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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不赞同的皱了眉头。盖勒特没有兴趣多解释什么,随意的站在那里,刻意收敛起来那股属于黑巫师的邪恶张狂气息竟是全然的放开了来,一向温和漂亮的容颜此时看来竟是多了几分肃杀。
  克劳德心里微微一震,尽管已经知道盖勒特是人人谈以色变的是魔王,但在看到现在的盖勒特之前,克劳德总觉得他少了些什么,那天在对角巷的盖勒特只是一个力量强大的巫师而并非一个王者,他没有那种属于王者的霸气冷酷以及野心!如此看来,也许盖勒特只是不愿意在他面前露出这一面,原因大概就是以为他真的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单纯孩子吧。
  如果没有那天在那个麻瓜家里的谈话,如果盖勒特不知道他们一族的秘密,那么也许他永远也不会见到盖勒特刻意隐藏起来的这一面。盖勒特给了他选择,是要做被他保护的好好的单纯孩子,还是要做一个强者,参与他的事业。如果没有那个谈话的夜晚,没有那时候的心动,也许他就会这样一直装着糊涂下去,活了那么长时间,做一世被碰在手心的孩子也未尝不可,但,生命就是这样无常。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话是过尽千帆在心里留下种种痕迹之后才有资格说的。
  【晚了,已经晚了……】克劳德微笑,既然他已经动心,那么就绝迹不可能甘心被这人当成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这样纵然能让他一辈子宠着护着,但也绝对失去了得到这人的资格!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爱人必定是能站在他身边的,同样强势的人!
  看着现在的盖勒特一如那些在战争中指点江山的冷酷理智,强大华贵,邓布利多忍不住心中的感慨,这才是真正的盖勒特·格林德沃!独一无二的盖勒特!
  “盖勒特,自从你离开之后,拉文劳西斯家族就潜伏了起来,我想你并不知道现在德国的真实状况……”
  盖勒特静静的听着,平静无波的样子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事实上,邓布利多也没有试图从这人脸上寻找蛛丝马迹,他平淡的将这些时候德国的局势讲出来,没有任何的添加以及作假,盖勒特·格林德沃并不是可以轻易糊弄过去的人,交易的首要条件就是要诚实!
  邓布利多花了不是很长的时间就将德国现在的局势说了一遍,他没有陈述自己的任何观点,事实上他来找盖勒特就代表了他的立场。邓布利多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那人的反映。
  “因为局势变成了这样,所以,你来来找我。”盖勒特挑起嘴角笑的温和,轻轻的语气像是在喃呢,暧昧不清的语气让人把握不住他的想法,“那么,我有什么好处呢?我记得你说的是交易的。”
  “你们会安全的回到德国。”淡淡的一笑,邓布利多回答。
  “我认为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也能回到德国,必要的时候,我并不介意动用暴力。”盖勒特冷淡从容的回绝了邓布利多的筹码。这个筹码实在是太低!
  “当然不止是这些。”邓布利多同样清楚这些并不足以使这人动心,“在关于黑魔法的态度上巫师协会和魔法部会有让步,我们同样让步的还有----你的组织!”
  这出乎意料优厚的条件倒是让盖勒特吃了一惊,这样优厚的条件一定有什么企图,但,这又怎么样呢?很快他就能把一切弄清楚,盖勒特·格林德沃不容许被轻易的算计!
  倨傲的挑了一下眉头,盖勒特看起来说不出的强势优雅:“那么,说出你的条件。”
  “约束你的黑巫师们,采取温和的办法,并在20年内不得入侵英国!”邓布利多一眨不眨的盯着盖勒特的眼睛,表情严肃无比,“并且,不得发动大规模的战争!”
  略微思索了一下,盖勒特缓缓点头:“交易成交!”
  “跟我定下牢不可破誓言!”邓布利多的表情轻松了起来,恢复成平时很好欺负的样子。
  代表忠诚的红色光芒在两人手腕上束成两个环,花光闪过便消失无踪,代表着契约已经成功!
  拿回自己的魔杖,邓布利多调笑着:“要不要来一块柠檬糕?”
  看着邓布利多装傻的样子,盖勒特的眼中飞速的划过一抹惆怅,没有理会他的邀请,转身大步离去!
  至此,盖勒特再也不轻易的拥抱克劳德。
  关于信任
  豪华的客轮破风航行的在一片平静的海上,洁白的甲板上到处是举着高脚杯四处交谈的麻瓜们,他们举止得体,低声交谈。
  克劳德站在靠在甲板的栏杆上,静静的看着轮船破水激起的白色浪花,柔和的阳光子天海交接的地方温柔的斜射过来,在他精致的小脸上打出一片暧昧的光影,微微垂下的睫毛在带着海水气息的清风吹拂下带上了轻微的颤动。
  莫诺忠实的站在一旁,他不留痕迹的注意着周围的一切,护卫着克劳德。少爷现在安静的不像样,也许是为了主人这两天对他的态度吧。礼貌的隔开一个看少爷可爱想要接近他的贵妇人,莫诺略微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克劳德。
  但是,跟了主人这么长时间,主人的想法不是他能猜测的。身为拉文劳西斯家的管家,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履行主人交代下来的任务,保护克劳德少爷-----尽管他怀疑少爷需不需要保护。
  将两手攀在栏杆上,克劳德注视着平静的海面,现在的他和盖勒特都明白他选择了一条什么道路从那天晚上之后他们彼此就心照不宣了,他以后的道路由得自己选择,只是他一直在犹豫,盖勒特给了他最大的宠爱,将他当做易碎的无价之宝一样对待,这样的亲昵让他无比沉醉,然后他曾经有一段时间真的想过要心安理得的享受这样的亲昵。
  但是,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不安分的东西一直在潜伏,那个声音总是在他理所当然的享受盖勒特给他的宠爱的时候悄然的冒出来:你真的愿意被他当作一尊玻璃娃娃,养在温室里的名贵花朵那样小心翼翼的爱护吗?你真的甘心他永远只在你面前呈现出美好的一面而将他另一面完美的掩藏起来吗?你想好了吗?你决定过这种生活了吗?
  他极力的压下这种念头,像鸵鸟一般将头埋在这种宠爱中不愿出来。但是,人,永远没办法欺骗自己,尽管再怎么自我欺骗,他心里真正所想的,所要的一直都在那里,只要露出头就可以看到!
  是的!他不甘心,因为心动了!他也不愿意,因为想知道当那人呈现出另一种样貌的时候又是怎样的风采熠熠,绝代风华!
  所以,他在犹豫,他迟疑,因为无法取舍。
  但,盖勒特并不犹豫----他从来也不是一个犹豫的人。他看到了一块璞玉,一块闪着美妙光华的璞玉,那个黑发黑眼的年轻人,天资绝顶,优雅,内敛,识进退,知审时度势,更重要的是他有野心有魄力!于是,就这样顺理成章的,盖勒特抛出了橄榄枝,恰好青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完全的一拍即合。
  接下来的发展克劳德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就能够想到,他会被盖勒特藏的好好的,不被任何有不良企图的人看到伤到,今后的生活中只需要快乐的做一个小王子,而那人,会被盖勒特推至前台,耐心的培养,也许是作为继承人,也许是作为他伟业的得力干将----他们的共同点就是盖勒特会给与他与自己完全不同的关注,作为一个在事业上共进退的人。
  显然的,他无法欺骗自己,他并不像要这样的结果。于是,他们原来的共识原来的心照不宣被他一手推翻----就在那个所谓的最伟大的百巫师邓布利多来的时候,他对那个要下车的人说:“我也要去。”就在这一瞬间,盖勒特明白了他的意思,默许了他的行动,尊重他的选择,并且如他所愿的预备将他纳入自己的伟业之中。
  尽管他已经如愿的更加走近盖勒特的生活,但遗憾的是,那男人貌似对他的行为出现了一点理解错误。明晃晃的证据就是这人自那一刻开始就不再对他做那些他们习以为常的亲昵小动作----不再抱他,平时的亲吻没有了(虽然只是在脸上),进餐时要中规中矩的遵守礼仪,最严重的是,他的盖勒特大床一半的拥有权被无情的剥夺了,独立的拥有一间房间!尽管他一如既往的疼他,但显然的,这种疼爱被他硬生生的限制在一个范围内!
  真是的,虽然他是不想被盖勒特单纯的当成小孩子宠溺,但也绝对不想失去他自己的福利!盖勒特真是个死脑筋!不过米关系,他会慢慢的将那人的观念扭转过来的。
  【谁说的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我还就不信了!以前的盖勒特我要,同样的,一旦更深入的进入盖勒特的生活想让我退出来也决计不可能的!盖勒特,你等着接招吧。】轻盈的跳上栏杆稳稳的站着,克劳德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扬起一个誓在必得的笑容,灿烂无比。
  就在他享受清凉的海风迎面吹来的舒爽感受时,身子蓦然腾空,接下来便猛烈的撞进一个温暖熟悉的胸膛,他有些莫名的抬头,那人好看的下巴绷得紧紧的,宝蓝色的眼睛中燃烧着冰冷冷的怒火,虽然不知道时怎么回事,但克劳德抓紧时间享受这几天之内来自盖勒特的第一个拥抱。
  盖勒特·格林德沃简直不知道他现在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惊慌,恐惧,生气……都有!天知道他刚刚几乎有一瞬间的心脏停摆!那孩子,那孩子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行为的危险?!!!他刚刚从德国的局势中回过神来,迈上甲板的那一刻就看到小克劳德跳上栏杆迎风而立的情景!那孩子小小的身影站在细细的栏杆上,逆着光的身影带出朦胧的光晕,有些虚幻的不真切感。他小号的白色风衣被海风吹着,大幅度的向后扬起,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克劳德会就这样毫无预料的凭空消失掉!
  这样的感觉让盖勒特微微的怔忪了一下,继而他马上意识到小克劳德的行为时多么的危险----他站的地方是一根就算是对孩子来说也是极细的栏杆,而底下就是无情的大海,风虽然称不上大,但是对一个站在栏杆上的孩子来说已经足以将他吹落大海!在他有意识以前,他已经快步的冲上去将那个小小的孩子紧紧的抱紧怀里了!
  低头看着那孩子的神情,克劳德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完全是衣服懵懵懂懂,不知所为的表情!显然的,这孩子并不将他刚刚的危险行为放在心上!一思及这孩子居然会不顾自己的安危,盖勒特满腔的怒火,几乎是对上这孩子无辜的眼神的一瞬间,盖勒特绷着脸上的肌肉,一股脑的怒火毫不留情的喷了出来:“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稻草吗?还是你觉得梅林很闲,需要人帮他解闷,于是伟大的自我牺牲精神锲而不舍的再次泛滥?又或者是这美丽的大海让你如此的陶醉,以至于迫不及待的想要近距离感受一下她的魅力?!!”
  窝在熟悉的温暖胸膛,克劳德颇为享受的将小脸贴在上面蹭了蹭,然后很快的,他就听到那人发火时所特有的,那种低沉缓慢中带着抑扬顿挫像是好听的咏叹调一般的嘲讽声---这人越生气声音就越低。其实一开始克劳德根本就没弄明白盖勒特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生气,直到男人提到海洋,克劳德才恍然大悟,对于从那个动不动就直接从万米高空直接跳下来经常在高楼大厦间跳来跳去强悍者遍地的猎人世界死过来的他来说,别说是站在结识的铁栏杆上,就是站在一根细细的线上掉下去的几率也比在香榭丽舍大街踩到狗屎还要小!盖勒特显然不知道,他完全把他刚刚的行为看成是及其危险的,不将自己的生命当成一会事的表现。
  眼珠转了一转,克劳德倔强的看着盖勒特:“我又没有要自杀~!”
  还在狡辩?!!瞪着小克劳德,盖勒特刚刚压制下的怒火噌的一下有上来了:“那么,可以请克劳德先生解释一下你刚刚的行为吗?”声线压得极低,盖勒特话里的不满大老远都能听到!
  “不需要解释!”克劳德调高了眉头,赌气似的别过脑袋,“反正你又不相信我!”适时的让脸上显出委屈沮丧的表情,克劳德完全扮演了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样。
  盖勒特微微的一怔,看着那被他锁在怀里的小小孩子可怜的样子,皱着眉头问:“为什么这么说?我并没有不信任你。”
  “哦?是吗?”克劳德转过头来直视着盖勒特的眼睛,“那,盖勒特你告诉我,为什么开始疏远我?”
  “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的共识,克劳德。”盖勒特神色平淡,“你选择了参与我的事业,成为我的继承者,我尊重你的选择……”
  “所以,你认为一个合格的继承者不能被这样宠着,疼着,需要严厉的对待和尖刻的训练,所以你转变态度?!”不礼貌的打断盖勒特的话,克劳德真的有点忿忿不平,“说到底你还不是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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