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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便稍稍离开了我的身上,我敢打赌,他解决完自己的剩余问题绝对只用了不超过十秒的时间。
  不超过十秒……那是怎样一种如饥似渴啊?
  他解决他的剩余问题用了十秒,他解决我却用了一夜。
  他是怎样一种如饥似渴,我终于深深的尝到了,深深,深深的尝到了。
  “那件睡衣不要穿了。”舒诺从后背拥着我,仍致力于细细碎碎绵绵长长的吻我的后背。
  “你又撕了它?”令人发指的野人行为!
  “从你穿上它我就很想撕了。”理所当然的语气,气息吐在我光光的后背上。
  “你不是没看到么?”
  “你来回那么多次,那么吵,你觉得我能看不到?”
  “你真是个演技派。”
  “我妈今天跟你说了什么?”我明显的感觉到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舒诺拥着我的手紧了紧,吐在我身后的气息弱了许多。
  我的心有一丝丝被秋叶猛地割过的小痛觉。
  “说了很多,我也霎时间明白了很多。”是她对你的满满的爱,也是她对我们的满满的祝福。其实,舒诺费了那么多的精力去让柳焉唐未墨帮他出谋划策,何必呢?柳焉了解我,她未必了解现在的我……这个阶段的我。因为她也未曾经历过婚前,未经历过这段患得患失需要沉淀的日子。舒母不同,她是过来人,她了解她的儿子,她明晰我们之间的问题,明晰解决之道。所以,舒母才是最好的帮手。
  “说来听听。”
  “婆媳之间的悄悄话你要听什么?”
  “她必定说过我能听的。”舒诺在这方面还是很聪明的。
  “没有。”我一口咬定。
  “那你今晚穿这件衣服的目的……是觉得它很凉快?”
  “不不不,我是勾引你来着。”我闷笑,毫不避讳,掐了他放在我胸前的手一把,然后反被他掐胸一把,最后,我败。
  “为什么勾引我?”有笑意。
  “可能是我渴了吧。”我是女流氓,请相信我,我真的是。与此同时,大家也必须深刻的相信我,舒诺真是个野人。
  折腾完后的半夜,我俩蒙在被子里聊了许久的天,我看不清他,他看不清我,我们用捏鼻子或身上其他部位来表达我们的表情状况,很有趣。
  他说,他不是执着于结婚,他是执着于为什么我不能结婚;我说我不是执着于不能结婚,而是执着于结婚。
  他说,别扭的女人,你到底在执着些什么;我说,别扭的男人,我也不知道。
  他说,既然不知道,那我们就去结婚吧;我说好。
  他说,你说什么;我说我说好。
  他就没再说话,在黑黑的被子里把我拥得死紧死紧,咯咯的笑着。
  于是,就是这么简单,我们彼此许诺了终身。
  十二月中旬天气冷得让人不忍出门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确切的说是,这个意外早就发生了,只是,发现得晚。
  那天,唐未墨十分好的兴致,包下了达埔留市最豪华的酒店最豪华的包间宴请我和舒诺。
  出门前舒诺帮我系围巾,十分郑重的嘱咐我,“宴无好宴,尤其是唐未墨的宴。”
  我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出门,那是个飘着雪的天气,我裹紧了衣服,舒诺裹紧了我,温暖自内而外蔓延,我忽然觉得雪的颜色,其实是幸福的颜色。
  醉豪酒店醉香阁。
  我对豪华奢靡的东西和地方向来没有什么好感,我一直觉得所谓富贵所谓有钱无非就两种颜色,黄色和银色,而这间包间还真是走着万年不变的俗路子,尽是银黄色调,土不堪言。
  我算看出来了,唐未墨,真是个暴发户。
  柳焉也很快来了,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袄子,一进包间就猛的一脱,像个山寨王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哟呵,几个月不见,你长得这么胖了?”
  “……我,胖?”我几乎是咬着牙吐出的这几个字。
  “可不是。”为了应证她的这个发现,她还十分“温柔”的捏了捏我的脸,“啧啧,都肥成这样了,诺哥喂你吃的什么啊?”边说着,她边十分自然的在笑得十分开怀的唐未墨身边坐下,眼风扫到唐未墨的时候十分凌厉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唐未墨就不笑了。
  我算看出来了,唐未墨呃柳焉之间,“体位”已经发生了质的改变。
  可是,柳焉的那个关于我胖的发现还是让我一整顿饭都坐立不安,我反复的观察自己被衣服包得严严实实的胳膊,肚子,大腿,我甚至悄悄的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我真的,胖了?
  这么想来,似乎有些。
  “冬天长胖浮肿是十分自然的生理现象。”发现了我的忐忑,舒诺突然潜过来认真地说。
  “喂,说什么情话要避着我们啊?对了,吴可白,你倒是对我们的建议发表个看法啊?你怎么想的啊?”柳焉扔句话过来。
  “想什么?”我掉线状态中。
  “迎新歌迷会啊?‘面具’的新年献礼啊!”柳焉柳眉倒竖,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她这么一说我倒突然想起来,好像是在说这个话题没错的……哎,最近注意力也非常不集中,反应也慢了许多,总容易犯困。
  柳焉不同,陶德回家抱孩子以后她就全方面担任面具幕后经纪人的工作,嗯,风风火火的她确实很适合做这个行当。
  “哦。我觉得……别发那么多门票比较好,大冬天的,不太好叫那么多歌迷一起守夜,大不了开放视频通道,让大家在网上看直播好了。”这是我一早就想好的建议,前几天在浏览网站的时候曾经看到过这么个留言,觉得还行。
  唐未墨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柳焉做沉吟状,却不是在沉吟我的建议,好像是在沉吟我。
  舒诺则十分认真的看着我,听着我说话,然后对我暖暖一笑。
  “吴可白,你真的胖了,双下巴很明显。”半晌,柳焉又把话题扯开,目光若有所思。
  “你能说正事么?”md,这女人总爱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啊?一直练‘甜甜蜜蜜腻死人不偿命’的眼神,叫人看着怪难受的。”柳焉抚额。
  “这不是你的工作范围。”舒诺打断,演得很逼真。
  “女人说话,男人插嘴不太绅士。”唐未墨护短。
  “诶,吴可白,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柳焉突然扔来这么一句,而且是紧接着唐未墨话后说的,我原本以为那是他俩惯用的“夫唱妇随”,等我仔细一品才发现……
  “噗”,我一口茶水喷回了杯子里,然后猛烈的咳了起来,虽然舒诺一直拍着我的背,但我还是越咳越厉害,到最后,我竟有想吐的欲望,慌忙起了个身,我飞快的打开门朝洗手间疾步跑去。
  吐得昏天黑地的。
  柳焉拍着我的背笑得灿烂无比,“我就说,你绝对怀孕了,回头叫诺哥带你去检查检查,往年冬天我又不是没有陪你一起过过,你这样子分明不正常,亏你自己还这么后知后觉,纵欲过度了吧?没做好事后措施了吧?要奉子成婚了吧?傻了吧?嘿嘿嘿!”
  我从呕吐中伸出一只手猛烈的拍向柳焉的后背,叫你爽,叫你爽!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舒诺焦急的等在门口,一脸凝重的扶过我,“脸色这么苍白,很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就胃里不舒服,没什么特别情况。”
  听到我们的对话,柳焉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舒服,舒服……哈哈哈哈哈哈……吴可白,如果你真的怀了小孩,就叫舒服吧,多好听的名字啊,哈哈哈哈。”
  “……”这是我。
  “……”白眼——这是舒诺。
  再回席上的时候,柳焉已经完全处在失控状态了,唐未墨也就一直举杯掩饰自己,任由她抽风。
  “我就说,你一定是怀孕了。让我这个大文豪来想想你儿子的名字……你看,叫舒畅吧,有人叫过了,叫舒服嘛,你们又不喜欢,不然叫舒爽?舒心?或者叫,舒小畅?舒小服?”
  我真想把我那杯热茶朝她那张聒噪的脸浇过去。
  可是,我真的怀孕了?
  事实是,我真的怀孕了。
  五五集(抓了个虫,修改了个有话要说)
  结果出来的那天,舒诺还挺镇定,只傻笑了三天之后就恢复了正常表情,在对我的冷暖和饮食方面变得格外苛刻了一些,然后他还会常常看着我发呆。除此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倒是我,开始不正常了。
  我常常摸着我的小腹,想着那里面会有个小生命,然后想着那个小生命从那里面出来,再慢慢越来越大……我就时常觉得恐慌,觉得这一切,好像一场奇怪的梦一样。
  我常问舒诺,“你确定,确定我怀孕了?”
  “医生确定的。”舒诺如实的答。
  “我真的要有一个儿子了?”
  “也可能是个女儿。”舒诺如实的答。
  “他会姓舒?会长得和你或者我很像?会由一团肉球一样的东西慢慢长成大人?”
  舒诺叹了口气,又笑了笑捉住我的手,“他会是我们的宝贝,会在我们的呵护下慢慢长大,会长得很好很健康,还有,他会姓舒。”
  于是我会在他的怀抱里睡去。
  安稳的睡去。
  最近,我越来越嗜睡了。舒诺也不阻止我,相反,我有时很累很想睡却睡不着的时候,他会把我抱到音乐室的大床上,轻轻弹着舒缓的曲子让我安神静心,他说,弹琴一方面可以给我催眠,另一方面,也算是“胎教”。
  胎教?说到这个,舒诺在胎教方面有严重的强迫倾向。
  他希望他的孩子在音乐方面有领悟,所以,只要他在家,不管我在干什么,愿不愿意,他都会热情的弹曲子给我……和孩子听。如果他不在家,他也会十分牢固的叮嘱我播放一些名家名曲。
  对此,我表示默许。因为我也想养个音乐神童啊,比如我的孩子将来有莫扎特贝多芬那样的成就,我便可以“母凭子贵”,在全世界人民面前骄傲的答记者问,“其实,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神童,孟子的成就也都是倚仗了孟母的‘三迁’,所以我觉得,天底下所有的母亲才是最值得奖励的,因为她们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孩子操心……”然后,我最后还会流着眼泪对着话筒说一句“我骄傲”。
  想想都觉得喜不自胜。
  “哈哈哈哈哈哈!”于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我又从这样的想象里笑出声来,把一旁的舒诺完完全全的吓醒了。
  “你又做了什么梦,说来听听?”舒诺的眼睛还是眯着的,却伸手过来摸我的肚子。
  “做了一个好梦,睡吧。”我移开他的手,转身想睡。
  舒诺却在被子里一把拉住我,从我的背后靠过来,附在我的后颈上,轻吻,“我爱你,好了,可以睡了,晚安。”
  然后,他从身后抱紧了我。
  我不晓得别人怎么看待幸福,我觉得,我很幸福。我幸福的定义很简单: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位挚交的好友,有一位深爱自己的丈夫,有一个健康可爱的宝宝,仅此,足够。
  于是我想,这天底下的人,其实大都是幸福的,因为这些东西其实大家都有,只是,感觉不到而已。
  s.mask迎新演唱会最终是在达埔留市一万人体育场举行,视频直播也是同步。
  因为经纪人和总策划人柳焉小姐对场面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定要大。而且,许多全国各地支持“面具”的网友都希望“面具”能有一个比较大型的能让更多“面饭”参与进来的演唱会,尽管,“面具”其实根本只算是一个普通的私人小团体,他们甚至不创作,可是,他们就是拥有那么广泛的人气。
  他们,还就是这么红。噢,不,应该说,我们还就是这么红。
  舒诺十分注意我的身体,所以他并不让我参与到演唱会前期的准备工作里,他甚至要求我那一晚只唱一首歌,不过,在我的极力反对下,他的要求被无情的漠视。我是谁?我是吴可白,我是一个k歌女王,一万观众的热血场面,我可不要干当观众,况且,我怀孕才刚两个月不到,还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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