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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知道她说今天的话也会恨她吧,恨吧,她本来就是一个坏女人,最坏最坏的女人。
她拉着行李箱出来,打了一辆的车,等张晓玲追出来时,的车已经开走了。
“季凌菲!”张晓玲抚着额头,叉着腰大叫道,她知道季凌菲不是在别人有危难的时候落井下石的人,她反而是你有难时最有可能拉你一把的人。她没有必要把自己说得这么不堪,这么冷血。
可是,如果真的是那个男人利用金玄吸毒的事情逼她回去,张小玲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虽然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夏泽辰确实很恶劣,可是季凌菲还爱着他,他也爱着她,两个相爱的人相处折磨,是这世间最难受的事情。可季凌菲自从知道何家父女因为她死了,她前婆婆又因为她瘫了,就耿耿于怀,这次,即使夏泽辰很卑鄙,但对两个人来说也许……是好事。
季凌菲又回到了夏泽辰的住宅,钟伯已经知道她要来,一直在门口等着。季凌菲下了车。
“钟伯。”季凌菲叫道,钟伯慈祥的一笑,接过季凌菲的行礼:“少奶奶,回家吧。”
季凌菲进去,没有看到赵嫂:“钟伯,赵嫂呢?”
钟伯略皱眉:“少爷刚刚打过电话,让赵嫂先去别人家做,赵嫂已经去那家了。”
他把赵嫂辞退了?
“我也要暂时回乡下一段时间,我外孙病了,我要回去看看他。”钟伯又说。
“钟伯,你也要走?”季凌菲感到一丝不安,那么这里就只剩下她和夏泽辰了,随即,季凌菲又掩饰掉了所有的忧虑:“钟伯,你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泽辰,你放心。我一会儿去超市给您外孙买点东西带回去吧,小孩子生病了都希望有礼物带回去。”
“我已经买好了,一会儿就走。”钟伯咳嗽两声,“凌菲,”这还是钟伯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钟伯目光严肃,此时才完全摆出长辈神态。季凌菲也静静的听着钟伯说着。
“我希望少奶奶不要和少爷继续吵下去了,钟伯看着你们都心疼。我知道少爷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少爷在这两年也承受了很多的痛苦。何家的死和你根本没有任何关系,那是意外,你不要再怨恨自己,这里没有人怪你。何家也是做了太多的缺德事,得了报应。人这一辈子,都不容易,和自己爱的人一起活到老,活到死,那是多少人期盼的事儿,又有多少人能做到?钟伯只希望你和少爷能一起活到老。少爷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就连韩易烟住在这里时,她也是睡在别的房间,少爷也没有在她房间过过夜。少爷当初把韩易烟弄过来,纯粹是为了气你。就算和你分手,他也不会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知道你也是,就算你和少爷分手,也不会真的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在这段时间,少奶奶,你要和少爷说清楚,不要再苦了自个儿。”
“钟伯,谢谢你,谢谢你能对我说这么多,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季凌菲走过去抱住了钟伯,眼泪不禁流下,“从我和他结婚,钟伯就一直对我很好。钟伯,谢谢你,谢谢你还一直叫我少奶奶,对我包容。”
“少奶奶,你和少爷好,太太才会好,老爷也迟早会原谅你。”钟伯说道。
季凌菲点点头:“钟伯,我知道了。”
季凌菲送钟伯出去,看到钟伯坐车离开,季凌菲站在那里许久,身后的那个“家”忽然冷清了许多。重新又将行礼提到房间,她只把行李放在了那里,环视着房间,走过去摸摸这里摸摸那里,记忆一浪一浪的打过来,几乎将她淹没。
她不敢给夏泽辰打电话,不敢问他今晚要几点回来。钟伯说夏泽辰当初和韩易烟在一起只是为了气她,她却为之厌食,落在心底的依旧是痛,弥漫的痛。关于金玄,依旧炒得沸沸扬扬,却没有任何进展。现在她也只能通过网络得知金玄的近况。
季凌菲做好的饭菜,窝在沙发里,时间滴答滴答的走着,仿佛过了千年万年。已经10点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季凌菲一直望着外面,惴惴不安带着几丝焦急爬满心扉。
夏泽辰的车就停在外面,别墅的灯亮着,钟伯离开时打电话告诉他,她已经搬过来了。本该恶狠狠的走到她面前,惩罚她的背叛。可他现在居然不敢进去了!心里有着不想承认的紧张。最终,他开车进去。
季凌菲听到汽车的声音,几乎一时就跳了起来。站在那里,攥着衣服,手心里似乎都冒出了汗。她盯着门,听到门响了一声,夏泽辰就拉开门进来了。
四目相视,两个人的心跳同时加速。夏泽辰却别过脸,换上拖鞋,将她当成了透明人直接上了楼。
“你吃饭了吗?”季凌菲问道,声音中有些结巴,“我……我已经做好了。”
“我已经吃过了。”他径直走了上去,留下一个落寞的她。季凌菲本来就没有胃口吃饭,现在更不想吃了。她将菜用保鲜膜包好又放进冰箱里。抬头看着楼上,她终又走了上去,敲了敲门。
许久,门才打开,夏泽辰已经换上了睡衣,两眼发冷的盯着她。季凌菲心中一拧:“赵嫂和钟伯都走了,你有没有要换洗的衣服?”
“床上的都是。”夏泽辰站在门边,依旧冷淡的说。季凌菲看到床上放的衣服,她走进去把他的衣服抱出来:“我会尽快洗干净。你还有事情的话,就叫我。”
两个人的交流就像上下级一样,季凌菲抱着衣服出去,夏泽辰又说:“把水放好,一会儿,我要去洗澡。”
“我现在就去放水,你稍等片刻。”季凌菲老老实实应道,往楼下走去。
季凌菲放水的时候,夏泽辰就像一堵墙站在她身后,让她心绪紊乱。季凌菲放好了水起身对他道:“已经好了,。”她转身要走,听到他冷冰冰道:“谁让你走了?”
季凌菲停住,他已经脱下睡袍进了浴缸:“帮我搓背。”
季凌菲刚拿起毛巾,手腕忽然被一钻,她脚下一滑,也噗通一声掉进浴缸里了。头一下就沉到了水中,等她从水里钻出来,棉质的睡裙紧贴着身体,水珠映衬下的肌肤更加的剔透。她的头发上还留着水,眼前也是一片水濛濛,夏泽辰喉头一动。季凌菲猛然被夏泽辰猛然一拽,唇就被狠狠欺上。
连呼吸也没来得及,夏泽辰就将她压向水底,一股窒息就袭来,季凌菲呼吸愈发困难,忽然他放开她,她就从水底钻出来。刚出来,就被夏泽辰又吻住,再次潜回水中,季凌菲嗯哼一声,在水底只有他的感觉。
来回被他吻着,放开,又潜入水底,所有的感知都只剩下他。季凌菲没了力气,靠在浴缸壁上,呼吸比每次都起伏要大,唇也红得鲜艳欲滴,夏泽辰又吻上她的唇……
又是一夜的折磨。
季凌菲一直睡到了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夏泽辰早已不在床上。昨夜疯狂的一幕略过脑海,身子像折了一般的疼痛。季凌菲吃力的爬起,胃又很痛。这几日她根本没有好好吃饭,又经过昨夜的疯狂,身子就像被掏干了一般。
季凌菲拉开行李箱,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套衣服穿上,又翻出胃药,拉开了门。站在二楼的楼上往下看,夏泽辰也没有在楼下。今天是周日,他也出去了?季凌菲下了楼,倒了一杯水,掰了两粒胃药吃了下去。
“你在吃什么?”冷不丁的,夏泽辰的声音就炸了起来。啪啦一声,季凌菲被他吓得手一抖,杯子就落在了地上,水也呛进了鼻子里。
“咳咳咳……”季凌菲捂着嘴就咳嗽起来,脸色更加的苍白。她看到夏泽辰弯身将她的胃药拿了起来,翻着看着,又看她两眼,有点儿像狼审视着他的猎物。
第166章 我选择放开
“是胃药,我胃痛。”季凌菲不知为何,看到他的眼神,她脱口就解释了。
“药已经过期了。”夏泽辰也发现了自己的“凶狠”,收回所有的锋芒,她穿着宽大的毛衣,身形更加的削瘦,脸色也更加的苍白。想起昨夜,又看到她现在这样,心底泛过疼痛。
“我记得没有过期啊,”季凌菲伸手去拿,夏泽辰看着她的动作,季凌菲忽然就缩回了手,“我去把碎片打扫干净。”她刚转身,夏泽辰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扯入怀中。鼻尖顶着她柔软的长发,季凌菲心中蓦然一慌。
“为什么总在我要放下对你的一切恨的时候,你却总是背弃我?”夏泽辰贴着她的脸颊,夹杂着恨意也夹杂着更多的痛,“我最恨的就是背叛我的女人,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对我。季凌菲,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即便,她这样的对他,他还是没有办法放下她,就算是恨……也要绑在一起。
“是我配不上你。”季凌菲闭着眼,手指略颤抖。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夏泽辰扳过她,只要她说一句,夏泽辰,对不起,我一直爱着你。不管真假,他都甘之如饴。
“是我害了何家,害了你妈妈。夏泽辰,只要你放过金玄,我愿意去补偿我以前所有的错!”季凌菲骨节泛白,夏泽辰,对不起,我真的无法再和你在一起,即使我爱你。
肩膀又被掐得很痛,季凌菲猛然被推倒,她的手一下子按在了玻璃渣子上,尖锐的玻璃扎进手心里,顿时,鲜血就流了下来。
下巴被捏住,夏泽辰再次变得嗜血:“我会让你的金玄出来,但我会让他活得连狗都不如!”夏泽辰转身砰的一声,拉开门就离开。
季凌菲抬起手来,鲜红的血已经染红了那玻璃碴,玻璃碴深深的扎入了手心里。季凌菲转头看到夏泽辰开车离开,顿时泪水迷蒙了双眼。
季凌菲自己拿着镊子将玻璃碴拔掉,点上了一些药,又有纱布包好。随后又将碎片收拾干净。又将家里收拾了一遍,原本这些都是赵嫂来做的,但是赵嫂走了,只有她做了。拖地、擦桌子,擦楼梯,洗衣服。手侵入凉水中,手心就开始疼,季凌菲忍住痛还是把衣服都洗干净了。又将夏泽辰的房间收拾干净,她把自己的行礼提到了另一个房间里,将衣服都放在了那里。
全部收拾一遍后,已经上午11点左右,夏泽辰的手机也被他留在了家中。季凌菲拿着他的手机,目光又是一暗。他忘了带手机,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打开网络,就爆出一条消息,金玄的破冰电影,导演已经宣布换人,因为金玄吸毒的事情太恶劣,二来电影即将开拍,金玄可能还有牢狱之灾,因此制片方决定换主角。这无疑是落井下石,原本某杂志要用金玄做封面,也弃之不用。这让媒体纷纷猜测,金玄即使平安无事,也很难在娱乐圈混了。
‘我会让你的金玄出来,但我会让他活得连狗都不如!’
是她又说错话了吗?她越说金玄,夏泽辰就越恨他,不知不觉中,似乎又害了金玄。
这时,门铃响了。季凌菲走到窗前,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门前,穿着貂皮大衣,带着大大的墨镜,是韩易烟。韩易烟仰头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的她。韩易烟摘下了墨镜,没有丝毫表情的看着季凌菲。
季凌菲最终下了楼,打开了门:“你来干什么?”
“我有东西落在了这里,忘了取回去,你很怕我来吗?”韩易烟冷笑。
韩易烟拿着墨镜走进去,看着光洁的地板,嘲讽道:“他对你怎么样?”她没换鞋直接踏了进去,地板上就留下一串脚印,韩易烟瞟了一眼她手上包扎的绷带,捏起她的手:“呦,都受伤了呢。看来,他对你也没有比对我时好多少。这就是你死缠烂打的男人吗?为了他厌食、退出娱乐圈,可到头来,他还这么对你。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