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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萧疏猛想起,她之前确曾经说过好几次‘不会嫁人’这样话。本以为只是女孩儿家羞涩,难道,不是么……
  “夏夏,你为什么不能做别人媳妇儿?”
  白夏顿时拧紧眉头,瘪了瘪嘴,睫毛剧烈颤动着,一副像是要哭出来模样。
  萧疏心中陡然一软,忙柔声抚慰:“没事了没事了,咱们不说这个。”
  “诤言,不要死……”
  “好,我不会死。”
  白夏忽然睁开眼睛,那一瞬,眸中竟极为清亮:“你答应我,为了我而活下去。那么我答应你,绝不死在你前面!”
  “你怎么可能会……”
  萧疏心中无来由一紧,仔细看着她,想要确定这句甚为荒谬话只是,醉后胡言。
  而恰在此刻,白夏眸子复又笼了一层暧昧不明薄雾,笑得非常之醉态可掬:“我还没看到!”
  萧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白夏猛然开始挣扎,将足下虚浮他立时带得一个踉跄,倒跌几步双双摔倒在床上。
  下一刻,原本醉得浑身绵软白夏居然仿如大力神附体,翻身坐于其胯,两手抓着仅有那件中衣使劲一扯。
  衣服去无踪,肌肤更出众……
  白夏眨眨眼看着面前白皙劲瘦胸膛,又眨眨眼。伸出粉色小舌头舔了舔自己上唇,又舔了舔。
  萧疏于是万分痛苦闷哼一声,以手遮面。
  再这样下去,何止**,风雷闪电都要一起来了……
  第三十三章 浴后小谈
  萧疏一回府就被深深震惊了,因为白夏正在他卧室里洗澡……
  “你怎么……”
  “哎呀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回来啦!”
  “可是你为何不在自己房间……”
  “偶尔换个地方沐浴会有新鲜感能够刺激血液流通有益身心健康。”
  萧疏于是只能默默默了,背对着清晰传出水声隐约可见袅袅雾气以及人体轮廓屏风,抚额叹气。
  原则上来说,人忍耐力是有限,但他忍耐力却在一次一次又一次挑战中始终没有到达过极限。
  难道,其实他忍耐力是无限?这不就等同于,他不是人?!
  莫非,今晚就是证实他人类身份机会?此乃天意?
  不不不,那样做话才不是人,是禽兽!禽兽啊禽兽……
  “诤言,帮我把搭在架子上衣服递过来呗!”
  “……你自己拿不行么?”
  “太远了嘛!这么冷天,你就忍心我未着寸缕满地乱跑?”
  萧疏大脑被这句话所描述意境轰炸得‘嗡嗡’乱响,几近呻*吟着道了句:“用言语让人犯罪,那叫唆使,也是可以判刑坐牢……”
  闭上眼睛凭着记忆走到衣架处,摸到衣裙,再循着水汽慢慢走到屏风边:“夏夏,来接。”
  “来了!”
  话音居然在耳边炸响,惊得萧疏忙不迭想要倒退离开,腰部却被人自后抱住,沐浴芬芳夹着少女特有体香扑鼻而来,熏熏然,醉。
  “诤言,你干嘛不睁眼?”
  萧疏浑身僵硬浑身无力:“不要闹了……”
  “闹什么?谁闹了?你拿着我衣服不给我,想要做什么坏事?”
  “……给……给你……你倒是自己接过去啊……”
  “我要你帮我穿。”
  萧疏终于崩溃,使了两分力道轻轻一挣,提步欲走。只闻一声低呼,一声闷响。心中一惊,一急,便也顾不得许多,转身睁眼,一愣,一窘。
  白夏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跌坐在满是水渍地上,龇牙咧嘴扭曲着一张脸,重点在于,穿着整整齐齐月白小衣。
  “原来你……”萧疏面颊烧红,低眉敛目蹲下身:“我还以为……”
  白夏也不说话,只是万分委屈含悲带愤用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瞪着他。
  于是萧疏越发觉得内疚惭愧觉得自己思想不正行为不端:“对不起啊……”
  “算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跟你没关系。”白夏摆出一副大度为怀且自我批判自我检讨模样:“谁让我偏偏要跑到你屋里来沐浴,又偏偏说了那样露骨话,也难怪你要误会。所以讲来讲去,都怪我平日里不够检点不够端庄,活该被人提防嫌弃……”
  说到此处,眉也皱了嘴也瘪了,竟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泫然欲泣样儿。
  这令本就感觉简直快要与地缝齐平萧疏更加不知所措,最后决定一切靠行动来说话。
  俯身将赤着双足衣衫沾了水白夏抱起,大步走入内室,放到床上。
  取来干布为她把脚擦干,又另取一块将她湿哒哒长发裹起,随即拉过被子替她盖上,最后右手探入被中,贴着她小衣游走,用温厚内力驱走所有湿潮。
  做这些时候,萧疏一颗心肝比山间泉水还要纯净,只是想要证明自己从来也永远不会‘提防嫌弃’她,不带半分旖念遐思。
  但白夏心情就比较复杂了,其实也不叫复杂,归纳总结一下挺简单——春心躁动。
  他手指修长有力,掌心绵软有薄茧,自裸*露脚趾蜿蜒向上,经膝弯过小腿到大腿至小腹,最后在与地面做了最大接触潮湿状况最严重尊臀处停顿片刻。隔着上好绸缎衣料,白夏甚至能无比清晰感觉出他指掌间纹路……
  在挑逗勾引这条路上,白夏似乎永远难逃由主动沦为被动悲惨命运,无论萧疏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会将局势彻底扭转,每每撩拨得她欲*火焚身之后,却一本正经满脸无辜凛然不可侵犯翩然而去……
  这就是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或者换种更准确说法——黑吃黑。
  谁让你姓白不姓黑……
  就在白夏呼吸心跳达到紊乱顶峰,焚烧欲*火已呈现燎原势头,整个人濒临爆点之时,萧疏淡淡道了句:“衣服干了,我来帮你擦头发。”言罢,手自被窝撤出,侧身坐于床沿,温柔而细致擦拭那三千烦恼丝。
  时间控制得刚刚好,白夏只能咬被角……
  正眼泪汪汪咬得起劲,忽闻萧疏轻轻唤了声:“夏夏……”
  白夏没好气哼哼着表示回应。
  萧疏笑了笑,将已经半干长发松松拧成一束放于她胸前被上,让她向后靠于自己胸前,十指力度适中为她按摩头顶穴道,语音温润徐徐相询:“我出去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儿了?”
  白夏舒舒服服享受着,随口答道:“没啊,天下太平。”
  “是吗?那你为什么神情如此难看?还有,说话时候也有些古怪。”
  白夏摸摸沐浴时被蒸得红扑扑热腾腾而且一直笑嘻嘻脸,又暗自卷了卷只有稍微刺痛感舌头,心中一动,眉眼一弯:“诤言,这样细小之处你都能注意到,是不是说明,现在你心已经全都放在了我身上?”
  萧疏手中动作一顿:“我以前,是否疏忽过什么?”
  白夏摇摇头:“不如咱们立个约定吧,从此时此刻起,不提以前也不管以后,好不好?”
  “好。”萧疏轻声应了,又道:“但是夏夏,我希望你有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我,两个人在一起,能分享不只有快乐,还要共同面对痛苦悲伤,懂吗?”
  白夏沉默少顷,翻了个身趴入他怀中:“诤言,我很难受。”
  “我知道。”
  “我心里堵得慌,就特别想见见你,跟你聊聊天。可是,又不想烦着你给你添乱。本以为,洗个澡再勾搭你一下,就可以让你意乱情迷无暇顾及我不对劲,没想到,还是失败了。也不知是我演戏本领太差,还是你一双眼睛太毒辣……”
  萧疏眉心微漾,眸中闪过一丝痛色,明明有很多话却又仿佛全都梗在了喉咙,半天无言以对,只好用下巴磕磕她额头:“傻丫头,以后不要跟我玩这一招了。这次是因为九殿下吧?”
  “嗯。”
  “他来找你了?”
  “嗯。”
  “你对他说了一些决绝话?”
  “嗯。”
  “他对你做了一些……事?”
  “嗯。”
  萧疏眉梢一挑,没再继续问。
  白夏抽了抽鼻子,声音闷闷幽幽:“我知道,如果想让他放弃我,就一定要了断得干净彻底,不能留半点念想。可是,在说那番话时候,我还是会难过……其实,他一直都待我很好。以前年纪小,又呕着一口气,所以很多事看不明白。现在想想,无论如何他对我心意是真,而且,是独一份特别。女人心不大,要也不多,往往就冲着这份独特,便值得了飞蛾扑火般倾情……”
  萧疏以指为梳轻轻理着她发丝,未发一言,只是尽力营造着舒适氛围,只是静静听着。
  “自从知道了他是北齐王爷,我就隐隐有种感觉,他也许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疯疯癫癫没心没肺。因为自古以来皇家子弟,有几个真能不涉朝政逍遥世外?来到坤城后,他种种表现越发让我确定了这个想法。比如他曾经亲口告诉我,一直戴着面具在伪装,比如他说总有一天会大权在握烽火千里戏诸侯。比如,他今晚轻轻松松便进了我卧房没有惊动任何守卫机关,既然如此,当初在搬到隔壁之前为何要做那些无效试探?无怪乎是为了掩盖实力迷惑他人吧……”
  白夏似是说乏了,停顿少顷,方又接着道:“也许他是为了自保,也许,是为了谋天下。不管他要做是什么,想必都是凶险万分需要全心应对。我既然帮不上忙,至少也不要成为负累。既然回应不了他想要感情,那么,又何来资格去纠缠不清暧昧不明,去要求他对我那份独一无二永远不变……”
  伸手搂住萧疏腰,将脸埋入温暖胸膛:“我对他那样绝情,他一定恨死我了。虽然这就是我想要结果,可是诤言,为什么我心里那么堵……”
  “因为即便伤害一个不相干人,你也会难过。更何况,他是那样真心真意待你,而你,也曾有着与他同样感情。”萧疏语气舒缓温和,带着去除烦扰安定人心力量,为白夏细细掩好被角,一下一下轻抚着她发端:“上天是公平,有所失,必有所得。他非池中物,自有一片天地翱翔。况且,以他心胸气度对你用情至深,又怎可能真会去恨你?各人自有姻缘线,强求不得也逃脱不开。比如他会有他王妃,而你,则注定了是我妻。”
  白夏忍不住抖着肩膀笑了一声,趁势将眼泪鼻涕在他衣襟上狂蹭。
  萧疏无奈,也只得随她去,稍稍放松了身体后仰靠在床头,让她侧躺臂弯:“又哭又笑,也该累了吧?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白夏贼溜溜掀开被子:“要一起不?”
  萧疏斜着眼睛看了看她,忽地俯首,与她唇瓣摩挲片刻,旋即探入,用舌尖将她舌头温温柔柔小小心心反反复复清洗了几遍。
  然后放开,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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