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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向门左移动的身形，也向同样方向靠去。
“秋月啊！赶明我送你个精致的簪子？你看你的头发多漂亮啊！”颜如玉站在偏房门口，一边踮着脚偷摸的向屋里看去，一边奇怪的说道：“咦？你是不是长高了？挡我没商量啊！”
“当家！夫人说了，不让您现在进去！”秋月无奈的反手关上门“夫人在里面给那红衣男子更衣呢，一会就好了啊！”
“一点都不好玩。。。”颜如玉嘟嘴。
“唉。。。”秋月好笑的叹了口气“有时不知道当家年龄大，还是秋月年龄大啊！”
“呃~女人的年龄是个秘密！”颜如玉双手捧住脸蛋，假装纯情的戏道，眼眸飘转“咦？秋月你好像真的长高了！来来~比一下！”
她硬跩着秋月在屋对面的柱子上比了下身高，画了个手印，她自己也站在柱子前画了一个手印，果然秋月已经她高出一指。
“啧啧！小秋月~”颜如玉一脸色眯眯的看着秋月，围着他打着转“嘿嘿~来咱家还不到一年你就长大啦~~~恩！可以嫁人啦~~~~”
“当家！”秋月终于脸红，微恼道：“你莫要逗我啦！小心我告诉夫人！”
“夫人？他现在嫁妻从妻~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颜如玉好笑的用手指钩了下秋月的下巴，逗着。
“当家！”秋月跺着脚：“我不要嫁人！”
“当家！”春花端着个汤碗从别廊处走了过来，抿着嘴笑道：“你莫要逗秋月啦！在逗下去，秋月估计会哭啦！我们两人自从来您府上后，都把这当家了，他估计是打算一辈子不嫁，留着伺候您啦！”
“春花！”秋月瞪了一眼同样长高的春花，心里被人拆穿，羞恼道：“当家！您明天就把春花嫁掉！省得他话那么多！哼！我去帮夫人了！”说罢扭头走向偏房。
吱~他刚走到房门，房门就从里面被打了开来。
一身月白的程瑞靠在门边，好笑的看着主仆三人：“如玉要是想纳春花秋月做偏房，我没有意见！”
“夫人！”秋月跺脚叫道：“您也开我玩笑啊！”
“呵呵！”程瑞安抚的拍拍秋月的肩膀，轻声道：“都进来吧！”
颜如玉抢了过去，横手搂着程瑞的腰身，程瑞白了她一眼，好笑的看着颜如玉讪讪的笑容。
偏房内有些暗，这让刚从明亮的院落走了进来的颜如玉不由自主的迷了下眼睛。
“月虹！”程瑞亲热的叫道，端过春花拿来的汤碗，递了过去：“喝点东西吧，昨天到现在你都进食！”
“谢谢夫人！”红衣男子半躺在床上，已经换了一身浅杏色的衣服，他双手接过汤碗，颔首谢过，面向颜如玉说道：“这位就是颜当家吧，我叫季月虹！请恕月虹无力下床！”
“不碍不碍！”颜如玉赶忙抱拳，眼前的男子虽然有些憔悴，但是尖俏的脸蛋上镶着一双清澈的蓝色眼睛，闪烁着异国的风采。高挺的鼻梁下是丰润的红唇。微黄的黑发透着些许的体弱，软软的垂在宽宽的肩膀上。
怪不得夜月阁要把他当作花魁，任何一个好色的女人只怕见到他后，都会禁不住的邪想一番，并想拥有他。
“月虹的父亲还是母亲是异国人？”颜如玉坐在秋月给她搬过的椅子上好奇的问道。
“是家父。。。”季月虹微微低了下头，复又飞快抬起，清澈的蓝眼上布满水汽，他把汤碗放在床头小柜上，挣扎着爬了起来，跪坐在床上，泣不成声的说道：“颜当家！月虹非常感谢您在街上救我一命！请您收留我吧！月虹会为您做任何事的！”
“呃！”颜如玉无措的看着跪坐在床上哭泣的季月虹，看向程瑞。
程瑞赶忙坐在床上，扶起季月虹，柔声安慰：“月虹，既然我们昨天帮了你，就肯定还会帮助你的！先别哭，把这碗鸡汤喝了，才有力气对我们讲讲你的经历啊！”
“恩。。”季月虹抽泣着，乖乖的小口喝掉鸡汤。柔弱的样子让人恨不得帮他做一切的事情。
看着春花接过空空的汤碗，示意他和秋月回避后，颜如玉用着询问的眼神看向季月虹。
他看看程瑞和颜如玉，刚刚平复的情感又翻腾起来，泪水慢慢的溢了出来，沙哑的道：“我是季春阁的仆人！”
“季春阁？！”程瑞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脸上呈现防备的神色“你是季春阁的人？”
季月虹轻咬了下唇，点了点头。
“小瑞，季春阁怎么啦？”颜如玉坐在椅子上，疑惑的问。
程瑞对颜如玉翻个白眼：“不知道你这个澄玉的当家怎么当的，连咱们的大对头都不知道！”
“大对头？咱们在水之月还有对头？”
“真是。。。”程瑞无语。
“夫人！让我来解释吧！”季月虹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当家！季春阁一直和您的澄玉纸业作对，本来她们是水之月最大的纸制品的商家，自从你们澄玉纸业开张后，生意就一落千丈，季当家就开始叫人买进你们所有种类的纸张，开始模仿制作。”
“这是盗版啊！”颜如玉喃喃说道，果然不论在那里，都是会有盗版的足迹！
“哼！这个季春阁的手段卑鄙！我们一开始有很多客户被抢走！后来我们变成御制纸业后，原来的许多客户才又回头！”程瑞在一旁愤恨的说道。
“对不起！”季月虹无地自容的低下头去。
“呃~”程瑞反应过来，赶紧安慰道：“月虹，我不是在说你！那你本是季春阁的仆人，怎么又会变成夜月阁的人呢？”
“是这样的！”季月虹在程瑞和颜如玉的注目下，缓缓道来。
第二卷 月光下的刀光 第四章 原来如此
时间缓缓的倒回十八年前。。。
季星年轻的时候在去异国行商的路途中，认识了一位当地的男子。那个男子美貌异常，两人发生关系，后来那男子骗了季星的部分钱财后消失。上了当的季星愤恨不已，回到水之月后生下季月虹。
当时季星和几位夫人已有几个女儿，季月虹是她的第一个儿子，她非常高兴他的出生，但是小小的季月虹睁开眼睛后，湛蓝的眼珠再一次提醒了季星那一段不堪的回忆，当时她就把小小的季月虹摔在地上，并告知奶妈不用喂养他，仍之生死。
善良的奶妈把季月虹抱回自己的草屋后，一点奶一点菜的喂养他长大。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季星见到了已经八岁并初见美貌的季月虹，又回想起她的那段往事，随即命令奶妈领着季月虹回府帮佣，并警告他说：季家没有白吃白住的人，让他用劳力换取食物！
之后的几年中，季月虹在季家做了一个最卑微的仆人，他的母亲季星痛恨他，季星的夫人们鄙视他，兄弟姐妹捉弄他，但是他还是顽强的生存了下来。
一年一年的长大，他的美貌也一年胜似一年，吹弹可破的肌肤如白雪似的娇嫩，湛蓝的眼睛散发着异国的风情。
终于到了十八岁这年，季府来了一个陌生人，她见到季月虹后，只是暧昧的笑着，附耳对季星说了些什么。
她走后，隔了两天，他就被季府的管家带到了夜月阁！
他！就！被季星给卖了！他被卖给了水之月中最腐败的地方----「夜月阁」
原来自己才知道这十八年的艰苦都不算什么，和世道上的黑暗比的话，自己过去的日子算是非常幸福了，尽管劳累但是还有尊严、尽管受尽欺负但是还有小草屋和善良的奶妈陪他。
他哭着跑回季府，求着她，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哭着求着她，哀求说自己可以做任何事情，求她不要把自己卖到夜月阁，她却狠心的把他踢到一边，冷漠的看着狼狈的他，蔑视的看着！任由夜月阁追来的混蛋对他上下其手。
不就是季春阁的生意不好，缺钱么？他可以去赚钱啊！也不需要把他给卖了啊！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呢？
到了夜月阁，阁主让他沐浴更衣后，把他关在一个偏僻的屋里。到了晚上，连同阁主一起涌进三个女人，说是来教他取悦女人的技艺，教他如何在夜月阁当一个最受欢迎的男人。他不要啊！他不要做什么最受欢迎的男人！也不想学什么取悦女人的招数！他使劲的摇着头，拼命的往床脚缩去。
不知为何，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脚软软的，身体像有一把火似的燃烧，但是神智非常清晰。
除去阁主，另外的两个女人一起涌上床来，一个脱去他的衣服，一个脱去他的底裤，跪坐在床的两头，把他按在床上。他浑身赤裸，雪白的肌肤泛着红晕，看了就想让人咬上一口。女人们明显的心跳声，伴随着口水吞咽声响在小小的屋内。
阁主走了过来，眯着眼睛看着他，轻轻一扯自己的衣带，衣服滑落在地板上。他心中极其厌恶的看着，但是身体随着阁主的抚弄泛起火热的红潮。
屋外，夜晚的暴雨天闪过煞白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屋内的丑陋，瞬间又黑暗下来。豆大的雨点击打着窗沿，传来轰隆隆的响雷！
接下来的日子，生不如死！在阁主名正言顺的教导下，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他也认为这就是他的命！
有一天，听窗外的仆人说快冰雪集了，阁主去外地选看新人，他的心又活了过来！趁仆人不注意的时候，逃了出来，不料正碰上阁主回来，慌忙中竟逃到集市中。。。
“还好！在集市上我遇到了你们！”季月虹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感激的看着颜如玉和程瑞。
唉。。。程瑞感叹的听完，无奈的看向颜如玉，此刻的颜如玉无声的泪水已经流在脸颊上，不时的抽泣着。
程瑞缓缓的走向她，她一把抱住程瑞，脸埋在程瑞的腰间，胡乱擦了擦泪水和鼻涕，闷闷的说道：“我还以为我这个孤儿就够惨了！没想到，月虹你比我还惨！”
“颜当家。。。”季月虹无措的看着抱住程瑞的这个女人，在他的印象中，女人都是把男人踩在脚底的？！
“没关系的！”程瑞了然的看着疑惑的季月虹，微笑解释道：“如玉她就是这样，她和这里的女人不一样！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待在我们这！她哭，只能说你的遭遇太让人同情了！如玉！好了，你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
颜如玉抬起哭红了眼睛的头，哑声道：“月虹，放心在我这住下来！赶明我介绍银别给你认识！”她想了想，突然想到自己的三万两银票，脸皮抽动了下。又补充到：“不过再怎么说，我也是花了不少钱！等你身体养好后，可以到澄玉来帮忙！省的你在这没事做！”
“你们真的可以收留我？！好好！我一定好好做事，来报答你们！明天我就去澄玉工作吧！”季月虹欣喜的迭声道。
“当然能收留你啦！”程瑞微笑回道：“不过你也不用这么着急明天就去！多休息几天吧！”他责怪的看了一眼颜如玉，接着说“以后这就是你家了，不用见外！”
“谢谢夫人！谢谢当家！”他高兴的就在床上拜谢起来。
“好了！”颜如玉站了起来：“你歇着吧，快点把身体养好！有事叫春花和秋月就可以了！走吧，小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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