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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密,轩辕山主担心宝藏现世后如当年无相君一般为祸武林。
  也刚好言临素学剑初成,正拿了山上的生灵练手。
  言大师兄是学艺有成,但秦决意等一干小师弟手底下还没个轻重,将舒怀瑾珍藏的一套脱胎漆西域美女套杯打了个稀烂。
  舒怀瑾赶紧找了个借口将言临素打发了下山来。
  藏宝图?
  言临素看着朱永宁的目光中有了探究之意,江山飘摇旦夕起风雷,秋暮霜寒之时,这小王爷渡江而来,为的便真是他怀中此刻揣的这张什么藏宝图?
  朱永宁觉察到言临素的目光,含笑道:“临素这般看我,莫非觉得我比这风景更好看?”
  这便已经唤上临素了,言临素唇角微抽,很显然这小王爷已经找到怎么和他说话,让他头疼的模式了。
  他拱手道:“此刻已入江州城,我便与小王爷在此别过吧。”
  “临素,且慢。”朱永宁笑道:“你我萍水相逢也是有缘,此刻天色将晚,你也不必急于赶路,不知可否赏光与我共饮一杯?”
  “让开,让开……”许是下雨下得久了,这暮色之中江州城的街头还有着熙攘的人群。
  一匹奔马从街尾奔入,马上的骑士衣襟上已经沾了灰扑扑的尘土,手中鞭子用力抽在马背上。
  大雨过后的街头,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刚从临街的柜面上买了一本书,正站在滴水檐下翻看。不防备间,身上的背篓被奔马的马蹄带倒,摔到泥地里,背上还挨了一鞭子。
  “兄台小心,”言临素伸手扶起了他,为他将从书篓里散落的书拾起。那是一本《传习录》,书上题了谢若之三个字,笑道:“这书沾了泥水可惜了,原来兄台名讳是谢若之,若之,若之倒是好名字。”
  朱永宁道:“这骑马差人的服饰看起来似刑部的,不知何处又出了乱子,要这般着急。”
  那书生抬起头来,言临素见他容貌竟有七八分与谢家堡的小姐谢不予相似,微咦了一声。
  一双圆眸下一点泪痣尤为相像,只不过这书生一团温柔和气,倒比谢不予看上去斯文许多,谢若之接过书卷,忙不迭地谢过言临素。
  朱永宁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容貌,笑道:“这位书生你长得倒有几分似我这朋友的心上人,也姓谢,这倒巧了,莫非你与江对岸的谢家堡的大小姐认识?”
  谢若之听了谢家堡三个字,脸色微变,勉强笑道:“我一介书生,哪里认识什么谢家堡的大小姐。”他匆匆一拱手道:“多谢二位援手,就此别过,告辞,告辞。”
  朱永宁见这书生仓惶离去倒笑了,“看来他果然与谢家堡干系不小,莫非是谢老爷外室给他生的儿子。若是如此,这姐弟二人倒也奇怪了,这谢不予看上去像只母老虎,这谢若之倒像只小绵羊。”
  言临素笑道:“这谢若之也是个正经的读书人,就说他看的那本《传习录》,眼下的儒门子弟能读心学,也算难得的离经叛道了,怎么到了王爷口中倒成了绵羊。”
  二人边走边说,言临素见朱永宁在一处楼台前停了下来。这一处楼台朱红粉饰,已点了灯笼出来,再一抬头看上面写着醉枕乾坤四个字,倒笑了,“这地方好大的口气。”
  朱永宁笑道:“这地方是天下第一风流,第一快活之地,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乾坤又算得了什么。来,临素一定没来过这地方吧。”他执了言临素的手往里走,言临素见这地方焚香处处,纱帐低垂,再来耳边听了丝竹管乐之声,也暗自奇怪。
  他在轩辕山上,哪怕是外堂的弟子也不会告诉山主的小舅子这销魂之处。
  此时尚早,朱永宁拉了言临素入内,便有个女子迎了上来。“爷许久没来了。”
  言临素见那女子眼下一点泪痣,不觉多看了两眼。
  朱永宁不动声色收了眼底,笑道:“小阮,这是我新认识的好友临素,你可要陪好了,若是言公子开心了,爷加倍赏你。”
  小阮见了言临素的风采也是一声赞。
  若论起容貌,言临素自然比不得小王爷的露凝牡丹,但那如重楼飞雪的干净气质倒是让小阮这等识过风尘的女子看了喜欢。笑着上来,便挽了言临素的手,温香软玉只管往他身上靠,口中笑道:“小阮明白,爷尽管放心。”
  到了此刻言临素怎还不明白,看着朱永宁问道:“朱兄请我喝的是什么酒?”
  朱永宁笑了,“我听说轩辕山主自从封了山,修的便是无情道,不理红尘俗事,不知如今剑法到了何等境界?”
  言临素不解,他怎么突然扯到了武功剑法上,道:“山主的剑法我已是望尘莫及。无情道是破而后立,并非一日能成。”
  朱永宁道:“不错,我今日请你喝的便是花酒。临素要在这红尘之中练剑心,当先识了情爱之念,破而后立,才能得成无情道。”
  言临素听朱永宁将一番歪理邪说说得头头是道,竟让他无从反驳。
  眼前女子将温热的肉体贴在他的手上,轻挑了一双眸子,眸光流盼之间,映得那淡色的泪痣在玉色的肌肤上别有一番风流蕴籍。
  言临素虽不曾历了人事,但正在十七八岁血气正盛之时。为女子几下磨蹭,闻着女子身上混了催情香的体香,心跳已加快。
  朱永宁见他已有几分心动,便递了个眼色与小阮。小阮笑着拉了言临素上楼,摘了鬓边的花往朱永宁身上一掷,道:“爷尽管放心,今晚小阮一定让这位公子悟了这红尘。”
  朱永宁拈了那朵花在鼻下一嗅,转过一个念头,竟然没看清方才言临素到底有没有脸红。
  他就这么一想,笑了笑,举步往后院去。
  朱永宁看了手中的牌,一张白点六,配了的却不是红点,将牌往桌上一丢,“长三,不赌了,爷今天手气衰,先走了。”
  跟了他下注的人一起起了哄。朱永宁笑骂道:“小兔崽子闹什么,等爷手气好了,自然有赏你们的时候。”
  他身边依偎一位红衣女子,踩了一双木屐,露了一双俏白的足,凤眸如只猫儿一般。
  闻言一笑道:“爷今夜心思全不在牌上,输了也不冤。”
  朱永宁以手捏了她的下巴,调笑道:“你且说说爷的心思在哪?”
  女子躲了他的手,“爷来的时候小媚都看到了,那位公子长得可真不错。”
  朱永宁笑道:“原来你是吃小阮的醋,怎么陪我你不愿意,倒愿意陪那个木头去?”
  小媚笑道:“木头有木头的好,那位公子那样莫非还是个雏儿?”
  朱永宁也笑了道:“女孩儿说话不要如此粗俗,他刚从山上下来。”
  小媚眸光在他脸上一转,“小媚是怎样的女孩儿,爷还能不知道?那位公子,莫非连爷都不曾得手过?”
  “我?”朱永宁为她问了一笑。他虽然也曾与些娈童耍上一耍,但实际上男人抱起来硬梆梆的,就算那些十几岁的娈童鲜嫩多汁,但终究还是学了女子的柔媚。对朱永宁来说,还不如直接拥了那些温香软玉。
  朱永宁笑道:“我又不好这个。咦?他怎么来了?”
  小媚顺着朱永宁的目光看去,正见一位身着白色锦袍的男子挑帘进来,那男子身材高挑,衣下配了一把黑色的剑。小媚低语道:“是殷扬,他出现在江州城,莫非已经将藏宝图交到了主人手中?”
  朱永宁闻言眉心一锁,便见到殷扬向他走过来。朱永宁扶了小媚的肩头,笑着与他打招呼,“殷兄,人生何处不相逢呐。”
  殷扬扫了他一眼,薄唇微抿,脸上露了狠毒的笑意,道:“听说小王爷护送之物为人夺了去,怎的还如此逍遥?莫非小王爷忘了,殿主之位此次师傅说了只有一个,若输了的人,只能从此受人驱使了。”
  朱永宁笑道:“原来殷兄得手了?”
  殷扬道:“不错,我已向师傅复了命,说来此番我还要感谢小王爷了。”
  朱永宁冷笑道:“原来一路出卖我行踪的人是你。”
  殷扬道:“你我都是十殿阎王门下弟子,此番比试,师傅说过不择手段,不论死伤,最先将消息交到他手上的人便是胜者。我放出消息,让谢家堡拖住你,可惜他们不中用,幸好还有个言临素。”
  朱永宁笑道:“如此,恭喜殷兄了。”
  殷扬看了他脸上的笑容,道:“难为王爷还笑得出来,我若任了殿主,也不会太过难为你,第一件事便是请小王爷将你怀中这位小媚姑娘让与我吧。”
  小媚猛然抬眼,眼中已经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这殷扬与朱永宁不同,朱永宁是个温柔的情人,而殷扬极为好色荒淫,小媚知道他的侍妾最长命的一个不过跟了他三个月,最后也是疯了,听说殷扬觉得那疯了的人操弄起来特别有趣,才留了一命。其余的不是为他折磨得死了就是为他送了人。
  这一处地方并非寻常的娼馆,而是十殿阎王的一处暗舵。
  小媚和小阮跟了朱永宁便有了托庇,她们姐妹只在朱永宁来的时候作陪,在十殿中便如他的妾室一般。此刻朱永宁听殷扬开口便要他的人,手在小媚身上拍拍,安抚了女子,抬首道:“这十殿上下都知道小媚是我的人,殷兄不如给我留几分面子。你若喜欢,我自京中寻个比她更年轻漂亮的送你就是。”
  殷扬冷笑一声,“小王爷不明白么,我拂的便是你的面子。”他压低声音,“若小王爷舍不得,便用你自己来替吧。”
  朱永宁眼底怒火一盛,正望进殷扬毫不掩饰欲望的眼中。
  对这个容貌俊美,却又尊贵的小王爷,殷扬垂涎已久,此刻看着这人近在眼前,眼底布了怒色,别有一番冶艳之处,早已心痒难耐,恨不得拉过来直接按在这桌上当众便要了。
  “原来殷兄想要的是我啊。”朱永宁不怒反笑,“若殷兄在床笫之间能金枪不倒,我倒也不是不能领教一二。不过离师傅定下的交差之期还有七日,七日后殷兄才是殿主不是,何必急于一时。”
  殷扬听他松口,倒是意外,狐疑地看着朱永宁,却不能在那张笑得完美无缺的脸上看出端倪。点头道:“好,我便等你七日。”
  小媚看着殷扬走到旁边桌上,坐下拿了一副牌。她转过头看着朱永宁,面现忧色,“爷,若他真赢了。”
  朱永宁拉着小媚的手走出了那间赌场。
  二人立于月下,朱永宁自袖中掏出得自小阮的珠花,笑道:“小媚担心什么,你男人不会去当人胯下之臣的。”
  小媚飞红了脸,“爷这是谁的珠花,莫非又识了什么红颜知己?”
  朱永宁将那朵珠花在手中折断,小媚方啊了一声,就看到他自珠花之间取出了一张小纸条,在手中展开。小媚就着月色一看,那纸上写了:夺得素影剑,那纸上用了一方小印。
  小媚一惊,“这,这是阎王令。”
  朱永宁含笑道:“不错,我一渡江便与小阮传了消息,她按我的指示禀告了师傅。这便是师傅布置给我的出师新考题,我若在七日内完成了,便不算输。”
  “那殷扬?”
  朱永宁笑道:“便让他高兴几日,若是以为自己必然赢的,突然成了南柯一梦,那滋味一定很不错。”
  小媚笑道:“原来如此,爷让我白担心一场。”
  朱永宁收起纸条,“我要去寻言临素,你先回去。”
  “爷可要我一同去?”
  朱永宁道:“你去做什么,看一场活春宫么?”
  他笑着看女子于月下跑开,月光照亮她白生生的足。这女子跟了他一年多,还是这般害羞。
  他渡江之前只与几位亲信通了消息,这里面便包括了小阮、小媚姐妹。殷扬却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这让朱永宁怀疑他身边出了奸细。
  这个人,会不会是小媚?殷扬一上来便开口要她,莫非要放松他的警觉?
  小媚,他将这个容易害羞,偏又喜欢露了一双俏足的女子在心中一念。
  若是她,此刻她该回去将这消息告诉殷扬了吧。
  “公子在想什么?”女子依偎在他身边,一双极黑的眼睛注视着他,这般深情的注视,仿若天底下便只有红鸳帐里的这一个人,一点泪痣在红烛下仿若哭过一般。言临素躺在她的身侧,手自女子的脸上抚过,与她目光相接,天底下的男人只怕都要醉死在这眼波中。
  言临素一笑道:“今日见了小阮,始信美人泪,英雄冢。”
  小阮脸上还带了红晕,上挑了眉眼,似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唇,“可公子并不曾为小阮意乱情迷,莫非小阮不够好?”
  这个青年一开始为她的催情香所迷,有几分情动,但当他们解了衣裳真个赤裸相拥,小阮便发现这青年已慢慢冷静了下来。
  连抚摸在她身上的手都由开始的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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