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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还不敢明目张胆的谈恋爱,而且被流氓纠缠也大多想息事宁人。
没想今天遇到的这对小情侣年纪不大,胆子挺大的。公然在小公园里搂搂抱抱不说,看见他们还不躲,这男的还瞪自己呢。
韩磊瞪着对方分析着目前的形势:对方一共五个人,体形瘦弱看起来不是能打的,多半是仗着人多。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拼着受点伤他绝对能把五人都放倒。可新月还在身边,得想个稳妥的办法。
韩磊还在想着怎么将自己的打算告诉陆新月,就见陆新月从身后探出脑袋看了其中一个流氓好几眼。然后好像做了什么决定,绕过自己站在对峙的两方人之间。
“小五?”陆新月冲着之前看的那人,不确定的叫道。
“伍哥?”四个小流氓齐转头,用眼神询问自己老大。
伍海泉眯眼观察,确定自己不认识也没见过面前的小美女。韩磊也在观察,他一直就陪在陆新月身边,他的记忆当中没有伍海泉这个人,似乎新月也不是在这最近的一个月时间认识的。
“小伍哥,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啊!”陆新月恭维。
还以为有什么新奇,原来又是一个乱攀关系的人。“小姑娘,有事说事啊。”伍海泉刚办砸了一件差事,心头郁闷被小兄弟拉出来找乐子。他也是无事,就听听这小姑娘说些什么?
“我听郑直大哥说起过,说你很能干。”伍海泉眼睛一亮,她竟然认识郑直,还叫他“大哥”。昨天他才被郑直痛批,会私底下夸自己能干?
看到伍海泉疑惑的眼神,陆新月突然说出一个地址:“海宁市解放路296号。”她在赌,郑直在西海省的那幢别墅是老房子,应该不是后来购进的。
的确,伍海泉听到陆新月报出的地址,心头的怀疑就落了地。这个地方基本上是和郑直很亲近的,或者说信任的人才可能知晓。
“昨天我还见着郑少,怎么从来没听到他提起过你呀?”伍海泉放下大半戒心,再次试探。
“郑大哥贵人事忙,哪有时间接待我们这些黄毛丫头。可能是家里有事要回京都,毕竟范奶奶的生日快到了。”陆新月说得随意,其实话语间暗藏诸多小心思,就看对方接不接招。
知道郑直母亲姓冯的可能很多,但知道郑直外婆姓范的,在西海省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她竟然还知道对方的生日,要不是郑少交待自己留意给老人家准备寿礼,他也是没机会知道的。小姑娘叫得亲切,看来和郑少真的有啥关系。
具体什么关系,伍海泉就没心思也不好探究。四个小喽啰将自家老大对陆新月态度的转变看在眼中,见两人随意攀谈起来,虽然听不懂但是大哥对小姑娘越来越和气,那是真正的。
“伍哥,我叫陆新月。这是我的未婚夫韩磊。”无视小喽啰暧昧的眼神,她将自己和韩磊正式介绍给对方。本来想给假名的,可想到好歹别人是地头蛇,要是名字上说谎露馅反而坏了大事。
原来这伍海泉就是陆新月想到的玉佩的出手途径。在做鬼期间,跟着郑直外出见过一次。因为郑直对伍海泉的态度比其他手下亲切,又无意听到他是从兴隆县出来的,就仔细看过脸记住了。
虽然隔了几年,现在的伍海泉还比较年轻,性子只是沉静还没有后来的那种稳重精干,但陆新月还是从他眉尾的那抹红痣,以及摸耳的习惯中将两个形象联系在了一起。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陆新月隐晦的表达自己手上有一块古玉,因为价值较高,不是很好出手,想请伍哥帮忙。
伍海泉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要是真的是块好的,他就做主收了给郑直外婆做寿礼。
陆新月也不扭捏,当场将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来,放在伍海泉手中。伍海泉家里也曾是有积累的世家,小时候见过的好东西多着呢。东西一上手,就知道这玉是老坑暖玉,稀罕物件。
“6000,怎么样?”伍海泉出完价,陆新月眉毛也没抬,小喽啰倒是直抽冷气。乖乖!
“我急着出手,5000就可以。不能亏着小伍哥。”陆新月略一思索主动降价。
小喽啰还没见过这样卖东西的,买家给价卖家不升反降,这个小姑娘不像是缺心眼的人啊。
伍海泉心里则想,6000拿到手就算立即转卖也亏不了,更何况这个玉佩做寿礼正合适。这才一天不到,他就办好郑少安排的事情,上回办砸了的差事就可以揭过去,千值万值!不过,这小姑娘还的价刚好是他的心理价位。看在郑少的面子上才多给了1000元。
这时候的1000元可绝对不是小数目,这叫陆新月的说砍就砍了,霸气!不过也好,他手上正好这个数,再多就要去借。
跟着伍海泉一行人回到住处取钱,顺便认一下门。去的路上,四个小喽啰忍不住和陆新月攀谈,陆新月也是无所谓,等到了他们住的筒子楼下,四个人已经亲热地称呼陆新月为“新月妹子”。
“刚子”沈刚、“明明”罗邱明、“大郎”伍嵩和“大勇”伍勇四个人都是伍海泉的邻居,大家从小一起长大,高中毕业以后就无所事事跟在伍海泉身后帮闲。他们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看着进巷子以后不停有人亲热的招呼就能够看出,他们在这一片还是很受欢迎的。
伍嵩和伍勇是两兄弟,与伍海泉亦是亲戚,关系比沈刚和罗邱明更亲密。进了楼,刚子和明明就各自回家,大郎和大勇则跟着伍海泉领着陆新月、韩磊一起去了他家。
伍海泉的家住在三楼,两室一厅的房子不是很大。房龄比较老,外墙有些地方已经开裂脱落。屋内摆设比较简单,配套的木纹家居刷着亮色油漆,应该是新的。有一台黑白的电视机,茶几上摆放着果盘,还有盛满糖果的饼干盒。
伍海泉将陆新月和韩磊两个人让在沙发上坐着,吩咐大郎泡茶,自己进卧室拿钱。陆新月简单环视整个空间,然后将目光落在与韩磊交握的手上。
韩磊自从陆新月与伍海泉攀谈开始,就没有插过一句嘴。要不是那么大的块头杵在那里,可能其他人都要忘记他的存在。
这是韩磊最大的优点。全面保护和包容陆新月,但是在陆新月能够独当一面或者不愿意他强出头的时候,他能够默默的陪伴不骄不躁。
虽然伍海泉看起来是混社会的,其他四个也是油嘴滑舌的流氓,但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偏见或者是不友好的态度坏了陆新月的事情,就算是无意也不行。
于是,韩磊发挥了沉默是金的优良品质,不与伍嵩和伍勇答话。但仍对他们与陆新月东拉西扯的闲聊有些不满,微皱眉头。
今天两人刚刚表白了心意,气氛热烈,也在以往的相处模式中突破了新的境界,他急于想把这个情侣间的亲密行为和陆新月达成共识。有过一次之后,若长时间不能享受就太不人道。
来的路上,韩磊很自然的牵住陆新月的左手,并十指相扣抱成一团。
陆新月很意外石头的大胆,但想到自己都可以主动吻他,石头牵个手也没什么,反正在县城也不怕遇见熟人。更何况都是女人主动,那男人不是太没面子?为了石头的男子汉气概,她就不予计较他未经允许擅自牵手的行为。
伍海泉将厚厚一捆钞票摞在茶几上,全部十元一张。“你们数一下吧。”
“不用,我们相信小伍哥。”陆新月没有伸手,韩磊更是一动不动。
伍海泉再次觉得小看对面的女孩,叫陆新月是吧,他记住了。伍嵩和伍勇则有点见惯不怪,陆新月有什么奇怪的举动都是应该的,意料之中。
最后,陆新月要了两张报纸将钱裹起来,塞到韩磊手中就起身告辞。
走出筒子楼,韩磊拉住陆新月忐忑的说:“新月,这钱不找银行存起来吗?这样拿着不安全。”
陆新月想当然觉得钱多就是这么拿着,郑直手上常常进出大笔的现金,都是报纸一裹完事。她不怕是觉得这钱来得太容易,没有真实感。再说韩磊那是挣大钱的人,还在乎这点蚊子肉吗?
可她忘记了现在的韩磊不一样,他才17岁不是出外闯荡挣钱的那个韩磊,别说摸就是见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他能忍住不哆嗦都是能耐。
“你带户口本了吗?”要户口本干什么?又不是去登记结婚。只能说没存过钱的孩子伤不起,没户口本银行能给你开户吗?对了,还要介绍信。
因此,陆新月根本就没打算将钱存进银行。当务之急就是去买一个书包,将钱装起来,不然韩磊就该草木皆兵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是卡呢卡呢还是卡呢?明明情节、对话都在脑子里吼着:我要出来。可生生被技术问题给整难产了。这也是写文以来一直困扰我的。
本故事发生的背景设置在70、80年代,历史上除了有很多特殊的名词,比如革/委会、公社、生产队,还有一些特定的行事规则。在写的过程当中我就发现,如果自己想驾驭这些是多么的不自量力。所以在此先申明本文经不起考据,喜欢较真的筒子们可以把本文当架空来看,或者点右上角的叉作者也无话可说。
感谢正在看文的各位,谢谢你们的包容!欢迎大家对故事情节、人物设置、语言心理描写等等方面给予犀利的指点,作者不胜感激。
废话太多,飘走码字~~~先把新更送上,明天还是这个时候哦
16、相思
循着记忆,再问过几个路人以后,陆新月和韩磊终于在地下市场买到了票。买票做什么?当然是因为供销社的东西都是凭票供应啊。
不过就在这个县城自发形成的地下市场里,陆新月发现了几样自己需要的东西。虽然地下市场更多的以物易物,但是钱也是硬通货,价格稍微高点还是能买到,毕竟去供销社还需要票所以陆新月也不介意啊。对于陆新月大把花钱,韩磊完全没意见。
都说女人天生购物狂,一点不错。不到两小时,两人已经扫荡完地下市场每一个摊点,战利品丰厚。
两个绿色军挎包,一人一个。将报纸裹着的钱放进书包,韩磊的心终于落下来。
陆新月给自己买的不多,就一块四米长三尺宽的蓝色印染棉布,准备做帷幔的。一把牛角梳,还有几个手工缠绕的彩线发圈。
她给韩磊买了一套绿军装,陆新月想着两人去相馆拍照。陆新月觉得韩磊今天这一身平时穿着也没什么,既然照相就弄身好衣服。
韩磊不知道陆新月的想法,但心里是真高兴,那时在农村能有一身绿军装是非常让人羡慕的事情。为了配套,陆新月还给买了军挎水壶,也是一人一个。市场上还有卖胶鞋的,运气好有韩磊的鞋码,陆新月就给韩磊买了一双新的。她不喜欢绿胶鞋,想去供销社买一双黑色的皮鞋,配什么衣服裤子都好看。
本来韩磊还不同意,说自己的衣服和鞋子买旧的就好,但是陆新月觉得衣服和鞋子旧的哪有新的好。她可知道,韩磊从小到大就没穿过几件新衣服,全是韩俊穿不了才轮到他。孩子都淘气,哪有不爬树下河,家长再如何仔细浆洗缝补,到韩磊身上也显不出好来。
后来随着年龄增大,韩磊身高超过了韩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