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26

  记了怎么去勇敢而又大胆的去表示自己的爱。
  有很长时间的沉默在小小的车子里扩散,就在我以为这和谐的沉默会一直持续到广电小区我家的时候,舒诺清亮的声音却突然飘来,“那位萧先生……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吧。”
  有小片刻的时间我以为我听错了这个问题,不过当我转过脸去看着正等红灯的舒诺用一副十分严肃的表情看着我时,我就只有肯定的点了点头。颇自嘲地说,“很容易看出来么?”我今晚可是一个正眼都没给萧贱。
  “很容易。”停了一停,舒诺像是考虑了什么,复又开口,“……他一晚上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你。”绿灯亮起,舒诺收回和我对视的脸。
  车子重新回到车流里。
  “…………”我着实无语了。
  三三集
  “……他就是一个这样的男人,普通至极,却曾让我一度神伤。可笑么?”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扯到这段陈年往恋的,后来我想,这大概是舒诺出色的语言和表情交流能力,他一直缓缓地打着方向盘,映在我眼里的表情会随着我的讲述而有稍微的变化,而且,这变化会不自觉的激励我把那段伤痛以一种平和的方式叙述出来。
  所以,就这样。我还没反应过来我怎么就交心交成这样,我就已经交心了。
  “如果你自己觉得可笑,那只能说明……你已经从当事人的身份走出来,成为了一个旁观者。这……是一个好现象。”
  “确实,我自己也很惊讶。原来放开与放不开之间,真的只有一字之差。”
  “……你能对我讲这些,我很高兴。”舒诺似乎是真的很高兴,在我看得到的方向,他的嘴角弯着一抹微笑。
  那笑容笑在他的脸上,也笑在我的心里。
  “你能听,我也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因为你认真而善意的聆听而高兴,因为你为我高兴而高兴,因为你真诚的笑容而高兴。因为我找到了一个这样的你,而高兴。
  我从来都认为:女人,不是因为身边没有爱人而孤寂,而是因为没有一个懂你的爱人而孤寂,而是因为没有一个愿意听你说一些久远了的事情的男人而孤寂。柳焉笑我“宁缺毋滥”的恋爱格言太过童话,她并不认为我能找到那样一个男人,一个愿意和我相视而笑毋庸多言的男人。可是,现在,此刻,在这个小车里,我突然发现,我真的找到了,我感觉得到舒诺脸上的眼里的和我一样的认知,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是喜欢我的。
  “放开了,我也可以整理整理心情重新开始了。忘记一段旧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恋情。”这话除了说给自己听,也说给舒诺听。
  舒诺的表情我看不到,我只看到他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以后,车子里又是一阵不短不长的沉默。在广电小区大铁门转弯的时候,舒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卫视内部消息说,《娱乐》的本周代班主持是你。”
  “啊?啊,是啊。”这消息走得真快。
  “这个节目最大的特点就是活泼,而你最大的弱点就是不善于在陌生人面前展示你的活泼,不过,一旦你愿意放开自己……那些,也就不是什么很艰难的事情了……很真心的希望……本周你能有很好的发挥。”
  “虽然这话有些俗套,但我还是要说,谢谢鼓励!”
  他没再接话,于是我们都和谐的静默到我家楼下,“到了。”舒诺把车子熄了火,很认真的解安全带,然后我也很自然地解安全带。
  “靠!”
  原本要下车去为我开车门的舒诺被我这一声“靠”惊住脚步,然后,他迟疑地问我,“怎么了?”
  “卡了。”安全带的某个不知名的纽带卡了。嗷嗷嗷嗷……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啊?
  只是下一刻,我便不那么认为了。
  因为舒诺整个人附了过来,车内的灯打得很亮,我看得清他那张五官明晰的脸往我的肩头靠去,虽然我知道他这姿势只是帮我检查安全带。然而,我的心还是没用的擂鼓般的骤鸣。那种滋味就像是鼓手胖子把他的那一套架子鼓搬进了我的心脏,然后没命的,使劲的,用力的敲着……
  脸如火烧。这火烧让我有一种奇怪的羞于启齿的冲动,迫于这种奇怪的冲动造成的压力感,我只得拼命揪住我的包包。抓得很紧很紧。
  我怎么会有想吻他的冲动?
  我怎么会有想要强烈撕扯他的冲动?
  我怎么会有扑过去疯狂啃他的冲动?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太久没有接过吻了荷尔蒙分泌过于旺盛?
  还是,我不止内心是个女流氓,连骨血里都是?
  啊啊啊啊啊啊!我干脆闭上了眼睛。
  “嗒”的一声,是安全带搭扣解开的声音,然后舒诺未抬起的脸在我的侧脸颊和耳朵处不小心的蹭了一蹭,“是你的衣服卡在了搭扣里,已经好了。”他的气息萦绕在我的耳边,然后,我被痒得移了移脑袋。
  灯光在舒诺抬起头看我的时候霎时变得暧昧,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好吧好吧我承认,那是发呆的表情。然后,在我始料未及的情况下,他的嘴角轻轻勾起,然后,那张带着笑意的嘴就擦上了我的唇,他睁着眼睛,我也睁着。
  他的唇贴在我的唇上半天没动静,我的心却在这一刻跳得又快了许多。然后,内心那种压抑得不能再压抑的欲望就那样齐齐涌上大脑,最后,这种欲望齐齐集中到口腔处,接着,我下意识的张嘴,主动吻他。
  好吧好吧我承认,老子想接吻想疯了!
  在这一刻,在这个男人也同样期待我的吻的这一刻,我管不得那些“发乎情止乎礼”什么的狗屁话了,我也管不得要不要做淑女了,我更管不得这男人说不定心里还住着一个女人,我管不得那许多……
  我只想,好好接一个吻。
  我只想,好好和这个愿意听我说话的男人好好接一个吻。
  得到我的回应之后,舒诺突然离开我的唇,笑意款款的用嘴角贴着我的嘴角说,“闭眼。”
  魅惑……
  蛊惑……
  我找不到那个词带给我的引力,就是那种,无条件愿意按他说的做的那种奇异感觉。所以,下一刻,我听话闭上了眼睛。
  舒诺的唇再度袭来的时候带着火一般的热情,他的吻很快占领了我所有的呼吸。我从来不知道舒诺会是这样一个汹涌的男人,一直以来,他都是淡淡的,温温的形象。即使是摇滚时主唱大人的样子,也不像他此刻这样,他的唇他的舌都在昭示着一种澎湃的征服欲,一种全面的占领感。而我,就这样化在他的强势里,久久回旋,期望着这个吻能地老天荒。
  那个吻结束于车窗被狠命的敲响。起初只是短短的轻轻的敲,然后是大声的不停的敲。然后,舒诺很自然地依旧附上我身上,摇下了我这个方向的车窗。我从舒诺的肩膀处往外看,夏之希一张脸忽明忽暗的映在我的瞳孔里。
  “吴可白,下车!”他的声音很有力,有力得让我觉得他此时此刻是在发火。
  我飞快地掠了舒诺一眼,发现他也正疑惑的看着我,然后,他礼貌的退开了与我的距离。就在这时,夏之希一双手从窗口伸进了车里,很快很麻溜儿的拉开车门,再然后,我就直接从车座上被他拉了下去。
  下车很不稳,被夏之希奇怪的大力一拉,我便一个趔趄跌在地上。然而,手还被夏之希紧紧的抓着。md,这小子抽什么疯了,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低声道,“你干什么?”
  舒诺这个时候也下了车,很快地走到了我和夏之希面前,眼神询问我发生了什么,满是柔情,真好看啊,这男人刚才吻了我呢。
  “吴可白,我病了,我很难受。”夏之希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低低的,好像奄奄一息的音调。
  “你生病了?”
  “……”,他没说话,就“虚弱”的看着我。
  “生病了的话我送你去医院吧。”舒诺关切的说。
  “不用了。吴可白,你家有药。”夏之希又紧了紧我的手,想要带着我离开是怎么的。我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很高,而且,一直在颤抖。如果这是发烧,那是不是抽筋?据说抽筋会抽坏脑袋,我得先带这小子去找他爸妈。
  思及至此,我便转过头去对舒诺微微笑了一笑,“舒诺,你先回去吧,我带他去吃药就好了。”
  舒诺的视线再度在我和夏之希脸上逡巡了半刻,最终,他轻声道,“明天见。”然后,他上了车,发动了车子,倒车,离开。
  那个吻,真够销魂蚀骨的。我也明白:这种贴心的灵魂般的吻,才真正是要命的吻。
  夏之希握得我的手生疼,我不得不使劲抽开,“你怎么了?着凉了还是发烧了?我那里只有治拉肚子的药,你确定……”
  夏之希突然认真的看向我,很认真很认真,最后,他突然伸手,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抱住了我。
  嗷嗷嗷嗷嗷……
  我拼命地挣脱,“你……你到底是不是生病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疼,好疼。”夏之希的脑袋搁在我肩头,然后,我才闻到他的气息里有酒气。这孩子,喝醉酒了么?我扶住他的脑袋,还是在企图挣开他拥着我的手。
  “靠!你tm哪里疼啊?”许久未果后,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小子整个矫捷的身躯都压在我身上了,我被他抱得整个人不得不踉跄起来。
  “……你为什么要让他吻你?为什么要让别人吻你?你爱他么?你爱他对不对?你爱他……”
  然后,我呆了。
  我一直不愿意承认不愿意去面对的最差的一种可能性,在这小子身上发生了。
  他爱我。
  “我爱你,吴可白。”
  三四集
  从广电小区离开时,舒诺并没有很快的驱车回家,打开了车载播放器,里面流动的音乐让他不自觉的连打方向盘的速度都缓了下来。
  一切,都像流水一样,缓缓的……
  然后,他想到了那个吻,那个让他情不自禁的吻,关于那股从内心深处涌起的奇怪的莫名的占有欲让他觉得……有些烦躁。
  什么时候对她改观的呢?
  什么时候她这样容易影响到他的呢?
  什么时候他看到那双为他而迷离的眼睛会有排山倒海的冲动呢?
  什么时候,他已经被她吸引了呢?
  被一个,叫吴可白的女人。
  他想起那天吴可白来“面具”助唱时的场景,胖子并没有告诉他们来助唱的嘉宾是谁,他甚至没有告诉他们,嘉宾是个女人。事实上,胖子自己也不知道。他记得吴可白上台的那刹,胖子、akon、块头和小比都愣在当场。其实,舒诺自己也愣在当场。
  他对吴可白并不陌生。当然,这种“并不陌生”仅仅限于与她共进过一次出于礼貌性质的晚餐,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最初,他是这样认为的。她很能找话题,并且极力找着她以为他会感兴趣的话题。
  她与电视台许多其他喜爱接近他的女人一样,虽然她以为她会不一样。
  不过,当她用娴熟的舞技在“黄片”那窄窄的圆形舞台上将mj的舞跳得那么入味那么动人的时候,他突然很好奇……出于一种“知己感”的好奇:她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女人,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她要隐藏自己?
  她唱歌很投入,唱“billiejeanisnotmylover,she’sjustagirl,whoclaimsthatiamtheomyson”这句的时候,大眼睛会闭起来,沉醉的闭起来,入神的闭起来。然后他瞬间觉得,在这首歌上,她给了他共鸣,头一次,一个女人给他的……共鸣。
  这个共鸣让他很长一段时间内,常常想起那双闭起的眼睛,想起那个在灯光下跳得自如跳得恣意的女人……为此,他甚至破天荒的问二套栏目组的袁穆要了那一晚上的视频,在许多个醉心于作曲和听歌的晚上,他会情不自禁地点开那段视频,看着那个在光色里舞动的女人,看着她浑身散发的节奏感和魅力,心潮澎湃。
  然后是那个在akon家喝酒聊天的晚上。
  她的鼓励很真诚,和她聊天很轻松畅快。他发现,对mise,吴可白会更放得开。于是,他用m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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