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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脾气了,疼爱的轻揉她软软的发。
不远处,夏侯弃正冷冷看过来,那目光着实让他身边的侍从骇了一跳。
重新上路,绝晓因得了绝安的允诺,高兴了起来,嘴里哼着小曲儿,继续东张西望。
却不知她在窗外瞧见了什么,突然间就沉了脸,闷闷缩在车角。
蜀后好奇,掀开帘看去,只见夏侯弃骑着匹高马行在不远处,怀里坐着一名宫装少女,两人有说有笑,神态甚是亲密。
蜀后了然一笑,抓住绝晓的手轻拍,“我的晓儿长大了。”
待行至猎场,已是临近傍晚。蜀帝命人安营扎寨。
绝晓得了马,悄悄骑了出去。
跌坐在猎场草丛中的绝晓无助极了,向二哥讨来的马儿看上去倒是威猛,不想一只狐狸便让它吓得惊身而立,匆忙逃命去了。
她一个不小心竟被它甩了出来,饶是有些功夫底子却还是扭伤了脚。
放眼望去,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自己扭伤了脚又动不了,只得忍痛坐在那里。
我们的小公主,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突然,一只坚实有力的臂膀将她捞上马,随即跌坐在一具温暖宽阔的怀抱里,身后传来闷雷般的低吼:“你不要命了?不知道坐在猎场有多危险吗?”
夏侯弃的声音让她想起不久前他的怀里还抱着另一具娇躯,挣扎着便要下马。
“不许动!”他的怒吼夹杂着明显的嘶哑,她被吓着,乖乖安分了下来。
他的怀抱宽宽的,暖暖的。
他的气息紧紧环绕着她,她有些晕晕的,提不起半分力气,便是脚寰的痛也淡忘了。
夏侯弃一手揽住缰绳,一手扶住她的腰肢,她竟然这样瘦!
她红红的耳根,她软软的身躯,她淡淡的体香……无不在挑战着他感官的极限。
待到两人终于都平静下来时,已来到了一片不知名的林子里。
他们迷路了。
这是一片樟树林,傍晚的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洒下来,在他们身上交织成一张金色的网。风拂过树叶,带来微微沙响,偶尔的一声鸟鸣衬得林子里更加安静。林中开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白的黄的连成一片。空中混着淡淡青草香,野花香,以及……她的体香。
夏侯弃只愿时光在这里停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怀中的小人儿稍稍动了动,微微侧身,
“那个……”
她欲言又止,他屏息聆听。
“那个……你不是和绝淑在一块的么?”
她果然是在乎的!胸口仿佛打翻了蜜罐,他在她的嘴角轻啄了一下,“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绝晓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头不断低下去,恨不得埋到马背里。
偷香成功的夏侯弃却顾不得理会她的害羞,胸口的甜蜜溢上了唇边,便是这片林子也格外的美丽了起来。
天色渐渐暗淡,夏侯弃决定停下来等救兵。扶她下马时才发现她脚寰的伤,因着心疼,他冷下脸来,语气也透着些严厉:“伤了怎么不说?”
她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作声。
他小心检查了伤势,好在伤得不重,“我得帮你把骨头接上,可能会有点痛,忍耐一下。”
绝晓坚定的点了点头,可一双大眼睛却泄露了心底的害怕,夏侯弃立即就心软了下来,轻吻她的额头,“乖,一下就好了,不会很疼的。”
“咯嗒”一声,夏侯弃替她接上了骨,却没有听到预期中的尖叫声。他抬眼望去,她的贝齿紧紧咬着唇,唇上不见半分血色。眼睛里盈盈充着水气,半含倔强半含幽怨的看着他。
夏侯弃的忍耐已致极限,猛然起身将她扑到在地,劈头盖脸的吻了下去。
她如何经历过这样的触碰,本能就要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紧紧的禁锢在怀抱中,半分也动不得。
他从她光洁的额头、弯弯的眉毛,细细吻到她翘翘的鼻头、粉粉的脸颊,最后停在了她的娇唇。他在她的唇上不停的辗转吸允,轻轻启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檀口中,逗弄她的小舌,小舌儿生涩地东躲西藏,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掌控。
过了许久,就在她感觉要窒息时,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稍稍放松了对她的衔制,一个耳光立即就扇了过来,夏侯弃未曾吃过巴掌,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脸。
低头看去,她面色潮红,娇喘连连,鬓角翘鼻还渗出了微微的细汗,眼中含着愤怒,也夹杂着几分羞敛,他嘴角轻勾,笑得有些无赖,“一个巴掌换一个吻,值了。”
绝晓篇 第五章
蜀历晋宝二十五年五月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绝晓睡得有些不安稳,微微睁眼,闭上,再睁眼,闭上……
床边坐着一名青衣男子,正痴痴看着她。
这个家伙,为什么梦里都不放过她……
翻个身继续睡,身后“噗哧”传来一声笑。
绝晓猛的睁眼,不是梦!
她迅速坐起,果然看见夏侯弃正端坐在床边。
起得有些急,身子晃了晃,夏侯弃赶紧扶住她,“不要慌,是我。”
“你是怎么进来的?”绝晓探身向屋内望去,人都哪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橙苞说你还没起,我在偏厅等了会,看屋里没人,就进来了。”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没人你就能随便进别人的卧房吗?”绝晓的小八字眉颦了起来,是有些生气了。
夏侯弃到底还是心虚,赶紧转移话题,“我给你带了个希罕玩意。”
和每个追求心爱女子的男人一样,夏侯弃总爱给绝晓送些礼物,这个不爱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的女子可着实让他费了心思。
可绝晓对此依旧不感兴趣,“可我还想睡会。”话音未完便又要倒下。
夏侯弃赶紧揽住她即将躺下的娇躯,“我等了都快一炷香的功夫了,你就先看一下吧。”
他的语气里颇有些哀求的味道,她软了心,借势又坐了起来,“什么呀?”
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竹篮来,里面伏着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
“小老虎?”
他黑了脸,“明明是只猫……”
她也黑了脸,“猫你还巴巴让我起来看……”
他继续黑脸,“你仔细瞧瞧,这猫有什么特别。”
特别?巴掌大的一只猫儿,白白的身上有些银色的斑纹,正蜷作一团睡得香,耳朵,咦?耳朵怎么是折下去的?
她疑惑的看向他,他有些得意,“这猫就希罕在这,耳朵是折下去的,叫折耳猫。”
“你从哪弄的?”
“前些年番邦进贡了一对折耳猫,听说前阵子下了个小猫仔,我就命人送过来了。”
“我能摸摸它吗?”
“当然,它是你的了。”心底又加了一句,我也是。
“可若它被弄醒了咬我怎么办?”
“不会,番邦猫非常温顺。”
绝晓于是开始逗弄她的折耳猫,
“小老虎,小老虎。”
“那个是虎纹斑。”
“小老虎,小老虎。”
“……”
七月,流光似火。
景王夏侯礼明御驾亲征,终于完全占领了庆国,从此天下四分。
夏侯弃随意翻了翻景王命人送来的礼品清单,“怎么庆国的镇国之宝墨玉寒冰床也送来了。”
“蜀地炎热,皇上怕是担心您住得不习惯。”一旁的朱彦应声道。
“哼,只怕有人要不高兴了。”夏侯弃笑得有些轻蔑。
“这庆国,太子攻了近一年也攻不下,最后还得劳烦皇上御驾亲征,若是您在,不过两个月功夫的事。”朱彦并不是谄媚,若不是突然被送到蜀国来做人质,这场战事本是该由夏侯弃来统帅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让夏侯离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重。”夏侯弃继续翻看着礼单,怎么还有珠宝首饰?
“这话倒是不假,经此一役,景国上下莫不盼着您回去。”
“不急。”夏侯弃轻轻将头靠在椅背上,微闭眼,“现在还不是时候。”
思索了半响,转而问道:“陆国和南国的情况怎么样了?”
“陆国乘机占领了三座城池,皇上急于回国,并没有理会。”
夏侯弃轻扯嘴角,“这点小便小宜陆行也要占,迟早让他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
语气有些阴狠,朱彦不觉颤了颤,“南国倒是稳了下来,一个广鸣族的小子称了王,此人阴狠胆大,倒还有些手腕。”
夏侯弃拧了拧眉,“那边是谁在盯着?”
“宁海,便是蜀帝宁仪妃的弟弟,绝淑公主的舅舅。”
绝淑……夏侯弃的眉拧得更深了,“礼单上的首饰,挑几样送到深宁宫去,南国那边再多派几个人过去……不用让宁海知晓。”
朱彦应下声,许是想让气氛缓和点,开口道:“蜀国这边倒是不用担心,只要您娶了乐平公主,蜀帝如此宠她,不愁……”
夏侯弃“啪”的一声甩掉了手中的礼单,唬得朱彦赶紧闭了嘴。
“出去的时候让蝶衣去晓春阁请乐平公主过来,就说我这得了庆国的墨玉寒冰床。”夏侯弃沉着一张脸,只在说到“乐平公主”四个字时稍缓了缓。
朱彦几度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庆国盛产玉石,而这其中要数墨玉最为珍贵,一方面是因为墨玉的产量极为稀少,另一方面还因为墨玉具有舒筋活血,养颜调神之功效。而一整块六尺见方的墨玉则实属千年罕见,庆王命人将此玉雕成玉床,墨玉性寒,墨玉床更是烤焐不热,是以命名为墨玉寒冰床。
在整个夏季里,绝晓的下午时光基本都是在这张床上度过的,时而逗逗“小老虎”,时而睡上一觉,或者干脆躺着发呆。伏案忙碌的夏侯弃时常也会从书案中抬起头来,静静看着她。
他们半日里常常说不上几句话,却觉得安心。
当夏侯弃今日第三次望向绝晓时,她竟然还在睡!夏侯弃不免有些坏坏的想法:白天这样能睡,晚上总该精神些吧?
她侧身微蜷着,与怀中的猫儿保持一致的睡姿,便是睡颜也极其相似。
他轻轻踱至床边,她穿了件极薄的紫色绸衣,绸衣紧贴着娇躯,完好的勾勒出玲珑的曲线。许是因为热,领口已被扯开,露出了细长的粉颈和漂亮的锁骨。
夏侯弃的眼神渐渐深邃了起来,猫儿被惊醒,冲着他呲牙挥了挥小爪子,却被他一个瞪眼吓得溜下床去。
他轻轻伏上她,埋首于她的粉颈吸允。
睡梦中的绝晓在迷迷糊糊中见到母后养的那只绒毛狗儿在她的脖颈里又舔又啃,她觉得痒,伸手便去推它,还喃喃道:“小白,不要闹。”
“小白是谁?”男人的声音冷冷传来。绝晓惊醒,夏侯弃正肃着一张脸看向她。
绝晓眨了眨眼,想清楚状况,“噗哧”一声笑了开来,“小白是母后养的狗儿,你连狗的醋都要吃?”
夏侯弃脸色稍霁,还微微带了些窘态。绝晓忽的起身将他压倒,用眼睨他,“我也喜欢你吃醋的样子。”那语气里分明带了戏谑的味道。
夏侯弃倒吸一口气,复又翻身将她压至身下,嘴角勾起怀笑,“我还可以让你更喜欢些。”随即吻上她的唇。
一个绵长的深吻又令她几乎窒息,“宝贝儿,你得学会吸气,否则我们永远不能吻得尽兴。”
她不看他,将脸深深藏进枕头里,本就泛红的脸蛋儿又加深了颜色,便是脖颈也跟着红了起来。
他吻上她的粉颈,吻上她的锁骨,一路下滑。双手在她全身游移,所到之处仿若燃起火来。
突然,他停下一切动作,只定定看向她。她回过神来,只觉胸前一片清凉,转首望去,胸口不知何时已然春光乍泻,她大羞,伸手便要去遮,却被他拦住,“别动。”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是自己胸口的纹理红得格外妖艳。他轻吻上那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