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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诸如此类的。
“那你就为了这些人宁可牺牲自己?”肖振国的脸色差到了极点,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不能因为世界上有恶人就不做好事吧!再说怎么就变成牺牲了!”肖袂的声音也大起来了,“爸,你是这个指挥中心的领导层的一员,你怎么不能同意我加进来呢?”
“毕竟叔叔是外勤部的,伤亡情况怎么样叔叔比较了解,所以才如此笃定吧。”我拦着肖袂,微笑着对肖振国说道,“不过肖叔叔大可不必为此伤神,肖袂是c级变异者,在指挥中心里的实力还算优秀,况且我们加入之后只是作为预备役,在平常时候是不出战的。”
“这些……是武装部说的?”肖振国叹了口气,有些烦闷的点起来一根烟,“肖袂你长这么大我都没怎么拦过你做什么,大学是你报的,宠物医院是你开的,可这次真的太可怕了!我甚至都在想……如果不是我在这里忝居一职,我是不是会和死在成都城里那些人一样!现在正被无数的老鼠和苍蝇啃食!是不是要和楼下的那群人一样,每天过着战战栗栗的生活,把任何可能伤害到他们的东西当作假想敌……肖袂……你的能力比我优秀太多……多陪陪你妈几天……”
“爸……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肖爸爸苦笑了一下,吐出一个烟圈,迟疑了许久,点了点头,“去吧……”
“我……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肖袂给肖爸爸鞠了一个躬,在直起腰的时候眼圈泛着淡淡的红色,“我这去看看妈妈!大林……你和我一起吧。”
“我一会去找舒舒。”拒绝了肖袂之后,肖袂点点头就出了门,我有些怅然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拐角处。
“肖袂这一路,麻烦你照顾了。”肖振国看见肖袂走后,淡淡的开口。
“不敢,我们是相互照应才来到这的。”我耸了耸肩,”事实上,你应该知道,肖袂应该照顾我才对。”
“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成为c级变异人,你大概是功不可没,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真的送上战场还有心有不忍。”
“不送上去又有什么办法,宁天奇不在,整个外勤2组都归叔叔负责,整个指挥中心什么样子,叔叔应该很清楚吧。”
“就是知道才担心!你说……”肖爸爸露出一个很淡很淡的微笑,“要是那些人知道指挥中心已经快要分不出人手管他们了。”肖爸爸指了指下面的那些人,“他们会怎样?”
“让他们自生自灭?”
“岂不是太没有人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之光
“说到底,我还是不想让肖袂去什么狗屁武装部。”肖爸爸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面上带着一种无所适从的微笑,低头看着闪着点点火光的烟头出神,“老子在这里耗了大半生,儿子还要耗!还是陪着一群不是人的家伙一起耗!老子刚来的时候,大猫小狗两三只,儿子来的时候“人”满为患,还真他妈的有意思!”
“看肖袂倒是乐在其中,江央组长还是靠谱。”
“就是靠谱才担心,不靠谱的人派不出去,靠谱才派出去当枪使。“肖爸爸甩了甩手,站起来向下拉开一点百叶窗,瞅了瞅下面,“这帮人又在搞什么花样?都聚一起喊口号砸窗户有什么意思?肖袂那家伙怎么也进去了?这臭小子!林……林海,你下去帮肖袂离开。”
“不叫武装部或者后勤部吗?”拉开门前顺走点心碟里最后一块茶点,一边怜惜着茶点的数量一边有些口齿不清地问道。
“外勤部那边传来消息,内勤部基本都去接应了,武装部就剩下几只,这种事情只能随他们闹吧,有几个人防止事态发展太过火,基本这就是中心的态度了。”
“还真是差劲呐!那我下去了,再见,肖叔叔。”冲肖爸爸点了点头,告别之后就朝楼下走去。
下到第二层就看见小剑修正靠在窗口看着下面,正好在我走到他身侧的时候转身,眼里带笑瞧着我左手指着窗户外面说道,“你的朋友似乎遇上了麻烦,不知你可有何方法可解?”
语气倒是十足的文雅,可惜别以为你面肌痉挛我就看不出一脸的幸灾乐祸,“你倒是悠闲地很,刚刚叫你去武装部……”
“下面的人这么激动,实在是唯恐发生更大的躁动不得已才滞留于此,肖兄同样困于此处,不知,林兄可有妙计?”小剑修打断了我的话,反倒是一派气定神闲,酸不拉几的语气一连串的出来。
这人刺激过劲出蛇精病了?小心翼翼的绕过他,表示珍爱生命远离剑修……小剑修反倒是是兴趣足足的样子,紧跟在我的后面,随我下去,刚下到一楼,没等我们两个出门,一个喝过的易拉罐就冲着我飞来,连忙弯腰躲了过去,好悬没砸到头,“搞撒子东西!!”
嘟囔了一句立马跑到外面,肖袂和彩霞两人站在一群情绪正在越来越来激动的民众面前,双方面红耳赤的争论。
民众在大楼门前围成了一个大半圈,一个比肖袂矮一点,穿着西装,梳着分头,带着一副无框眼镜虽然脸色涨红也不失韵味的中年男人正以代表的身份义愤填膺的指着肖袂和彩霞怒斥
“说什么紧急救援?说什么抗震救灾?我看就是你们这群不是人的怪物的据点还有那些贪官包养情妇的地方吧?!”中年男人唇角带着一抹冷笑,镜片在阳光下反着冷冷的锋利,“这里有上万的成都市民,我更是土生土长的成都人,30多年,就算汶川地震时候都没听说是这个什么鸟部门!小怪物,你说,这个鬼部门从哪冒出来的?”
“什么叫鬼部门!大叔你脑壳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特别事务!特别事务!四个字难道还要我来教吗?处理特别事物的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暴露出来让你看到大放厥词?!”肖袂也是一脸的涨红,嗓门大的都可以听到破音,手指更是不断窜出火星,被彩霞死死拦住才没发生肢体冲突。
“特别事务是不是就是给你们这群怪物建这么好的大楼?大家看看!看看!这大楼雄伟的,这地方宽阔的!国家让我们这些人整体吃苦受累,拼死拼活的干活!吃着地沟油,喝着毒奶粉,花着天价上医院看病让后给你们这群怪物吃香的喝辣的!”
“这里叫紧急避难……“肖袂大声反驳,没等说几个字就被中年男子背后市民扔的东西打断。
“避难个屁!要不是这次大灾你们是不是还要在这里过得舒舒服服,我们在外面去死!”中年男子突然像发现了什么的样子,突然嘿嘿地笑了两声,“紧急避难?国家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然后你们这群怪物住在这里什么事都没有,我们这群公民死得死伤的伤,然后你们再大发慈悲的收留我们这样就可以称心如意的奴役我们了是不是?!”
说完居然用食指狠狠戳了肖袂胸口几下。
“你他妈的放屁!”肖袂的火气更大,彩霞几乎没法拦住肖袂动手,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肖袂别动手!冷静!”
结果中年男子的气势更胜,嘴角咧着胜利般的笑容,“被我说中了是吗?小怪物?你们这群怪物是怎么讨好上头的人啊?你长得这么差,卖屁股有人能看上?”中年男子的眼睛带上色迷迷的样子,左眼一挑,“还是……你妈陪着哪个大官给你爸……”
“你他妈放屁!”硕大的火球伴随着肖袂破碎的声音朝着中年男子砸去!
“怪物杀人了杀人了!啊!”中年男子尖叫着抱头鼠窜,前面的人拼死朝后跑,后面不明真相的人又超前挤着,人群一片骚乱,火球砸到地上碎成好几块朝着人群扑去,一个火球更是弹得高高的,然后下坠。
“你说,这得死几个倒霉鬼。“小剑修一把拉住想要跑过去的我,锁住喉咙扣在他的胸前,气息吐在我的耳边,“你要为了保护这样的人所以把我们牺牲掉?”
他的眼睛没有看着我,而是静静看着前面乱作一团的民众,淡蓝色的水光铺开,火球砸在上面失去了灼热,是富美。
“怪物!这里有个怪物!”
”怪物躲在人群里!”
“妈……我,我不是……”富美第一次露出脆弱的表情,怔忪地看着母亲露出惊恐的表情,倒在地上还不忘挣扎地拨开骚动的人群远离自己,骚动的人群践踏着母亲的衣服,妄图驱赶人群却让母亲更加挣扎地远离自己……
“她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找到父母,然后发现父母是反变种人的中坚力量,处心积虑地想着如何杀死“怪物”,为了保护母亲而使用能力结果被亲生母亲歧视、畏惧、厌恶,你说她该有多绝望。”小剑修静静地看着骚乱,静静的说着残忍的话,“变异人在他们嘴里成了无恶不作无所不能的怪物,事实上变异人却是两个柔弱的不靠能力就会被人群撕成碎片的女人!”
“住口……”
“一个即便母亲被侮辱都要铭记父亲不可伤人刚刚脱离大学没几年的年轻人!”
“我说你住口。”
“还有一个因为畏惧被厌恶畏惧被疏远而隐瞒自己身份的胆小鬼!”
“给我住口!”剧烈的剑气在我身上爆开冲开了小剑修的封锁,剑气的冲撞让我的脚步不稳,没有回头看他,踉踉跄跄的朝着前面跑去。
“肖袂!彩霞!舒舒!”我拼命地朝他们跑去,脚步却虚浮的几乎用不上力气,分明短短的一段路却仿佛沙漠中的海市蜃楼永远的走不过。
“啪嗒。”
什么液体滴落在脸上,脚步一顿。
天不知什么时候阴沉了下来,乌云遮蔽了阳光
“这群人,这些所谓的人类自私懦弱!欺软怕硬以嘲笑他人以排除异己为乐!他们要的只是和他们一样的人!不一样的人和群体不一样的东西就会被孤立,被歧视,被欺侮!这群被饲养的圈养的羊群蚕食着这世界上的一切,孤立着歧视着羊群中不一样的那匹变异羊!这样的人类?你还要救?!”
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液体,手上一片的殷红。
“这是我的责任。”
我拉出别在领口的通讯器,冲着小小的通话孔大叫,“三组组长林海请求支援!三组组长林海请求支援,鸟型变异生物袭击!鸟型变异生物袭击!”!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之光
异于常人者,或称能人,从古至今都处在一种尴尬中,人们因为恐惧其能力而敬畏之,人们因羡慕其能力而嫉妒之,即便是古刹高僧大能,一句秃驴便抹去多少荣光。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拥有这样不同的能力,也装作不知道这种能力的代价究竟是什么,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医疗,交通,食物,住房……一切的一切都是有这个名叫人类的掠食者掠夺整个自然创造的,那么享有这一切罪恶的我,即便双手沾满了整个地球的鲜血也不得不为这个物种而战,这是隐藏在基因中的自私,也是我唯一可以为了这个名叫人类的物种所做的事情。”我跪在台阶上,食指上割开的伤口处不合乎常理的涌出鲜血在地上飞快地画出一个又一个复杂的图案,没有时间去思考被人识破后的时期,没有时间去纠结支援请求会不会提前到来,面前的人类,在遮天蔽日的丑陋鸟类的围攻下,正全面暴露着身为一个物种却几乎没有自保能力的珍奇特性,巨大的黑色翅膀,尖锐的血红鸟喙和粗大的利爪,甚至结合了某种金属离子通过高速的复杂的集体飞行方式切割地磁感线而产生可怕的电场,电场隔绝了外界的参战,也压抑着场内的生物,电场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外面的人正看着里面一切的一切都精准的无声地收取着人类这个种族脆弱的生命。
“火雨!”听不到声音可还是仿佛听到肖袂已经彻底沙哑的嗓子喋血一般的低吼,长刀一挥,星火四溢,疑似……银河落九天,疑似……萤火连苍穹,火星打到坚硬的鸟羽上应该发出风铃一般清脆的响声,随着带着腥气的风散落不见。
“水盾!”富美就像醉酒后毫无仪态可言的浪荡子扑在母亲身上声嘶力竭地尖叫,她好像被石兰兮带杜衡的山鬼一身的翠绿色却又像像娇嫩的蛉螟转瞬就是一生,只剩下水蓝色的光晕轻柔地泛着绝望的水纹。
“呜呜……呜呜……”时而如情人的低语,时而如战鼓角声起,彩霞解开了后背的包裹,一根长长的金色长杖一分为四,在黑色肃杀的海洋中透出一点华光,她的四肢就像刚出生的小鹿带着对着这个世界的不安与懵懂,跌跌撞撞,在四根金杖圈出的菱形区域里小心翼翼地舞蹈,金光点点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