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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吧,至少为两个孩子某一条出路。
  俗话说:女为母则强!
  雁姬掩下眼帘,遮住眼里的决绝和坚决。
  矅芷在自家屋里坐着,因着手上的伤,还真是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天天坐在那里,看着丫鬟们做做这个,干干那个,无聊的紧。
  傅恒见她无聊,也常来陪她,顺便给她带些玩意儿或是游记传记什么的给她打发时间。
  这天,矅芷正拿着傅恒带来的游记看得起劲,外面突然闯进来一个宫女:“格格,格格,不好了,新月格格去了书斋,现在,现在正在打克善公子呢!”
  矅芷一听,大惊。虽说这几日皇阿玛有意不让她再管这新月的事情,但是好歹名义上,新月的事情还是她的事情的,如今出了这么个事情,她是无论如何得去一趟的。
  “到底怎么回事?”矅芷一边让那宫女带路,一边问着具体的情况。
  “奴婢,奴婢也是不知的,只是今日新月格格说多日不曾见的克善公子,想去看看,聊以慰藉自己的亲情。却在新月格格进去没多久,里面就传出了哭闹声,侍卫闯进去看,却是新月格格在打克善公子,边打还边哭。”这宫女也是个不知前因后果的,只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矅芷皱了皱眉,打算还是去了看明了情况再细说。
  一到书斋,可是一团乱啊,前来读书的王公贵族的子弟都围在周围看着热闹,却没人上前阻止。
  傅恒得了矅芷的眼色,便上前和那些子弟们说说话,了解了解事情的经过,并且劝说他们别再围观,还是赶紧回去读书的好。
  周围的人渐渐散了,矅芷才走了出来,进了那凌乱的屋子。
  找个能落脚的地儿,倚绿搬来了椅子,矅芷便坐下了。
  屋里碎瓷片儿,墨水,纸张什么的四处张牙舞爪的铺陈在地上,而新月则瘫坐在地上,也不顾衣裙被墨水染黑,嘤嘤地哭泣。
  另一边,则是克善,肿着脸庞,脸上还有一个鲜明的手掌印,却是没有再哭的,只是眼眶红红的,脸上的傲气显露无遗。
  “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新月,你怎么就闹到了这书斋来?这是王公贵族子弟读书的地方,岂是你能来捣乱的?”矅芷对于新月这般不知轻重也是很不满的。
  “格格,你怎么能这么说?”新月依旧是那副不可思议的论调,脸上就差写上“我委屈”三个字来,“新月不过是心心念念的想着幼弟,怕他在宫中住的不惯,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却是我不管他还有谁能顾着他?”
  克善却是不领情的:“姐姐顾念我?姐姐是这会儿想着看不到努达海将军了,才想到克善的吧?前些日子刚刚进宫,怎没见的姐姐来看看克善?”克善虽然也是个傲的,但好歹年纪尚小,一番话说下来,也是委屈极了,红了眼眶。
  新月见克善这样说,心虚的同时想要再上前打,却被倚绿拉住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一心为着你的将来想,我们端亲王府就剩下你一个命根子了,我还能不为着你想?你这话说的好生没良心!”说着也再次哭闹了起来。
  矅芷看着这混乱的,被新月哭得脑仁儿疼的慌。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因为我的考试背的东西偏多,所以最近忙考试忙的不可开交,除了选课都没怎么开过电脑。今天才上来看一眼。
  这几张都是我之前写的,会连续更几天,可能到25.6左右又要断了,不好意思,不过7月一定会来~
  ☆、大起大落
  克善对于新月的说法仍是一点也不加理会的。
  “那你说说,又怎么的打起人来了?”矅芷揉着头,问道。
  “还不是他,学习不用功,我才教训他的。好好的学习不学,却是在那儿和那些个人玩耍,你不用功,将来如何能继承阿玛……”新月哭着说。
  话未说完,就被克善打断:“什么继承阿玛的荣光,你就是想我继承了端亲王府后做你嫁给努达海的后盾,让皇上看在端亲王府的面子上同意了你的婚事。我却是不同意的,你若是嫁给了那个努达海,你又将额娘阿玛的脸面至于何处?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好女儿巴巴的上赶着给别人做妾,他们便是走在奈何桥上怕也是要脸红的!”
  新月被说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眼看着又要开始哭闹撒泼,却被矅芷吼住了。
  “行了!”矅芷总算是明白怎么的一回事了,“新月,我今日就告诉你好了,你决计是不可能嫁给努达海的!你这明摆着是插足于人家二十年的恩爱夫妻之间!更何况皇家可丢不起这个人!今天你在这里来闹克善世子,我也不想再计较你的,就真当你是来看弟弟的。你还是快回自己的院子吧,别再吵闹了。”她这也是暗中提醒着这个身为穿越女的女子,她这样的行为若放在现代,分明就是第三者啊!
  那新月却不肯罢休:“矅芷格格,新月犯了何错?新月只是关心弟弟,这是错在哪儿了?他不好好学习,功课不努力,我这是代阿玛额娘教训他,免得以后他不成材,这新月难道也错了?而说努达海将军……现在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什么叫我插足?新月已经甘心为妾了,为何还是要阻止我和将军?”新月死也不承认自己的私心,只是抓着自己是来看弟弟的,是关心弟弟的,是为了弟弟好的,而矅芷那微弱的暗示也没有让她清醒半分。
  矅芷本想就此罢休,却不料被这新月打断了计划,也是恼了:“现下克善世子在宫里住着,自有人看着他学习,还轮不到你来看着。皇阿玛也是重视这学习功课什么的,你难道是在怀疑皇阿玛的督导?”
  新月上次被胤禛如冰刀般的目光弄怕了,见矅芷搬出了胤禛,虽然心中仍还是不甘,却不敢再反抗,多说些什么,只是一步步挪回了自己的院子。
  处理好了新月的事情,矅芷回到了西三所。
  正准备用晚膳,却听人通报说胤禛来了。
  “听说今日那新月又闹出事儿了?”胤禛坐在饭桌上,自然也是要备他的一份晚膳的。
  矅芷对于胤禛知道这件事情丝毫不感到惊奇。
  “也没有什么,只是关心克善世子罢了。”矅芷平淡的说,也没有什么打小报告什么的。
  胤禛不说话。
  沉默的吃饭,待吃好了,宫人们将桌上的东西都撤下了,父女,或者说是兄妹二人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解油腻。
  “刚才熹妃来找过我了。”胤禛终于再次开口说到。
  矅芷一愣,熹妃?那是谁?更不明白胤禛告诉她这个有什么用。
  胤禛见她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便接着说:“熹妃向我提议让他塔拉家抚孤。”
  抚孤?矅芷又一次愣住了。要说抚孤,这宫中能有几个孤可抚的,再加上他塔拉家这个名号,还能有谁,不就是新月么,看来这努达海还是不死心啊。
  “娘娘怎么突然想起这事来了?”矅芷不解。
  “听说下午的时候努达海的嫡妻雁姬进宫了。”胤禛低头喝着茶。
  矅芷恍然大悟,熹妃娘娘钮钴禄氏未出嫁时便和雁姬是闺中密友,到现在熹妃也是常常召雁姬进宫的。
  这么说是努达海让雁姬来找熹妃的了?
  “你怎么看?”矅芷还在想,胤禛就抛了问题过来,“你觉得应该是将新月给那努达海抚孤还是留在宫中?”
  矅芷拧紧了眉,想了好半天,才回答:“他们既然这么希望,就成全他们吧。”
  “哦,这是为何?”胤禛放下茶盏,看着矅芷。
  “只是想说,那新月和努达海都不是老实的,若是一个留在宫内,一个呆在宫外,两个人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见不得人的蠢事来败坏皇家名誉呢。现在若是直接交给他塔拉家抚孤,就算闹也闹不到宫里,虽然对皇室有一定影响,但一来这新月格格也不是宫中养大的,二来出事的地方也不是宫里,到时候再压一压,对皇家的影响就能降到最低了。”矅芷的确是仔细想了的,“再换个角度,那新月留在宫里,若是为小格格们做个榜样,以后格格都成了这个样子,可怎么办才好?”
  胤禛本来是极不赞成这件事的,如今听来,倒是很有几分道理的,便没有反驳。
  又休息了一会儿,两人聊了点别的话题,胤禛便离开了。
  矅芷恭送胤禛离开后,也是松了一口气:有新月在的地方,永远是惊吓多过惊喜,计划赶不上变化。每次只是想要玩玩的时候,最后反而闹大了,弄得她都快神经衰弱了,这下扔给他塔拉家,自己不就轻松多了么?
  但话又说回来,怎么雁姬这么轻易就答应努达海自请抚孤了呢?
  要说雁姬自请抚孤,还真是“自请”,而不是努达海要求的。
  有了矅芷这只蝴蝶从中穿梭,新月发现自己对于努达海的情不自经是早了许多的,雁姬发现努达海和新月之间的jq也提早了不少,这让雁姬有了足够的时间清醒。
  她明白的知道,看皇上这个样子,必是不同意新月和努达海的,甚至是激烈的反对,而努达海的执迷不悟只会让全家陷入地狱,为了儿女,她不得不早作打算。
  所以她自请了抚孤。
  就算在宫外,她也是听说了那新月格格的各种事迹,若是皇上能答应让他塔拉家抚孤,那么那新月格格根本不用自己撺掇,肯定会将这个家弄得鸡飞狗跳,而自己则会在他们突破各种困难后多一个“妹妹”,到时候自己找个说辞想要和离不是很简单的事么?这样对自己、对孩子的影响也会降到最低。
  回到府里,雁姬就有去了她和努达海曾经的温暖的家“雁影阁”。
  努达海本就是武将,这次的五十板子虽说打得狠了,但好在他的身体底子好,所以现在努达海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只是因为老太太的担心才不得已继续趴着。
  努达海一看到雁姬回来了,直直的坐了起来:“雁姬,你进宫了是不是?是不是?”
  努达海两手抓住雁姬的肩膀使劲的摇动,生生把雁姬摇得快要晕过去了。
  “努达海,你放开我,我,我难受……”雁姬忍受着头晕说道。
  而努达海似乎这时才注意到这个事实,尴尬的松了手。
  “你可见到了新月,新月格格?”努达海虽说放了手,但还是不死心的想要打听新月的消息。
  雁姬平静下来,揉弄着自己发疼发晕的脑袋,说:“没有,我没有见到新月格格。”
  努达海一听,顿时泻了气,坐在那里,眼睛里也没有了光亮。
  雁姬见努达海这副模样,心中不是没有痛心,更多的却是冷笑。
  “妾身已经向熹妃娘娘请求了,希望能让咱们家抚孤,照顾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雁姬给努达海丢下了一颗炸雷。
  “你是说……?”努达海瞪大了铜铃似的眼睛,眼里布满了血丝,显得分外可怖。
  “妾身想着,爷将新月格格从战场上救下,又有这么几个月的相处时间,怎么也比宫里的那些贵人们更熟悉格格,也更能让格格安下心来适应京中的生活才对。再加上若是这个时候能够抚孤的话,那些嘲笑爷您被贬职的人也不再敢出言讥讽了,对我们家也是极有利的。”雁姬冷静的分析着。
  努达海听到了前半句,已经顾不得听后半句了:“是的,是的,这样极好。格格在我们家必定会受到最好的招待的。”努达海的眼中再次充满了希冀的光芒。
  雁姬见这样,除了长叹一声,也别无他法:“不过,妾身也只是向熹妃娘娘求了,成与不成还得看皇上的意思。”雁姬忍不住泼一盆冷水。
  努达海想到自己前些日子的作为,觉得皇上又怎么会将格格交给自家抚孤?想到这里,努达海觉得眼前一片黑,便倒了下去。
  雁姬见状,虽知道他只是情绪起伏过大,也还是给他叫了大夫
  第二天再次醒过来的努达海已经觉得世界上的所有希望都轰塌了一般,却听得门外来人传旨。
  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总结起来就是:现在将新月格格交给他塔拉家抚孤,克善世子则留在宫中教养,希望他塔拉家善待新月格格。
  努达海一听这圣旨,顾不得自己身上美好全,几乎是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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