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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过多晕过去也正常。胡一归看着躺在床上满身绷带的姜子楠,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有些奇怪的感觉。
时间退回到几个时辰前那片胡同,一群土匪打扮的家伙围坐在竹林里商量着什么。
看着像头目的老大发话了:“你们给我听好了,一会不要伤到胡大人,要尽量体现出咱们主子也是弱书生一个,然后让主子全力护住胡大人,听懂了吗?”
老二道:“老大,那要这样,我们完成这个任务有什么奖励啊?”
老三弹了老二一个脑瓜嘣:“靠,笨死了,当然是多一年的俸禄了!”
老四参和道:“别想得太美,咱们主子人那么抠。”
老大摸摸大胡渣总结:“嗯,老四说的有理,反正不要抱什么好的期待,但是任务我们是要认真完成的,这是为了让胡大人对咱们主子另眼相看,否则大家知道后果。”
然后在不远处,有两个真正的土匪打酱油不小心听到了这段对话。
“听见没?这条路上有门。”
“哪里有?不就是一群傻子在那过家家?”
“你傻啊,没听出来‘大人’两字?明显有门!”
···于是,真正的土匪们比那群假土匪提前了一个时辰动手,从半路就截了姜子楠和胡泽喜。
胡一归还坐在床边等姜子楠醒过来。他为什么会信任这个家伙?太奇怪了,不是,是自己变得有点奇怪。
突然床上有了动静,姜子楠哼唧哼唧的支起身子看了胡一归一眼:“现在是什么时辰?”
“凌晨。”
“你府上怎么会有草药?”
“我小时候很胖,我娘就请郎中给我调理,后来留下很多一直没用。”
··· ···
“你还不睡?”
“嗯。”胡一归敷衍完起身,被姜子楠突然伸过来的手抓住了袍子。
“干嘛?”
“留下来。”像是命令般的口气。
“···”胡一归居然听话的坐了回去。
“胡一归,你是不是有事要问?”姜子楠的态度越来越奇怪了,他们都变得跟平时不一样了。
胡一归强装淡定的说:“你,一直缠着我,是不是,对我···”
“是。”姜子楠一动不动的盯着胡一归的眼睛,眼神深邃不容拒绝。
胡一归消化不能,想逃避这个话题,结果姜子楠根本不给他缓冲的余地。姜子楠大刺刺的从握住手腕下滑到了手心,胡一归吓得差点从木椅子上弹起来:“姜子楠!”姜子楠却是莞尔一笑:“喜欢我好不好?”那笑容在一瞬间仿佛看穿了胡一归的一切,他觉得现在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凭什么?”胡一归面容平静的回击他,一边正摆脱他的手。
“这难道还不明显吗?”姜子楠笑容更深,胡一归顿时才了然他大意了,这个男人不简单。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就在他瞳孔放大的过程中,他已经整个人被姜子楠抓到了床上并且制住了双手压在身下。姜子楠笑容不减:“胡一归,其实我早醒了,我就是故意等府里人都睡了才醒的,你现在想着防备我,是不是有点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真的想多了
“靠!”一个响亮的巴掌,姜子楠觉得这一巴掌好熟悉在哪体验过。不过胡一归的巴掌有待提高,因为它并没有起到把身上人打退的作用,反而变本加厉。
一开始姜子楠只是象征性的亲了胡一归的嘴唇几下,结果这一打,姜子楠反而凑过来把舌头也伸了进去。胡一归欲哭无泪,这巴掌难道还打错了?等到姜禽兽的嘴辗转到脖颈时,胡一归稳住急促的呼吸道:“你不是姜子楠。”
这话果然提起了某人更大的兴趣,姜子楠仰起头看他:“哦?胡大人此言何意?”语气中除了兴趣盎然还夹杂着难以形容的难耐。
“你不姓姜,没错吧?”胡一归笃定道。
姜子楠兴趣更浓了:“咦?奇怪,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哼。”胡一归侧过头不理他。
姜子楠马上意会了,放开了胡一归的双手。
“说吧。”姜禽兽催促道。
“扇子。”
··· ···
“靠!”轮到姜子楠发飙了,就凭那把写着觉罗的扇子?姜子楠无语了。现在想抓住胡一归已经不容易了,他已经心生戒心,自己也不想伤到他。
胡一归成功脱离险境【?】,长舒一口气,整理好衣衫刚跨出房门一只脚还停留在半空中,他爹也就是胡老爷正默默站在他面前,亏得胡一归的定力居然没有被这一下吓得叫出来,都说人吓人吓死人。胡老爷一言不发,堵着儿子的去处,就那样两人僵持了大概一刻钟。
“你还要跟我解释吗?”胡老爷没好气道。
胡一归是聪明人,他识趣的绕过他父亲大人。
刚走几步,忽听得他爹又说:“既然这位姜子楠和你,咳咳···那就让他暂住府上一段时日吧。”
胡一归今年二十有余,姜子楠看上去也就十八出头,也难怪他爹误以为自己···唉。
胡一归心道:真是命犯煞星!
姜子楠心道:有一个对儿子过分宠溺的爹,就是好。
姜子楠入住胡府第一日书房
“哇!胡大人府上真是藏书如山!”姜某激动道。
“别装了。”胡某淡淡道。
“胡大人你在说什么?”
“我爹不在。”
“哦,既然如此。”姜子楠把尾音拖的很长。
正在专心整理书卷的胡一归被姜子楠突然扑倒在地,手里的书卷散落一地。
“你爹不在好办事啊~”
“靠!来人啊!”胡一归的喊声惊动了附近的侍卫,但只听得侍卫敲打门的急切声传来:“大人,门打不开啊,您没事吧?”胡一归知道只要他点头侍卫就会破门而入。但姜子楠已经毛手毛脚了,他已经衣衫不整了··· ···
姜禽兽满意的听到胡一归略显狼狈的声音艰难的吐了几个字:“我,我没事,你们退下吧。”
实际上胡一归心里面想的是:你们不要走,快救我。
胡一归第一次深深的悔恨着自己为何不去习武,他想杀人。
姜子楠入住胡府第二日后院
“胡大人,你在浇花吗?”姜子楠依旧心情大好。
“滚。”胡一归冷冷道。
“胡大人今日对我真是冷淡啊。”姜子楠笑意不减。
“··· ···”胡一归努力让自己沉浸到浇花的乐趣当中。
“胡大人,你不管我,那就换我管你好了。”姜禽兽一边自说自话,一边宽衣解带···
姜子楠入住胡府第五日早朝
“退朝!”杨公公旱鸭子的嗓音唤醒了好多昏昏欲睡的大臣,包括最近明显睡眠不足的胡宰相。
大臣们都陆陆续续的拥出大殿,胡一归摇摇晃晃的差点撞到旁边的吏部尚书陆大人,姜子楠眼疾手快扶住了胡一归。陆大人看见是胡宰相急忙道:“胡大人对国家真是鞠躬尽瘁,可别累坏了身子骨啊。”胡一归已经懒得恭维,姜子楠赶快补充:“哪里哪里,陆大人才是日理万机,胡大人近日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学生这就送他回去,陆大人费心了。”
客套完姜子楠依旧没有脱手的迹象,胡一归忍无可忍之下,才微弱的骂了句:“姜子楠,你在考验我的耐心。”姜子楠听完顿觉好笑,凑近胡一归的耳畔轻声道:“胡一归,这应该是我对你说的话才对。”我们【争气】的胡大人身躯一颤,差点昏死过去。
姜子楠入住胡府第十日前堂
胡一归胡大人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夜晚,正大光明【偷偷摸摸】把姜子楠从客房拉到了自己卧房促膝长谈【委曲求全】。
“姜子楠,你开条件吧。”
“胡大人,好难得啊,居然不用敬语了。”
姜子楠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嚣张跋扈一览无余。
“···你要怎样才肯离开。”
“我入住你家第一天就提了,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姜子楠的嘴角弧度明显拉大。
“···我不答应。”
姜子楠突然好脾气的问:“为何?”
“胡某已有心上人。”胡一归叹口气,不像在撒谎的样子。
“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姜子楠的手环抱在胸前。
“不行。”胡一归斩钉截铁。
姜子楠哭笑不得:“胡一归,你这‘不行’真是一语双关吶!”
胡一归疑惑的抬起头看着说出这种话的姜子楠。
“为什么是他不是我?你明明”姜子楠就要脱口而出那个名字的瞬间,胡一归站了起来打断了他:“够了!你死心吧。”
姜子楠不知为什么火蹭的一声就冒上心头,大声的吼了出来:“他妈的那你怎么不死心?”
姜子楠风风火火的回了客房,独留胡一归站在风中凌乱。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没多想
姜子楠脑子里依稀还记得胡父和他说的那些话,现在想来还真是用心良苦。
“子楠啊,胡一归···是我胡泽喜唯一的儿子,他妈刚生下他就去世了,所以从他小时候我就十分宠溺他。我记得他十四岁刚好血气方刚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和其他男孩子有些不同,但是我当时并没有说穿,只是骗他说可能是对这方面有点冷淡但是是正常的,结果等他十六岁那年,他居然带了同私塾的男孩子来家里···唉,我胡泽喜对儿子没啥要求,只希望他开开心心,天下哪个父母不都希望自己子女快乐。我看得出你是真心喜欢一归,我才答应配合你演这出戏。你可不要辜负他啊,一归怎么说也是我一手带大的,他是什么人我最了解。”
自那之后,姜子楠没有再粘着胡一归。俗话说这叫欲擒故纵【】。
可是胡宰相吃喝用度依旧稀松平常,姜子楠连空气都不如。
姜子楠恨啊,自己为了混进胡府被歹徒划伤那么多刀卧床不起【实际也就是划伤而已】,然后坚持不懈追求【调戏】胡一归多日不见成果,他恨的牙痒,明明都是他的人了,居然敢抵死不认账,胡一归这种行为说明什么?说明···胡一归心里不是装着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如果姜子楠算的话】。
正在看着卷宗发呆的姜子楠突然被陆大人拍了下肩膀,陆大人满脸愁容的看着姜子楠:“子楠兄,刚有人托我换你去檀香苑一趟。”姜子楠现在一听到檀香苑就一阵激灵。
陆大人看他的表情更加担忧的补充:“子楠兄啊,你可千万不要得罪德璟小主,他可是皇上的红人【而且据我们估计会一直红下去】。”
“陆大人放心,我自有分寸。”姜子楠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看着檀香苑盛开的秋海棠,姜子楠又想起了胡一归,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光是想想姜子楠的脑内就止不住的胡思乱想,焦躁难耐。跨进正殿都还满脑子胡一归,浇花的胡一归,看书的胡一归,怕爹的胡一归,爱慕某人的胡一归,被压【】的胡一归。
榻上的德璟小主已经等候多时,口气较之前更加不削:“哟,好大的架子啊姜子楠,还是说,我应该称呼您为摄政王呢?觉罗容楠。”
姜子楠不感意外的直接走过德璟小主,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上宾位置,自顾自的抬起那杯茶轻轻尝了一口:“哼,德璟小主多礼,在下只是来贵地游山玩水,别无他意。”
德璟不甘示弱的走回去,异常骄傲的扬起脖颈藐视道:“谁知道堂堂觉罗摄政王跑到我们这穷山穷水的贞德来到底是所为何事,还望摄政王但说无妨,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儿毕竟不是你容楠府,不是吗?”
姜子楠却无所谓的岔开话题:“话说德璟小主是如何得知在下身份的?”
德璟略带自得的接下话茬:“说来有趣,前几日有位山贼不打招呼跑进我檀香苑撒野,被我手下抓到,拷问出了一些东西,这不才急忙请您移驾我檀香苑吗?”句句话中带刺,听得姜子楠火冒三丈。
姜子楠面不改色的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