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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问题,她只需要欧阳焉能够留在她身边,只要看到欧阳焉她已经很满足了,不过她毕竟是个相当贪心的人,当让欧阳焉留在身边的目的达到以后,她又想更进一步的的占有她,这就是人性。
  所以那次她在处理完公事后回来,看到欧阳焉在浴池里和安吉拉嬉闹,立刻觉得自己的财富被别人窥密了一样,怒火冲天。
  一直以来塞蒙洗澡都是有侍女们服侍的,欧阳焉来了以后这一点也并没有改变,那天塞蒙处理公务到了晚上九点多才回来,她让欧阳焉早些回去,不用一直待在她身边,其实细节上,塞蒙对欧阳焉还是很体贴的。
  欧阳焉独自吃过晚饭,回到了卧室里,她能独自呆着的机会不多,她想在塞蒙回来之前洗个澡,就一个人,畅快一点。她和塞蒙的关系早被身边的侍者们一一看在眼里,当然不会有人议论什么,因为塞蒙是女王,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在私生活混乱的宫廷中,同性关系只不过是个公开的秘密,对于贵族,不会有人会对那条法律认真的。
  安吉拉就在浴池旁边给她递过洗澡用的毛巾。好奇的安吉拉看着欧阳焉纤弱的身体问:“队长大人,您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呢,您的力量都是从哪里来的?“,欧阳焉听着她孩子气的问题,笑了,说:“这些都是从小训练出来的,你如果愿意学习,你也可以做到这样的”。
  安吉拉觉得欧阳焉是在和她开玩笑,她觉得欧阳焉一定有其神秘不可告人的地方,她说:“队长大人,这怎么可能,苏末都被你打败了,你的力量比他还要强大,可是看上去,你比他差太多了,那个苏末,他用一根手指就可以把我推倒”。
  欧阳焉笑了起来,看着安吉拉孩子气的笑容,童心大发----她毕竟也是个活泼的人,虽然生活加诸在她身上很多难以承受的压力。
  欧阳焉把水弹在安吉拉的脸上,笑说:“他只有一身力气,象狗熊”,说着她吐了一下舌头,又举手做出凶猛的样子,安吉拉咯咯笑了起来,一边抹去脸上的水,笑着推了一下欧阳焉的肩膀,欧阳焉也笑了起来,难得开心。
  塞蒙踏进卧室时,就听到了欧阳焉的笑声,听着笑声,初始她也相当开心,她走进了浴室,却看到欧阳焉在和安吉拉嬉闹,安吉拉跪坐在水池边,抚着欧阳焉赤裸的肩头,说:“要是苏末听到了,一定会气死“。
  塞蒙心里顿时像是被蛰了一下,欧阳焉快乐的笑容不是对着自己,而是对着别人,她的快乐里没有自己,塞蒙压制不住的怒火腾了上来,她走过去一把拉起了安吉拉,说:“谁容许你这样没有礼貌?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安吉拉吓坏了,紧张的说:“不,陛下,我。。。。。“,塞蒙拉着她来到了卧室外面,欧阳焉也急忙裹上袍子跟了出来,对塞蒙说:”陛下,是我在和她开玩笑,如果你觉得她失礼了,也是我的过错”,欧阳焉不知道,她给安吉拉求情,只会让塞蒙越加愤怒。
  塞蒙把安吉拉甩倒在卧室门口,大声叫来两名侍从,说:“把她给我带到外面打两百鞭,然后赶出皇宫,永远不许再用她”,安吉拉吓坏了,她跪爬着抱住塞蒙的祈求:”陛下,我知道错了,请您饶过我吧,求您了,陛下”.
  两个侍从把安吉拉拉了起来,拖到了外面,欧阳焉急忙说:“陛下,这真的不能怪她,两百鞭会打死她的”,塞蒙转过身来看着她,说:“焉,你是在心疼她吗?你看看我,我为你付出了全部的感情,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会这样心疼我吗?“
  外面传来皮鞭声和安吉拉的惨呼,欧阳焉突然觉得眼前的塞蒙非常不可理喻,她冲了出去,从侍从手里夺下了皮鞭,扔在地上。塞蒙也很快走了出来,看着欧阳焉,她的愤怒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她几乎是吼着说:“焉,你居然敢如此拂逆我的意思”.
  欧阳焉毫不退缩的看着她,说:“本来她就是无辜的,如果一定要处罚,就处罚我好了”,塞蒙怒极,看着她说:“焉,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忍心处罚你?我要你立刻回去,否则我会真的处罚你”,欧阳焉站着没有动,倔强的看着塞蒙。
  塞蒙嘴唇都颤抖起来,气的脸色发青,对身边的侍从吼了起来:“好,那两百鞭让她来承受吧”,侍从们捡起皮鞭,互相看着,一时没有敢动手,塞蒙一把将皮鞭从侍从手里夺过来,挥打在了欧阳焉的身上,她只希望欧阳焉能得到一点教训。
  欧阳焉倔强的挺立着身体,棉质的袍子开始在鞭下四分五裂,露出印着青紫色鞭痕的肌肤,很疼,穿心裂肺的疼,身体上的痛苦相比内心的折磨她宁愿选择前者。欧阳焉却强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安吉拉跪伏在她的脚下低低抽泣。
  看着脸颊上也印上了鞭痕的欧阳焉,塞蒙终于喘息着停了手,盯着欧阳焉说:“你知道错了吗?”欧阳焉疼的脸色发白,倔强的神色却没有一点改变,她看着女王说:”我不知道错在了那里”。
  安吉拉止住哭泣摇着欧阳焉的腿说:“大人,您告诉陛下,您已经知道错了,大人,您快说啊,您知道错了“,欧阳焉却在冷笑,塞蒙的眼神越加变得冰冷起来,她看着欧阳焉冷冷的说:”你给我跪下”。
  欧阳焉跪在了塞蒙的脚下,她的双腿赤裸着,触到冰凉的石板地面,硌的有些疼,但她的神色依旧倔强,依旧骄傲的挺直着身体,塞蒙的皮鞭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一鞭连着一鞭,一些地放开始渗出了血迹,一个侍从紧张的在一边说:“队长大人,您已经认识倒错误了不是吗,您向陛下认个错,陛下就不会再打您了”。
  “哼。。。。。。”欧阳焉回应的却是冷笑,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可是她从来不习惯于向别人低头,纵然面对的是女王,塞蒙美丽的面孔变得有些狰狞,欧阳焉的冷笑传递给她的意思是极度的藐视,对她至高无上的身份地位的藐视,对她本身的藐视。
  塞蒙面对着这样的欧阳焉,她心痛,痛苦自己无可着落的爱,她生平第一次对别人无所保留的付出的爱,却被欧阳焉无情的藐视了。这份心痛又怎是旁观者能体会到的?
  皮鞭无情的打在欧阳焉的身上,她已经遍体鳞伤,可是相比她已经少得可怜的尊严,这些痛已经不能算痛了,她咬牙强忍着痛苦,不愿发出哪怕一丝声音来,愤怒之极的塞蒙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只知道她的胳膊已经酸的抬不起来了,她很累了。
  愤怒的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看着跪在脚下,遍体鳞伤的欧阳焉,她扔下了皮鞭,喘息着说:“你最好记得这次教训,不要再违逆我的意思”,欧阳焉一动不动的跪着,细嫩的脸颊上也带了两道青紫色的鞭痕,塞蒙又不由自主的心疼起来。
  她拉起了欧阳焉,抚摸着欧阳焉的脸颊说:“焉,不要在激怒我,我不想这样对你“,欧阳焉却向她的怀中栽了过来,陷入了昏迷中,”焉!”塞蒙紧张起来,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下手有多狠了。塞蒙慌张的呼喊她,一边把她抱起来,送回卧室,立刻吩咐侍女叫来了萨尔姆。
  漩涡
  当怒气全部发泄出来以后,塞蒙却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对欧阳焉下这样的重手,她对欧阳焉的的占有欲是如此强烈,强烈到她自己都觉的有些恐慌,她紧抱着昏迷中的欧阳焉,不停的在欧阳焉的耳边说对不起。
  欧阳焉听不见,昏迷中的她觉得自己置身在火炉中一样,全身都火烧火燎的疼,她在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挨着一个柔软的事物,不由自主的,下意识向那个事物努力靠拢,那个事物不止软软的,还带着一丝香气,让人感觉暖烘烘的香气。
  塞蒙紧紧抱着欧阳焉,愧疚与自责充斥着她的心脏,她心疼的发现欧阳焉纤弱的身体正在努力的,无意识的贴紧自己,像是寒夜中突然发现了火堆的人强烈迫切的想要靠近火堆,她不由自主更加抱紧了欧阳焉,她的心中何曾希望让欧阳焉受一点伤害?可她也不明白为何会被愤怒冲昏头脑,而去伤害欧阳焉。
  萨尔姆给欧阳焉开了伤药,消炎药,也许出于内疚,塞蒙第二天去书房办公之前,亲手给欧阳焉身体上的那些伤痕上仔细的涂上药,安吉拉离开了皇宫,而且塞蒙也吩咐侍女们,以后洗澡不用她们服侍了,除了打扫以外,任何人都不许再踏进浴池,塞蒙不希望任何人在看到欧阳焉赤裸的身体。
  那次之后,欧阳焉也变了很多,她自始至终冷着一张脸,漠然的对着任何一个人,她不明白塞蒙,一次次的伤害她,平常却又对自己体贴有加,那时欧阳焉并没有多留意塞蒙为她所做的一切,但是她如果细想一下,她会发觉,塞蒙记得她每一样喜好,记得她曾经在和海盗作战时留下的旧伤,会时常在阴雨天气发作疼痛,而让侍者们在阴雨天气把皇宫中凡是欧阳焉有可能去的房间生上火炉,考得暖烘烘。
  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欧阳焉的经期一直没有什么规律,船上的大夫给她开过很多药调理,也没有见效,因为不规则,欧阳焉自己有时候也不一定记得那些天的日子,可塞蒙记得,记得比她自己清楚,而且在留心到这一点后,塞蒙就开始积极的帮她找寻调理的方法药方。
  事务繁忙的塞蒙对欧阳焉可以说体贴入微,可惜的是欧阳焉不领情。她强势却又单方面的意志强加在欧阳焉身上,逼迫着欧阳焉的自尊。可她自己却又认为自己付出了很多,既然付出,她就要得到回报,而欧阳焉冰冷的要拒她与千里之外的态度,一次次挑战着她的权威,她需要经常克制自己,以适应欧阳焉的冷漠。
  但大概也就是平常积累下来的痛苦,在积累到一定程度后,让她经常无法自制的去伤害欧阳焉,而欧阳焉又是那么倔,从来不懂得低头让步,或者干脆地说,她经常会在塞蒙发怒的时候刻意的去激怒她,也许看倒塞蒙被自己气的歇斯底里的样子,她才能找到一点残存的自尊。
  欧阳焉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遍布鞭痕的身体,一动就钻心的疼,她躺在柔软的床上,手里拿着一个玉镯轻轻摩挲着,陷入在沉思中,这个镯子是当初罗夫人的嫁妆,在罗羽十五岁那年,罗夫人把这个镯子给了罗羽和欧阳焉一人一只。
  现在欧阳焉所剩下的能够和罗羽联系起来的就只有这个镯子了,这个镯子,她和她的羽儿拥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因为在船上经常面临这海盗的袭击,她作为船上的护卫队长,要经常面对很多战斗,所以这个镯子从拿到的那天起她就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从来没有带过,因为怕弄坏。
  一个君主,如果要做一个明君,自然不可避免的非常繁忙,塞蒙就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但是这次她打伤了欧阳焉之后,每天早上,下午总要抽时间回去看看欧阳焉,她为自己的行为懊悔不已,希望能用行动来弥补她愧疚的心情。
  踏进卧室的时候,欧阳焉还在发愣,看着哪只镯子,塞蒙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欧阳焉,那只镯子她似乎在哪里见过,是那样眼熟,玉的质料非常上等,晶莹通透,她想起就在罗羽的婚礼上,她看到罗羽带着一个一摸一样的镯子,一模一样!
  她轻轻走过去,说:“焉,你在看什么?”发呆的欧阳焉惊醒的一瞬似乎有些张惶,本能的想要把镯子藏起来,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说:“只是一只镯子”,塞蒙柔声说:“可以给我看看吗?”
  欧阳焉有些紧张,但是还是把镯子交给了塞蒙,塞蒙坐到床边,看着镯子说:“好漂亮的玉,焉,这是谁给你的?”欧阳焉靠在床头,显得有些虚弱,说:“这是伯母给我的”,塞蒙看着她,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塞蒙说:“仅此而已吗?”
  欧阳焉没有再回答,她觉得自己说多了又会不知所以的激怒塞蒙,连这只镯子都不能保住,塞蒙轻轻对她说:“焉,我见到罗羽也有这样一个镯子,很像这只”,欧阳焉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但还是坦然的说:“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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