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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楚焰希用着无比漠然的口吻说着。
顿了顿,上官承夜在楚焰希面前坐下,看着他略显空洞的眼神和苍白的脸,上官承夜心闷痛着,所有道歉的话也堵在胸口无法诉说。
“焰,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语气里带着试探,带着恳求。
嘲笑般勾起嘴角,楚焰希哑然失笑,重新开始,在他们之间代表不了任何意义,反而让人觉得难堪。
“上官承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
——没有比现在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只是请你不要这样笑,那样的你让我那么害怕。
“呵,上官承夜,我活着你就这么不甘心吗?”
听闻,上官承夜惊得瞪大双眼,“焰…你…”
——怎么能这样说,怎么可以这么去否认我的心情,否认我的爱,我有多感谢上苍,你还活着。
可是这样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焰,我只是想和你重新来过,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爱你。”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隔着多少条人命,重新来过,你让那些入土的人怎么安息。曾经受过的痛又让我如何自处,上官承夜,算了吧,何必去勉强再也不可能的事,何必再凑在一起互相伤害,就这样各自分开生活,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以后就算不小心遇见,也当作是陌生人看待,不用勉强自己笑,也不用再时刻回忆起那些仇恨和痛苦,这样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曾经他问陈夜,为什么喜欢叫他‘焰’?那时的陈夜,如今的上官承夜说:“你就像点缀黑夜里的焰火一样,绚烂夺目。”可是上官承夜忘了,再美的焰火,也只是稍纵即逝,最终温暖不了漫长的黑夜。就如同他与上官承夜之间,永远只会是彼此生命中磨灭不了的伤痕,伤口总有愈合的一天,可留下的痕迹却终究消散不去,只要有这个伤痕在,那些曾有过的美好,都只会是最疼的记忆。只有成为彼此的过客,伤痛才会抚平,像陌生人一样,再无瓜葛,没有回忆,没有爱,甚至没有恨。
“不,我不要这样,你是我的,这一辈子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上官承夜慌乱地站起来,双手压住楚焰希的手臂,将他困在自己怀抱之间,坚定的语气,只有自己知道心有多乱,多疼。陌生人,怎么可以,明明曾经他们那么亲密,明明他们的明天可以幸福,怎么可以只能做陌生人,他不要,他不甘心。
即使因为上官承夜过激的行为,手臂被捏得生疼,楚焰希却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连一丝眼神的波动都没有。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一个像失去控制的豹子,一个像温顺的绵羊,可是那只豹子却因绵羊的冷淡态度挫败难安。
轻轻推开上官承夜,楚焰希回到屋里拿了一沓试卷,就头也不回往院子外走去,正在开门之际,便听到上官承夜的嘶喊:“楚焰希,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你都休想逃开。”
楚焰希站在门口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在上官承夜以为他要妥协时,他却恢复正常,打开门。
“可是,我累了!”
淡淡的语气,明明只有23岁的年纪,可却透露着浓浓的疲惫,无尽的哀伤和沧桑。
累了,耗不动也爱不动了,也不想再爱了,爱,太伤神,这千疮百孔的心,已经再也不能承受任何伤害了。
楚焰希刚醒过来,脑子一片浑沌,迷迷糊糊一阵阵眩晕,倒回床上适应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
不对!
不是乡下睡了两年的房间,可是又不陌生,这是…s市的公寓。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明明就睡在那个屋子,怎么醒过来就到了这里,途中他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赤着脚就往外跑,偌大的空间一个人也没有。
一阵流水声突然从厨房传来,跑过去却看见一位陌生的中年妇女,正在擦拭,从公寓的干净程度来看,显然已经被打扫过了。
中年妇女见他就站在厨房门口吓了一跳,有点不安地说:“先生您醒了,锅里有粥温着,您要喝点吗?”
楚焰希没吭声,突然转后向大门冲去,拉开门,门口站着4个黑衣人,像雕像一动不动,见他出来,其中一个挡在他身前。
“楚先生,不好意思,请回。”
头晕,见到这种情形,楚焰希只觉得脑袋上的筋脉快要崩血,紧紧握着门把,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问:“他人呢?”
“夜少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黑衣人恭敬地回答。
楚焰希‘啪’大力把门关上,上官承夜知道他的防身术不差,那四个人每个人的功夫想必都在他之上吧,真是好样的。
中年妇女小心翼翼盛一碗粥放在楚焰希面前的桌子上,“先生,我是上官先生请来的钟点工,我姓李,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我。”
“谢谢李嫂。”扬起温柔的笑,端起粥一口口喝着,没必要跟不相干的人发火,也犯不着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被楚焰希这一笑,李嫂到也不那么怕了,又退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刚喝完粥回到房间,手机就响起来了。
“喂,苏异。”
“小希,你在哪,怎么两天都不接电话,你在学校还是哪里?”
两天?时间过了这么久?不对啊,苏异两天没见到他人不可能没发觉呀,除非…
“我在s市以前的公寓。”
“什么?”苏异在那一头大叫一声,“难道你也被绑回来了,这两个混蛋!”
也?不出楚焰希所料,苏异也被带了回来。
“那你现在在哪?”
“我在…原泽风,你干什么,快还…”那头的人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掐断。
收起手机,楚焰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泽风,上官承夜,这两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
“上官承夜,你什么意思?”气不打一处来,楚焰希想,如果他打得过上官承夜,这时他一定毫不手软。
“对不起,焰,没经过你同意,就把你带回来了,我只是…”
“带?”打断上官承夜的话,“是把我迷晕绑回来的吧,哼,这可真是你上官承夜能干出来的事,卑鄙。”抓起曾经放在床头柜上和上官承夜的合照就摔在他面前,“上官承夜,我要去找苏异,把你守在外面的人撤走。”
“不!”果断拒绝。
上官承夜弯腰拣起地上的照片,相框的玻璃碎了一地,一片一片晶亮的玻璃就像扎进他的心里,痛得他脸色苍白。
仿佛怕刺激不到他,楚焰希把房间所有的,有上官承夜的照片全都摔得粉碎。
“上官承夜,我不是犯人,你没有权利囚禁我。”
囚禁,不,不是囚禁,他只是为了不让他再消失在自己视线里,只是不想再感受不到他的体温,只是想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为什么要误会,为什么曾经只有温柔的眼睛要怒视自己,明明自己已经那么爱了,为什么不肯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不,不,焰,你是我的,我说过这辈子也不可以逃开,不允许你去看别的人,囚禁,那就当是囚禁吧,只要能随时见到你,只要可以一直让你呆在我身边,哪怕是囚禁也在所不惜。
理智被一地破碎的玻璃相框砸断,把楚焰希抱起来扔进床里,上官承夜一个欺身压上去,完全不给楚焰希反抗的机会,直接封住那不断吐着伤害自己话语的嘴。力道太大太猛,撞得两人的牙齿都磕到嘴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口腔浸入鼻息,可上官承夜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心在呐喊着占有,身体像火一般熊熊燃烧着。
“放开…你…放…”被吻得险些窒息,使劲转动着头想避开,却又被强制摆正,双手抵在中间想推开身上的人,又被上官承夜整个钳制住高举过头顶压住。
“放开我…上官承夜…你要干什么…”挣扎中,却被上官承夜眼眸中嗜血的欲望吓得一时忘了反抗。
欲望侵占了上官承夜所有的思绪,吻如狂风暴雨落下,从楚焰希的唇一直下滑到颈间,那不可思议的美好触感,让他为之疯狂,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占有他,占有他,让他只能属于自己。
伸出空余的手,来到下体,粗鲁地扯开彼此地束缚,双腿间膨胀的欲望叫嚣着释放,日思夜想的人终于又在自己身下了,又回到自己怀里了,上官承夜也等不及楚焰希的适应,一个挺身,撞进那个身体的最深处。
“啊……”痛,撕裂身体的痛从**传来,使楚焰希的脸唰的惨白,紧紧咬住下唇,不想示弱,忍受着那人一次比一次深入的侵犯,忍受着疼痛刺入心底的最深处,忍受着这两年来一直压抑的痛苦,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泪,无声无息掉下,意识的最后,他好像看到了上官承夜惊慌失措的脸,听到了他不断呼唤着自己,那么害怕,那么疼惜地叫着他的名字。
焰……
第三十七章
楚焰希觉得自己的神经快要被逼到濒临崩溃,上官承夜是铁了心要和他僵持下去,整整两个月不离开他身边半步,现在已经到了完全不让他出门的地步,只要有他在的空间一定会有上官承夜,还总是一副委曲求全大好人的嘴脸,即便自己一句话也不再和他讲过,他也可以满是柔情几乎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着话,像世界上最完美的情人,所有的事都为自己做好。到了晚上又像个失控的豹子疯狂的纠缠,常常让自己第二天下不来床…这种日子,这种完全没有自由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为什么总是要逼得他无路可走才甘心。
从**传来一阵阵的痛楚,痛得连心脏也紧缩着,昨晚又是一夜疯狂,楚焰希无力下床或者说下不下床也无所谓,反正也走不出那扇大门,半躺在床上,任阳光射进窗内,广阔的天空,湛蓝清晰,看不见飞鸟,看不见一只生命,那么美丽的天空,却如一片死寂的坟地,啊,是了,这不正是像他吗,一个失去自由,被折断翅膀的小鸟。
卧室的门被轻轻打开,上官承夜端着托盘进来,将食物摆在那张小桌上,即使已经说服自己千万次,可楚焰希眼里对自由的渴望,对他如透明人一般的漠视,仍是让他的心疼痛难当,连盛汤的手都止不住发抖。深呼吸几下,强迫自己无视他已经越来越空洞的眼神,端起汤递到楚焰希面前。
“焰,这是刚熬好的鸡汤,很香,来,乖,喝一点,好不好?”
碗在空中举了很久,楚焰希看也没看一眼,反而直接躺下来,缩进被子背对上官承夜,闭上眼睛。
上官承夜笑容僵在脸上半晌,收回手把碗放下,才温柔地说:“累了吗?那你先睡会儿,我放在保温杯里,你睡醒了再喝。”
伸手抚了抚楚焰希的发,在他的发顶亲了亲,直接覆在他的耳边说:“下午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乖乖在家,我很快就回来。”
语毕,又是一吻落在耳垂上,才恋恋不舍端着汤出去。
听见关门声,楚焰希立马睁开眼睛,从床头柜摸出手机,再迅速换好衣服,重新躺回床上盖好被子,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太快还是担心被发现,气喘了很久才平息下来。
上官承夜安排好看守的事情,又到卧室看了看楚焰希,见他安静地熟睡着,才安心出了门。
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楚焰希睁开眼睛,翻身起床,翻出几条床单,小心避开在客厅打扫的李嫂,进了画室,从柜子最底下拿出曾经搬家绑过东西的一条粗绳子,以最快的速度把床单剪成条,与绳子系在一起,做成一条更长的绳,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