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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家公子,你就说你家公子与我一同外出。”
四九惊讶地看着文乐,“这……”怎么连文先生也不待见马公子了?
梁山伯被四九搞得没心情继续晒太阳,起身往屋里去,“我去睡午觉,没事别来打扰我,有事更不要来打扰我!”说完,“砰——”的一声,梁山伯将房门关上。
四九更加委屈无辜地看着文乐,似乎在问自己哪里惹恼了梁山伯。
文乐拍拍四九的脑袋,“没事,你家公子傲娇而已。”
四九:“……”
文乐的话刚落,梁山伯打开门对文乐吼:“你才傲娇,你全家都傲娇!”说完,“砰——”的一声,房门再次被暴躁的主人关上。
四九囧囧有神地看向文乐。
文乐对四九挑眉:看吧,这不是傲娇了?
四九:……
“你出去吧,你家公子交给我。”
四九担心地道:“要是你打不过我家公子怎办?”
“……”文乐嘴角微微抽了抽,“你家公子不是暴民。”
四九垂头喃喃:“公子暴躁起来比暴民还暴民。”
文乐:“……”
梁山伯此时很纠结,当文乐进来的时候,梁山伯更加纠结。
“文先生,你说我日后该如何是好?”梁山伯立刻抓住文乐的肩膀用力地前后摇。
文乐:“……”他现在有点理解四九那句比暴民还要暴民的意思了。
“过两日就要回去上课了,但是……啊啊啊啊!!!!!”
文乐忍不住挂了一脸黑线,梁山伯暴走了。
“你先冷静……”文乐刚想抬起头安抚梁山伯,梁山伯就松开手开始绕着自己转圈。
“到时候天天见到他,多尴尬啊,而且当初还说什么来的?不行,我不能回书院,我要回会稽,嗯,我要立刻回会稽!”
“梁山伯!”文乐一把抓住梁山伯,“你听我说!”
梁山伯被文乐吼傻了,愣愣地看着他。
“你不能回会稽!”文乐怕梁山伯又暴走,将人拉入怀中,“见到马文才之时,你要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梁山伯跳脚,但是跳不出文乐的怀抱,“这……这……”这难度太高了吧?见到强了自己的人还要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谁做得到?反正自己做不了!!!
“你先听我说!”文乐安抚梁山伯,梁山伯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你与马文才乃是同窗,此乃铁一般的事实……”
“但是他……那个我也是铁一般的事实!”
“……”文乐很想一巴掌拍晕梁山伯,“听我说完。”
梁山伯见文乐脸色越来越阴沉,随即学乖了。就算现在自己情况如何糟糕都不能得罪腹黑的文乐!此乃生存之道!!!
梁山伯:“你继续。”
“……”文乐顿了一会儿,歪头问:“我说到哪儿了?”
梁山伯:“你听我说完……”
文乐:“……”
由于梁山伯的打断,文乐真的忘了自己说到哪儿了。
见文乐不说话,梁山伯疑惑地说:“铁一般的事实?”
文乐:“……”文才此时觉得有时候梁山伯有气死人的本领!
无论梁山伯如何不愿意,开学那天还是来了。
马文才等这天等了好久,自从那天出事,梁山伯就恨不得将自己藏到旮旯里。在书院门口等了好久,马文才还没见到梁山伯回来,不由得怀疑梁山伯已经回到后院。
丁珰整个春节没见到马文才,与丁香一同从庙里上香回来就看到马文才站在书院门口,不由得开始自动补脑。
难道是等我的?一定是,看来我丁珰魅力还是很大的,你看,马文才不就是在等我吗?
丁香见到马文才脸色变了变,之前自己不小心将梁山伯扔进护城河,要不是路过的路秉章将人救起来梁山伯恐怕已经当上阎王爷的女婿。听说马文才与梁山伯相交颇好,而且马文才对梁山伯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不会是那件事马文才来找麻烦吧?
马文才依旧站在书院门口,完全没注意到一脸娇羞的丁珰与一脸紧张的丁香走过来。
“马公子,”丁珰真想扑上去,但是一想到自己在马文才面前一定要淑女不然会被讨厌,丁珰停住了身形,在三步之外对马文才盈盈作揖,“马公子为何不进去?”顺口客套地问了一句。
丁香直直地盯着马文才。
马文才扫了丁香一眼,然后看向丁珰:“等人。”
言简意赅!
丁珰更加高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知马公子等的是何人?”一定是自己,一定是自己!
马文才没有回答。
丁珰看向马文才,不回答就是默认,默认就是在等自己了!
“马公……”丁珰还没说话,只见一个影从身边掠过,一阵风刮过,再看的时候,马文才已经不见踪影了。回头看去,只见马文才面前站着一个人,一个很眼熟的人。
梁山伯抽着嘴角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马兄……”你怎么还在?
马文才一把抓住梁山伯的肩膀,梁山伯更加惊愕地看着马文才。马文才上下打量梁山伯,发现梁山伯没出什么事才直视梁山伯双眼。
“为何如此之迟?”
“呃?”
“我等了很久。”
“……”其实你不用专门在门口等我……
“还以为你出事了。”
“马兄啊,”梁山伯受不了马文才突然间变得如此多话,挣开马文才双手,后退一步,“其实你大可先进去……”
马文才见梁山伯一脸防备地看着自己,知道梁山伯还没有从那件事走出来,上前一步,说道:“那件事……”
“停!”梁山伯一见马文才提起那件事,头皮都发麻,“那件事过去了,你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马文才蹙眉,“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梁山伯再后退一步,点头如捣蒜,“其实事后我也想过了,”回想起文乐教他的话,“你我皆为男子,而且那时情况所迫,你迫不得已才为我解药……总之,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你我以后不要提这件事,免得尴尬。”
马文才的眉头拧得更紧,“尴尬?”
梁山伯察觉马文才不高兴,打有将自己暴打一顿的征兆,刚想说什么丁珰就快步过来。
“马公子,此人是……”
丁珰鄙视地扫了梁山伯一眼,问道。
梁山伯:“……”
马文才:“……”
丁香:“……”
梁山伯对丁香作揖:“丁先生。”
丁香点点头,“你……可好?”
梁山伯偷瞄了眼马文才,“……甚好。”
丁香看着梁山伯不说话,梁山伯垂着头也不说话,马文才看着梁山伯与丁香不说话,丁香看着马文才、梁山伯与丁香也不说话。于是当天有不少学生看到书院门口站着四人一直不说话。
“大哥!”
僵局总是有人来打破,这句话还真tmd对!梁山伯内心咆哮。
梁山伯从来没那么高兴祝英台的出现。
“小弟,你可来了!”你简直是我的救命草啊!!!
梁山伯脸上带上笑意,一把勾住祝英台的脖子。
祝英台没想到梁山伯一下子就将胳臂搭在自己身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马文才脸色不善地扫视祝英台一眼,转身离去,不过在离去之前扔下一句话。
“那件事,我会负责任的。”
梁山伯愣愣地看向马文才的背影。
祝英台看了看马文才的背影,又看了看梁山伯僵硬的表情,问:“大哥,你和马文才吵架了?负何责任?”
梁山伯头大,这何止是吵架!!!
马文才,其实你真的不用那么有负责任心的……
第四十六章 事有转机
路秉章见到梁山伯如同一条死蛇般趴在桌子上,上前推了推梁山伯的胳臂。
“你怎么了?今天才第一天开学就这幅德行?”
梁山伯抬起头看了眼路秉章又趴下,“哎,路秉章啊,你说有些事情是不是偏离了轨道?”
路秉章见梁山伯这么说就来兴致了,立刻坐到梁山伯前面的座位上,“何事偏离轨道?”
梁山伯十分沮丧地说:“我与马文才本是情敌关系,为何会变得如此之……怪?”
路秉章抓住了俩字,“情敌?!”还是与马文才?他们俩看上了谁啊?
“是啊,”梁山伯抓住路秉章的手,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梁祝化蝶的杯具不就是马文才逼的么?”
路秉章听不懂了,什么梁祝什么化蝶,还有什么马文才逼的……
祝英台见到路秉章与梁山伯一脸纠结地对视,疑惑:“你们俩怎么了?”
怎么怪怪的?还有那个马文才,为何总觉得他对自己很排斥,而且杀气腾腾的……
丁香进来的时候看到四个人在纠结。一个软骨满脸沮丧的梁山伯,一个一脸不解的祝英台,一个纠结不已的路秉章还有一个一直散发冷气的马文才。
文乐跟着丁香身后,看到耷拉着脑袋的梁山伯不由一笑。
娄敬文得罪了钱少爷,钱家宝贝被人打成重伤,钱家更是与娄家翻了脸。而不知为何,娄家最近诸事不顺,先是朝堂中的亲人个个出事,接着娄家生意上处处惨白,再然后自己在外面走几步都会被人蒙着头打,最后连睡的床都能翻出蛇虫鼠蚁无数……
这时看到梁山伯,娄敬文真想用将梁山伯千刀万剐。
照常的,梁山伯与文乐躲到角落去了,马文才依旧紧追梁山伯,最后梁山伯,文乐以及马文才成为众人目光中的焦点,加上丁香有意无意地往那个地方去,那个角落更加聚光。
文乐含笑看向梁山伯,梁山伯手一抖,琴弦又断了两根。
马文才:“……”
丁香刚好看过来,看到梁山伯面前的古琴,琴弦差不多都断了,此时明白文乐为何一定要带上一把马尾……
丁珰也想过来但奈何找不到正当理由被丁程雍拒绝,现在丁珰在外面团团转等下课。好不容易下课,文乐将梁山伯领走了,马文才在后面咬牙切齿,丁香担心地看着梁山伯的背影,祝英台更是恨不得扑上去将梁山伯留住。
回到小院,梁山伯就急得打转。
文乐将古琴放到一边,好心情地坐下来煮茶,梁山伯实在忍受不了了才走到文乐面前。
“文先生,那个……你的话对马文才不顶用啊。”
文乐瞥了眼梁山伯,继续煮自己的茶。
梁山伯见文乐不理自己,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看着空白的画册,梁山伯更加郁闷。过年之时本来打算去写生的,但是年是过了可是写生没写成,菊花倒是不保……
这、这不是坑爹吗!
马文才纠结地坐在亭台里,祝英台本来想去散散步,爬上亭台透透气——家里的老头逼婚逼得太厉害了。
“马文才?”祝英台看到马文才有些吃惊。
马文才回头看了眼祝英台,淡淡地转过头,仿佛没看到祝英台。祝英台嘴角抽了抽,本想转身就走的,但是听说那个人是杭州的,而且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文韬武略,有财有势,无所不能……不知道马文才知不知道这个人是何人……
打定主意,祝英台坐到马文才旁边。
“马文才,你是杭州人士,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马文才本想不理会祝英台的,但是想到祝英台是梁山伯“义弟”,而且祝家想与他结成姻亲,想了想,马文才看向祝英台。
“你说。”
祝英台没想到马文才这么好说话,“哦,我想知道杭州城中何家公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文韬武略,有财有势,无所不能……”看到马文才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祝英台停住。
“你找此人作甚?”
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