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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琴外交史上耻辱的一笔,而且也让塞蒙丢尽了颜面,因为她是在你的胁迫下签署了那份条约,不要提那些赎金,你要知道,相对于可以赋予生命生长不惜的动力的土地,不是那一点赎金能弥补的”.
欧阳焉依旧沉默着,依瑞柯继续说:“你也许想说,这本来是她的过错,是她把谈判搞僵了,但是如果没有之前那件事,她又怎么会愤怒到想杀了威廉?她是那样爱你,她以为你和威廉发生了什么,可是都不忍心去怪罪你,可她又是那样痛苦和愤怒,她只能把怒火发泄到威廉身上,偏偏你却又在有着众多大臣在的情况下,逼着她放了威廉,交还那片土地,欧阳,这些事情究竟谁对谁错?你所有的作为都逼迫着她的底线,可她每次都做了退让“
欧阳焉冷笑着说:“我似乎扮演了一个祸国殃民的祸水的角色?可是一开始就是她用强权来逼我的,她把我当什么,一样值得占有的东西,可她忽略了我是有心的,不可能像东西一样任由她随便占有!”
依瑞柯却笑着说:“欧阳,你忽略了她的心,她从来没有尝试过失败的滋味,你却让她一败涂地,她该怎么做?她得不到你的爱,就想让你怕她,她是君主,她的思维逻辑里绝对不会有低头退步的念头,而偏偏你也是倔强的人”。
礼物
一如往常,欧阳焉着装整齐的来到了塞蒙的书房,塞蒙这些日子一直睡在书房,只是今天来时,塞蒙却还在睡觉,奥拖落已经等在了那里,显得有些焦急。欧阳焉在书房等了一会,并没有看到塞蒙,于是推开了书房内的休息室,刚一开门,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熏的欧阳焉几回醉倒------她的酒量本来就很差。
欧阳焉皱起了眉头,走到了塞蒙的床边,塞蒙没有脱衣服,也没有盖被子,伏趴在床上,脸向着内侧,金色的头发顺着床边散下来,一只手垂在地上,地面上一只银质的酒杯掉落在哪里,她身体旁边的床上,是一个空着的酒瓶。
欧阳焉皱着眉头走了过去,看了看赛蒙,发现她还睡得很沉,眉头紧紧皱着,似乎睡得很不舒服,欧阳焉转头问站在外面的梅尔斯:“怎么回事?“梅尔斯说:”陛下现在每天晚上都要喝很多酒才能睡着,昨天晚上大概喝太多了,又不许我们管她“。
欧阳焉被屋子里浓重的酒味熏得发晕,走过去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明亮的阳光照射进来,照在了塞蒙脸上,塞蒙不耐的动了动身体,含混说:“把窗帘拉上,我不想起床“,看着一脸无奈的梅尔斯,欧阳焉只好说:”陛下,已经很晚了“。
听到欧阳焉的声音,塞蒙一下睁开了眼睛,转过身看看,确定叫她的是欧阳焉,立刻翻身起来,但才翻起身来,就用手捂着脑袋呻吟了一声,说:“头好疼“,欧阳焉捡起地上的酒杯,又伸手拿起床上的空酒瓶说:”您喝太多了“。
塞蒙苦笑了一下,下了床,梅尔斯很快送来了水盆毛巾,塞蒙洗漱过,从休息室里出来,看到站在书房里的奥拖落又皱起了眉头,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奥拖落,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你知道,我究竟懂不懂军事“。
奥拖落说:“陛下,您不能再这样了,肯撒赛尔已经攻破梅洛市,他的势力现在发展的异常迅速,您究竟还在等什么?”塞蒙托着脑袋坐在办公桌后面,对欧阳焉说:“焉,帮我把他赶出去,这个老家伙,总是小看我”。
欧阳焉看看她,见她脸上却带些被宠坏了的小辈对着长辈的无礼刁蛮,觉得有些可笑。奥拖落站在一边一脸无奈的叹气,欧阳焉想了想说:“陛下,您的用意如何,是不是该告诉奥拖落大人呢,您告诉了他,如果有道理,我想他因该不会再来烦您”。
塞蒙抬头看着奥拖落说:“肯塞赛尔现在的势力有多大?短短两个月,他表面的势力扩张的如此迅速,但是两个月他有能力建立起一个完善的统治机构?有能力发展到足够的兵力来守住这些地方?有能力筹措到足够的财力来继续后面的战争?至多再有半个月,他就该为这些事情焦头烂额了,再给他些时间扩展,直到他的兵力完全分散了,耗到他财政空虚,那个时候打他,岂不是轻松很多?“
欧阳焉不禁点头说:“欲速则不达,他只一味扩张势力,自然会掏空内里,变得不堪一击“,不管怎么说,塞蒙在政治军事上还是非常有头脑的,她处理这些事情总是条理分明,对于这一点,欧阳焉还是佩服的。但是塞蒙面对欧阳焉时,她就变得笨了很多。
奥拖落果然在没有为这件事烦过她,人和人之间的沟通总是很重要的,只有你把想法明明白白说出来,别人才能懂。
细想起来,塞蒙平常真的为欧阳焉做了很多,除了她不可理喻的占有欲和反复无常的暴躁情绪外,如果作为一个情人,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就好比她为欧阳焉特地建造的中国式的住宅,住宅直到建成的那天,欧阳焉也一无所知,那天早上,塞蒙早早的来看她,给她带来一套中式的服装,还有一双精巧的绣鞋。海蓝色的,款式简单,却又精致华美,穿在欧阳焉的身上,恰好的衬托出了欧阳焉清新和端庄大方的气质。
欧阳焉不明所以的穿好衣服,塞蒙却又拿出一条丝巾,绑在了她的眼睛上,在她耳边说:“焉,没有我的容许,绝对不可以拿下来知道吗?”欧阳焉只能任由摆布,被她牵着手带到了花园中的中国建筑里。
欧阳焉只觉得走了许多的路之后,到了一个地方,塞蒙松开了她的手,听着脚步声是走开了,她什么都看不见,四周静悄悄的一片,她寻找塞蒙的手,向塞蒙刚才站的位置摸去,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她有些焦躁,拉下来眼睛上的丝巾,却顿时被眼前的景物惊呆了。
她站在院子里,周围的一草一木,乃至亭台走廊完全和中国普通建筑没有一点区别,她诧异的走向前去,推开了一间房间的门,里面的陈设布置,完完全全是按照北方家庭的普通陈设布置的,她一连看了几间房间都是这样,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回到了故乡。
当她走近大厅的时候,她敏锐的察觉到里面有很多人,她不知道是什么人,不知怎的,她有些紧张,慢慢推开了大厅的门,当她看到里面的景象时,更加激动的无法言语,原来船上的人都在这里,包括罗怀中夫妻,罗羽,罗谨,所有的水手,打杂粗使的王大妈,掌舵的徐老头。欧阳焉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除了罗怀中夫妻和罗羽外,其他人她有很久没有见过了,乍然相见,恍若在梦里一般,罗夫人走了过来,拉了她的手轻轻叫了一声:“焉儿”,罗羽惊喜的“恩”了一声,还没来及说话,罗谨凑了过来说:“焉儿,没想到我们大家都来看你是吧?”
欧阳焉实在太意外了,大家又七嘴八舌的,她听不过来,所以不管别人说什么,她只有“恩”,“恩”了,塞蒙悄然走到了她身边,在欧阳焉的耳边说:“焉,开心吗?“欧阳焉顺口”恩”着,向她看去,当看清楚是她后,神情似乎紧张了起来,但是当她看的更清楚以后,眼神中却有些惊诧,随即惊诧又换上了惊艳。
塞蒙又重新换过了服,似乎刻意打扮了一番,穿着一身海蓝色的----和欧阳焉身上的衣服一个颜色,是那种很干净,很透的蓝色,是中式的式样,是塞蒙细心挑选的颜色,穿在她身上一点都不显得突兀,反而非常衬她的白皮肤,蓝眼睛,和金色的头发。
在塞蒙身边这么久,欧阳焉还是第一次细看塞蒙,塞蒙淡金色的发高高挽起,插着一只发簪,鬓边带了两朵桃红色的绢花,衬着她细腻白净的肌肤,显得通透无暇。疏淡金色的秀眉,海蓝色深邃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玫红色柔润丰满的嘴唇,五官分明的镶嵌在相对要略略方一点的瓜子脸上,少了平常的盛气凌人,多了几分娇柔妩媚。
塞蒙微笑着说:“焉,好看吗?”欧阳焉傻傻点点头,随即又反应过来,低了头不再说话,因为塞蒙的出现,大厅里的气氛也有些沉闷起来,塞蒙微笑着对众人说:”我一直就想送点什么给焉,我很喜欢这个女孩,只不过这样礼物直到现在才建造出来,把大家请来这里,也算是庆贺这个建筑的落成,也正好让大家团聚一下,你们来了这里以后,几乎没有这样相聚过“。
欧阳焉提心吊胆的听她说话,怕她说出些让自己难堪的话来,听她说完,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很喜欢,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塞蒙轻轻拖着欧阳焉的手说:“我知道我在这里让你很不舒服,我这就离开,我还有事要做,你玩的开心点“。
唯一
那天欧阳焉的确很开心,在船上的日子里她没有意识到和朋友亲人相聚的时日有多么幸福,久违之后,她才意识到这种幸福是那样难得,人似乎总是这样,在幸福中呆得久了,就会失去对幸福的敏感,对幸福毫无察觉,直到这种幸福远离了,才知道原来自己幸福了那么久而不自知。
塞蒙在那天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做,就在大殿的楼顶上,拿了望远镜关注着欧阳焉,她真的是将很多的精力时间花在了欧阳焉的身上,为了欧阳焉,她宁可将一堆公务搁置到晚上,在熬夜处理完它们。
没有塞蒙的存在,欧阳焉显得开心,活泼,而且好动,就像船上一样,罗羽缠在她身边,撒娇发痴,嗔怪欧阳焉为什么冷落了她,为什么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好了,欧阳焉笑着和她开玩笑,逗她乐,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罗谨特意带来了一坛花雕,是带来给欧阳焉的,也只有这清淡的花雕,欧阳焉还能喝两口,而不至于醉得一塌糊涂,那天欧阳焉喝了一点花雕。
送走客人,已经是晚上了,欧阳焉快乐的情绪还没有平复,她转身走到桌边掂起一串葡萄,提起来放在眼前,那个时候,她有些醉意朦胧,葡萄个个晶莹透亮,红的很透,她张嘴要下来一个,细细咋摸着那甜甜的滋味。
塞蒙走了进来,还是穿着早上的那身衣服,披着一身金色的朦胧的月光走进了房间,欧阳焉开始并没有理会她,只使用指尖轻轻捻了葡萄送进嘴里,塞蒙走过去柔声说:“焉,今天开心吗?”欧阳焉没有说话,又摘下了一粒葡萄放进嘴里。
塞蒙凑近了她,似乎想吻她,却有克制住,说:“焉喜欢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吗?”欧阳焉抬头看了她一眼,也许是那夜的月色实在太好了,也许是那天她有点醉了,又或者塞蒙的确非常美丽,所以当欧阳焉看着塞蒙时,居然有一种很奇怪的,她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月色从塞蒙金色的发丝中透出来,些微的有些耀眼,欧阳焉无意识的又摘下一颗葡萄,正要放到嘴里,塞蒙却捉住了她的手说:“焉,我想吃”,说着她把那颗葡萄含进了嘴里,同时用嘴唇包裹住了欧阳焉捻着葡萄的手指。
湿滑的触感让欧阳焉有些不能适应,她急忙缩回了手,不知所措的在自己胸口揩抹着手指,塞蒙看着她似乎有些紧张,但是更像是娇羞的神色,不禁口舌有些发干,她轻声说:“焉。。。。我。。。。我好想要你。。。。。”,她舔了舔嘴唇,继续说:“我。。。。当然,我不勉强你。。。。“。
欧阳焉朦胧的心思,似乎有些迟钝了,她一时没有回答塞蒙,只是摘下一粒葡萄,放到嘴里,咬在牙齿之间,她的这个举动,在塞蒙看来,那就是欲拒还迎的娇羞,塞蒙因为激动,有些结巴的说:“焉,我。。。。还。。。想吃“。
欧阳焉朦胧乌黑的大眼睛无意识的看了她一眼,微微低了头,咬在齿间的葡萄没有咽下去,塞蒙低了头,柔软的唇落在了欧阳焉的唇上,牙齿咬住了葡萄,用舌尖一挑,含进了自己嘴里。欧阳焉微微仰了一下头,似乎想躲开,但是却还是让塞蒙咬去了葡萄。
塞蒙再也无法安奈她激动的情绪,咽下葡萄,再次低头吻向欧阳焉,欧阳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