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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入伍的短短几个月时间，特别是在一班长手下韩磊的进步明显。不愧是当兵的好料子，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超过自己那是肯定的。
杨毅甚至想象有一天秦书被韩磊打倒在地，自己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美好。
“韩磊？”提到韩磊，秦书想到此前裁判们的争论。
裁判长王旭说：“这前面14个人选已经确定，大家都没有异议。就是这十五名，有两个人的总成绩一样。”
为了保证评议的公平性，王旭没有报出选手的名字：“57号选手，固定射击69分、擒拿格斗75分、800米障碍89分、步兵战术演练77分、武装越野5公里91分，总成绩401分。”
“123号选手，固定射击79分、擒拿格斗78分、800米障碍81分、步兵战术演练81分、武装越野5公里82分，总成绩401分。”
旅长陶海成不是裁判团成员，但列席了此次会议。他见大家听完两位选手的成绩都不出声，就主动分析起来：“123号选手的各项成绩比较接近，应该是不错的全能步兵苗子。可是57号的武装越野成绩十分突出，甚至可以说优异。”
裁判都是带兵的人，知道武装越野的成绩非常不容易提高。这个在过去的比武当中，158旅并不占优势，如果能充分发挥这名选手的实力，很有可能这次大比武会在该项目上有大的突破。
似乎裁判们都有些倾向57号选手，二营长张韬说出了他的担忧：“可是他的射击太弱，擒拿格斗和战术演练得分都低。恐怕越野是超常发挥才有这个好成绩！”
方文友向来与张韬不合，他本来也不支持57号。可听完张韬的话，他就跳出来反对：“超常发挥也要士兵有这个潜能啊。我就觉得这个57号不错！射击、格斗和战术分低，说不定是新兵呢？离大比武还有两个月，如果再练练，说不定成绩还能大幅度提高！”
王旭疑惑的看着方文友，觉得他是不是知道这个57号的士兵是谁。
方文友还以为政委王旭也支持自己的观点，继续说：“看看他800米障碍和武装越野成绩，比前几名也不差多少！”
“不用说了。只有15个名额，大家投票决定！同意57号入选的举手。”王旭身为裁判长也不能独断，采取民主表决方式。
刷刷刷！以方文友为代表的一众裁判纷纷举手，钟国华计数：“7人同意。”
王旭继续：“同意123号入选的请举手！”
包括张韬在内一共有4人支持123号，没有弃权。这个结果很明显，王旭直接宣布：“那这57号就是代表我们158旅出赛的最后一人，并且要参加即将展开为期两个月的赛前集训。”
“政委，这57号是谁啊？我这么大力支持，也该让我晓得是哪个手下的兵嘛。”一营已经有4人入选，方文友很想知道这最后一个名额落在谁家。只要不是对头二营长那就好！
“57号名字叫韩磊！你说是谁的兵？”陶海成看过名单，于是打趣方文友。
方文友一摔军帽，从座椅上蹭的一下站起来：“好！我们一营这次有5人入选，回去开个庆功宴，给这些小崽子点甜头吃吃。”
徐双江无奈，张狂也不是这时候。回去关上门，老方想怎么高兴就怎么高兴。
四营长陈晓冬与方文友关系尚好，这次四营只入选3人，他也有些受不了对方的表现：“一营长终于拔回尖，也不用这种表情。看我们二营长从来都是淡定得很啊！”
二营这次表现也不错，有4个人获得大比武参赛资格。过往的记录当中，二营总是与一营不相上下。这次因为韩磊，稍逊一筹他也觉得没所谓。
最后鹿死谁手还要看在全军大比武上的成绩。
“是啊，老陈说得对！谁笑到最后要等大比武后才能见分晓。”去年二营取得的成绩可比一营好，今年又少了冠军专业户秦书，张韬觉得二营的胜算更大。
当然这个问题方文友也想到了，和王旭眼神交流，回去动员自不必说。
“我是本次集训的总教官尹刚，你们可以叫我尹教练！”尹刚双手后背，跨立在站成一横排的韩磊等人面前。
“是，尹教官！”
尹刚是158旅教导队的大队长，只要是老兵都认识。韩磊和李星是新兵，对这个称呼心有疑问但都没有表示异议。
尹刚右手一抬：“旁边几位，相信你们也不会陌生。一营二连代连长秦书，你们的擒拿格斗、障碍和战术演练教官；二营一连长王金平，射击教官；三营一连长张永波，体能教官；最后一位曾友军教导队副大队长，总教官助理兼体能教官。”
“无论你们之前来自哪一个营连，在这里只有一个身份，就是学员。你们心中唯一的目标，就是超越自己的极限，在两个月的时间内挖掘出自己最大的潜能。在这里没有大队长，没有连长，只有教官，明不明白？”
“明白！”15名学员整齐划一的回答。
尹刚不满意：“没吃饭吗？大声点！”
“明白！”声音又提高了几十分贝，韩磊觉得脖子上的血管都要破裂了。
“好，现在请曾教官宣布这两个月的训练安排。”
为了此次大比武，158旅可谓是煞费苦心。不仅将15名参赛代表集中到一起住宿管理，甚至将旅里的精英全部抽调出来组成最华丽的教官团队。
对于与以往迥然不同的对待方式，让一向脑筋活络的秦书闻到了不寻常。他总觉得，今年的大比武不只是练兵那么简单。
可是旅长、政委嘴巴似蚌壳一样禁闭，方营长那也没有透出丝毫口风，但他仍然没有放弃，多方打听终于得到一些不确切的消息。
他觉得消息的真实性非常高，内心激动的同时真后悔自己没有死皮赖脸的加入参赛队伍。虽然有惯例在那里，可如果自己不怕丢脸硬是去了，其他兄弟部队也拿158旅没有办法。
真是的，欺负人就欺负人，死要面子现在活受罪了。这次难道是上其他兄弟部队的当，他们早就得到消息专门挖坑等自己跳？
可惜名单已经上报，改是来不及了。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一批入选的学员身上。
除了韩磊，其他人都分明感觉到了秦教官恶狠狠的眼神，仿佛要将他们全部拆吃入腹、尸骨无存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庆祝开v第二更~~~~~~~~~
46、成绩
当两个月的集训结束,十五名学员都觉得自己像被碾碎了骨肉，然后又重新捏在一起似的。浑身没有一块地方,还保留着参训前的模样。
韩磊原本小麦色的肌肤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黑炭,脱落后新生的皮肤跟癣一样遍布全身上下。如果陆新月在,一定会从韩磊身上联想到扶牛村那条癞皮流浪狗。
就是周礼和陈可等从他入伍就一直在一起的人，差点都没有认出他来。
何阳也觉得两人太惨了点，看着就渗得慌：“你们得罪教官了？”
韩磊和郭杰都摇头，他们至今没有明白教官对他们怎么就那么狠呢。身上的杰作每个教官都有份,但是秦书犯下的罪孽尤为深重。
参训的学员在训练间隙，总是不停探问到底谁惹毛了秦教官，还是主动站出来承担,不要让兄弟们跟着受罪。
当然没有人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结果大家通过观察,发觉韩磊受到秦教官的照顾尤其多，比其他人更悲惨。
这下子，其他人就觉得找到罪魁祸首了。韩磊整个人顿时陷入水深火热当中。
几位教官铁面无私一视同仁，可到了秦教官这里，他就总是出错被罚。
依韩磊的性格，觉得自己没有错，但是既然教官说了让重做一遍，或者惩罚加倍的时候他都没有丝毫反抗。
对于韩磊的态度，秦教官似乎也是意料当中，不悲不喜的。但是只要他教导的科目，总是韩磊被批评得最惨，受罚最重。
而身边的难兄难弟一致将矛头对准了自己，就连郭杰都不够义气的叛变保持中立，两不相帮。
于是在训练时，韩磊出状况的时候就更多了。长跑的时候鞋带断了，越野的时候武装带找不到了，障碍的时候常常被不明物体袭击，射击的时候……
教官们也不管学员的恶作剧，只当是锻炼韩磊处理突发情况的能力。
因此在教官和学员们的双重鞭策下，韩磊发生的转变也是显而易见的。如果说其他学员通过训练从能吃一碗饭变成了吃两碗饭，那么韩磊就是从碗直接到锅计数。
结训之前的科目考核，韩磊取得了总分第三，单科两项第一的好成绩。
等到他们收到回各自部队休整两天的赦令时，韩磊依然没有搞清楚自己身上的黑锅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也曾经厚着脸皮找上秦书：“秦教官，我做错过什么吗？”
秦书以为韩磊不会找来，这会儿就阴恻恻的看着对方不说话。心想：你错就错在不该被我听到、看到。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请秦教官直接指出来。”韩磊继续说，态度诚恳。
秦书觉得这个韩磊比杨毅还有意思：“你们是觉得训练太辛苦？”
韩磊摇头：“没有。”
悄悄跟踪韩磊，躲在角落里偷听的学员气愤得想吐血：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猫晚。
这样的生活只有变态才受得了！你韩磊差点就从石头变成死狗，还嘴丫子硬说什么不辛苦。
“那就一切照旧。没事就可以滚回去休息了。”
韩磊无法，转身走掉。
还没走出多远，就听秦书自言自语道：“看来我给的训练任务比较轻松，学员都还有精力来找我闲聊！”
躺着也中枪的几位学员带着内伤灰溜溜走了，他们彻底对韩磊的属性不抱希望，因为鉴定结果显示：无限接近于二。
在参训期间，韩磊最大的愿望就是好好睡一觉，可躺到自己的铺位上却没有一点睡意。
将陆新月与自己的合照找出来，韩磊用手指轻柔的抚摸。整整两个月没有看到这张照片，内心汹涌的情潮随着照片中的身影奔袭而来。
新月，你到底在哪里？一切都还好吗？我想你！
刚到集训宿舍，他因为没有照片的陪伴差点失眠。可是秦教官魔鬼般的手段让他的身体轻易向睡神妥协。
有时候，甚至一整天都不会想起新月。仿佛这个叫做陆新月的女子根本就没有在他韩磊的生命当中出现过。
夜深人静的时候，不再是难耐的相思之苦折磨着他的神经，此起彼伏的鼾声当中经常会有韩磊的加入。
如今身体放空，思念又纠缠上来。陆新月这个女子从来就没有消失，她潜伏在自己的血液里、骨骼中，似乎无从发觉却根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