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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必离的那么远“,罗羽这才走过来,看到欧阳焉裸露出来的手臂上满满的伤痕,她咬着嘴唇,许久没有说话,过了一阵才说:”我有从船上带来的治跌打的药酒,我去拿来给她擦一下“,塞蒙默默点了点头。
  欧阳焉醒来是两天以后了,醒来时她听到一阵争吵的声音,一个男人粗大的嗓门在那里大声说话,声音有些熟悉,欧阳焉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个声音,因该是奥拖落回来了,只是现在他向塞蒙说的不是疫情,不是地震后的恢复状况,而是欧阳焉的事。
  欧阳焉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塞蒙政务繁忙,却又想守着她,索性便一直把她留在休息室,她听到塞蒙气急的声音说:“不要再说了,把焉交给大祭司,这是不可能的”,奥拖落的声音更大:“陛下 ,边界上战事不容乐观,如果灾民在暴动,这个国家就完了”。
  欧阳焉起身吃力的下了床,走到休息室的门口,扶着门框站在那里,书房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她出来,塞蒙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站在书桌后面说:“不要再说了,我不可能牺牲她,百姓要是暴动,就派军队镇压。。。。”,奥拖落打断了她的话说:“这会让您失去民心,只有昏君才会这样做!”
  塞蒙一巴掌拍在了书桌上,愤怒的说:“奥拖落,我会杀了你“,奥拖落却依旧不肯退缩:”直视着塞蒙说:“您是这个国家的王,您有权利这样做,但是您杀了我,只会少一个忠诚的大臣,而不会对事情有任何帮助”,塞蒙铁青着脸,转身走到一边的墙壁前,那里挂着一把剑,塞蒙一把抓下剑,拔剑出鞘,指着奥拖落说:“不要因为你是一个老臣,就这样大胆“。
  奥拖落脸色也很差,说:“陛下,如果我的血能让你醒悟,那么杀了我吧“,欧阳眼看着塞蒙的情绪有些失控,非常紧张,奥脱落这句话让塞蒙更加激动,塞蒙持剑走到了奥脱落面前指着奥脱落的脖子说:”你以为我不敢吗?”,欧阳焉赶忙走了过去,顾不上腰间还有伤,一把抱住了塞蒙,对奥脱落说:“奥拖落大人,你先回去,这样争吵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
  塞蒙此时平常的冷静都不见了,她平时处事都有条有理,非常沉稳,唯独牵连到欧阳焉的事情上,她就控制不了情绪,奥拖落还站在那里,欧阳焉夺下了塞蒙手中的剑说:“如果非得要我死才能平息民愤,我愿意牺牲我自己,奥拖落大人,你先回去,我相信这个事情一定可以解决”,塞蒙喘息着愤怒的瞪着奥拖落,奥拖落转身推门而出,摔上了门。
  欧阳焉扔下了剑,柔声叫了一声:“妮莉亚丝”,塞蒙忽然转身转身抱住了她,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嘴唇,欧阳焉感觉到她的身体和嘴唇都在颤抖,似乎整个人都陷在莫大的恐惧中,双手紧紧抱着她,拥着她进了休息室。
  房间里,塞蒙把她放倒在床上,自己侧在一边,不断的吻她,抚摸她,眼神中带着绝望,情绪狂乱而且激动,不停的轻声叫着欧阳焉的名字:“焉。。。。焉。。。焉。。。”,欧阳焉看着她心疼莫名,揽着她的脖子说:“妮莉亚丝,一切终究都会过去的”。
  塞蒙忽然说:“你刚才说的不是真话吧,不要有这种念头,焉。。。我不能失去你“,欧阳焉笑了笑,说:”当然不是真的,我只是想安抚住他“,塞蒙手伸进了欧阳焉的睡袍里,触摸着她光滑的肌肤,似乎只有这实实在在的触感才能让她觉得踏实。
  欧阳焉轻轻拥着她,感觉着她惶恐不安的狂乱情绪,欧阳焉的心在一点一点的沉陷,眼前的塞蒙是如此深爱着自己,如此惧怕失去自己,爱的却又如此沉痛。塞蒙拉开了她的睡袍,吻上了她的胸口,眼神迷乱而带着深切的哀伤,身体紧紧贴着欧阳焉,狂乱的情绪让她急于寻求安慰,却又顾忌欧阳焉的伤而尽力压抑着。
  欧阳焉拥紧了她,很有可能塞蒙会失去她,她也会失去塞蒙,这样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从来都是她在为自己付出,自己又为她做过些什么?这份爱让她眷恋,让她温暖,现在却面临着碎裂,沉痛而绝望的心情在她心底蔓延。
  她拉着塞蒙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轻轻低吟着说:“妮莉亚丝,要我”,塞蒙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微微喘息着摇了摇头,欧阳焉伤的实在不轻,这个时候,怎么经得起折腾。欧阳焉却拽下了睡袍,带着伤痕的身体完全显露在塞蒙眼前,腰间缠着的绷带渗出一些血迹。
  欧阳焉拉着塞蒙的手滑过小腹,放在了双腿间,一条修长的手臂揽紧了塞蒙的肩头,柔软的突起摩擦着塞蒙的胸口,塞蒙大脑里顿时一片空白,看着眼前玲珑纤弱的身体,感觉着手指尖的温软湿滑,她似乎为一直压抑在心头的绝望恐惧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出口,她拿出手按住欧阳焉的肩膀,低下头去,一点点舔咬吮吻欧阳焉布满伤痕的身体。
  一丝丝的酥麻感觉从塞蒙嘴唇落下的地方散开,亲密接触的感觉格外让人踏实,欧阳焉口中不能自制的溢出一声声呻吟,听上去销魂夺魄,塞蒙的手在她的呻吟中有些颤抖,她握住欧阳焉柔软的突起按压揉捏,欧阳焉的身体紧绷起来,条件反射的反弓起腰肢,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娇吟着说:“妮莉亚丝,妮莉亚丝,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塞蒙喘息着坐起来脱下了衣服,俯下身去吻欧阳焉的脚背,脚踝还有脚趾,欧阳焉的脚背紧紧绷了起来,细嫩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使得皮肤有一种近乎透明的感觉,塞蒙细细的吻着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微微颤栗的嘴唇泄露了她的不安,忧伤的眼神更让欧阳焉有一种末日来临的绝望。
  当塞蒙不停的微微颤栗的柔软的嘴唇吻上欧阳焉湿漉漉的禾幺.处时,欧阳焉挺起了腰肢口中爆发出一声娇柔而强烈的呻吟,“啊。。。。。。”她迫切而渴望的呼喊:“抱着我,妮莉亚丝,抱着我”,看到心爱的人如此迫切的需要自己,塞蒙兴奋中却有一种晦涩难明的忧伤,她抱着欧阳焉侧转过身体,把一条腿挤进了欧阳焉的双腿之间。
  两个人面对面紧紧贴在一起,塞蒙一手托起了偶欧阳焉的大腿,两人早已湿滑的禾幺.处贴在了一起,欧阳焉手指扣紧了塞蒙的身体,指甲也陷进了塞蒙后背的肌肤中,她扭动着身体,强烈的消魂的呻吟,渗进了塞蒙的耳中,投进她的心里,然后扩散到她每一根骨头里,催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都高度兴奋起来,她抓着欧阳焉的呃手臂急切的说:“说你爱我,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快说。。。。”
  声音充满了迫切惶急,似乎听不到欧阳焉这样说,她的生命立刻就会干枯,所以这份爱,不管多么沉痛,她都要紧抓不放,看着她强烈的快感下殷红的面颊,和焦急的表情,欧阳焉的心瞬间收缩了一下,随即又在瞬间爆开,血流迅速涌上了大脑,整个世界一片模糊,所能感觉到的只有塞蒙的那份沉痛,那份深爱,她大声呻吟着几乎是喊叫着说:“我爱你,妮莉亚丝,我会永远爱你,永远不离开你”,在她的话语中两个人同时爆发了。
  欧阳焉腰间的绷带上,血迹在一点一点扩大,但她却依旧紧紧抱着塞蒙,抵死缠绵,她在塞蒙的耳边说:“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持子之手,与子偕老。“,塞蒙不懂,她迷蒙伤痛的眼神看着欧阳焉,欧阳焉再次说:”我的爱,我的生命,都属于你,我想和你牵着手,一起老去“。
  生死别离已经和塞蒙一起经历过了,诉说过了,她想和塞蒙牵手到老,很想,很想!
  大祭司的死
  欧阳焉还在昏睡中,伤口又重新包扎过了,刚才的缠绵让她精疲力竭,伤口也重新挣裂了,塞蒙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脸颊,给她掩好被子,去了外面书房,依瑞柯匆匆来了。她换下了平常的衣裙,穿着一身戎装,见了塞蒙焦急的说:“陛下,大祭司死了”。
  塞蒙吃了一惊,依瑞柯继续说:“我奉命去找他的时候,看到他倒在祀神殿的后殿,已经死了有一会了,我已经下令把祀神殿的所有的人都押了起来,封锁了祀神殿,现场还原封未动,我觉得您该过去看看”。
  如果说之前塞蒙还对所谓的神谕不敢有所怀疑的话,现在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就是一场阴谋,阴谋的矛头直指自己,欧阳焉成了无辜的牺牲品,在莱卡琴,大祭司的地位是神圣的,就连塞蒙对他也要恭敬,他是神的代表,他的话在百姓和贵族中有着不可忽略的力量,可是现在他死了。
  塞蒙匆匆带人赶到了祀神殿,在祀神殿的后殿,她看到了面目扭曲倒在地上的大祭司,尸体旁边还有一个摔坏的木匣子和满地的镜子碎片,塞蒙对依瑞柯问:“消息传出去了吗?”依瑞柯说:“我已经下令知道此事的人闭上嘴巴了,但是如果这是一场阴谋,恐怕已经有人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了”。
  塞蒙的脸色很不好看,阴沉着看着地上的尸体,罗谨也和她一起来了,他走到尸体旁边,看着满地的镜子碎片,沉思了许久,转身对塞蒙说:“陛下,有件事,我现在觉得非常有必要告诉您“,塞蒙点头说:”你说“,罗谨说:”我从小在海上长大,曾经看过很多次海市蜃楼,祭天大典那天的状况我也问过了别人,我觉的烟雾中出现小焉的影像很有可能和海市蜃楼的道理差不多,您看这满地的镜子碎片,很有可能是被破坏掉的用具,也许所谓的神谕只是大祭司玩的一个把戏“。
  塞蒙看着他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罗谨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在告诉塞蒙神圣的大祭司只是一个神棍,用一些小把戏愚弄了广大百姓,贵族,乃至于女王陛下,如果的他猜错了,这些话就是对神灵的亵渎。
  最终他还是坚决的说:“请陛下容许我到神殿去看一看,我一定可以给陛下一个答案“,塞蒙看着他说:”好,你这就去“,罗谨转身匆匆离去。塞蒙命人安置了大祭祀的尸体和依瑞柯回了皇宫。
  书房里依瑞柯问塞蒙:“陛下,大祭司明显看起来是中毒死的,您不派个验尸官验一下尸体吗?”塞蒙摇头说:“没有这个必要了,我已经知道阴谋背后的这个人是谁了”,依瑞柯急忙问:“是谁?”,塞蒙淡淡的说:“元老院的首席执政官赫顿”。
  赫顿在塞蒙的父亲在位时,一直是最受倚重的大臣,塞蒙即位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抽空了元老院的实权,元老院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养老之地,凡是和塞蒙政见不同的大臣,都被塞蒙放到了元老院,而且在元老院的所有人都是贵族出生,塞蒙想要做个明君,要为百姓做事,必定会影响到这些贵族的利益,所以塞蒙和代表贵族利益的元老院之间的斗争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欧阳焉是塞蒙弱点,塞蒙的敌人能看出这点,老奸巨猾的赫顿又怎么能看不出,这个阴谋又如此完美,不管塞蒙怎么做,最终胜利的还是赫顿,因为塞蒙不肯交出欧阳焉,那么在有心人的煽动下,百姓必然大乱,现在天灾连着战祸在平添内忧,莱卡琴岌岌可危,塞蒙要想保护欧阳焉,就只能等着做一个亡国之君。
  交出了欧阳焉,无疑是对塞蒙的一个巨大的打击,是塞蒙无法接受的失败!也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塞梦向元老院低头认输,那时就是元老院重新掌权的时候了,权利和爱人,如果非得选其一,塞蒙会选择欧阳焉,但是现在斗争才刚刚开始,她没有道理就这样认输。
  然而现在的她完全处于劣势,就算她知道了阴谋的主使人是谁,她也不能将那个人怎么样,因为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他就是这场阴谋的主使人。除非塞蒙可以证明给所有的人看,所谓的神谕其实只是一个小把戏,是有心人的阴谋大祭司死的离奇,现场毫无线索可查,而且,塞蒙清楚的意识到这将又成为下一场混乱的导火索。
  罗谨回来了,他面色带着兴奋告诉塞蒙,他发现在祭台一侧的位置上的那根石柱中间是空着的,这意味着他的推测很有可能是完全正确的,塞蒙听到他的话,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但是有心人又怎会给她时间搞清楚这个问题?
  醒来后的欧阳焉回到寝宫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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