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18

  然他们不是单纯的包一个,就拿乌建宇这色胚来说,他就整出个什么“东邪,西毒,南帝,北丐。”那叫个热闹有特色。
  涛涛是连建的那位,他看着宋钰翔跟丁一消失的身影有些气恼:“傲什么傲啊。”言下之意,大家不是都是被人包养的吗?感情这孩子误会了。
  连建勾了下他的下巴:“涛涛,教你个乖,以后这一个月,千万要对宋钰翔尊重尊重,再尊重。”
  涛涛不服气:“为什么啊?”
  乌建宇大刺刺的坐下,小妖帮他点燃香烟,乌建宇拍下自己家小妖的脑袋以示嘉许:“恩,就因为宋钰翔是丁一的命,懂吗?”
  小妖看着人影消失的方向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羡慕。
  当繁琐的陆地路线转入空中,原本开车两天才能到的地方,丁一他们一行六人坐了四个多小时飞机就到了。出闸后,在宋钰翔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一项在外面很稳重的丁一对着一个男人就冲过去,嘴巴里还大喊着:“彭哥。哈哈。。。。。。*&……*&……”
  那个人很快被淹没在丁一,连建,还有吴建武的热情拥抱当中。
  彭君,34岁,看这人有种看武侠故事的感觉,剑眉星目,笑声爽朗,行事豪爽,一副侠客形态。
  彭君,祖籍山东,海外香蕉人出身,毕业于某国知名法律大学,还有绝对拿得出的文凭七八张。大约十年前归国经商,经常上国内著名金融杂志封面,业内人士估计此君私人财产已经达到几亿。
  彭君,一个很简单的名字,但是,他给宋钰翔的感觉很不同,宋钰翔觉得这个男人,是那种过度压抑自己的男人,一个穿衣绝对要遵循三色原则(全身上下不会超过三个颜色),配饰永远是三一原则(鞋子,腰带,公文包同色),这个人,浑身都不露一丝半豪的破绽,讲究到一种境界,他就是那种,头发,鼻毛,胡须,腋毛,牙齿,指甲,体味,体声都要精心编辑好了才能见人的偏执人类。
  当然,宋钰翔在丁一带着骄傲介绍他的时候,给了此人绝对的尊重,他尊重丁一的朋友,更何况是对丁一有恩的大哥。他简单的对这个人点头问好。这人一副对待小孩子的摸样竟然摸下他的头发:“哦,你就是我家丁一的田螺姑娘啊,早就知道你了,来东易市好好玩,都算哥哥的单。”
  宋钰翔对这个男人的第二印象,故意做出来的江湖豪气,骨子里显示有一种强烈的表现欲望,宋钰翔确定不喜欢。
  “江南,过来。”彭君对身后招手,接着一个人从机场的柱子后闪出来。这人二十上下,如果这人不是躲避在机场的柱子后,那么这人一定是这机场最亮丽的风景线。宋钰翔从来没见到过男人可以美成这样,整个人精致到犹如玉像一般,浑身上下,每一份的春色都犹如上天眷顾精心雕琢。连走路这人都带了步步生莲花的感觉,宋钰翔都不由看呆了,觉得这人应该放在庙堂供人奉养。
  彭君搂住这人跟大家介绍:“我家江南。江南,他们就交给你了,这一个月可要招待好,千万不要叫他们有一丝半分的委屈,不然拿你算账。”说完还伸手捏下江南的鼻子。
  连建和乌建宇早就看呆了,半天才收了哈喇子:“彭哥,怎么什么好事都给你赶上了。妈的,我们怎么没这么好运呢。”
  彭君满足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于是收的手臂更加的紧,江南涨红着脸,眼神里一种难耐的委屈,不甘和愤怒飘过,宋钰翔很敏感的扫到。
  原本很自信的小妖和涛涛,多少有些酸气,原本对宋钰翔的不服气又转到江南身上。
  丁一开始也一直盯着江南看,宋钰翔扫了他眼,淡淡的笑了下,接着弯腰去揭机场行李上打的签。丁一回头,立刻醒悟,蹲下一连串的小声解释。宋钰翔没吭气,冲他温和的笑了下,表示不在意,这样的人,他自己也愿意看,精装版的杂志封面呢。
  丁一站起来,想跟彭君解释宋钰翔不是他认为的那种人,宋钰翔拉了下他,这样也好,他原本不懂得生意,可以到处玩玩,才是目的。
  三辆加长版的豪华车,耀眼,夸张的接走了夸张的人,宋钰翔和江南他们坐一辆车,一路上四个人都没有交谈,宋钰翔是真的对东易市很感兴趣,他打开车窗拿着机器很认真的拍摄,准备晚上传给大曾妈。无意中镜头转弯,却发现,倪律师坐在一辆敞篷车里也小心翼翼的跟随着,他无奈的关机,关窗。那个人,越来越像联邦密探,再深造就可以做大内密探零零发了。
  第二十三章
  精致典雅的苏式风格,仿古园林建筑,小桥,假山,怪石,碧水,游鱼,夸张人儿,夕阳下的豪门夜宴。
  宋钰翔是绝对见识过真正的豪门,虽然内心他从来没把自己归类到那个群体。但是,他更加向往和自己接触的曾家人像一家人似的,团团围坐在圆桌上,桌子上摆的都是家常菜,开心了大家都会亲自下厨献艺,吃饭的时候,互相照顾,体贴入微。
  彭君一桌接风酒,摆在他在东易市的私家宅院,蓬莱居。
  宋钰翔和丁一被分在距离主屋不远的一处二楼上,景致优雅。这里和曾家老宅不同,曾家老宅有的是历史的厚重,这里多了一些南方风格的灵巧。宋钰翔倒是很喜欢,因为这里空气很好。
  简单的洗漱后,一个穿着蓝色的纯棉布盘扣衣衫的中年人来通知:“老爷请丁少爷,宋少爷去戏鱼舍。”
  那人走后,宋钰翔失笑,怀疑时光倒流,穿越时空。他简单的换了一件干净的衬衣,跟着丁一走,这地外面是十几公里的郊外,里面也是七拐八弯,没人带还真怕走丢了。他慢慢的跟着丁一,丁一的脸色满是骄傲的絮叨,看样子是真的真的很崇拜这位彭哥。
  宋钰翔没多说,只是觉得略微有些不舒服,因为人做事,待人但凡都需要有个度,超越这个度,就是盲目。他没多说,因为在他眼里,丁一是个聪明人,叫他自己悟吧。
  花梨木的大理石屏风,花梨木的梅花凳,古色古香的八仙桌,墙壁上一对左右放的多宝阁,里面摆放着的是各式各样的瓷器,青铜器。宋钰翔不懂得古董,但是他觉得这样的屋子,虽然有个雅致的名字叫戏鱼舍,不如改了叫博物馆的合适。
  “来,都坐下,我这里新来的闽菜厨子,手艺还算过的去,佛跳墙、烧生糟鸭、都是拿手的。”彭君招呼大家坐下,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下宋钰翔,在坐的其他人都非常精心的收拾了自己,包括他自己都是一件雪白的仿古衫子,这人却很随意的穿着一件淡蓝色衬衣,挽了袖子,很随意的坐在那里。原本四个人论外表,宋钰翔是最不显眼的,可是他浑身就是透着一股自然逍遥气,温和自然,暖暖的透着一股子儒雅。
  在坐的很快感受到了那股气势与强大气场萦绕在彭君身边,彭君以一种绝对的力量压制着大家。宋钰翔微微弯腰,他座位安排的好,夕阳下,一池的红锦游动嬉戏,弯腰就能看到,他的眼神一直看着那些鱼儿,完全没搭理彭君营造出的王者气。要说气场,彭君在曾褚豫面前就是个小虾米,也许,虾米都算不上。可惜,这个世界上,有几人识得曾褚豫呢?所以彭君这样的,就被误会为上品了,小妖和涛涛已经被压的头都不敢抬,拿个物件都不知道那只手合适。
  彭君看下专心看鱼的宋钰翔,对丁一说:“丁一家的,有趣的很.”在丁一眼里,这的确是难得的夸赞,不由得有些飘然,伸手拉起宋钰翔的手有些炫耀:“那是。”宋钰翔对那句丁一家的十分不感冒,斜眼瞪了丁一一眼。丁一顿时尴尬,嘿嘿笑了下,小心的放下手,一连串的叫佣人先倒杯温水来,宋钰翔餐前有两种药要吃,他记得的。
  宋钰翔就着水吃了药,继续看鱼,彭君到是很关心的问了句:“小宋病了?家里有医生,一会我叫他们过去。”
  丁一笑着摆手:“不用了哥,他这个是老伤,不好治的,要慢慢调养的。”
  彭君到是很关心的样子:“这么严重吗?我认识一位老医生,老辈子的人一直在孔府做家医的,不然明天叫江南带小宋去看下,我给写个条子。”
  连建嘴快:“哥,没用的,狙击枪子弹打的,对穿,孔府家医不治枪伤吧。”
  他这一句,一桌子人除了知道情况的,都惊了。宋钰翔对这点最讨厌,身体原本就是他最大的心病,他转头看下连建,眼神闪了下,连建习惯性的拍嘴:“我叫你嘴快。”那声音,到是又脆又响。宋钰翔不想别人知道的意思很明显,众人闭嘴没再追问,不过看他的眼神又多了一层味道。
  随着家里的佣人有条不紊的上菜,满满登登的一桌子菜,闽菜调味奇异,甘美芳香,正好对了宋钰翔的口。所以他看的十分眼馋,不遮掩的笑了下,抬眼却看到,佣人竟然抱了几个冰桶进来,桶里放着竟然不符合这里氛围的洋酒。
  彭君打个哈哈:“原本呢,有年头的茅台,汾酒我这不缺,偏偏你们这些混蛋不懂得国粹,都是一群馋洋酒的玩意。得了,家宴,丢人败兴的咱们自己家呢,想怎么折腾,怎么来吧。”
  乌建宇他们哈哈大笑,觉得自己这位哥哥实在心疼自己。丁一的手悄悄的从酒桌下拉宋钰翔,宋钰翔伸手挣脱,看了他一眼。丁一尴尬,知道宋钰翔真的有些生气了,只好尴尬的笑笑,想着一会回去怎么讨好。
  彭君看佣人们帮大家斟好酒,他举下酒杯:“都是自己人,咱们呢,随意,尽心,那套虚的就不玩了,大家随意。”
  一桌子人,都举着白色的水晶杯,却做着中国的敬酒样子,一起来了个感情深,一口闷。
  宋钰翔喝红酒的习惯,却是曾褚豫教出来的。所谓习惯成自然就是他这个样子,他先是看下颜色,这屋子里光线不适合看,于是轻轻晃动下杯子,然后把酒向内倾斜放到鼻子下轻轻闻了下后浅浅的喝了一口。恩,这酒,真的不错!曾褚豫去世后,他很少碰酒了。
  一桌子一口闷的,突然出现这么一位,到是很显眼,彭君笑下打趣:“如何?”
  宋钰翔放下酒杯:“不错。”
  身边的人都呵呵发笑,小妖的笑声很突出,他喜欢这样,乌建宇掐了他一把,他撇了嘴,大眼睛里立刻有蓄水现象。
  彭君到是没打算放过宋钰翔,他越过丁一的眼神作出很有兴趣的样子追问:“不错在哪里?”
  宋钰翔看下酒杯笑下:“90年是个好年份,葡萄的顶好大年。”
  喝葡萄酒的人,喜欢说酒的年份。其实说白了,酒的优劣,要追究到酒的原产地,葡萄酒的好坏,跟原产地的葡萄产量,葡萄的优劣是分不开的,所谓七分种植、三分酿造就是这个意思。 九零年,法国葡萄酿造地的顶好大年,酒自然是没得说的。
  彭君笑了下,此刻却完全收起对宋钰翔的藐视,一千个人,人人都会说这酒,如何甘美,如何酿造。但是,洋洋洒洒的赞颂后,真正懂酒的有几人?就拿在座的,关于喝红酒的礼仪,那要做起来,一个比一个像行家,那关于酒的历史也是倒背如流的。大家这么熟悉了,所以那套虚的就没玩,因为,确实喝不出区别,就是正宗的法国人你拖出几个,他们也未必知道。好比,你是中国人,你喝的出二锅头的年份吗?道理是一样的。不过,这位宋钰翔端端的与众不同,是这个真正懂得酒的行家。彭君举杯,对着宋钰翔,这一杯确是独自敬给他的。
  “为90年的葡萄。”彭君一句法语脱口而出。
  “法国红酒像个久经风月的交际花,如果要喝,我更喜欢坦率、真诚的西班牙红酒。”宋钰翔这句话也是用流利的法语回的。因为大曾太太是法中混血儿,过去曾褚豫教了他一些基础,后来大曾太太说中文老夹杂着法语,时间久了,宋钰翔到是真的会一口尚可的法语,但是文字方面完全是法国文盲。
  “你懂得法语?”彭君觉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