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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梁山伯其实并不壮实,身躯修长,很有儒雅公子的味道,单薄的里衣将梁山伯的身材显现无遗,裤子有些紧,看样子是被人改做过的,长长的腿,让人看到不由点头称赞。
这个梁山伯还真是个妙人。马文才不由想到。
第九章 月休邀约
梁山伯收起画笔的时候,肚子如雷鸣。
到河边洗了洗手,随便吃点东西,可是一抬头发现自己画的画不翼而飞。
被风吹走了?不可能啊,自己记得用夹子夹住的啊。梁山伯将半个小山坡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梁山伯四处看了看,再抬头感受了一下温暖的阳光,猛然间在阳光下抖了抖。这里除了自己就没有活人了,不会吧,大白天的……
马文才见梁山伯四处找了很久,最后四处看了看,再抬头看了看天,然后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飞快地往书院走去。直到梁山伯看不见了才从树上跳下来,看着手中的画,上面的颜料没有干,马文才怕弄坏了画,将它定在阳光下。
画中的是杭州全景,马文才越看越喜欢。他知道梁山伯喜欢画画,也很会画画,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不过他用的东西很特别,这是马文才从来没有见过的。特别是梁山伯的作画手法,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来的。
作为一个要成为文韬武略人,画画当然是少不得。
虽然自己学古琴会把琴弦拨断,骑马骑到双腿发软,五经一般般,但是!终于轮到自己擅长的了!梁山伯真想到山顶嚎叫几声。老子终于不在窝囊了!
画画课上,梁山伯大大地惊艳了一把,将一个白胡子的老师吓得差点儿晕过去。
下课后,路秉章一巴掌拍在梁山伯单薄的背脊上。
“路兄,你谋杀啊!”梁山伯扶住桌子才免去摔倒的歹运。
路秉章一点儿歉意都没有,哥俩好地勾着梁山伯的脖子,“没想到你会画画。”
梁山伯白了路秉章一眼,“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把笔递给一个小孩他也会画。”只是画得好还是不好的问题而已。
祝英台挤开路秉章,骄傲地道,“我大哥当然会画画!你啊,我看到你将一只蝴蝶画成一团颜料了。”
“哼!”路秉章双手一翘,不服输,“但是我武艺好,男子汉大丈夫学武才有男人味!”
祝英台不屑,“叱!自大!”
路秉章反驳,“我那是自信!”
祝英台反击,“你是自恋吧?”
路秉章反抗,“那是自豪!”
梁山伯边收拾东西边看戏,完全没有劝架的意思。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祝英台气疯了,路秉章绝对是她的黑星!
路秉章一点儿都不生气,“嗯,我也看到了。”
“你!”说着,祝英台就开始追着路秉章来打。
路秉章当然不可能乖乖地站着让人打,于是课室里一阵鸡飞狗跳的,毛笔纸张乱飞。
梁山伯东西都收拾好了才对他们说:“哎,你们小心点儿,弄坏了东西是要赔的!”
祝英台和路秉章如同听不到,越打越热烈。
梁山伯无奈地摇头,他们俩不会才是一对的吧?瞧,打得多亲热!
“我先走了啊,你们慢慢打。”还是远离战场比较安全。
“哎哎哎,大哥等等我!”祝英台抛弃路秉章快速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路秉章也去收拾,“山伯,你等等我们啊。”
梁山伯才不要等他们呢,明天是月休,要是被这两个人缠住,明天又没有时间去看看纸张的进度了。
“梁山伯。”
在路口,马文才将梁山伯叫住。
梁山伯回头,有些意外地看到马文才,“马兄?有事?”
其实梁山伯并不歧视,而且这个马文才为人处事也不像电视电影中那么差,不过还是有些隔阂。哎,谁让你是梁祝中的炮灰呢?
“今天见你作画不错,有没兴趣明天与我参加群花会?”马文才邀请。
“群花会?那是……”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吧?
“是杭州城一年一度儒生的聚会。我想你最近手头挺紧的……”马文才含笑挑眉。
梁山伯不由看呆,其实马文才笑起来也很好看。
“山伯?”
“啊?哦!”梁山伯回过神,“好啊。不过早上我有事……”
马文才心情似乎不错,“没问题,那巳时在西湖塔下见。”说完,马文才衣袖飘飘地飘走了。
西湖塔?是雷峰塔吧,那是西湖著名景点之一啊!等等,为何要在巳时见?那时候我还没吃午饭呢!梁山伯刚要说,可是马文才已经离去多时。
“大哥!”祝英台冲过来,“你怎么不等等我!”
梁山伯作无辜状,“我现在不是站在这吗?”
祝英台嘿嘿一笑,“还是大哥对我好,不像某人老是和我作对!”狠狠地瞪了眼赶上来的路秉章。
路秉章也作无辜状,“是你老拆我台好不好?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嘿!你还有理了你!”祝英台跳脚。
路秉章不怕死,“那当然!”
“你!”
梁山伯看不过去了,插在两人之间,“好了好了,你们一人少一句。”
“哼!”祝英台不理会路秉章,“大哥,明天是月休,我们到山下去玩吧。”
路秉章也提出邀请,“山伯,你不如跟我去探望探望师傅,说不定他看上你收你为徒呢。”
“凭什么,他是我大哥,应该跟我去玩!”
“男子汉大丈夫,你这只小鸡一边去!”
“你说谁是小鸡?”
“谁应了就是谁!”
“你!混蛋!”
梁山伯有些头疼,“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我已经有约,你们还是自己慢慢玩吧。”
果然,祝英台是不会消停的主,幸好马文才邀请在先。
“什么?谁手脚那么快把你定下了?!”祝英台和路秉章异口同声,两人四目紧盯梁山伯。
“什么把我定下,你们尽说些胡话!我先回去了!”梁山伯挥挥衣袖,不理会两人。
路祝两人看着梁山伯的背影,颇为默契地凑到一起,祝英台头微微一侧,“你说是谁邀请了大哥?”
路秉章翘着手,“要么是文乐先生要么是马文才。”
祝英台疑惑地看向路秉章,“你怎么知道?”
“因为每天晚上马文才都会教山伯弹琴,如果琴不小心弄坏了,山伯就会去找文乐先生。”
“我怎么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说完,路秉章也走了。
祝英台对着路秉章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回去寝室找梁山伯问个清楚。
第十章 悦来客栈
翌日一大早,梁山伯就带着四九下山,直奔文轩阁。正在算账的掌柜一见梁山伯立刻将人拉入内堂。看店面的小伙计看了看通向内堂的门帘,扭头继续等待客人。
因为梁山伯跟掌柜有要事商议,四九既听不懂也觉得没意思,自然就不跟着去。于是,他与小伙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路秉章和银心以及祝英台由下至上,猫着身子毫无形象地趴在文轩阁不远处的树干上,看到梁山伯走入文阁轩以及掌柜的动作,不由疑惑。
祝英台:“大哥去买东西?”
路秉章伸了伸脖子往里瞧了瞧,摇头,“我看不像。”
银心咬着小手猜测:“梁公子和四九在打工?”
三人都知道梁山伯没什么钱,所以基本上都赞同银心的猜测。
祝英台自责,“哎,大哥为何不告诉我呢?”
银心安慰:“小……小的想,梁公子可能有苦衷……”
路秉章点头赞同,“是啊,我也觉得是这样。哎!英台,你觉得山伯有何苦衷?”
祝英台:“……”摇头。
路秉章看向银心。
银心摇头。
梁山伯在文轩阁磨蹭了一个早上,直到接近巳时才出现在店里,他吩咐四九先将东西带回书院而自己前去与马文才会合。
躲在远处跟踪梁山伯的三人见梁山伯终于出来了,立刻跟上。
祝英台、银心、路秉章三个人由上而下躲在桥头那个头不大的石狮子后面,看着梁山伯迎风而立的背影。
“大哥来这里做什么?”祝英台问。
银心摇头,“小……小的想,梁公子会不会是肚子饿了想用膳?”银心看到不远处有小吃摊。
路秉章一句否定,“我看是与人幽会吧?你看这里,西湖边,杨柳岸,是个幽会的好地方。”
祝英台反驳,“不可能!大哥才不会是这般轻浮之人!”
路秉章不以为意。
马文才早就在这里等梁山伯了,只是巳时(大约上午十一点)已过多时梁山伯还没来。可是马文才觉得梁山伯不像是那种会放人鸽子的人,刚想要去找人,马文才就看到梁山伯站在不远处,似乎也在等人。
梁山伯看到马文才,快步走来,面带歉意,对马文才作揖,“马兄,有事耽搁,让马兄久等,实在抱歉。”
看到人来了,马文才当然高兴,等一会又不会掉一块肉,连连摇头,脸带笑意,“无妨,我也刚来不久。梁兄的事情都办妥了?”
梁山伯点点头,笑道,“嗯,都好了。”
马文才笑意更甚,“现已到午膳之时,我看梁兄还没用膳吧?我也没有,一起,用完善我们一起过去。”
梁山伯带着憨厚的笑,“这个……”这个家伙约在巳时不会是为了与自己吃一顿午饭吧?
马文才装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难道梁兄不愿意与在下一起用膳?”
梁山伯连忙谢罪,“马兄言重了,能与马兄一起用膳实乃在下荣幸。”
马文才听到这一句,满意了,“那走吧。”说着,走先带路。
梁山伯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瞧马文才怎么也是锦衣玉食的主,要他跟自己去吃小地摊,恐怕人家连坐也不会坐下,不!应该是不会靠近!可如果自己跟着他去的话,自己的钱包恐怕见底了也买不起一杯茶……
梁山伯恨不得高呼:
为虾米!别人穿越,顿顿皆是鲍参鱼刺,而自己穿越,餐餐青菜淡饭,这太不公平了!!!不带这样的!!!!!!
梁山伯看着这门面,再次仇富。看这间客栈,装典奢贵,放眼望去,屋内摆设,即使不是千金难求也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有的,这简直是贵族中的五星级酒店嘛!
看看凉台的装潢,瞅瞅人家挡风的窗帘,瞧瞧这栅栏的手感……
梁山伯疑惑地看了眼马文才,这家伙带我来这样的地方,不会是在玩我吧?
梁山伯这么想可大大冤枉马文才了。人家马文才专门约他在这个时间就是为了与他吃顿饭,虽然吃饭的地点有点太那个啥……可是这也不能怪马文才啊,他是地地道道正统典型的官二代富二代,也只有这样的客栈入得了他的眼。
马文才回头看到梁山伯十分气愤地瞪着客栈的牌匾,“山伯,怎么了?”不知不觉间,马文才已经自来熟地称呼姓名了。
梁山伯收回目光,“没,只是觉得客栈的名字实在太……那个了,随便看一下。”
马文才走回去,也抬头看过去。
黑紫色的上好墨,金色的底托,加上大红色的朱漆,其字笔锋似隐却露,苍劲有力,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家之手。
梁山伯注意到的不是这个,而是那四个大字。
悦来客栈
这悦来客栈酱油打的真是地方,哪儿需要哪儿就有它。o(╯□╰)o
“没什么特别的。”马文才觉得真的没什么,“进去用膳吧。”这次怕梁山伯不走或落后于自己,干脆直接拉着梁山伯的手腕进入客栈。
梁山伯:“……”
二人要了个靠窗的位置,从窗口往外看,能看到西湖的景色。马文才在点菜,梁山伯已经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