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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果那次在洛杉矶,她乖乖地哪都不去,乖乖地跟凌宇回香港,事情该是怎样的另一种局面呀……
  沉思着,她望向挂在窗口的月亮。浅水湾的月色,幽幽的、宁静的,安详得令人无力抗拒。
  她想起在伦敦的那夜,凌宇将她急匆匆地从阳台上抱下来。他说,她那样做会令他害怕!
  可是月亮,还是近看的美呀!她坐起来,信步走到落地窗前,盘腿坐下,手抵着窗户,想……
  “你在做什么?!”
  背后冒出巨大的阴影,聂晓枫诧异地抬头,“老大?”
  她惶惶地任凌宇拉起来,拖坐在沙发上。
  “这么晚了,还不睡?”她到底在想什么?
  ”呃,刚回来,睡不着。那个……”她想问他那些衣服什么时候拿走,又怕……
  “我来取我的一些日用品。。”其实那些小东西,扔掉就可以了。他来的目的,不过是想看看她。
  “喔,你拿吧。”真是的,老大本来就要拿走的嘛!
  “晓,耳环。”凌宇掏出从邵云烟那儿拿回的耳环,递给她。
  摸摸空无一物的耳朵,“我的耳洞都快消失了。”他不帮她戴上了吗?
  “过来。”凌宇叹了一口气,拉她到近前,“会有点痛。”
  “你要帮我?”聂晓枫又惊又喜。
  “这个本来就该是龙首帮你戴上的。”搓揉着她的耳垂,看见它变得殷红,他拿起耳环,精准地穿了过去。
  “唔!”聂晓枫哽咽了一声。
  “行了。”轻轻拭去点点的血迹,凌宇退开-一步,满意地看见那条小银龙又在她耳边生辉了,“很好看。”夹好她的短发,凌宇淡淡地赞美她。
  “这个是标记,是我在暗龙的标记。”聂晓枫抚着那个冰凉的小东西,像是在承诺。
  “这一次,你会好好守护它吗?”就像他守护她一样。
  “我会的。”
  “我也该走了。”凌宇决定还是离开好了。
  “嗯,龙首,再见!”
  “晓,我不在香港的时候……”凌宇霍然转过身来,扣住她的手,“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知道,我会的。”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想一想吧。”不再对她做任何要求,只希望她给自己和他都留一点机会。
  “我会的。”她要想想到底能为凌宇做点什么。
  “把头发留长。”这最后一句话,凌宇是贴着聂晓枫额头说的。他想看她长发飘飘的样子;想看她行云流水的动作中,轻轻摆动的辫子;想看她跳舞时,舞动的黑色精灵;想看她的头发柔顺地握在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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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的轰响,在头顶鼓动着,骚动的声浪拨弄着头发飘舞,眯着眼,遥望飞机消失在天际。聂晓枫侧过头,迎上云烟柔美的脸庞。
  泽禹虽然舍不得云烟,但更不要她处在一丁点可能的危险之中;另一边,蒋萍萍则使劲地向根本看不见的飞机挥手。
  “我美丽的小姐们,现在让我来护送你们回家吧。”聂晓枫一副绅士派头地曲起手臂。
  怀孕的云烟依然美得惊人,她灿然一笑,优雅地播上聂晓枫的胳臂,“那,我们母子就全靠你了。
  “我也要,我也要。”蒋萍萍干脆整个人挂在高个子的聂晓枫身上。
  “请。
  “枫四少,去我家,我煮……”蒋萍萍叽叽喳喳地说着。
  四少是外面的人对聂晓枫的戏称。
  三个一人笑闹着,款款离开了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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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擎冠杰家中—
  “来来来,喝喝看我新做的水果茶。”好客的蒋萍萍在聂晓枫的坚持下,放弃了大宴宾客的计划,改以下午茶待客。
  “潇,他们有危险吗?”云烟还是不放心地问。
  “这个……理论上是有的。”可是对凌宇他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枫四少,你少吓唬云烟姐姐了。 冠杰每次出任务,从来都没出过事,害我想当个体贴入微的妻子都不行。”蒋萍萍是个纯粹的乐天派“你呀,难道非要你老公满身是伤回来才高兴哪!
  “可是……”云烟幽幽地道,孕妇都是多愁善感的嘛!
  “可是?
  “每次都是泽站在我面前,替我挡住一切。我能为他做什么呢?”
  “这个我知道!”萍萍像小孩子一样高兴地举手,“冠杰说,只要我在他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
  “那是因为只要你不给他惹祸,他就谢天谢地了。”聂晓枫打趣地说,心里却因为这话,而有了一丝震动。
  待在那,什么都不做……就好了吗?
  “才不是呢!”蒋萍萍涨红了脸,她才不是惹祸精!
  “其实,萍萍说的也对。”云烟像是茅塞顿开。
  “怎么说?”她的米虫论哪里对了?
  “首先,他爱你,所以才喜欢你的陪伴;看见你,他原来生气的,就不气了;他原来烦恼的,就不烦了,所以他就会越快乐,做事情就越有动力……”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蒋萍萍连连点头,听云烟姐姐一席话,让她感觉到自己好伟大呀,原来她在冠杰心中这么重要呀。
  “潇,你和凌宇不也是这样子吗?”最爱的人是最好的左右手,永远可以互相依赖支援。
  “我和龙首?”他们才不是那种情形呢,只不过是一男一女、是工作伙伴,后来又发生……他们,还没有走到爱情那一步吧!也许永远都走不到了,因为她是一个说谎家,小骗子!只会玩扮家家酒的小女孩。
  “枫四少,你和龙首到底是什么状况嘛!”冠杰说,他们是生来互补的,可这两个聪明人凑在一起谈恋爱,肯定好复杂!
  “我们?”他们没有在谈恋爱,他们只是在躲猫猫,藏到最后谁也找不到谁!
  “说说嘛,那个……”蒋萍萍的圆眼睛滴溜溜地转,“龙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肉麻的话?”
  “肉麻?”不,他的话诡异难猜,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他设好的陷阱。
  “怎么会没有呢?起码得有句‘我爱你’吧!”
  我爱你!聂晓枫一征。真的缺少这句话耶!凌宇对她说过无数句动人的话,怎么就差这一句呢?他没说过。
  “潇。”云烟叫了声心事重重的聂晓枫。
  “云烟、萍萍,不陪你们了,我得赶回风堂去处理事情。”聂晓枫仓促地起身,不顾萍萍热切的挽留,匆匆走出冠杰的家。
  不是想好了,不再奢望了吗?这儿是香港,不是伦敦!你是有责任心的聂晓枫,暗龙之风,不是任性的纪潇!如果真想为凌老大做些什么,功绩上表现吧!她如此告诫自己,飞车回到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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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后,风堂——
  “万岁!”欢呼声响成一片。砰!不知是哪个家伙,居然已经开起香槟了,喷出的泡沫溅得到处都是,自然又引来笑闹声一片!
  整整一星期,聂晓枫领着风堂的人,把暗龙全球保全、监测、定位、攻守四大系统,统统脱胎换骨,将情报效率提升百分之三十。虽然大家现在都疲 惫不堪,但看见新系统能正常运作,真的很有成就感!
  “喝酒!喝酒!”有人受了香槟的刺激,叫嚣着。
  聂晓枫举杯,“来,为了我们的成功!gheers!
  大家开始疯狂地饮酒笑闹,以慰劳自己一星期来的辛劳。
  整个酒会上,就数聂晓枫最高兴,她嘴不停、手不停,不但一杯杯地灌酒,还忙着耍弄调酒特技,情绪高亢得不得了
  好不容易把醉醺醺的众人打发走了,她还是没有倒下。
  摇晃着昏沉沉的脑袋,她低头去看那满地乱滚的酒瓶。
  这下她珍藏的世界名酒都没有了,只剩空空如也的酒瓶了。不过,值得!
  她蹲在地上,把酒瓶都收起来,但怎么也抓不住,扇动着沉重的眼睑,聂晓枫依着沙发,瘫睡在地板上。
  梦中,有白云。聂晓枫觉得自己飘了起来,浮在软软的棉絮上,浮在凌宇怀中。淡淡的烟草味,纯男性的气息温柔地吞噬着她。好美、好香的梦,原来她已经思念凌宇到了如此的地步。
  哇,什么东西在搔她?哈!好痒!含着笑,聂晓枫睡饱醒来。
  哇!好大的一张—狗脸!聂晓枫惊得弹坐起来,那只白色的长毛狗跟着猛力扑上,险些把她扑下床去,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有力的手抱住了她。
  聂晓枫费力地转过头去,对上凌宇深邃的眼睛,“老大?”
  “看来它还想再害你‘失忆’一次。”打电话回来没人接,凌宇只好过来看一下,没想到她居然在地上睡着了。
  “再一次?”聂晓枫愣了下,然后回头瞄瞄那只对她异常热情的长毛狗,“你是说,它是我上回捡来的那只小狗?”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凌宇笑笑。最后还是舍不得放开她,才一下飞机就急着赶过来了。
  “哇!它舔我!”聂晓枫大叫,小可怜居然变得这么热情!
  “没关系,它是母的。”凌宇幸悻然,公狗的话,他早就拖出去宰了。“为它取名字吧。”
  “它还没有名字吗?”她和凌宇在伦敦逗留了那么长时间。
  “你的狗当然你来取名字。”
  “那它之前是谁在养?”
  “赫雷。据说他天天把它关在笼子里。”
  “八成关疯了,才这么兴奋。”聂晓枫承蒙狗儿厚爱,真有点吃不消了。
  “嗯,你想叫它什么呢?”抱着聂晓枫,凌宇转了个角度,依坐在床头,让大家都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 狗儿依依不舍地跟着,霸在聂晓枫身上,就是不肯起来。
  “娜娜,好吗?”她询问凌宇。
  “好啊,就娜娜!”凌宇根本心不在焉,长臂环过聂晓枫的纤腰。软玉温香在怀,他才不管那只肥狗叫什么。
  “喂,你叫人还是叫狗!”聂晓枫受不了地嚷嚷,浑然不觉她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撒娇意味。
  “不是在叫你的狗吗?”他有一丝错觉,这是伦敦的午后,他和晓亲昵地相拥。
  原来他要的就是这般的平静温和,没有争吵、没有斗智,而是你一句、我一句,从心底涌出的温和话语,真情的流露。
  也许,在那个炎炎夏日,当她坐在楼梯上向他微笑时:当她像风一样旋到他面前时;当她毫不犹豫地叫出他的名字时,他就注定成为那个捕捉风的人。
  然而他太自信了,以为自己足以建立一片天空,让晓生存。但他没有看见晓的脆弱、晓的孤独,没有抓住风的情绪。他自以为的蓝天,不过是个牢笼,不但不能让晓高飞,反而让她受到了伤害……
  “老大。
  “嗯?”收回思绪,凌宇凝神注视眼前的人儿,她是能干聪慧的晓,是狡猾任性的纪潇,这两者并不矛盾呀。为何他们要挣扎这么久呢?
  “你帮我弄开娜娜好不好?”被一人一狗夹在中间,感觉好奇怪。
  “不好。”凌宇答得干脆,他抱得正顺手呢。
  “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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