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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跟我解释!”白夏歪着脑袋很认真地看着他,然后拍拍自己胸口:“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一直一直都把你放在这儿,心尖尖……”
这样直白而肉麻表达方式,让萧疏不大适应也微微有些发窘。同时也可以看得出,她确实醉得够可以……
“我知道,我都知道。”轻轻笑着柔声哄着,萧疏站起,想要将她抱到床上:“夏夏乖,睡觉了好不好?”
白夏于是捂着嘴笑啊笑,只露出弯弯眉弯弯眼:“你又想看我睡觉模样了吗?”
“嗯……”萧疏下意识应了,但下一瞬便觉得要坏事。
果然,白夏紧接着便是一句:“我也好想看你被我睡样子呢!诤言……”她用手臂攀上他脖子,带着酒香气息迎面拂来:“让我看看嘛!”
萧疏现在忽然很想感谢那些青楼业‘奇葩’,就是他们,让他自小便明白了翻云覆雨之事,也明白了,要如何才能控制住**发生……
深吸一口气,打横儿将白夏抱起:“你老老实实闭上眼睛,我就让你看。”
此时白夏脑子显然已经没有了正常理解能力,所以想也没想便听从了这道摆明了是忽悠指令,只是嘴巴里还不忘念叨着:“闭上了,给我看吧!”
萧疏忍不住轻笑,低头吻了一下她火烫面颊:“你快快睡着快快做梦,就能看到了。”
“噢……”白夏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位置,安静了片刻,又含混呢喃:“我就要嫁人了呢……”
萧疏笑出了声:“是啊,你就要嫁给我了。”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做谁媳妇儿……”
萧疏猛想起,她之前确曾经说过好几次‘不会嫁人’这样话。本以为只是女孩儿家羞涩,难道,不是么……
“夏夏,你为什么不能做别人媳妇儿?”
白夏顿时拧紧眉头,瘪了瘪嘴,睫毛剧烈颤动着,一副像是要哭出来模样。
萧疏心中陡然一软,忙柔声抚慰:“没事了没事了,咱们不说这个。”
“诤言,不要死……”
“好,我不会死。”
白夏忽然睁开眼睛,那一瞬,眸中竟极为清亮:“你答应我,为了我而活下去。那么我答应你,绝不死在你前面!”
“你怎么可能会……”
萧疏心中无来由一紧,仔细看着她,想要确定这句甚为荒谬话只是,醉后胡言。
而恰在此刻,白夏眸子复又笼了一层暧昧不明薄雾,笑得非常之醉态可掬:“我还没看到!”
萧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白夏猛然开始挣扎,将足下虚浮他立时带得一个踉跄,倒跌几步双双摔倒在床上。
下一刻,原本醉得浑身绵软白夏居然仿如大力神附体,翻身坐于其胯,两手抓着仅有那件中衣使劲一扯。
衣服去无踪,肌肤更出众……
白夏眨眨眼看着面前白皙劲瘦胸膛,又眨眨眼。伸出粉色小舌头舔了舔自己上唇,又舔了舔。
萧疏于是万分痛苦闷哼一声,以手遮面。
再这样下去,何止**,风雷闪电都要一起来了……
第二十九章 荒郊野外
事实证明,萧疏腿和腰用起来都不大方便。
白夏说了那句话之后原本想要蹦下车,脚底却不慎滑了一滑,萧疏见状忙低呼一声‘小心’,同时下意识略略张开双臂做了个类似保护姿势。
彼时,他玄色长袍被迎面而来晚风吹得紧贴于身,将劲瘦挺拔曲线尽显。飞扬墨色发丝有几缕在颊边浅笑中轻荡,仿若羽毛拂过心尖。
白夏只觉耳内一响鼻中一热,旋即脚下一点纵身一跃,以饿狼扑食猛虎下山之气魄将他给……扑倒了……
萧疏毕竟久坐轮椅且尚有残毒,此刻虽说勉强站起但足下其实甚为虚浮,哪里经得起这摧枯拉朽般势头。于是两腿一软干净利落应声倒地,顺便,还闪了腰。
他一声闷哼眉头一皱,顿时吓了白夏一跳,赶紧手忙脚乱想要爬起嘴里还一叠声叨叨:“完了完了完了,有没有伤到有没有摔到有没有哪里痛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一时激动就忘了你还是个病秧子药罐子,下手没轻没重没有怜香惜玉……”
萧疏原本没怎么着,被她这一串话倒弄得险些岔了气,双臂稍一使力将她复又拉低,圈在怀中压了声音:“我是病秧子药罐子?”
白夏猝不及防一趴,鼻子磕到了他下巴,抬头,则恰恰对上一双清亮含笑眸子,虽是心神荡漾得一塌糊涂却仍不卑不亢理直气壮回答:“我说你是你就是,不许质疑我专业判断!”
“好吧……”萧疏轻笑出声,手臂稍稍紧了一紧:“那么,怜香惜玉又要作何解释?”
白夏眨眨眼,忽地两手撑住他胸口身子向上前倾,在他淡色唇上飞速啄了一口:“就是这个意思。”
萧疏微一错愕,随即一本正经摇摇头:“看来,这方面果然不属于你专业领域。”
白夏愣了愣,正想跟他做一番专业性探讨,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顷刻从压人变成了被压。
萧疏一手托着她后脑,一手护着她后腰,半边身子欺来,像是担心她承不起自己重量,便以手肘支地,在两人之间虚虚筑起一小片若即若离空间。
荒郊古道,星隐月沉,虫鸣少闻,唯有大树野草。
萧疏手中扣了一粒小石子射向拉车马儿,将其远远驱离。
于是这天地间,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凝眸将躺在自己臂弯白夏注视少顷,萧疏俯首,温热气息一点一点袭来,自她额头眉心鼻梁唇畔一路掠过,最终停在小巧耳垂,却仍不亲下,只用鼻尖触了一触。
同时,那只在她腰上手悄悄运功,热度自掌心传入衣物游走肌肤,仿若燎原星星之火,瞬间点燃。
“夏夏……”附在耳边轻声呢喃:“这,才叫怜香惜玉。”
白夏眼前早已是一片烟霞烈火,此话一出,索性变成了火山爆发。
双手攀住萧疏后背,一偏头,稳准狠地咬住了他下唇,含含糊糊说了句:“人生苦短玩什么怜惜,还是大刀阔斧比较够劲儿!”
萧疏吃痛想要回缩,她青涩吻却已然无遮无拦撞了进来,于是眸色骤然一深,化守为攻,舌尖撬开她齿关,一路纠缠。
她味道便如她人一样,清甜而美好,还隐隐约约带着一股淡淡血腥味儿……
脑内仿受一震,意识重又清明。萧疏紧紧闭了一下眼,停止了进一步探入,松开白夏,转而在她眉骨处印上浅浅一吻。
白夏这会儿早已是气息散乱目光迷离,半晌方稀里糊涂问了句:“为什么悬崖勒马?”
萧疏一噎,又是一笑:“这个词……用得不错。”
翻身平躺于柔软草丛,仰面望着刚刚自天际升起启明星,胳膊轻揽让白夏倚入肩窝,又暗自调息默了片刻,萧疏方徐徐开口:“夏夏,五月跟我回京城。”
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转变让白夏很是茫然,张了嘴却只发出了无意义一声:“……啊?”
“前几日给家里书信上已经写了这件事儿,现在看来,过两天还要再追加一封才行。”萧疏用指腹拭去自己唇内刚刚被咬破地方流出血丝,放到眼前瞧了瞧,面容语气皆含笑:“告诉他们,不用准备客居了,直接准备新房就好。”
“……啊?”
“当朝皇上喜得麟儿与一品军侯迎娶娇妻,若是放在同一日,如何?”
“……啊?”
“我相信我家人定会一致赞同,你家人们呢?应该也不会反对吧?”
“……啊?”
“回府后,我便立即安排提亲事宜。因为路途遥远时间又仓促,可能会有些疏漏不足之处。再加上妹妹临盆在即我又行动不便,所以萧家只能委派族里有声望长老代为跑这一趟了。等双方见面之时,我再向白家诸人斟茶赔罪。”
‘白家’两个字终于将白夏濒临瘫痪大脑神经再度激活,猛然坐起:“提亲?去梅岭?!”
“难道白家不住在梅岭吗?”
“不行!”
“为什么?”
“因为……”白夏支吾了几声:“我是偷偷跑出来,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哪儿。”
萧疏挑挑眉梢:“那你想不想嫁给我?”
白夏瘪了嘴,不吭气。
“夏夏……”萧疏随之坐起,握住她手:“我要你做我明媒正娶新娘,做我八抬大轿夫人,我要用一场举同庆来给我们婚礼增色,但我更要双方家人祝福。”
轻轻捏了捏她鼻头:“我可不敢要你跟我私奔,若是被神医世家人知道我拐了他们最心爱女儿,恐怕就算我死了,也会被挖出来治活,痛打一顿之后,再死一次!”
白夏忍不桩噗嗤’笑了出来,低下头揉了揉眼睛:“倘若真有那个本事话,我宁愿他们反复治好你,然后让你反复死。”
萧疏重重叹气:“真是最毒妇人心,你还没成妇人呢就如此这般,若是来日嫁为人妇还得了?”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呀!”
萧疏斜睨:“来得及吗?”
白夏龇牙:“来不及了!”
笑着敞开锦袍,萧疏将她裹入怀里,复又搂着躺好:“夏夏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家人都是最重要。他们是这世上真正无条件对你好,完全无保留支持你人。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陪你了,还有他们在。
我会尽全力让你开心让你幸福,以一个男人身份给你一个女人所应得到所能拥有全部,让你绝不后悔嫁我为妻。但是到了那一天,我不会给你任何束缚。萧家人永远是你亲人,但你永远都是白夏。我这么说,你懂吗?”
“嗯。”白夏整个儿缩在他衣袍里,只露出一点发心,声音闷闷,似有哽咽:“我们不要去想以后,行不行?”
“行行行……”萧疏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这是最后一次提及,以后保证再也不说了。”
白夏在他怀里蹭了蹭:“所以,你是要等到洞房花烛才来破璧喽?”
萧疏脸颊一热,干咳一下:“这是对你尊重……”
“唉!那好吧。”
她叹着气毫不遮掩失望让萧疏磨了好一阵子牙,才终于僵着声音:“一宿没睡累了吧?你先休息一会儿,等天亮了我们再启程。”
白夏把脑袋露出来,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乖乖窝在他胸前闭上了眼睛。
萧疏偏首细细看了她片刻,眉目间柔情满溢,轻轻道:“夏夏,我最喜欢看你睡觉模样了。”
白夏于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应了句:“诤言,我想我会很喜欢看你被我睡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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