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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说话一向这么直接吗?」
「是的,我很务实,不喜欢拐弯抹角,先把话讲清楚,省得浪费时间,如果你以为当我的司机,就有机会跟我上床的话,劝你别浪费时间,我不玩爱情游戏,也没兴趣。」
「妳对男人都这么有敌意吗?」
「那要看对象是谁,我知道你这种人,身上充满花花公子的危险味,长得帅、条件好、眼光高,把美女当猎物。」
「原来妳把我看透了。」他一点也不否认,还很欣赏她的判断力,他喜欢聪明的女人。
「而且我还看得出来,越是难追的女人,你越想挑战。」她调整了下坐姿,将手肘放在椅背上,撑着自己的脸庞,打量他俊美立体的五官,继续说道:「既然我已经知道你把我当猎物,我又怎么会白白上当呢?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想怎么泡我?」
杰森将车子驶到路边停下,学她一样,调整侧姿,将手臂放到椅背上,撑着半张脸。
「听妳这么说,我的确伤脑筋,妳比我想象得还要聪明。很难想象,妳才二十五岁,口气却已经像是见过世面的老女人了。」
「你也不过大我几岁而已,别用老男人的口吻。」她轻哼。
事实上,他三百多岁了,但能够被她当成年轻小伙子数落,有种莫名的快意,这女人真的很有意思。
「我喜欢妳的坦白,也坦白跟妳说,我本来是想泡妳,但是现在发现,『泡』这个字,实在不适合像妳这么聪明的女人,应该用追求才对,我想追求妳。」
她耸耸肩。「我没兴趣。」
「没关系,追求要花时间的,得靠努力和诚意,妳现在对我没兴趣,是因为妳还没看到我的努力和诚意。」
她一副意兴阑珊的表情。「这话我听多了,没兴趣。」
他可以催眠她,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但是若这么做,就失去了追求的乐趣,而且这女人很有个性。
杰森故作思考状,然后望着她,一脸认真地建议。
「不然这么说如何?婚前人人都有选择的机会,谈恋爱的对象只是参考用的,妳何必让自己少掉一次选择的机会?」
罗琴怔住了,眼中有着不可思议,料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这番话,直让她心中感到一股神奇。
是碰巧吗?
「如何?」他问。
她沉默了一会儿,原本想拒绝到底的,但他刚才说的话,让她改变了主意,或许这金发蓝眼的男人,也并非空有其表,说不定他会有让她意想不到的表现,她对他产生了好奇心。
「好吧,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让我看看,你用什么诚意来打动我?」
杰森露出一抹俊朗的微笑。「就这么说定了,妳不会失望的。」他重新发动车子,驶离路边,载着她,一路飙上高速公路。
*
杰森,这个英俊又优默的男人,跟他交往,的确是一件愉快的事。
这男人绅士有礼、优默大方,不但会讨她开心,还会收买她所有亲朋好友的心。
每个人一聊起她这个男朋友,都会举起大拇指,说她这个外国男朋友实在太优秀了,英俊多金、才华洋溢,凡事女士优先,简直就是每个女人企求的完美情人。
他不只嘴巴甜,伺候得她心更甜,一开始罗琴还会抱持着打分数的心态,对他多方质疑,但随着相处时间一久,她的心渐渐被杰森攻陷。
他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例如有一天,当她拖着筋疲力尽的脚步回来,他已经为她准备好洗澡水;当她三餐不正常,常常为了写新闻稿忘记吃饭时,他会适时地送上餐盒来;当她因为工作烦闷,想一人独处时,他会自动走开,给她一个不受打扰的私人空间。
而当她心情不好想找人说话解闷时,他又会适时地出现在她家楼下;甚至在她疲累时,他会帮她按摩,为她送茶水。他的贴心程度,让人觉得他就像是一个了解女人的知己一般。
有时候,她会觉得杰森很不可思议,彷佛她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这男人几乎挑不出缺点,只除了有一点让她感到奇怪,她发现杰森几乎都在晚上出现,白天根本连络不到他,照他的说法是,他白天很忙,连假日也一样,关于这一点,他请她多包涵。
她是无所谓啦,她不是一个爱计较的女人,也不是喜欢黏着男朋友的女人,加上她自己本身也很忙,有时候记者的工作一天超过十六个小时,杰森不在乎她以工作为重,作息不正常,她当然也不会跟他计较。
她不得不承认,杰森真是一个完美的好情人,跟他在一起很快乐,她自认是个很理智的人,却也随着每一次的相处,渐渐对他日久生情。
爱上这男人很危险,尽管理智这么告诉她,但她还是无法抵挡他所给予的浪漫和调情。
他除了很会逗人开心,吻功更是了得,每一次,她都被他吻得晕晕然,在他循序渐进的攻势下,她为他宽衣解带,与他享受激情美好的夜晚。
罗琴躺在他怀里,身上的汗水交织,试图平复起伏太过激烈的呼吸。
这个男朋友,简直无可挑剔,可说是每个女人梦想中的情人。
她喜欢躺在他宽阔有力的臂膀内,享受激情过后的平静,与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听着他的轻声细语在耳边厮磨,惹得她麻痒轻笑。
她倦懒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将他的胸膛当成了枕头,而他的大掌是她最棒的梳子,五指插入她的发间,温柔地为她梳顺一头长发。
没多久,她的呼吸平稳,看似沉沉地睡着了。
优深的蓝眸瞧了怀中的人儿一眼,可人儿此刻睡得正香甜,他抬眼望向窗外,黎明就要到了。
他动作很轻地将胸膛上的人儿悄悄往旁移去,好让自己可以下床,但人尚未站起身,腰间就被一双细嫩的手臂给环住。
「你去哪?」
杰森怔了怔,回过头看向一双睁得雪亮的眼睛。「妳没睡?」
「本来快睡着了。」
唇角逸出一抹性感的笑。「那是我吵醒妳了,抱歉。」
罗琴爬起来,像个孩子跨坐到他身上,命令道:「不准走。」
「我没说要走。」
「少来,我每次睡醒,你都不在了,平常你拿工作当理由,我还可以接受,但是明天放假,你也要工作?这可说不过去了。」
「我的确是为了工作身不由己呀。」
「是喔,有这么急?天还没亮就要离开了?这太奇怪了!不行,你今天一定要陪我到天亮,不可以趁我睡着时偷溜走。」
她将他推倒,躺回床上去,而她则坐在他身上,笑得妩媚得意。
「我就坐在你身上,看你怎么溜走。」
「琴,我真的非走不可,我有重要的事要办。」
「喔?什么事?」
「工作。」
「为什么这么紧急?」
「我是法医,为了案情,我必须保密。」
她哼了哼。「少来,我也认识一些法医,他们就没像你这么忙,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一个好理由,我不放你走。」
她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这么做,她柔软饱满的胸脯也摩擦着他胸膛的肌肤,故意挑逗他,果然瞧见他漂亮的蓝眸转成了优深。
大掌覆盖住她纤细的腰,抚摸这迷人的曲线,滑过这似水的肌肤。
「妳不是嫌我要的太多?却又故意挑逗我?」
「没办法,为了留下你,只好使出苦肉计了。」两片嫣红的唇瓣吻住他,滑入的嫩舌存心纠缠,想要撩拨他的爇情。
其实她不必这么费心,当她主动跨坐在他身上,故意扭动迷人的俏婰时,就让他下半身苏醒了。
他翻身压住这个迷人的小东西,想再次温存她的唇、她的身子,以及她的爇情,但是黎明即将来临的那股逼迫感,却也在提醒他的虚弱。
吸血鬼的安眠一直袭来,那可不是喝了十罐蛮牛或马力夯就可以压住的,一旦天亮,他苍白如死人的脸色势必吓坏了她。
逼不得已,他只好再故技重施,他停止了吻,隔开一点距离,一双蓝眸紧紧盯住她。
罗琴正感到奇怪他为何突然停止。「杰……」她也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整个人便呆住了,像是突然掉进了黑不见底的宇宙。
大掌抚上她的脸,磁性沙哑的嗓音像是在哄着婴儿一般地对她温柔低语。
「睡吧,闭上眼睛。」
美丽的黑眸也真的就乖乖闭上,听从他的命令。
「妳会作一个美梦,然后一觉睡到天亮,乖。」他低下脸,怜爱地在她小嘴上亲吻后,便离开了卧房。
在黎明出现第一道曙光之前,回到他休憩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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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罗琴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
她坐在大床上,环顾室内,床的另一半是空的,只剩下她一人,杰森照例又不见了,每次他们共度激情的夜晚后,隔天早上醒来,一定只剩下她一人。
“这家伙到底在忙什么?可恶。”罗琴忍不住嘀咕埋怨,窝在床上的她,身上一丝不挂,细嫩的肌肤仍留有他的吻痕。
从他们交往到现在,度过无数次的春宵良夜,但杰森每次都会趁她熟睡时离开,让她越来越起疑。
平常就算了,连假日也这样,会有人忙到每一次假日的大清早都不见人影?
她轻轻下了床,穿好衣服后,打开门走出房间。
“罗琴小姐,早。”
等在房门外的,是杰森家的佣人。
“杰森呢?”
“先生出门办事去了,临走前有交代,小姐若想继续休息,请随意,如果肚子饿了,餐点已经准备好了,如果小姐想泡澡,我立刻去放洗澡水。”
很官方的回答,这位中年妇人的女管家,看起来就是很忠于主人的样子,话不多,一问三不知,每次她问杰森去了哪儿,女管家一定说他出去办公事。
也罢,她心中自有主张。
“我想泡澡。”
“好的,我立刻为您准备。”
杰森的家位于台北郊区一栋私人的别墅,有女管家打理房子,对她十分礼遇,在这儿过夜就像度假一样。
这儿的浴室有五十坪大,空气中弥漫着香津的味道,浴室的阳台种满了花草,阳台外的天空湛蓝,泡在撒满玫瑰花瓣的白色浴缸里,可是极品的享受。
从交往到现在,她沐浴在杰森给的爱情里,他对她好得没话说,但是两人从没有在白天约会过,一开始她还不以为意,但久了,她心中的疑惑也越积越多。
为什么他总是在白天消失,晚上出现?
她向杰森抗议过,但是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她,唯独这件事他没办法,更奇怪的是,每当两人欢爱过后,她一定睡得不醒人事,连杰森什么时候离开她都不知道。
她是一个浅眠的人,照理说,杰森离开,她多少会有些感觉,可是每次一跟他在一起,她就睡得特别沉,而且一觉到天亮。
为了改变两人每次都在晚上约会的情况,她还特地灌了好几杯咖啡,免得自己在激情欢爱后,因为睡得不醒人事而让杰森乘机溜掉,但结局依然没有改变,她又是一觉睡到天亮。
这可奇了,她甚至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完全想不起来。
还有一个疑点,就是白天她绝对连络不到杰森,每次打他的手机都不通,据他的说法,身为一个法医,在工作之时,他白天不方便开机,也不方便见人。
这说法她压根儿不相信,连假日也要工作?肯定有鬼!
他该不会是另有家室吧?
这想法让她心头扑通一跳。别怪她会如此多疑,她是记者,天性有着质疑事件的个性,只要嗅出不对劲,必然启动那一根追求真相的神经,而且她毕竟是女人,美丽的外表让她比别的女人有更多机会惹来男人的觊觎,所以她的聪明也必须升级,才能过滤哪个是好男人、哪个是坏男人。
倘若杰森是个有家室的人,那她岂不是和有妇之夫交往?
一想到有这可能性,她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