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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苏醒的迹象。
庞弗雷夫人在把床移到离壁炉最近的地方,不停的用温热的毛巾擦拭susie冰冷的四肢。魔法没有作用,她无法判断到底是身体的那个部位出了问题,只好用这种最基础的办法来维持她的温度。
snape教授的手搭在了susie的头颈部位,那里本来微弱跳动的脉搏已经轻的几乎无迹可寻。而她皮肤的温度甚至比她脖子上那根金属链子的温度还要低了。
苍白的手指勾出长长的银色细链,带出末端繁复的链坠。他一把拽下那根项链,在庞弗雷夫人的惊呼中递到校长的面前。
“这个东西被用过了。”
“是的,西弗勒斯。照这上面看susie应该往前两个小时。”
“昨天晚上她离开我哪里的时候离宵禁只有十分钟了。而今天一早就没有出现过。如果她干了什么的话,肯定就是在这两个钟头内。阿不思,昨晚除了在魔药教室的susie,她还在什么地方?”
“这就是我们马上要弄清楚的。西弗勒斯,我会让福克斯通知教授们马上到校长室开会。”
“我希望能尽快得到答案。阿不思,这个孩子坚持不了多久了。”
一旁的庞弗雷夫人忧心忡忡的说着。这样束手无策的情况让她非常难过。
snape教授和校长一起离去,他需要再去问问斯莱特林们。这时候能有一丝的线索都是极其珍贵的。他一边在心里诅咒着那个闯祸的小女巫,一边发誓等她醒了要好好教训她一顿,并且没收她手上所有的可疑物品!
半个小时后,再次回到医疗翼的魔药大师和庞弗雷夫人得到了消息:昨天晚上没有任何人发现susie出现在魔药教室之外的任何地方。连霍格沃兹里的鬼魂和画像都被询问过后,校长先生送来这个肯定的消息。而这让两位成年巫师直接想到了最坏的一种情况:时间转换失败。
一瞬间,两位巫师的眼中都有了一丝慌乱。
魔法界对时间的解读虽然足以让他们打造出类似于时间转换器这样的用具,但这个深奥的课题目前还只是被研究了冰山一角。他们依靠这种成熟的技术方便自己的生活,但也期望能取得更大的进展。但是研究的巫师最后不是放弃就是无故死亡,而死亡的原因大多是灵魂湮灭。妄图亵渎时间的人消失的不只是肉体,还有灵魂。魔法界的大师们将时间列入的禁忌的课题,就连时间转换器都被严加管理起来。
霍格沃兹的学生们只有在教授的担保后才能有机会得到这个神秘的魔法用具,但这项成熟的魔法技术在susie的身上出了岔子。
“你好,圣芒戈魔法伤害医院。”
“我是霍格沃兹的庞弗雷治疗士,我们有一位学生需要马上转过来,初步怀疑是在时间转换时灵魂受创。”
“我们会马上通知深切治疗室的主任。”
庞弗雷夫人跟着snape教授一起跨进了医疗翼的壁炉,susie在魔药大师的臂弯里毫无知觉。
这是英国最寒冷的一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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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时间转换器(下) ...
整整三天。
圣芒戈强大的医疗能力和魔法力只勉强维持了susie的存活。在布满各种魔法阵的房间里,年轻女巫的身体虽然还没有恢复知觉却比刚送来时的冰冷刺骨好多了。
但也仅仅如此。
让圣芒戈从主治医师到院长都束手无策的病情甚至惊动了正在爱尔兰的魔药协会会长。他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后,也只得到了和那些医生们同样的结论:灵魂分离。
这种分离只知道可能和时间转换有关系,但具体的原理和解决方式却让人一筹莫展。魔药大师不停的送来质量最好的魔药,以期能让自己的学生拖延的更久些。
或许,还能有些希望。
圣芒戈院长声音带着明显的遗憾。他甚至想建议snape教授通知家属。但在前食死徒骇人的眼神中还是吞下了这句话。灵魂游离出身体越久,各种器官会衰竭的更快。哪怕这个可怜的姑娘最后能在魔药的支撑下活下来,也逃不出植物人的未来。毕竟一开始那种分离时的冲击和随之而来的失温已经伤及了患者的脑部。或许只有梅林才能救得了她了。
snape在给自己的学生们布置下可以论堆来计的作业后,在圣诞节的前一夜来到了圣芒戈。主治医师看到他后轻轻的退出了房间。魔药大师彻夜工作后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颓败来形容了,他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招惹到斯莱特林院长的一丁点不快。
安静的如同在世界尽头。
简单到可以用简陋来形容的房间里除了运行中的魔法阵外便没有丝毫生气。而房间中央年轻的躯体上没有任何可以与之匹配的生命力,几天的昏迷已经让susie的脸开始灰暗起来,原本就比同龄人瘦弱的身体已经单薄到无以复加。平安夜,snape没有如惯例般呆在霍格沃兹的地窖里躲避喧闹。他在床边坐下,没有去试图弄清楚为何自己会跑到这里来。
哼,那只老蜜蜂,只会对自己说着遗憾,抱歉。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魔法部的奥罗们都可以该行当牧师了。
陷入自己思绪的魔药教授在沙发里坐成习惯性的姿势。双手搭成塔形,支着自己的下颚。他的唇角没有讽刺,只是克制后的愤怒。
该死的,明明知道她的体质有异于常人,为何没有及时没收掉那些危险的东西。
snape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不是会推卸责任的人,更不是一个能用抱歉就蒙混掉自己内心的人。
就算她平时的表现比那些号称出身贵族的家伙都好上许多,可自己也不该忘了没有充分得到发育的大脑还是有着巨怪的潜在基因。更何况这家伙也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冒失的举动。太大意了啊!
堆满论文的书桌,上完课后乱哄哄的魔药教室,还有……还有那杯冰冷的咖啡!斯莱特林的分院长投射在前方的目光上带着明显的诅咒倾向……
可是,那只老蜜蜂已经开始对她的身体状况怀疑了。如果这次能侥幸逃脱死神的邀请,只怕那只披了格兰芬多皮的老狐狸更会起疑。snape揉揉自己的眉心。若自己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老家伙恐怕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的。
迄今为止,snape还是没有后悔自己的隐瞒。一开始便直觉般的将那些异常掩盖下来,就是为了不去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斯莱特林里的麻种女巫已经够引人侧目了,他不想让自己的学生再受到更过分的关注。
就是这样。
魔药大师的坚定的给自己的行为定了性。
床上的人微不可辨的动了动眉毛。
魔药大师在坐起身后足足瞪了近三分钟,才在看到年轻女巫第二次皱眉时确认自己刚才不是出现了幻觉。
立刻用床头铃通知了值班的医生,再给她施上一个温和的小咒语并明显看到魔法在对方身上起到该有的作用,已经睡了三天的斯莱特林姑娘脸上不该有着残留的药物痕迹。斯莱特林院长在长袍口袋中紧握的手慢慢松开,并在医生到来后走出病房等待检查结果。
一个小时后,主治医师客气的请回了等在门外的男巫。他们的检查结果令人沮丧:没有原因的分离和没有征兆的复合。这次凶险的灵魂分离似乎只是让小女巫睡了三天觉。他们试图找出苏醒的缘由来完善病例分析却只能对着大段的空白写下简单的几个字:原因不明。
医生对着已经睁开眼睛的小女巫轻声要求休息。魔药大师几乎在她转过头来的同一刻做出凶恶的表情。susie模糊的看着那个被扭曲到一半的微笑变成恐吓,再次放纵自己陷入沉眠。
“她就这样……没事么?”
snape教授低声提出自己的疑问,他可不愿意让这个小姑娘有充分的理由和时间拖延必然到来的惩罚。
“放心吧,她的灵魂已经回归,虽然这次意外抽空了她体内的魔力,但并没有破坏作为巫师的根本。”医生的话里透着股轻松。魔法力透支相对于灵魂分离只是小问题,圣芒戈经常会接受到由于各种意外而透支魔力的病人。更何况还有魔药大师提供的各种魔力补充药剂,这个大难不死的小姑娘在得到充分休息后就会回复原先的活力的。
“真可惜,或许过些日子她会觉得当个麻瓜才是真正的幸福。”
魔药大师一脸虚伪的可惜表情,他毫不掩饰自己准备对此事加以惩罚的企图,并选择了适当的报信人。
“既然没事,那么也没有理由耽误晚餐了,再见。”
没有迟疑的幻影移形,甚至没有给医师告别的机会。魔药大师走的干脆利落,卷起的黑袍如同他第一天出现在圣芒戈时一样气势逼人。
金发的年轻医生无奈的放下自己举了一半的手改成紧紧自己的医师袍,这一夜,估计有很多人睡不着了吧……
等到susie出现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已经是圣诞假期的尾声了。期间魔药协会的老会长和邓布利多校长都来探望过小姑娘,热心的庞弗雷夫人更是送来各种药剂。只不过在每次压着恶心的口感吞咽那些魔药时,susie总觉得自己的未来还是坎坷异常。明显出自魔药教授之手的药剂在充分发挥其性能的基础上也在不断挑战着susie的味觉极限。但她还是不敢浪费掉哪怕是一丁点魔药。
回到地窖后的第一站不是自己久违的寝室,而是魔药办公室。轻轻敲门,在得到对方回应后推门而入。门口的美杜莎看到她时就摆出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susie努力让自己做到无视。
“回来了?”
坐在黑色大书桌后的男巫头都没抬。
“是,snape教授。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非常抱歉。”
susie知道今天这关自己是没那么好过的,上来就先道歉,也算她在长久呆在魔药办公室后总结出来的一个小经验吧。
保持着看书状态的男巫还是一动不动,旁边关着的一笼子三尾蝠倒是上上下下的扑腾着欢。susie很自觉的走到操作台旁,早已写好的工作计划厚厚一沓,日期从自己失去知觉的那天一直排到今天,内容涉及各个方面,从给沼龟剪指甲到给蟾蜍剥角膜,还有预计之后需要的大桶粘虫汁液。susie越看越是心惊肉跳,连蝰蛇和死亡蝮蛇都被列上了后期清单,她还没开口提出异议就被对方扫过来的冰冷眼神冻了回去。
愤怒中的snape教授,让她无法兴起一丝反抗之心。
沉默再次笼罩不大的房间。除了工具发出的叮当声便是书页被翻动的声音。将那笼被剥好膜翼的蝙蝠放到一旁后,susie按照之前的习惯把已经没有一丝热度的咖啡换成的温暖的红茶。
带着醇厚香气的白雾慢慢飘散在几乎静止的空间里,snape端起递到手边的杯子后终于施舍给自己的学生一个正眼。
“圣芒戈的医生是不是忘记了现在是假期?让一个伤病初愈的患者回到冰冷的学校便是他们的治疗手段?”
“校长先生亲自去确认过没有问题,而他也认为呆在医院里过假期太过遗憾。波顿家目前还什么都不知道,我怕吓着他们,所以还是回学校了。”
“真是关心学生的好校长。能被如此关注的斯莱特林也算得上特例了。不过或许你一向就是特例。”将杯子放回桌面。snape教授的手又习惯性的搭了起来。
“除了在医院里大家都知道的那些,你还有别的要说么?”
小女巫坐在椅子上的身体轻轻挪了一下。她不是在犹豫要不要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对那几天的记忆在旁人一再的要求下已经反复回忆了不知道多少遍,大体上都差不多,但是那个出口处的徽章,华丽到繁复的徽章,却还是被埋在记忆深处。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开始只是想用时间转换器去看看小巴克。”在对方一脸谴责的表情中缩缩头,susie端着杯子继续诉说。
“但是当一切开始转换时,我觉得不对,看到的不是迅速倒退的时间,而是长长的色带,由疏到密,由浅到深……最后,是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到,渐渐的就感到冷。”
的确很冷,还有恐惧,susie知道自己或许再也忘不掉那个记忆,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恐惧,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暗和绝望。
轻轻咽下一口茶,对递过来的镇定剂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