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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啊?”韩易烟一听,脸就拉了下来,却还保持着温婉的态度。
“你当初接近我只是为了一个赌约,现在你的赌已经赢了,我们也就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就这样,祝你事业节节高。”夏泽辰挂了电话,韩易烟气得脸都绿了,再打过去,就是关机。她气得把手机就丢在了地上,引得很多人看她。
“易烟,你怎么啦?”小助理跑过来连忙问。
“没你的事儿!”韩易烟劈头盖脸的说,她握着手臂,被男人甩还是第一次!而这个男人,她一直忍着性/子和他磨的,现在却忽然就被甩了!韩易烟是和朋友打赌,征服这个男人,然后再甩了他……结果现在反而被甩了。
一会儿,又有人给她打电话:“宝贝,你什么时候过来?”
“你等我两个小时。”
韩易烟挂了电话,还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夏泽辰将慕青叫过来,手拄着桌子,目光又是一片深邃:“帮我定周五下午去d市的机票。”
慕青没有问什么,上周才去过d市,夏泽辰这周又过去自然不是为了公事,而是为了在那里的那个人。
原先在一个城市的时候,也总是夏泽辰主动去找季凌菲;现在依然如此,但距离却变长了,要从一个地方飞到一个地方,而且两人的关系比两年前更恶劣。慕青只能在心中祈祷,他们能尽快解开心结吧。
而且从季凌菲这段时间的反应来看,她必然还不知道苏兰晴和何家的事情,想必夏泽辰还是没有说吧,如果说了,只怕真的会是天翻地覆。虽然有些私心,但慕青还是偏向季凌菲,毕竟并不是因为她导致的,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显然是极为不公的。
若夏泽辰明白他对季凌菲还有多爱,明白自己不能失去她,就也会明白他现在对季凌菲的恨其实很不公平,当初季凌菲也是受害人,若不是他和何依依出/轨在先,季凌菲又怎会离开?
可是人就这样吧,会把错责怪到无辜的人身上,只因为她是夏泽辰喜欢的人。如果夏泽辰明白了所有的错误和季凌菲没有一点关系,再转着弯的一点点告诉她,他或许和季凌菲还可能在一起,只怕夏泽辰不讲方法,只想报复,将事情一股脑的告诉季凌菲,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她身上。而苏兰晴对季凌菲来说就像她妈妈一样,又怎能接受?即使何家父女当时可恨,但若夏泽辰说何家父女是因为季凌菲才死的,季凌菲又怎能承受得了?
想到这里,慕青走了几步又转身。原来,夏泽辰和季凌菲之间还有陆涵和季凌菲的妹妹季凌涵调节,但现在却没有人再帮着他们调节,慕青能做的就是减少夏泽辰和季凌菲之间的误会。
“夏总,我有几句话不知能不能说?”慕青又回来道,夏泽辰正在看文件抬头:“你有话要说,说吧。”慕青一直以来都是他工作上的左右手,对她的话,他一向能听进去,甚至有时比陆涵的话还管用。
“是关于你和凌菲之间的事情。”慕青道,观察着夏泽辰的神色,就见他的神色悠然一变,却还是等着她说话,慕青道:“夏总,已经发生的事情现在已经无法改变了,谁也不想当初会发生那样的意外,但已经发生了。我只是觉得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身上,认为是她引起的,这是对凌菲的不公平,那纯粹是个意外,不关她的任何事情。我不知道,夏总现在再遇到凌菲会怎么对她,是要一直报复她吗?把她逼到死角还是让她反过来恨你?夏总其实还爱着凌菲,我希望你能给自己和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因为凌菲是个好女人,我不想夏总再错过她。如果夏总告诉她,是她导致了苏董和何家的灾难,或许你能成功让她活在自责中,一辈子也不会快乐,但我想,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夏总,你若还喜欢凌菲,我希望你还能和她在一起,我相信苏董也不会怪她的。”
对于夏泽辰而言,何家还是次要的,主要是苏兰晴,但苏兰晴是一个很开明的女人,苏兰晴也没有将过错都推到季凌菲的身上。而且这两年看到苏兰晴活得还是十分开心的,并没有因为瘫痪而陷入绝望和歇斯底里中。
“慕青,你在替她说话?”夏泽辰听完,只问了这一句。
“不是,是我为夏总考虑。”
“先出去吧。”夏泽辰并没有斥责慕青,慕青才转身离开。
即使恨着她,也没有把事情告诉她,他不就希望看到她一脸绝望的样子,为什么不说呢?还是从心底来说,他终究于心不忍呢?
如果不是她当年离开……
可一切都如慕青所言,那纯粹是个意外,连他妈妈苏兰晴也说那是个意外,他却把所有的恨都记在了季凌菲的身上,当年若不是他负她在先,若不是他背叛她再先,她又怎会那般决绝的离开?
对季凌菲的爱与恨或许早已没了界限,只是再次遇到她,就不想再让她离开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季凌菲和同事小竹周五一早就坐长途车出发了,中午的时候才到,然后入住提前预定好的宾馆、吃饭之类的又花了不少时间,一折腾也就到了下午三四点。
和季凌菲一起来的是一个女同事,因为她也跑业务,对这片比较熟悉,所以老板让季凌菲跟着她一起来。
“我约了咱们在这里的一个老客户,咱们先去见见。”小竹说。
“行,以后就由师父多带带徒弟了。”季凌菲只感觉逃出d市之后,心情也不那么压抑了。
“这个客户有点儿色,别让他占了咱们的便宜就行。”小竹又提醒说。
季凌菲出来前,凌涵又在她包里塞了防色狼喷雾剂、电棒之类的东西,原来无可奈何,听到小竹这么说,季凌菲倒觉得这些东西有用了。
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去见客户,那个客户是一个杂志批发商,这里不少人去他那里拿货。那人是个四十来岁的卸了顶的老男人,一看到季凌菲两眼就一直盯着她看,还不时的凑过来碰碰她的手,都被季凌菲“礼貌”的避开了。而那个老客户还捏了捏小竹的屁股,被小竹当作玩笑推开了。
两个人终于摆脱他回来时,小竹搓着胳膊:“恶心死我了,每次过来,他要见我,不见的话,他就说不再订咱们的杂志了。”
季凌菲也浑身起鸡皮疙瘩:“你怎么做起了业务这一行?”
“喜欢,我喜欢到处跑。你呢,你怎么不做编辑,要来跑业务?其实,我还是劝你别来跑业务,你看刚才的客户色的还轻一些,有时真的会遇到色/狼。”
“想试一试另一种生活。”
两个人吃完饭,小竹说要去酒吧high,季凌菲推说不舒服,就没有跟着去,一个人坐在旅馆里看着电视。屋外灯光隐隐,她亦不知,自己要逃离何时才是结束。十一二点的时候小竹才回来,已经喝得不省人事,扶着墙回来的。季凌菲将她扶到床上,小竹又开始吐,吐了一地,季凌菲不得不给她收拾干净了。终于让小竹睡下了,已经一两点了,她刚躺下,就有人碰碰敲门,透过门眼季凌菲看到一个光/膀/子的男人站在门外:“开门,我来找你睡觉!”说着还用脚踹门:“开门,听到了没有!”
竟然又是喝醉的来找闹事的,季凌菲怕他把门真踹开,就将桌子移了过来挡在门上,门又啪啪作响,好像随时要被踹开一般,季凌菲用力挡住门连忙给旅馆的店主打电话,不一会儿店主就来了,将那醉酒男人劝走,又是对季凌菲赔礼道歉的。
到了后半夜,小竹晕晕乎乎的起来,拉着她:“凌菲,陪我去趟厕所。”
这一夜的折腾,她也没有怎么睡。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小竹的脸色很不好,连忙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头很烫:“你发烧了,我去找大夫。”
“不用找大夫,我吃些退烧药再睡一觉就好了。但今天可能出不去了,昨天晚上,老秃顶又给我打电话,让我们晚上过去,他想提高咱们杂志的批发量。但我今天这样可能过不去了,凌菲,你自己能去吗?就和他谈谈一般的事宜。”小竹嘴唇都干涩的说。
“你好好休息吧,我自己能去。”季凌菲替她拉了拉辈子,“我去给你买药。”
“真抱歉啊,刚出差我就得病了。”小竹还蛮抱歉的说,季凌菲笑了笑:“明天你就好了,别担心。”有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喝下去,季凌菲才出门去找药店买药。
小竹吃完药就睡下了,季凌菲依照来之前的计划就自己背着包,又将凌涵给她的防/色/狼用品戴上去跑客户了,一天下来,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还好有几家已经有意向先批发他们的杂志试一试了。
秋意见浓,冬季似乎即将到来,风吹得人有些冷,而且天也黑得很早了,六点半的时候就全黑了。
她给老秃顶打了电话,是在ktv的包间里见面,一听是她自己要过来,还对小竹嘘寒问暖的,然后又问用不用开车去接她,季凌菲说自己坐车过去。
挂了电话,就怕这一去,可能又被那色/鬼沾了便宜,但老秃顶是公司的老客户,她也不能得罪。上了公交车,直奔ktv,到了那里她就把背包里的防色/狼喷雾剂揣进了兜中,以防万一。
进了ktv,由服务员领着过去,推开门,老秃顶正在里面坐着,看到季凌菲过来了,就连忙走过来:“季小姐,你来啦?快,里面坐。”说着手就要搂上季凌菲的腰,季凌菲微微闪开:“王先生,您好,小竹病了,所以只有我自己来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不会介意,不会介意,有这么一个大美女来和我谈,我怎么会介意呢?”说着老秃顶就将门关上了,季凌菲微皱眉。
“快,里面坐吧。”老秃顶又说,季凌菲在靠近门的位置的沙发处坐下了。老秃顶就坐在了她旁边,她又往外移了几分。桌子上已经摆着瓜子、花生还有西瓜,还有酒。
“季小姐哪里人啊?季小姐长得真是漂亮。”老秃顶看着季凌菲色光直冒,季凌菲浅浅一笑:“谢谢夸奖。王老板,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小竹说……”季凌菲还没说完,老秃顶就打断了她的话:“先不要谈正事,我们先喝酒唱歌,玩够了再谈。”老秃顶就把一杯红酒递给了她,季凌菲对酒一向无抵抗力,老秃顶见她不喝就道:“季小姐连杯酒也不能陪我喝一杯吗?这太让人伤心了吧?我在贵公司每年要订上万册杂志,你们老总都很尊敬我……”
季凌菲听出了这个老秃顶的言外之意,拿起酒杯,笑了一下:“我们老板都尊敬的人,我怎能慢待?只是我不胜酒力,还希望王先生担待。”
“好说,好说,来干杯!”老秃顶竟还痛快的说,和季凌菲一干杯,季凌菲轻抿了几口,就想放下,却被老秃顶捏住了腰身,一口将酒给她灌了下去:“季小姐,就喝完这一杯,我们就不喝了。”
老秃顶的手在季凌菲的身上若有若无的揉捏着,季凌菲从心底赶到恶心,酒也被人猛灌下去,几乎全都喝了。
“季小姐,好酒量!”老秃顶拿过酒杯凑近季凌菲道,季凌菲拿开老秃顶的手:“王先生,我们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吧?”
“先唱会儿歌再谈正事啦,季小姐不要总说谈正事,破坏气氛啊,我说了一定做到。”老秃顶也不再碰季凌菲说道,就开始唱歌。一首接一首,季凌菲靠在沙发上,被声音轰得耳朵嗡嗡作响,同时脑袋开始发晕,身体也开始发热,就像呆在火炉里一样,让她想把衣服脱了。
这种情况,在两年前也遇到过,是和夏泽辰在一起的那晚,那晚他就把她吃了个精光。
该死,她被人下/药了。
季凌菲知道不能再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