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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烦了吴邪,太感谢你这么多天对我的帮助,其实我知道李云鸿死了,线索断了。”说完这话,叶一清转过身穿过窗子,跳了出去。吴邪急忙打开窗户,冰凉的雨滴,扑面袭来,是刺骨的冰冷,一只野猫趴在树上不停地“喵喵”叫着。
巷子里漆黑一片,只有几个路灯零星地亮着,几辆破旧的自行车停在墙角,枯黄的草叶全都趴伏在土地上。吴邪坐在车里说:“你说他会回来吗?”胖子把罗盘放在膝上说:“鬼和人一样,总是需要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呆着。这里是他的家,他现在没地方去就一定会回来。”
一辆轿车驶进了巷子,从车上走下来一个衣着得体的年轻人,他走到单元楼门口,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的侧脸。吴邪摇醒胖子说:“你看那是李云鸿。”胖子说:“李云鸿是谁?”吴邪说:“我上网查的李有胜的儿子叫李云鸿,三个月前去英国的a大留学去了。”胖子说:“他来干嘛?”不一会儿叶一清家的点灯亮了。一个小时后李云鸿抱着一个纸箱从楼里走了出来。
吴邪目不转睛地看着李云鸿把纸箱放进车子里面,然后发动车子走了。吴邪说:“我想起我在哪见过他了,就在叶一清房间的抽屉里有一张他和叶一清合影的照片。”
吴邪把粉朝脸上又多涂了点,说:“胖子你说装鬼吓李云鸿有用吗?”胖子把白床单披在圆鼓鼓的身上努力把自己包成一颗圆圆的白粽子说:“不管有用没有咱们就只剩这条路了。”
吴邪说:“准备好了吗?现在已经11点了咱们该出发了。”胖子低头整理了一下绑在身上的床单说:“好了,走吧。”吴邪刚打开门,看见一个女人站在门口刚举起手准备敲门,看到了吴邪,她尖叫了起来了。
吴邪和胖子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一个是失控的女人,吴邪急忙说:“你不要害怕,我不是鬼我是人。”吴邪擦了一把画在脸上的“血迹”伸出手给女人看,说:“你看这是画上去的。”女人捂着脸坐在地上尖叫,什么也不敢看。胖子一把抱住女人,一只手抬她的头,说:“你看看那是画上去的。”吴邪蹲在女人旁边,使劲的搓了搓了,把手伸出来给女人看搓下来的颜色。女人仔细看了看吴邪的手,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时吴邪和胖子才认出这个女的就是李有胜的秘书
吴邪给女秘书倒了杯茶,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和王道长要去参加一个化妆舞会才会穿成这个样子。”女秘书喝了口茶,擦净脸上的泪水,礼貌地笑着说:“吴先生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张华。”
王胖子坐在沙发上说:“小吴给客人倒杯茶。”吴邪说:“好。”张华说:“我去了您家没找到您,您的邻居告诉我,您经常来这儿,我就来看看,果然就在这儿找到您了。”胖子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张华脸色突变,声泪俱下地说:“请您救救我们家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
☆、李云鸿
雨水淋过的泥巴路格外的湿滑,李云鸿拿着手电筒照着路,到了晚上枫树林里安安静静的,只听得见雨水滴落叶的声音,他总是觉得有人在身后跟着,他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看见。李云鸿找到了张华告诉他的地方,他把手电卡在一棵枫树的枝杈上照着亮,雨伞随手扔在泥泞的路上。
李云鸿拿着铲子小心翼翼地挖着,一次只挖出一点点土,好似害怕挖坏底下埋藏的东西。风在树林里穿梭发出一阵阵地叹息。铲子好像挖动了什么东西,李云鸿把铲子扔到一边开始徒手挖土,不一会儿,一张惨白的已经腐烂了一半出现了。
一只软软的冰凉的手搭在李云鸿的肩膀上,李云鸿慢慢地回过头,站在他面前的人和躺在土里的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叶一清说:“你找到它了?”李云鸿想握住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可是叶一清迅速地把手抽了回去,李云鸿只握住了一手的空气。
叶一清咬牙切齿地说:“你和李有胜害死了我,还让我死后不能投胎转世。我杀死了李有胜,现在轮到你了。”
李云鸿说:“是我害死了你,你杀了我吧,不过在你杀我之前,先让我把你的尸体换个地方安葬。我已经请风水大师看过了,他说这里的风水不好,人死后要是埋在这里,灵魂便无法投胎转世。我把你的尸体换个地方安葬,好让你可以投胎。”
叶一清一把掐住李云鸿的脖子冷冷地说:“用不着你假好心!”
“叶一清住手!”吴邪大声喊道。
叶一清瞟了吴邪一眼说:“吴邪,你让开!”
胖子说:“叶一清,你再不住手,我可要收你了。”叶一清两只手紧紧地掐住李云鸿的脖子,李云鸿的脸已经涨成了紫色。张华急道:“少爷当时是被老爷强行送走的,这里发生的一切少爷都不知情!”
胖子拿出铜镜,在铜镜的中央点上一点朱砂,口中念念有词,铜镜发出一道黄色的光柱射向叶一清,叶一清的双手被黄光烧灼的万分疼痛,他只好松开了手。吴邪冲上前去抱住倒下的李云鸿,吴邪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呼吸,应该只是晕了过去。
叶一清说:“吴邪,我被他们害死了,我要为了自己报仇,你们为什么要帮他?!”
张华说:“少爷当时是被老爷逼走的,如果少爷不离开的话,老爷会害得你们家破人亡的。”
叶一清冷笑着说:“那我现在难道不是家破人亡吗!?你们收买了我的父母,让他们不为我报仇,让他们再也不认我这个儿子。我回到家,听到我妈妈,那个女人,她说,用一个儿子换一千万真划算。”
吴邪吃惊地看着叶一清,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胖子说:“你现在只杀了一个人,而且是为了给自己报仇,地府下面是不会怪罪的。我帮你多烧点纸钱,贿赂一下底下的官员,包你下辈子投一个好胎。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叶一清理了理衣角,平静地说:“我只要今日仇,今日报,不管来生。”
李云鸿挣扎着坐起,咳了两声艰难地说:“你要杀我,我不怨,我只是恨我自己当初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不应该离开你。我只求你一件事,我帮你杀了我。”说完这句话,李云鸿迅速地从口袋中拿出一把匕首,朝脖子上刺去。
吴邪一把抓住李云鸿的手,叶一清冲了上去,抓住了匕首。李云鸿呆呆地看着叶一清,叶一清惊愕地看着自己抓着的匕首。
李云鸿深深地看着叶一清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从来都不会对我狠心!”叶一清丢下匕首眼睛红红的,转过身朝树林深处走去。李云鸿站起身追上前去说:“你要去哪?你不等等我吗?”叶一清头也不回地朝树林走去,树叶承载不住雨水的重量,水珠滴在叶一清的脸上像泪。
李云鸿跟在叶一清的身走着,他回过头后看了趴在地上的自己一眼,他知道毒药发作的时间已经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张起灵带花归来
树上的叶子落光了,只留下了光秃秃的树干,早点铺子刚刚开张老板把门打开用凳子支上,免得门被风吹动。一个穿着蓝色连帽衫的男人在寂静的街道上,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上回响,老板好奇地盯着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他的手里捧着一朵荷花,荷花的花瓣稍有些枯萎,但是也难掩这朵花原本的美丽,荷花插在一个青花瓷瓶里,花叶上一尘不染,一看便知是被人精心呵护着。
张起灵捧着荷花,走进一条狭窄的胡同,胡同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破旧的电视机,露出弹簧的沙发……。胡同的尽头有一扇门,张起灵推开门走了进去,墙上长着青色的青苔,墙皮成块成块的剥落下来,房顶上趴着一个皮肤白的像纸一样,头发垂到了地面上。这只禁婆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悄悄地跟在张起灵身后,她的头发朝着张起灵爬去。张起灵回身一脚踢中禁婆的脸部,禁婆惨叫一声,转身跑开。
黑瞎子蹲在水池的边沿,手里拿着一根竹竿搅动着水池里的水,禁婆们趴在院子里,头发盖在地上,发上的水沾湿了地面。
黑瞎子说:“早就知道你今天要带她回来,一早我就把她们赶出去了。”水池底部的淤泥被黑瞎子搅了起来,水变得十分浑浊,还有几根白骨在水里沉浮不知是不是人骨。
张起灵说:“要用你的青岩缸。”黑瞎子把竹竿扔在水池里,溅起一串的水花,他说道:“青岩缸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宝贝。”张起灵把花瓶放到黑瞎子的怀里,推门走了进去。黑瞎子对着怀里的花笑着说:“哑巴对你可真好。”
张起灵把青岩缸搬到院子里,割破中指把一滴血滴进缸里,血在缸底溅开,清水慢慢地从缸底涌出,装满了整个水缸。黑瞎子刚准备把莲花放进水里,张起灵一把拿过青花瓷瓶小心翼翼地把莲花从瓶里取出种在青岩缸里,粉色的花朵轻盈地浮在水面,细细的根在水里展开,可以清晰的看见,莲花的根断掉了一部分。
黑瞎子惊讶地说:“这是怎么了?”张起灵说:“在她闭关修炼的时候有人斩断了她的根。”黑瞎子说:“不是有法器保护吗?”张起灵说:“是一整个工程队。他们把山炸了,破坏了法器。我在山上找到了法器的碎片。”
吴邪坐在铺子的里屋里无聊地翻着一本古籍,王盟趴在柜台上一只手按着鼠标。张起灵离开已经有两个月了,吴邪摆脱胖子帮忙打听张起灵的消息,也一直没有音信。吴邪一只手拍拍自己的脸,想着何必管那个张起灵,一天到晚闷不吭声的跟个闷油瓶似的。
王盟在铺子里大呼小叫,“老板快出来!”吴邪放下书,心里想着就王盟这样小心客人会被吓跑。张起灵穿着一件蓝色的卫衣,站在铺子的中央,冬日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长长的黑色睫毛被照的有些透明,黑色的眼睛看着吴邪,从这双眼睛里你看不见任何的情绪。
吴邪看着张起灵,呆呆地说:“小哥你回来了。”张起灵说:“嗯。”吴邪高兴地说:“走,咱们去楼上吧。你怎么才回来,晚上我把胖子叫出来咱们好好聚聚。”
吴邪打开二楼的门带着张起灵走了进去,刚一进门,张起灵一把拉住吴邪,说:“我想找你借一样东西。”吴邪说:“什么?”张起灵说:“星河宝玉。”吴邪把钥匙放在茶几上,倒了杯热茶搁在桌上,张起灵说:“一个星期之后,我一定还给你。”吴邪朝张起灵笑了下,说:“你坐下来喝杯茶,我去给你拿去。”
吴邪把星河宝玉递给张起灵,问:“小哥,你要这个干什么?”张起灵说:“救一个朋友。”吴邪踢了脚边的茶几一脚,说:“你的朋友一定不是一般人。”张起灵说:“吴邪……”
黑瞎子晃悠悠地走进吴邪的铺子,他敲敲柜台,说:“你们老板在吗?”王盟说:“你有什么事?”黑瞎子笑嘻嘻地说:“我要和他做一件买卖,你把他叫出来。”王盟一只手按着鼠标,伸着脖子对着里屋喊:“老板,有人找!”
黑瞎子看见吴邪从里屋走出来,他朝吴邪招招手说:“吴邪!”吴邪说:“有什么事?”黑瞎子说:“你是不是和哑巴张吵架了?”吴邪说:“你都叫他哑巴张了,我怎么可能能和他吵架。”黑瞎子说:“那是怎么回事,自从从你这回去以后他天天拉着脸。”吴邪说:“他不一直就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你应该是多想了。”黑瞎子笑笑说:“应该是的,他就一个表情,就算是真生气了我也看不出来。哦,对了,吴邪我想请你帮个忙。”吴邪说:“什么事?”黑瞎子凑在吴邪的旁边悄声说:“我最近弄到一个宝贝,但是弄不清它的年代想请你过去帮我看看。”吴邪惊奇地打量着黑瞎子,说:“我去你家的时候可是看到不少宝贝,你可是行家,怎么会让我去帮忙鉴别?”黑瞎子笑着说:“行家也有走眼的时候,这不就来请你帮我瞧瞧。”吴邪笑着说:“请我出去看东西可是要付钱的。”黑瞎子伸出两根手指说:“这个数。”吴邪点点头说:“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吻
一只禁婆趴在树上,长长的头发湿漉漉地从树枝上垂了下来,其他的禁婆有的在水池了呆着,有的在地上爬行,拖出长长的水印。
张起灵闭着眼睛坐在房前的台阶上一动不动,小白慵懒地趴在一旁晒着太阳,身上的黑毛油亮亮的。
吴邪说:“小哥。”张起灵睁开眼看了吴邪一眼,小白从张起灵的脚边站起,摆了摆尾巴,优雅地走开了。黑瞎子说:“你们先聊,我去把东西拿出来。”
吴邪说:“小哥你最近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