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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新月心放下一半，她不会奢望费娅小屋就此放过自己，就算瓦莲京娜答应，她也做不了老板的主。
“好。我会全力配合你的！”瓦莲京娜的目标就是顺利接收费娅小屋，然后让它在手上壮大发展，不辜负老板的重用。
瓦莲京娜没想过陆新月会不同意，两人之前已经达成协议，再次说出来只是让对方更加安心而已。
“已经有好几个姑娘希望能够跟阿加塔一样。你有什么计划？”
“跟阿加塔一样，绝对不可能。”陆新月斩钉截铁的拒绝，不等瓦莲京娜发问就解释说：“如果都一样，那阿加塔的唯一还有什么效果。
你不觉得每个姑娘都有自己的特色，都是男人心目中的一尊女神，那样的费娅小屋绝对是男人趋之若鹜的地方。你还需要愁没有更多有钱有权的客人光临？”
“对，那你就为她们量身定制，每人一个风格。”瓦莲京娜非常同意这个点子。
“可是我已经怀孕近6个月，以后的精力会越来越少。你觉得我可以教授所有的姑娘吗？”陆新月没说的是，现在才几个，自己坚持一下还能行。
可到瓦莲京娜正式接手以后，全部的姑娘都找来，她就是分成两个人、三个人也没有办法独立完成。
“那就先教着，以后忙不过来再说？”瓦莲京娜也怀疑自己提出的不是个好主意。
“我希望就单独指导阿加塔一个人。其他的人都由你自己来。你是她们的管家还有玛玛，不是吗？”
瓦莲京娜茅塞顿开，她也担心如果其他姑娘抛开自己直接联系陆新月，该怎么办。
其实问题本来就很简单，她从陆新月那里学习，然后转身交给其他姑娘。既释放了善意，又可以建立自己的权威。
至于阿加塔本来各方面条件就很好，不然自己也不会首先选择她。陆新月将更多的心思花在她身上，也可以有别于其他人，保持她独特性的同时还能更好的发挥她的优势。
费娅小屋的姑娘们总是需要一个头领，她和克拉拉不对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一个月后，拉丽萨终于离开费娅小屋前往克斯特，走的时候也带走了憔悴的克拉拉。
瓦莲京娜正式上任，后屋举行了盛大庆祝晚宴。
娜斯塔西娅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己最拿手的食物都摆上了餐桌。
新鲜出炉的大列巴装在藤编的小筐里，顶部是深深的凹槽，放置着小巧的盐罐。姑娘们用手撕下一片黑面包，然后蘸着盐吃下。
或者舀一勺鱼子，放进嘴里咀嚼。
汤是陆新月来费娅小屋第一晚吃过的，圆白菜土豆丁熬制的汤，除了牛奶，里面还有酸酸的奶酪。
主菜是焦香酥脆的烤鱼，浇有蘑菇、鸡蛋和番茄酱炒制的淡粉色酱汁，还另外准备了盐味的芝士洋葱酱供大家选择。
本来晚宴荤菜最好是选用牛肉和鸡肉的，不过瓦莲京娜喜欢吃鱼，娜斯塔西娅就做了这道特别费时费力的香煎鲈鱼。
饭后甜点，娜斯塔西娅准备的是芝士火腿馅饼，配上酸黄瓜，或者是苹果味格瓦斯非常好吃。
瓦莲京娜端起酒杯，首先说道：“感谢所有姑娘们的支持！我相信，费娅小屋将在我们手中成为全苏国最著名的销金窟！让我们为了未来，干一杯！”
阿加塔、拉伊莎、娜杰日达等纷纷举杯。
她们在这一个月当中收获丰富，不仅原来的常客来得更加频繁，就是一些离开的客人听到风声都赶了回来，更何况那些排不上队，等着与佳人共度良宵的新客人。
“这第二杯，为了国庆节！如果没有它，我们还不能放假休息。所以感谢国庆节！”
姑娘们都笑了起来，习惯是一回事，能够放松休息一下谁不愿意。
在这个节日里，费娅小屋难得的没有任何一位客人。
“第三杯，感谢我们的中国姑娘，薇拉！”瓦莲京娜向陆新月举杯。
其他人也站起来，举杯：“为了薇拉，干杯！”
陆新月觉得此刻的费娅小屋尤为不同，每一位姑娘都那么的真实、可爱。原本她从骨子里看不起她们，是现状让她不得不妥协。
虽然没有真正的接待客人，但是在帮助阿加塔以及其他姑娘迎合客人的同时，她的心灵已经变得污浊。
这种改变让她无能无力的同时，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她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这里，她甚至幻想着回到国内以后，管他什么的流言蜚语，管他什么前程未来。
她要第一时间找到石头，就是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要让石头娶了她。
她不需要石头在部队升职当官，她愿意承受石头后悔以后的责难。如果可以，就两个人在扶牛村当平凡的小夫妻，耕田持家就是她此刻最大的幸福。
可是现在她连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哪里都不知道，而且还行动不便，语言不通。如果草率的出逃，或许真的就像拉丽萨故事中的女子一样葬身熊腹。
陆新月不敢赌自己还会重生，不敢拿肚子里孩子的生命来试探成功的机会有多大。
“瓦莲京娜，我希望能够去检查一□体。我的孩子已经六个月，我想知道他是否健康。”
今天的气氛很好，陆新月觉得瓦莲京娜答应的可能性很大。
“费娅小屋没有这个先例。”
“我为费娅小屋带来的，都是没有先例的。”陆新月不放弃她的请求。
娜杰日达已经很喜欢陆新月，就帮着求情：“瓦莲京娜，你就答应吧。如果你怕薇拉逃跑，多派几个保镖跟着。”
有人帮忙，陆新月继续保证：“我来这么久，从来没有尝试逃跑过。何况我肚子这么大，也没有能力一个人回国。要是流落苏国境内，外面还没有费娅小屋安全。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拉伊莎也开口了：“莲娜，薇拉已经来了一个月，从没有出过费娅小屋。你看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大家不要的，你也让她进城买点可心的衣服，不好吗？”
拉伊莎知道瓦莲京娜的担忧，她确实不好破例同意陆新月去产检，但是姑娘们每个月都可以去城里购物，这一点就是老板也不能阻止啊。
“瓦莲京娜，我保证不会逃跑。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去！”陆新月最后一次请求，她想着瓦莲京娜不同意自己就要采取非暴力不合作行动，争取进城产检的权利。
“瓦莲京娜，你就答应让她去吧。”
“莲娜，你就同意吧！”
姑娘们纷纷出言相劝，瓦莲京娜终于点头：“好，我和你一起进城买东西。”
国庆节后第三天，瓦莲京娜安排好费娅小屋的各项事情，就带着四个保镖，乘坐汽车和陆新月往最近的城市驶去。
图拉罗斯夫尔市是一座靠近中苏边境的大城市，它虽未靠海，但是有铁路直达苏国首都及其他各大城市，是南方的交通枢纽。
十月的图拉罗斯夫尔市早已经一派深秋景色，树叶枯黄、花草凋敝。汽车行走在宽敞的街道上，眼前掠过高大的苏国建筑。
“那是中国建筑！”陆新月看到一幢中国明清风格的木结构房屋，门前还有两只气派的石狮张牙舞爪。
随着陆新月的手指，瓦莲京娜也注意到了：“哦，那原本是中国商人的私宅，现在已经被政府改成了市立博物馆。”
“图拉罗斯夫尔市有很多中国人吗？”陆新月为即将遇见中国人而高兴。
瓦莲京娜解释：“以前是的。几年前，图拉罗斯夫尔市也有几万或者十几万中国籍学生、商人和农民。可是后来两国发生军事摩擦，他们都被遣送回国。”
“为什么会这样？”陆新月刚燃起的希望又顿时熄灭。
瓦莲京娜理解陆新月的失落：“这是政府的决定！所以费娅小屋要找到一名中国女子才会这么难。”
从费娅小屋联系的私人诊所中出来，陆新月终于得偿所愿。
经过检查，谢尔盖医生告诉她，孩子非常健康。
抚摸着自己突出的肚子，陆新月心满意足。她将心思用到费娅小屋的姑娘们身上，对孩子的关照就少了很多。
为此她感到内疚，每天睡前就会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除了道歉，解释自己对目前处境的无能为力。
更多时候她会回忆自己的过去，给孩子讲讲他的爸爸是谁，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孩子也许能听懂自己的话，会在肚皮上鼓出一个小包回应陆新月。
而陆新月怀着愉快的心情，忍受着汽车的颠簸，和瓦莲京娜连夜赶回费娅小屋。
没想到，迎接她们归来的竟然是拉丽萨。
56、秋雁
“拉丽萨,你怎么回来了？”瓦莲京娜比陆新月更吃惊。
拉丽萨笑笑：“难道你不欢迎我回来？”
“怎么会呢？你回来是有什么事情？”经过一个多月的锻炼，瓦莲京娜已经是位稳重亲切的合格管家。
“我过来见老板,顺便给你带来两位新姑娘。在介绍之前,我想问件事情。”
“你请问？”瓦莲京娜开口,而陆新月的注意力已经被拉丽萨身后露出的人影吸引。
“听说你带薇拉去产检了，还请求谢尔盖医生在她分娩时到费娅小屋来？”拉丽萨在本地经营多年，就是和费娅小屋一直合作的私人诊所也有她的眼线。
“我们去城里购物，诊所只是顺便。关于分娩时候邀请谢尔盖医生的事情,你是听谁说的？”
“呵呵。”拉丽萨当然不会以为这点小事就能绊倒瓦莲京娜。她只是不愿意让陆新月这个意外好过。
她当面揭穿了此事，无论真假谢尔盖都不会来费娅小屋给陆新月接生。
女人生产就是过鬼门关，少了经验丰富的谢尔盖医生,陆新月分娩时就会面临死亡的威胁。
“关心手下的姑娘是好管家应该做的。可是产生不必要的同情,就会办砸老板交代的事情。瓦莲京娜,你说是吧？”
瓦莲京娜不想与拉丽萨起冲突，就顺着她的回答：“拉丽萨经验丰富，你说的话当然是有道理。”
但心中却不这么想。因为她也是做了多年姑娘，在拉丽萨这位狠厉的管家手下，谁没有几件伤心事。
所以当初拉丽萨鼓动费娅小屋的姑娘们跟着去克斯特，除了对陌生地方的担心，更多还是害怕拉丽萨的手段。
瓦莲京娜入行十五年，心虽不是磐石，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发善心。她对陆新月有可怜同情之心，更多却是利益交换。
在陆新月的价值还没有耗尽之前，她当然会保证对方的性命。关于孩子出生以后的事情，她已经有了腹案，只等合适的时机告诉陆新月。
“我还要赶回克斯特，那边太忙了，离开一会就乱得不行。把人带来，我就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