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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不忍,轻轻为我拭泪。
“这就回去。”
“等等,我想去看烟花。”我想想这也算是初秋了,烟柳台该是有烟花了吧,虽然那里有的是王爷和迟渡的回忆但我已经不那么介意,哀莫大于心死吧有点,这个男人是我永远触摸不到的了,若是早迟渡认识他就好了。但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我只是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反正人之将死。
“去烟柳台看?”我想难道他不是多次一问了吗,不然还能去哪里看。
我点点头。
“想要看多久的烟花?”
“半个时辰。”我不知道半个时辰的烟花有多少,但我就是觉得,能在我还能精神奕奕地和王爷并肩站着的时候,好好做做情人之间能做的浪漫。
“这就走吧,再有半个时辰该要开始了。”我看着逐渐下沉的太阳,觉得王爷说得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这就走吧。”这次我反拉着王爷的手走在前面,凭着记忆左拐右拐串行到大街的正道上,此刻华灯初上,但是已经十分热闹了,耳边都是吆喝声。
我看着这里的万家灯火,心也随着燥起来了。路过一个面具摊时,我想起电视剧里常有的桥段,也想着试试,于是带着王爷奔向了那里,一人拿了一个牛头的面具,戴上之后,我看着王爷,真就像是地狱里的罗刹了。
“王爷我像什么?”
“像个倒霉的小鬼。”我有些不满意,缠着问他我像什么,他始终坚持他的观点,最后吵吵着就到了烟柳台。我看着这里的环境,不禁有些被迷住了。
虽然此处也有人烟,也算是闹市,但是给人的感觉是这里很安静,这里房屋鳞次栉比,全部掩映在树下,尽头一更高的建筑,类似城墙的感觉,只是上方张灯结彩,涌了许多人,正等待着烟火的到来。
我注意到这楼有三层,下层就像而今的广场,二楼是贵族用的,三楼大概是给皇亲贵胄用的吧,我瞥了王爷一眼。
然后我拽着他往一楼涌去。
“这里看烟花并不算好视野。”
“谁说的,你又没有在这里看过。”
“最好的位置自然是要留给那些人。”说着朝二三楼望去。
“才不是呢,最好的位置就是一楼的最前沿。”
“那么多人,能挤进去?”
“自然可以。”你等着看我带你进去就行了。
来到人群的外围,我深深呼吸了两口气,然后带着王爷往里挤去,嘴里还念叨句“让一让,让一让”,引得这些人抱怨连连,我也不理,只闷头往前去。
等我终于挤到前面来时,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原来是刚才太积极连面具都忘了取了,再一看王爷也没有取下来,我心里就觉得欣慰了,索性也不准备拽下来了,就将就这样带着吧。但是王爷却想要取下来,我眼疾手快地阻止了他。
“为什么不摘下来?”
“就这样挺好的,凶神恶煞的,没有人敢惹。”我笑嘻嘻看着他,反正他也看不见。
“行,你也不许摘下来。”
“不摘。”
“哇~~”只听到身边的人群惊呼了一声,我抬头看去,“嘭”一大朵烟花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装入我眼睛,好漂亮。
“好漂亮。”我忍不住赞叹,我一下子就入了迷,看着这些美好的事物,就像看尽了天下的美景。
“很漂亮。”我听见王爷在我旁边轻轻附和着。
“我说过这里看烟花好看吧。”我有些得意。
“是很好看。”有些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顶,就像真的在演电视剧一样了,我有些享受这种感觉,他的体温从手指传过来,被我的头脑记住了。
“以后还会陪我来吗?”
“会。”
“会一直陪吗?”
“会。”
“那就好,那就好。”容易乐极生悲,我又想起如此良辰美景,我而今并不能等到王爷再陪我来看这些烟火了。
“想什么呢?”似乎注意到我的反常。
“没什么,就是觉得真好看呢。”我笑笑。
“我希望你能对我说你的心里话。”说完轻轻把我搂在怀里,这更让我有种哭出来的冲动。
“嗯,会有那么一天的。”我是真的这么想的。
我想会有那么一天的,可能就在不久后,可能会在很久后,但不是今天。我还没有那么多的话能够让我爆发,只是我的时间有些耗不起罢了,因为我现在已经感受到我嘴里的腥味,充斥着我的鼻腔,呼吸越来越难受,接着便不省人事了。迷迷糊糊间,听到了王爷紧张的叫声“萧然,萧然。”然后之后就陷入了一阵一阵的眩晕,看见天上炸开的烟火,真是漂亮,愿我还能好好陪着王爷看一场这盛世烟火。
☆、异常
我倒下之前确实是那么想着的,我想着还得去和他看一下那场烟花,我还想着能和他去沅水河的情人树上许下一些美好的心愿,尽管是不太有能有时间去完成,但是过程是美丽的。还有许多许多事情我没有和他做,我有些害怕我从此就在昏睡里,但我似乎是过分忧虑了,第
二天我还是照常醒来了,窗外鸟鸣乘着秋风吹来,嬉戏缠绵。
“红烟。”我还是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后来一想,知道不能再叫红烟了。叹了口气,“碧云。”
“是。”只见她推开门不紧不慢的进来,施礼答道。
“我睡了有多久?”
“公子昨天回来躺下后,今天早上便又醒了。”
“是吗?”对于我这么没头没脑的疑问,碧云也只是耐心回答着,并不会以为神经有问题什么的,只是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简单。我的直觉一直很准,至今没有看走眼过,所以我相信这次也不能看错。
“是的公子。唤奴婢可有什么事情?”
“无他,只是有些好奇时间而已。另外再准备些早餐吧。”
“是。”说罢也是规规矩矩地走了,我只是觉得她不及红烟活泼,虽然事都还做得不错,只是没了那种亲切的感觉,如果一定要说,和红烟是亲人,和碧云是主仆。
我想着这些若有若无的事情,来来回回地想着这些事情,我也有些明白了,人和人还是得看看缘分,总觉得亲疏有别。
我等着我的早餐来到我的面前,然后再看看窗外的景致,结果无意间看见一男一女正站在窗外说着什么,男的我不知道是谁,但是那女的我觉得似乎是碧云,我只见两人渐渐握住双方的手,就像是情人的分离,但是有些说不清的古怪,怪就怪在他们的眼睛并不看对方,甚至是打量着四周,就像做贼怕被发现似的,但是这不难理解,兴许是他们怕偷偷幽会被发现呢。但这并不能说服我,我隐约觉得事情似乎不简单,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原因,索性不去费神想这些,想着以后多留意一下这个丫头就是了。
在碧云消失在我视野里不久,我就看见她又带着端菜端饭的小厮丫鬟来了我房里,我重点就看了看碧云,但我发现她脸上并没有什么破绽,似乎一切都和平时一样,这让我有些惊疑不定,我就这样愣愣地发呆,我想着能不能跟王爷商量一下,但是我觉得王爷现在怕是事务缠身,这等琐事就不用告诉他了吧,尽管这么说,我还是想要跟他分享,但似乎也没有这个时间吧。如果他有时间的话,肯定是留在我身边等着醒来,就像前几次哪样,但是这次没有,这就说明这个时候王爷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我说不清楚这种堵在我胸口的气是怎么回事,索性我也吃不下饭了,就空着肚子开始我前阵子一直在做的日常,只是我有些心不在焉,字也不似之前那样写得端正了,叹了口气,搁下笔,我开始思索这些谜题。
我相信我的直觉,如果我觉得碧云有问题,那就绝不会有假。可是到底是什么问题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就只能自己在这里瞎琢磨上了,只是越是想得多,越是难以接近真相,到最后我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说不定那个人不是碧云,但也不对,我直觉一向很准,这次肯定也不意外,在找找,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此刻我有些自暴自弃了,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我先坐下来喝了一杯凉茶,企图让我冷静冷静,但效果差强人意,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焦躁。
我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于是我起身去散步,想着再去酒仙那里碰碰运气吧。顺着小路我来到客房,看见竹林里竹叶纷飞,说不出的寂寥,我轻轻敲了敲门,我以为不会有人来开门了,就要转身离去,这时候门却嘎吱一声开了。
“哟,你来啦。”开门的正是酒仙,这让我有些惊讶,他这是忙完了?
“嗯,你忙完了?”
“还没呢,这只是回来短暂地休整一下,趁着这段时间还得让那些兵士们熟悉熟悉这些新玩意,然后才能开始新的。”
“听起来不错,还能习惯吗,冷不丁去到那么多人的军营。”我是真的有些担心酒仙受不了那样的环境,毕竟他这么孤僻,再者也有许久没有接触过社会了,所以,我的担心完全不多于。
“有什么不习惯的,只是不喜欢那么多人而已,我要是待得受不了了,就带着我孙儿出去游览一圈再回来,还不至于怕他们会对我们做些什么。”
“你也算是贵客了,他们舍不得对你做些什么。”
“哼,我可不算是贵客,顶多算是你们青睐我的一点技术活而已。”
“谦虚了。”
“哼,你小子说话就是文绉绉的,我就受不了这些酸气。”
“也不算是酸气吧,只是跟他们说话说习惯了,难免沾着些习惯。”
“这习惯不好,得改。”
“我今天来这里,除了和你说上几句话,其实还有我想有个问题想问你呢。”
“啥问题?”当时我就把我看见的以及我的猜测一句不漏的说给了他听。
“竟有这种事?”听完他也是满脸狐疑。
“确有此事。”
“你容我想想。”说完便踏着步子一步一步地来回绕,我看着他转着感觉似乎自己也快要被他转晕了,他才终于又开口了:“她走的时候,双手是不是攥着什么似的?”
“是的。”仔细想了一想似乎确实是这样的。
“想来这两个人怕是密谋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会密谋什么事情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觉得恐怕这事情不简单了。”
“是觉得不简单,但是我现在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做,所以才想着来找找酒仙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些端倪来。”
“端倪是给你看出来了,剩下的就看你怎么处理了。”
“好,多谢。”
“行了,若是你家王爷回来时,你最好是知会他一声,想来他能知道得更多。”
“这么半天也不见你那小孙子呢?”
“留在军营里继续钻研呢,能让他早些时候接触也是好的,总好过后来我不在了他一个人瞎琢磨。”
“嗯,此子将来必成大器。”
“大器不知道,我只是想让他好好活着吧,别像他那老爹似的就行。”
“我身子有些乏了,就先告辞了。”
“年纪轻轻,怎么整天跟个老头的身体似的,还是好好将养些吧。”
“不是我不将养,只是我这身体吧,不争气哟。”
“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若是可以的话,我也想要好好爱惜啊。”
“啥时候都不算晚,看得出来,你就是不锻炼哩。”
“跟我谈什么锻炼身体,你还是把酒戒了之后再来跟我说吧。”
“哼,跟我孙子一样坏,都想着把我和酒分开。”
“咋地啊,你那酒还能是老伴不成。”
“哼,我这酒啊,可比我老伴陪我的时间长呢。”
“没听说过你的老伴呢。”
“我老伴啊,就是个普通丫头。”似乎是想起什么很开心的事情,一脸甜蜜地诉说着他和他老伴的故事。
“我老伴,不叫我丈夫,直呼我名,所以我不是忘了我的名字,而是念我名字的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