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49
“我说你下流你就下流!”
“那我如果不下流话,岂非对不起你?”
萧疏朗笑着将白夏打横抱起,大步走入新居,放上新床,又将各处门窗关紧竹帘挑下,遮了个严严实实乌漆麻黑:“这下总算不用担心被围观打扰了。”
脱衣上床,轻车熟路撩拨,共赴**深处。
舔去她遍布全身汗珠,吻住她压抑不住喘息,含着她小巧滚烫耳垂:“我不知道怎样做才叫喜欢一个人,只知道应该要给她一个无风无雨家,留住她粘着她,让她跟我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开心快乐。夏夏,也许我还是不能完全知道你喜好,但我会去了解,用我有生之年。”
“喜好什么是会变,比如我以前爱吃甜食,但是跟你待得久了,便也慢慢爱上了吃腌火腿。其实诤言……”白夏偎进他同样汗湿胸膛,轻而易举便找到了两个人最契合位置,用指尖在他腰腹上打着圈:“我们只要知道彼此一个特点就行了。”
萧疏呼吸开始变沉变重:“什么?”
“我知道你长短,你知道我深浅。”
“…………”
话音刚落,一个迷了路穿山甲从地底下蹦了出来……
第四十九章 阴霾渐起
四妹和战风找来时候,正值傍晚时分,夕阳照着湍湍溪流,波光粼粼。
络腮胡纯爷们一脸见鬼似表情指着正赤膊站在水里萧疏言语不能,雪狼则直接一个飞窜将其扑倒,激起浪花一重重,把岸边白夏刚刚点燃柴垛浇了个彻底。
回到小木屋,看着摆在面前食物,四妹终于拽着萧疏衣袖痛哭失声:“公子啊,怪不得你黑了也瘦了,居然做这么粗重活计,吃这么粗简东西,住这么粗陋地方。若是被老爷夫人知道了,定要活活心疼死。若是被皇上皇后知道了,定要我活活疼死……”
白夏不以为然撇撇嘴:“什么黑了瘦了?这叫精壮了结实了!而且,我做饭菜简是简了点儿,怎么就粗了呢?四妹妹,来来来,你给我说说清楚!”
萧疏忙帮忙打圆场:“夏夏,他意思是,咱们吃大多是粗粮。”
四妹不敢反驳自家公子,但又不服气,便看了一眼白夏小声嘀咕着:“两个人总待在一块儿,如果有一个瘦了,那就说明肉都长到另一个身上去了。”
萧疏笑。
白夏怒。
战风瞅瞅这三个无聊人类,叼了一个猪蹄屁颠屁颠跑了……
晚饭时,受到打击白夏只肯喝汤,萧疏百般劝慰无果,倒是嫌弃饭菜粗陋四妹风卷残云吃了个满面油光。
白夏越想越郁闷,越郁闷就越咽不下这口气,瞪着心满意足打饱嗝四妹忽然道了句:“你怎么还不刮胡子?”
“好端端,我干吗要刮胡子?”
“因为不刮话,办事就不方便啊!”
四妹很仔细想了想,很肯定回答:“我从来就没有因为胡子而误过事。”
“可你和三哥哥那啥时候,多碍事儿。”
“哪啥?”
在旁边已经听出苗头不对萧疏轻咳一声,刚想发发善心阻止四妹跌进挖好坑里,便被白夏简单粗暴而有效一把揪住衣襟,不由自主一弯腰一俯首,嘴对嘴唇对唇来了个充满激情碰撞。
舔舔舌头回味一番,白夏一本正经摆出传道授业解惑架势:“就是这啥,明白了没?”
虽然习惯了被动物们围观,但是当着人类面儿尤其还是熟人面儿尚属首遭,于是萧疏害羞了脸红了。
而瞠目结舌惊恐过度四妹则一张锅底脸红得更加透彻,姹紫嫣红。
就连战风,也吐掉了肉骨头,摊开两只前爪,悄悄地捂住了自己眼睛……
饭后,白夏带着雪狼去小溪边刷锅洗碗,四妹帮着萧疏趁天没黑将还剩下一点篱笆墙修完。
“公子,还是全部交给我吧,这种活怎么能让你来做呢?”
“可别小瞧了我,这房子还有旁边菜地都是我一手弄出来,过两天,打算再开垦一块做药园。”
四妹看了看造型颇具创意木屋又看了看参差不齐菜地,默了一会儿,表情有些纠结有些沉痛:“记得老爷常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所以我们应该尽量发挥自己长处,而不是总想着跟自己不擅长东西较劲。公子,放过那些药草吧,它们还只是些幼苗……”
萧疏:“…………”
于是,被剥夺了劳动权利萧疏就只好站在一边看着手脚麻利且熟练四妹干活。
“你们过来还顺利么?”
“有战风在,找到这里一点儿也不费劲。”
“胡三呢?”
“回林府了。”四妹下意识应了一句,旋即猛地抬头:“公子,你该不会也以为我和他……”
萧疏笑着摆摆手:“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你也不用如此做贼心虚。”
“什么叫做贼心虚啊,这是怎么话说……”
“好了好了,不与你开玩笑了,说正事。”
四妹立即整肃了神情:“回公子,这三个月来我们借着打猎之名几乎走遍了整个草原,明察暗访了所有部族。根据我观察,草原各部此次兵力集结目标确非我大楚,而是与戎狄遥相呼应,以期对北齐构成威胁态势。”
萧疏沉吟片刻:“这么说来,我判断是正确。”
四妹点点头:“公子当初怀疑也没有错,那位北齐王爷果然不简单。据说他在幼时甚为聪慧,是很受皇帝宠爱,后来因为一场变故才弄得地位大跌,导致了性情大变。不过,他纨绔放荡不学无术都是做做样子掩人耳目,事实上,这些年来一直在培植自己势力,只待时机成熟最后一搏。”
“是什么变故?”
“公子还记不记得,大约在十二年前,北齐和商曾有一场战事,结果北齐惨败,十万铁骑全军覆没。不仅割地赔款,还将三皇子送去商做人质。”
萧疏思量少顷:“这件事我有些印象,北齐是因为军情泄露才导致战败。当时负责全权指挥,便是那位三皇子。”
“据说,九皇子从小就与年长自己十岁三皇子极为亲近,五岁起便跟着皇兄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战败军报传回京师时候,恰逢九皇子十二岁生辰。因为其中还牵涉到草原力量,也就是九皇子母妃部族,北齐皇帝大怒,竟在酒宴上不由分说将其母妃斩杀,又将其打入天牢。后来,是三皇子将所有罪名一力承担,才终于把受尽折磨九皇子救出。尽管如此,其母妃部族还是遭到了灭顶之灾。自那以后,九皇子便只管吃喝玩乐风流快活,一日比一日荒唐。”
萧疏无声一叹,微微摇了摇头:“想必,那军情不是三皇子泄露,这只不过是皇位争夺中一招借刀杀人把戏,一举除掉了两个强有力对手。传言那北齐之主生性多疑手段残暴,看样子并非空穴来风。如果我没记错话,当年三皇子英才天纵意气风发,然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过早锋芒毕露,引来不仅是同根兄弟相煎,更是生身父亲猜忌,甚至为保己之权位,不惜折其双翼。”
四妹撸了两把大胡子,愤愤然呸了一声:“为了争个狗屁皇位,害得十万将士枉死沙场,这种人若真得了势,天理何在!不过幸亏老天有眼,那位三皇子两年前回了北齐,最近还娶了商公主。哦对了,九皇子前段日子离开,就是回去参加婚礼。”
萧疏双眉先是一扬,转而一敛:“在敌为质十载居然还能活着回,果真是位人物。娶了敌公主,就等于绝了争夺皇位路,如此说来,他是全心全意要保这位九殿下称帝了。只不过若想洗刷冤屈,还自己一个清白,还枉死将士一个说法,还当年一个真相,恐怕还要在老皇帝在位之时完成,否则,难免日后落人话柄,将一场平反说成是新帝徇私之举。”
“这个……我倒是没想过。”四妹愣了一会儿,又道:“我只是觉得,九皇子如果能成功,应该算件好事。因为他毕竟是在军队里长大,对在沙场上玩命弟兄们是真心相待。而且,我相信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哦?”萧疏拖长了声音,带了些许揶揄:“你这份相信,是来源何处?你那些据说,又是据谁说啊?”
四妹呆了一下,大黑脸立马再度涨成了大红脸,双手乱摇胡子乱颤:“公……公子,我可是要传宗接代!我……我还是精壮童男之身呐!”
萧疏不怀好意打量着他,揶揄之色更重:“便是现在断了袖,日后也未尝不能娶妻生子。况且,有龙阳之好人,一辈子都是童男之身。所以,你如此强调,其实是想说明什么呢?”
四妹憋了半天,然后掩面泪奔而去,边奔边呜咽:“公子变坏了,不,是更坏了……”
萧疏大笑,半晌方停。
独自修整了一会儿篱笆,暮色渐沉。听得远远传来白夏笑闹和战风狼嚎中间还夹杂着四妹气急败坏,不由又是一笑。
就目前线索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林南之所以与司徒鸢扯上关系,为就是联手草原各部给将来夺嫡增加筹码。他隐忍谋划这么多年,必是步步为营环环相扣。
比如特地留下胡三。
作为林南一直以来近身侍卫,胡三定然知道不少秘事,而此人心直口快城府不深,一旦与人相交便很容易不设防备。所以,四妹根本不用使心机耍手段去套话,只要坦荡以对即可。
林南借着胡三口想要透露内容很简单——他无意与大楚为敌。
而孟朗传来消息称,戎狄上个月派了个秘密使团出使大楚,其目也很单纯——示好,示弱。
换而言之,这两方面动机是一致,让楚对此番兵力调动坐视旁观,必要时候帮着演演戏,扰乱并麻痹北齐那边注意力。
这些,萧疏早已料到,且安排部下尽量配合,掌握了先机掌握了主动权,卖了面子更卖了恩惠。
然而,越是如此,便越有一事不明。依照林南性子,绝非为了私情而乱了方寸之人。他虽恋着白夏,却应该不至于因此而做出什么得不偿失事情来。
比如,处心积虑要害大楚军侯。
另外,那戎狄使团首领,乃是多年来一直深居简出未有所动司徒鸢……
月色如水,照着这方宁静世外桃源。
萧疏踱步至一株树下,举头望着摇曳枝叶,低声喃喃:“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五十章 旧情再现
四妹当晚睡在帐篷里,周围小动物们见好些日子没出现东西又竖在了空地上,不免觉得好奇,纷纷呼朋唤友成群结队前去围观。
于是整晚都听到四妹用雄厚男低音不停叫唤:“咦?猴子!”“诶?松鼠!”“哇!猫头鹰!”“啊!我又不是木头,你个啄木鸟啄我作甚……”
引得睡在木屋里战风也很是兴奋,伸长脖子一通长嚎与外面各种鸟叫兽鸣交相呼应,把个寂静山谷闹腾得仿似开动物大合唱一般。
第二天一早,四妹便被白夏以打扰此处稳定祥和气氛为由,轰下了山。
萧疏看四妹扯着他袖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感到有些不忍,想帮着说说情。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