨,不要学某些人,总是试婚和同居,结婚才是实实在在地过日子,结了婚,一切就步上了轨道,仰南都近四十的人了,该生个孩子了。生太晚,孩子不聪明哦。”
我羞得满脸通红,这是哪里和哪里呀!回首偷看沈仰南,他喝得脸有些微红,冲我幸福地傻笑着。
他可能有些醉了。
果真,散席时,他有些头重脚轻地往外冲,我吓得抓紧他,挽在手中,这什么杀手,分时是个酒鬼。男士们都差不多,幸好女士们会开车,一个个都可以安全回家,而我便不会开车,就是会开也只有一只手。
我他们一一道别,我请酒店的门童帮我叫出租,他的车就只好扔这里了。站在外面,夜风一吹,他象清醒了点,站直了些,就是直直地盯着我,忽然他一把抱住我,就那样吻下来了。
身后的门童瞪大了眼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也在看,然后几阵镁光灯一闪,我听到了相机快门的声音。我本能地闭上眼,把自已埋在他的怀中。他完全清醒了,遮住我的脸,拥紧我,含笑冲守候的记者们招呼着。这家酒店,常有演艺界人士出没,记者们分班守候,捕捉新闻,今晚他们没有白守。
车来了,我嘟着脸上了车,一脸埋怨地看着,“怎么办呢?”
他到象没那回事般,“过日子呀!干吗要在意。”
我好怕损坏他的形象,心象揪着,“会不会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