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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装不了这么多人。”
“梁子开了辆大众。”
“那我们分两批人到珍家酒楼去,乔南你过来。”乔胜招呼他过来。乔南本来想坐梁子的车子过去的,狼狗老黄他们都想坐乔胜的车,他觉得梁子够尴尬的了。
饭桌上基本是乔胜在主导着话题,乔胜见多识广,在乔胜面前他们都跟小孩似的,乔胜三言两语就把狼狗他们说得心服口服,对他佩服至极,乔南觉得他的煽动力着实强。
“跟你们年青人在一起,很有意思。”
“乔哥,你并不老,怎么整天把挂嘴边。”
“哈哈,老就是老不服都不行,听说你大学不是学法律的。”
“原本学机械的,后来觉得没意思就自学法律了。”
“挺厉害的,我自己以前学法律的,都觉得被那些法规给烦死了。”
“习惯就好了,当时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后来法律系有一个模拟法庭的活动,我去看了觉得当律师不错,就自学了。”
“当律师是为了维护法律的公平公正,但是有时候执行起来却是很难。”
“尽力为之,至于结果如何只要尽了本分便问心无愧。”乔南从不认为律师甚至法律是万能的,太多超乎他们能力范围的事了。
乔胜看了看乔南,那是一张年轻的脸,还有一颗年轻的心。还是太嫩了啊,乔胜在心底叹道。但是乔南身上却有他所缺失的热情,年轻就是这样虽有诸多的瑕疵但是却还有一些宝贵的东西存在。
“多谢了,乔哥路上注意安全。”
“嗯,你也早点休息。”最近楼道的灯坏了,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乔南小心翼翼的摸着楼梯的扶手上去。看见自己家门口有一团黑影,乔南心里有些犯嘀咕大半夜的蹲在自己家门口不是坏人八成就是醉鬼。
“喂,你怎么蹲在我家门口。”
“乔南。”是李江的声音,虽然对方有些口齿不清的,乔南还是听出来了。
“兄弟,你大半夜的蹲在我家门口真是吓死人了。”乔南松了口气走过去开门,找了老半天找着钥匙孔。打开灯一看,李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好像调色板似的。衣服也凌乱不堪,手臂上还有擦伤。
“你这是怎么了,一副被人给蹂躏的样子。”乔南看他这样,肯定是被人打得不轻。想李江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就被人给打成这样了。
“别提了,这倒霉事怎么我就撞上了,明天我就请大师来做法,去去霉气。”李江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不知道扯到了哪处伤,疼得直吸气。
“子念也不管你了。”乔南翻了好久才找到医药箱,这些东西都是余效收的,他不像以前一样那么容易受伤了,所以这些东西他不常用。
“子念把我从他家里赶出来了,说我妨碍他约会,你说子念这个死木头平时我怎么劝他都不开窍,现在自己跑到肖磊那去了,肖磊哪是什么好人?这个死木头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肖磊再不好也比你靠谱,起码他真心对子念好。”李江不说话了,这话他没得反驳,肖磊的确比他对子念好。看他一脸怨念,又一身伤的样子乔南忍不住笑了。
“今晚我就在你这里蹭一晚了,我爸来我家了,我这样回去不好交代。”李江撕开棉签包装,给自己擦消毒水。
“沙发留给你,你自便。”乔南可一点也不同情他,从他认识李江以来就发觉李江这人总喜欢自找麻烦。
“你对待伤员能不能好点。”李江冲他的背影叫道。
“你这伤纯属活该,叫你乱揍了他一顿搞。这回是惹到谁了。”乔南笑问。
“我不小心调戏了某富二代,对方有点**背景。”说起这事李江就冤,他不过是见那少年长得好看,还以为是酒吧里的mb就过去调侃了几句,没想到对方这么有背景,当下就叫人揍了他一顿。这么蛮不讲理的他李江碰到了也算他倒霉。
“不小心?被揍成这样就说明你做得太过分了。”
“这次真不赖我,你不知道对方多蛮不讲理,算了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反正我李江挨的揍也不少了,这一次算个屁。”
“你还挺看得开的”
“你玩不过人家就要学会服软,虽然说窝囊了点,好歹保护了自己。”
乔南听了默然不语,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但是他就是执拗的想要胳膊拧大腿,学不会妥协是他最愚笨之处,乔南无法想象自己按照别人告诉他的那样去做,学会看惯世上的不公平。
子念和肖磊在一起了,李江还是这样瞎混着,和不同的人来往然后很快的就分开了。
乔南问过他为什么不和李江在一起,据他所知李江后来问过子念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可是子念的回答是否定的,子念喜欢了李江八年,可是后来却放弃了。
子念给他的答案是不合适,他和李江之间差得太多,这些都是他和肖磊在一起的时候慢慢想清楚的。
子念告诉他他一开始并不爱肖磊,但是人心非草木久而久之便动情了。他从前除了李江就不再喜欢过别人,以至于把自己带到了一个误区里,他这辈子就喜欢李江一个人了,可是当他愿意尝试着去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他发现事情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乔南为李江可惜,等他终于开始在乎起那个人了,明白怎么是爱一个人了但是却错过了。有些事情就是很无奈,当他爱你的时候你不爱他,当你爱他的时候他已经选择了转身。乔南也会由人推己想到自己对于余效的感情是不是更多的时候是是一种习惯。
大热天的,办公室的空调却坏了。打电话叫工人师傅来修,迟迟不见动静,所有人只好边咒骂这可恶的天气以及效率低下的维修公司,边忍着让人烦躁的热浪工作。
乔南热出了一身汗,他在看一个案件的资料,奈何天气炎热让人疲乏,只觉得眼前有蝌蚪在动,眼皮打架。听到手机铃声响了,乔南也不看是谁,接通了就说:“你好,这里是为民律师所我是乔南,请问您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
“还挺敬业。”乔南听到电话那头乔胜调侃的声音才醒悟过来,他拿的是自己的手机而不是办公室的电话。难怪他觉得这么奇怪呢。
“职业病。”
“呵呵,老赵有你这样的员工肯定是日进斗金。”
“乔哥说笑了,找我有事?”
“我刚从新加坡那边回来,这不想找你吃个饭。”
“你说在哪,下班我过去。”
“我去接你就好了,你现在也快下班了我过去就刚好对着你下班的时间了。”
乔南忙拒绝道:“我这里打车方便,你不用特意过来接我。”
“还跟我客气,那好我在朝天路的黄记酒家等你。”
“成,下班我就过去。”
乔南摸不清乔胜了,他总觉得乔胜对他不只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乔胜虽然结婚了,但是乔南能感觉到乔胜也是属于他们这个圈子的人。但乔胜毕竟结婚了想来也是希望过正常人的生活,不愿被别人用有色的眼光看待。只是乔胜给他的暗示又太过于明显,如果是出去玩的话,乔胜总会特别的关照他,虽然乔胜说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爱护但是乔南总能感觉其中暧昧的态度,乔胜是个进退有度的人所以从未在这件事情上惹乔南反感。
下了班,乔南往朝天路赶,原本以为能早点到的,不料在路上遭遇了一起交通事故,原是很小的一件事,两方的司机却都不肯让步,搞得后面的车子都没法走了。乔南不由得感叹现在的人太得理不饶人。他只好给乔胜打了个电话解释饭迟到的原因,又下车去调解,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乔南愿意是想让双方冷静下来好解决现在路上堵车的问题,但是没想都把矛头指向他,开始说起他的不是来,说他是非不分枉为律师。把他气得半死,对方用的是粤语,乔南充其量是听懂了,却不知道如何反驳。乔南憋得一肚子火发不得,乖乖回到车里免得受这毒辣的日头,让他们吵去好了。
“年轻人少管闲事,你又不是警察哪里管得了。”司机见他灰溜溜的回来了便说。
“我是律师。”
“律师,那就是拿钱帮人说话的咯,你看你就算说得说的动那两个人,他们也不会给你钱何必大热天的跑出去说他们,等交警来了就好了。”
乔南不说话,他做不来见到闲事不管,以前余效就跟他说过,凡事量力而为,别老是横冲直撞的,你的好意别人未必肯领。像他这种在路边见到流浪狗都想抱回家的人怎么可能听的进余效的话。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乔南很抱歉,他让乔胜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反正我也没什么要紧事,就等等你,现在就可以上菜了。”乔胜叫来服务员,不一会菜就上来了。
“父子龙虾是他们这里的特色,你尝尝。”乔胜细心的为他夹菜。
“谢谢。”
“对了,这周末我想去郊区钓鱼,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我对这个不在行。”钓鱼对他来说,有点无聊。
“没关系,你就当到郊外散散心,不要有压力嘛。”
”乔哥您都这么说了我要不去就是不给面子了。“
”我可不愿勉强你,你想去哪里,我也可以听你的。“
”不用不用,我看钓鱼不错。“
李江出了车祸伤了骨头,乔南不得不到医院去照顾他,和乔胜约好的到郊区钓鱼的计划就取消了。
“酒驾,江子才折了腿骨还真是便宜你了。”乔南一到医院就不客气的开骂,大半夜的跑到郊区喝得醉醺醺的然后再开车回来,乔南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李江这一个月过得浑浑噩噩的,生活的放浪形骸较之以前更甚。
“当时天太我没注意,所以一不小心就翻田里去了,就是可惜新买的那辆别克被刮花了。”李江躺在床上一天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没十天半个月的估计是下不来床了。
“命都快没了,还心疼你那破车啊。”要不是见他一个人呆在医院可怜,乔南也不会跑过来管他,李江的家在秦皇岛在广州又没有一个亲戚的,他那帮狐朋狗友根本就指望不上。
“患难时刻见真情啊,还好有你。”
“别煽情了,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就算再怎么对李江这祸害生气,就冲着他这句话乔南的气消了大半。
“子念。”
“来看李江啊。”韩子念停下来。
“嗯,我听说他住院了就赶过来了。”
“他这次不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是好不了了。”韩子念温声说道,昨晚是他帮李江动的手术。
“让他在医院老老实实的待一段时间,省得整天跑出去胡混。”乔南笑道。
“我去查房了,你先去照顾他等会我过去。”乔南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现在子念是完全放下了,但李江还在那里等着。
“吃吧。”乔南把食物往那一放。
“怎么这么清淡。”李江看着那清粥小菜完全没食欲。
“医生说病人就应该吃得清淡一点。”
“我得的不是胃病,是腿伤了,完全不妨碍我吃香的喝辣的啊。”
“再啰嗦,连粥都没得喝。”
“子念你来了。”李江忙笑道。
“嗯,我刚查完房,顺道过来看看,感觉怎样了。”
“好多了,不怎么疼了。”乔南看着李江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他还没见过李江这么急切的想讨好一个人的样子。
“我出去打个电话。”乔南找了借口出去。
“你以后还是少喝点吧。”看了他一会,韩子念开口道。
“我知道了。”李江小口小口的喝着粥。
“你这段时间都不能碰水了,所以就忍忍吧,再说人家小姑娘的也不好意思帮你洗澡啊。”他今天早上来看李江的时候,就看到年轻的护士一脸窘迫的走出来,一问才知道李江要人家帮擦身,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那经得起这样的玩笑,羞得不得了。
“我这是和她开玩笑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嘴欠。”
“人家一刚毕业的小姑娘哪里经得你这种玩笑。”
“是,我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长官。”韩子念被他逗笑了,可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李江何曾对他这样过,只有在他不再喜欢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