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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对吗?他本来就是个食死徒,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当初力保他,他不可能还站在这里。他对你做了什么?告诉我,我马上把他关进阿兹卡班!”
“你放屁!”哈利被对方那颠倒是非黑白的发言激怒了,想也不想脱口就骂,“就是因为你们胡乱抓人才放跑了害死我父母的真正凶手!还把我的教父关进阿兹卡班十几年……”
“哈利!”邓布利多按住因愤怒而不停颤抖的哈利,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福吉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扯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正想开口,却有声音凭空插.入:“波特先生,你说布莱克是被冤枉的,那么证据呢?”登时,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向唯一稳坐教授席的黑袍男人身上。
哈利怎么也没想到出声的人居然会是斯内普,他知道对方总是与自己的教父不对盘,但是保持沉默就算了,为什么还落井下石!“你想要什么证据?”他紧握拳头,死死盯着斯内普,就像有一块沉重的巨石狠狠地压在他身上,使他的心脏不停往下沉,这种感觉比之前在场所有人对小天狼星的误解还要难受。
“比如一只缺了根手指的老鼠?”斯内普微眯的眼睛越过哈利直视福吉,唇角扬起嘲讽的弧度。忽而,栖息于男人肩膀上的白隼长啸一声,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直冲向大厅的一角,紧接着急促的“吱”声惨叫响起,当白隼再次跃入众人的视线,利爪之下竟抓着一只老鼠!
斯内普起身挥动魔杖,一束光芒直直击中了老鼠,接下来,在场众人亲眼目睹这只老鼠变成了一个人!
“彼得佩迪鲁!”不止一个声音惊叫。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四十五)——
第四十五幕:交错的时空(片段七)
1月9日是斯内普的生日,这是哈利从那些日记本中得到的信息。
这段时间他都住在地窖,原因当然是他头上长出的那对兔耳朵,他看得出斯内普为了它们费尽了心思,尽管好像没有什么进展。
所以哈利打算借此机会感谢对方,并且希望接下来的治疗里那些魔药的味道能够好一些——那些可怕的味觉每每整得哈利凄凄惨惨热泪盈眶,而斯内普似乎就是想逼出他的眼泪,非得盯着他含水的眼睛直到干燥了才不甚满意地肯转移视线。对这种恶趣味哈利表示深恶痛绝却毫无办法。
在画像哈利的提点下开始做咖啡味的含糖量比较低的蛋糕,哈利花了将近一个下午终于完成了这件比较满意的作品,但是斯内普还关在魔药工作室里不知鼓捣着什么。
哈利端着蛋糕敲了敲门,不出所料没有人回答。他不死心地继续敲,但是对方根本不理他。哈利怒了,自己好心好意做了个蛋糕给对方过生日,居然被拒之门外?这算什么道理!他干脆抽.出魔杖对准大门来了个四分五裂,然而门上一片流光闪过,魔法竟然以更快的速度反弹了回来!哈利只是条件反射地给自己一个盔甲护身,但那沉重的力道依然击倒了他,更倒霉的是,蛋糕飞起来反扣到了他的头上,顿时,他的头发以及那对雪白的兔耳朵沾满了咖啡色的奶油。
哈利愣愣地坐在地上,任由蛋糕缓慢地顺着他的脸滑落,强烈的委屈令他的鼻子泛酸,脑中除了委屈什么都没有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工作室的门被拉开,面无表情的斯内普出现在他面前。哈利仰头呆呆地望着对方靠近。男人半跪下来,伸手用拇指抹下他脸颊上的奶油,皱眉舔了舔,不怎么习惯地给出一个比较中肯的评价:“味道不错。”
“你……”从那双黑曜石眼底读出了些许笑意,哈利才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在嘲笑他!胸中一股怒气正待发泄,转眼想到今天是对方的生日,又生生憋住了,他咬牙切齿地爬起身转头走进浴室。
望着镜中自己狼狈的样子,哈利抹了把兔耳朵上的奶油,却没能抹干净,他用手背揉了揉泛起水雾的眼睛,也没想到用清理一新,直接打开水龙头,把手伸向冰冷的水流。却在下一刻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手腕。
“用热水。”斯内普拉着哈利来到不知何时已经被水填满的浴缸前。
“放手!我的事不用你管!啊——”哈利话音未落就被一股温水从头淋到脚,“咳…咳咳……斯内普你干什么?!”他用力甩头,忽然有人伸手抓住了他的一只兔耳朵,他马上僵在原地,通过这段时间的研究,他已经知道它们要比身体的很多部位敏感,疼痛也是其他地方的好几倍,他愤怒地瞪着男人,“放手!”
“别动!”斯内普警告地捏了捏湿漉漉的绒毛,强硬地按下哈利的头凑近浴缸,把那两只沾着奶油的兔耳朵浸到水里。
哈利无法抵抗对方的力量,只得暂时静止不动,任由那双手以不可思议的温柔力道轻轻搓揉脏兮兮的绒毛。斯内普在帮他……洗耳朵?!表情有些扭曲,他甚至以为对方是复方汤剂的,沉默了很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喂……”
“……魔药的制作不容许出任何差错。”男人的嗓音近在咫尺,哈利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说话时喷出的气息——斯内普这是在向他解释门上的咒语?“……以后有事可以让画像通知我。”男人长叹了口气,抬起哈利已经洗好的头,招来毛巾开始擦他脸上的奶油,“你真是个小笨蛋。”
“你才是个大混蛋!”哈利想也不想就反驳回去,抢过毛巾胡乱擦了把脸,好在这毛巾上附着有清洁功效的咒语,仅仅抹了几把就弄干净了。
“坐下!”斯内普按住想溜掉的救世主,又拿了条干净的毛巾覆上哈利的头顶,顿时遮住了哈利的视野。
“诶!你干什么?!”好动的格兰芬多左右摇晃着脑袋,甩掉毛巾,他就是要捣乱,就是不让对方省心!
“哈利波特!”斯内普不耐烦了,张口咬住了那只已经被擦得雪白蓬松的兔耳朵。
刺痛引发哈利的尖叫:“啊——!你竟然咬我!?”
面对救世主的反抗,斯内普又啃了一口那颤动的雪白,最后干脆刁在嘴里,随时可以惩罚不听话的小孩。果然,哈利不敢再乱动了,乖乖地任由斯内普擦干头发。等到斯内普满意地松口,他立刻委屈地想挣脱对方的魔爪,但对方显然没有打算放过他,先一步抓住了另一只耸拉的兔耳朵:“你似乎还欠我一句什么?”
“什么?”哈利忿忿地瞪大眼睛。
斯内普威胁似地把玩着雪白的绒毛,挑了挑眉:“你说呢?”
“…生日快乐……”
56、对峙
终于回过神来的彼得还未习惯变回人形,保持着老鼠的姿势动作,缩成一团恐惧地环顾四周:“我…我可以解释……”
“当然,你必须好好解释。”邓布利多随手禁锢住似乎还打着什么主意的彼得,对一旁走来的斯内普伸出手,“吐真剂。”彼得绝望地看着老人打开一个绿色的瓶子,然后就在这强力的药效下——当着大厅中的所有学生、教授、魔法部部长、几个傲罗的面全部招了。
福吉并没有因为找到真凶而惊喜,反而脸色更加难看。小天狼星的平反等于打了魔法部一个耳光,且不说之前越狱时闹得沸沸扬扬却依然没能抓住对方,单是前几天从阿兹卡班逃出的几个食死徒被福吉自欺欺人地把罪名推到小天狼星身上,足够让人质疑魔法部的办事能力了。而现在做什么都晚了,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魔法部部长的权利再大也无力回天。
小天狼星的身体由于魔力暴动受伤,被送往圣芒戈治疗,之后还有一系列例行公事的重审、判决,毕竟这是一件长达十几年的冤案。
斯内普原以为这件事足够令福吉焦头烂额,从而忘记他们来霍格沃茨的真正目的,不曾想那个乌姆里奇竟还一直惦记着:“部长!我们来这里是为了霍格沃茨的教授失德的问题……”
“乌姆里奇女士,请注意您的言行,我可以以诽谤的罪名把你告上法庭。”斯内普低沉而强势的辩驳像蛇的声音一样冰冷,“你有权不保持沉默,但你必须为你所说的每句话负责。你可以亲自向波特先生求证,我是否强迫他做过什么?”因为担心小天狼星的伤势却不能离开这里的哈利,正心不在焉地往两个傲罗抬走教父的方向张望。
“波特先生!”乌姆里奇尖细的嗓音唤回了哈利的注意,“斯内普是不是强迫你做了什么?比如把你绑起来,用鞭子抽打你,以考试的分数威胁你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情?”哈利连连摇头,她显然不相信自己会找不出把柄,越来越气急败坏,“真的没有吗?你再仔细想想!他是不是还撕破你的衣服,逼你给他口.交,或者直接上了你……”
“乌姆里奇!”邓布利多愤怒地打断了对方更加污秽不堪的话语,“这里是霍格沃茨,请你放尊重点!”
哈利听清楚那些话里的意思后更是面红脖子粗:“你神经错乱了吗?!斯内普从没有逼我做过什么,他比你这个只会胡乱编排他人是非、不分青红皂白的小人好多了!”
连当事人都指着她的鼻子骂了,乌姆里奇急促地喘息,气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大厅里听见他们对话的学生都对着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斯内普也不急着解释,自顾抚摸白隼的背羽,冷眼看着对方小丑一般的表演。
忽然乌姆里奇眼睛一转,指着斯内普肩头的白隼高傲地扬起头:“那它呢?谁都认识它!三天两头给救世主寄求爱信,你敢否认吗?!”
“我不否认。”斯内普斜睨着对方,“不过,你准备拿什么指控我?霍格沃茨的校规里有规定教授不能追求学生?还是说魔法部制定的法律中记载了这一条?”
“部长,请管好这位……魔法部的成员,如果她再胡乱诽谤霍格沃茨的教授,我不介意我们法庭上见。”邓布利多强硬地下了逐客令,“你目前的正事应该是为一位被冤枉的战争英雄平反,而不是以无聊的名义干扰霍格沃茨正常的教学秩序。费尔奇先生,送他们离开!”
“我们走!”福吉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再理会任何人,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部长!我申请留在霍格沃茨监督这里的教学秩序,以防一些教授猥.亵学生!”乌姆里奇意有所指地瞪着斯内普。
“随便你。”福吉正为如何向公众解释自己的过失满头大汗,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这种莫须有的八卦了,头也不回地带着剩下的傲罗消失在视线里。
面对留下来的乌姆里奇,邓布利多只是向麦格吩咐了一声:“找个地方让她住下。”然后环顾在场的所有小巫师,“今天上午的课程取消,下午别迟到了,就这样吧。”
斯内普跟在老人身后离开大厅,直接进了校长室。
邓布利多一言不发地拿出冥想盆,用魔杖抽出些许银色丝线放入浅浅的石盆当中,片刻后才长叹了口气:“我以为身为斯莱特林的你不需要我强调什么就能很清醒地认识到目前的局势——今天你的做法太冒险了。”斯内普并不打算解释,他知道邓布利多能够明白他的想法。
一开始仅凭猜测他们就认定了彼得佩迪鲁已经重新潜伏进霍格沃茨,毕竟那几个越狱的食死徒一旦回归伏地魔,彼得也就没有价值了。对方急需证明自己,就只能利用阿尼玛格斯收集情报。可惜这只耗子太过小看身为霍格沃茨校长的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很快掌握了对方的行踪,之所以引而不发,是为了利用彼得传回一些“需要给伏地魔知道的信息”,以便更好地控制局面。
说到底还是斯内普有些放松警惕,那张照片应该就是彼得偷出去的。昨天晚上从丽塔斯基特那里得到这一消息时已经无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