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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亲热……磨我这许久,快把人逼疯。”
  是呵,当时我是这样说。
  那时我还有一分奢望,盼着明宇终究会回来,带我一起走。
  哪里走好。
  那时候我心无所系,和他一起天涯逍遥,何等自在。
  我以为不过是三月半载,但是已经等了三年。
  本来,再十年二十年也是可以等下去的。
  但是,我等的人,明宇的脾性,我知道的。
  他要来,早也就来了。
  此时不来,以后也终究再不会来。
  我的声音在一团暧昧混乱中也听不真:“真可怜,九五之尊色急成这样子……”
  我的手一松,他狠狠吻下来。
  他的怀抱灼热似火,积压了三年的情劫,扑天盖地朝我卷过来。
  烧着了,烧尽了……有什么关系……
  这本来就是一具已经僵冷的身体,心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只有个壳子。
  能让他开心一些,为什么不做呢?
  起码,我还能为他做这些。
  觉得眼眶发热,双手绕上他的颈项,身体一无遮拦,向他彻底的打开。
  他半点也不辜负我的心意,动作极娴熟,急切又不粗暴。
  久旷的身体热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
  也许我太蠢笨,只要知道热了,就足够,又何必去想什么缘故?
  以前听人说俗话,关了灯,什么样的老婆不是一样呢,又何必管那么多。
  我却清楚知道拥抱我的人是谁。
  身体痉挛起来,很快被他撩拨得释放了欲望。太久没有欢爱的身体,份外经不得这样的挑弄。
  他将我双腿分开,手指探了进来。
  我唇凑在他耳边:“进……来……”
  他已经箭在弦上,闻言声音一沈,哑不可辨:“你发什么疯,明天起不来身……可别怨人。”
  我吃吃笑:“起不来……就起不来,我也不想起来。”
  他气息一窒,将我翻过身来,擎住腰肢,用力挺进。
  胀裂激痛瞬间沿着脊柱爬上来,头皮都麻了。
  我咬住唇不作声,尽力迎纳他。
  抵死缠绵,大约就是这么回事吧。
  深些,再深些。
  希望可以在痛楚中失去意识。
  但痛楚很快被麻烫的快感取而代之。我不肯出声,他强硬的逼迫,进入前所未有的深处。
  快到高峰之时他忽然顿住,半晌不动不言。
  我气力不济,屋里红烛已残,看不清他面目。
  “小竟……今夜是一个开始,此后……你我会共享更多。”
  是么?
  我却不知道这是一段新路程的开始,还是一个堕落的肇端。
  一切结束后,他紧紧抱着我,两个人身体处处紧密相贴。
  他不语,我也不说话。屋里帐子里满是欢爱过的浓烈气味。
  “小竟……”
  “嗯?”
  他顿了一下,说:“累么?睡吧。”
  他本来不是想说这个。
  我打个呵欠,身体极度不适,但是疲倦盖过一切。
  我已经不复当初的柔软,因为处在风口浪尖的位置,不被击碎,就得变强。
  龙成天或许会失望,他一心喜欢的,大概是那个时候半懂不懂的我,有点小聪明,更多的是锐气和莽撞。
  现在的我,怎么看也与当初不同了。
  那又怎么样呢?
  沧海桑田,白云苍狗。
  一切都不会永恒不变,包括我以为自己至死不渝的爱情。
  冷香4
  更新时间: 10/28 2006
  有意思得很,那道选秀的折子,竟然又呈了一次,夹在户部那些薄记里一起送来。我先是笑不可抑,又换笔在上面具批:准请,此次选秀不用乡间粗陋村姑民妇,只择在京四品以上官员十六至十八之间未出阁之女儿,下月初三集结送入内府格子院。”
  大约是我的笑容太欢悦开怀,龙成天放下自己的折子不看,伸长头过来看我的。
  我笑不可抑,他却皱起一双挺直的浓眉。
  “这宋齐……”
  我笑道:“不要紧,明儿我的批文下去了,那些官儿还不恨死他。”
  皇帝一指头往我肋下戳,我怕痒得很,不等他真搔到地方就开始笑着抽息:“卑鄙小人,啊啊,不许搔我痒……啊哈哈……”
  他抱着我滚倒在榻上。幸好这张暖榻宽广,不然铁定要闹大笑话:“又胡闹。”
  我道:“才不是,我自有我的道理。”
  他松开手,脸上倒是有点郑重的表情:“为了什么?”
  八成他以为我会说什么大道理,我先退到安全距离,哈哈一笑:“我的道理嘛,当然是我想让那些大小胡子们不开心,那我就开心得很了!”
  他面露狰狞之色,我赶忙再退后一些,背抵到了墙边。
  地龙烧得很旺,连墙都是温热的。
  身上不好受的感觉因为动作太大而又开始作反,我皱下眉,他已经握住了我的双臂,却没用力:“怎么了?”
  “没事。”我一笑:“那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从前选秀,他们家的女儿总是备充后宫以邀圣眷,真是得意洋洋。而民间的女子执役当差,白耗了青春在宫中,有时候生死两不知……你要不同意选秀的折子,他们花样多着呢,定不罢休。这次让他们瞧瞧厉害,下次估计再没有人递这种折子上来。”
  他手向下伸,我不安的挪一下腰:“别乱摸……”
  “还难受?”
  “还好……”我的话到一半,声音就变得有些软糯。
  腰好酸,他的手按上来,热而有力,觉得很舒服。
  “趴好。”
  我老实趴下,享受恐怕先皇和太后都享受不到的,龙成天亲手按摩服务。
  外头有人回事儿,一律低眉顺眼,半分讶色也没有。真是见过世面翻过筋斗的都是。按了一会儿,我懒懒的抬手:“行啦,好多了。”
  他俯下身来,气息潮热的扑在颈项耳后,然后轻轻一吻,便离去了。
  继续看他的折子。我赖了一会儿,也起来干我的事儿。
  可以预计那张折子发出去肯定有人要跳脚骂娘哀嚎不已。
  自己家的孩子是亲生的,别人家的就是抱来的?
  我咬着笔杆,越想越开心。
  说起来那些贵族小姐们也该感激我,十几岁就嫁人未免太可怜了。在宫里历练三年再成家,也不迟啊。
  中午吃火锅。
  龙成天捋起袖子,和我抢羊肉片。
  有没搞错,明明羊肉是应有尽有,干嘛总抢我涮好的?
  好,怕了你了。羊肉让你,我吃毛肚还不行?
  可是我一换目标,他也跟着换。
  再换到白菜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他根本就是捣乱来的。
  装了一碗香米饭,我不吃菜了,吃饭还不行?
  他笑着让人盛汤给我:“喏,喝吧。”
  香浓的汤汁,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我狐疑地看看他,尝了一口。
  嗯,挺香的。
  “是一种叫火猱狸的东西,说是用它的心肺熬出汤来,喝了以后大有补益,尤其是冬日生暖最佳。”他笑着托起我的手:“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就弄了这么半碗,一人一半吧?”
  突然想起他昨夜说的话。
  一起共享。
  说心里完全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我低下眼帘,不知道是不是汤的热气冲到眼睛里,雾雾的。
  我喝了两口,汤汁的美味让舌头上每个味蕾都活跃起来,那种感动全身都发暖。不知道是太美味,还是这汤真的特别暖。
  他接过去把剩下的喝了,笑一笑。
  唉,我们这样吃稀有野生动物不好吧……
  那个非典不就是广东人吃果子狸吃出事儿来的?
  我说:“挺好喝,不过以后别弄了。”
  他道:“也不费什么。”
  午后,下了几天的大雪终于暂停,京里挺好,没报来多少冻饿死孚的数字,想必秋天时候设的暖堂是有效的。
  我揉揉额角。
  禀事的折子一堆,生意做的大了些,各行各业都涉足了,虽然小事不会报上来,但是仍然不轻松。
  龙成天和我背靠背,知道他也不会轻松。
  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这种位子有什么好吗?谁想要让给谁不就得了?
  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夜深了才能睡。
  哪是什么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其实是一等一的辛苦差事啊。
  晚膳也是端起来用的。七八个菜,虽然两个人吃是夸张。但是想想一天做了多少工,吃七八个菜我还觉得对不住自己呢。
  他倒没有吃完饭挑灯再战,反而让人全收拾了。
  我讶道:“怎么这么早?”
  这哪是睡觉的点锺啊。
  他一笑,把我松松揽过:“昨夜你那么辛苦,今天又和我熬一天。你撑得住,我还舍不得。早些睡,那些事明天再说。”
  我伸个懒腰。
  好象有哪里有点不同。
  漱洗宽衣的时候想起来,他今天说话格外温柔甜蜜。
  是昨天的事情……所以今天有这样的转变么?
  我看着穿外。雪已经停了,黑的天幕又隐隐透着深蓝,星辰明亮而遥远。
  现在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就这样安心的过下去,也是一辈子。
  想起以前看到的一句话。
  纵然举案齐眉,到底……
  意难平。
  我又有什么难平的呢?那个人,是不会回头的人。
  我应该比谁都知道他傲骨天成,再多的磨难也挫折不了他。
  那样的人,既然去了就不会再来。
  我有些惆怅。
  龙成天依然留宿在我的床上。
  枕着他的手臂,却想着另一个人。
  我翻一个身,把自己更深的藏进他的怀中。他满足而有力的拥抱着我,细碎绵密的轻吻落下来。
  这样……过下去,一生也就这样,没有什么其它……遗憾……
  是吧?
  是吧。
  冷香5
  更新时间: 10/28 2006
  冬去春至,冰销雪融。
  天暖了原是好事,只是唯恐天若有情天亦老,风尘憔悴鬓如霜。
  我在敞轩中懒懒翻一本册子,四周垂坠的纱帷轻薄无比,被熏风吹拂,如云如雾。
  小陈跪着奉上茶来,我手按在杯盖上,却不忙接。
  看着前方不远处的虹桥,唇边隐隐带笑。
  小陈看了一眼便低下头,说道:“小的去处置了她吧。”
  我笑道:“不用。天长日久闷的很,留她娱乐一番也好。”把茶端起来喝一口。奶味很重,再吃一口点心,甜蜜蜜的。
  那个穿湖绿宫装的女子已经伸手攀上了龙成天的袖子,被他一把挥开,翻过低矮的桥栏,跌进水中,溅起好大水花,动静大的我这边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吓一跳,急忙掀开纱帷向外看。
  那女子在水里乱扑腾,大喊救命,声音凄厉尖锐全无娇态美感。
  “小陈。”
  “在。”
  “我记得前天淘池子的时候,这水不过三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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