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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一旁肃立的susie温和一笑:“susie,除了需要麻烦你到警局那里走一趟外,可能还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两个斯莱特林的眉头皱成极为相似的死结,谁都没开口。
  老巫师等了半天没人接话,只好自己说了下去:“小哈利,我想,他可能不会再愿意一直呆在他姨妈家了。我是说,susie,你能不能在他入学前帮我稍微照看一下这个孩子?他虽然是个巫师,可是一直在麻瓜世界里长大,我想在他入学前,最好能在你身边稍微学一些入门的知识,你看,方便么?”
  半月形镜片后的蓝色眼睛,无比亲切,无比诚恳,充满了期望,让人提不出半点拒绝的理由。
  “susie,去我的办公室,把新来的药材全部整理归类!现在!”
  冷冷出声的魔药学教授,非常强势的命令着曾经的助理,已经毕业的学生去做那些额外的工作。他的表情僵硬,黑眸里死气沉沉的看不出一丝情绪,他甚至都没有去看女巫,只留给她一个冷厉如刀锋般的侧面。
  “是,教授。”兀然惊醒的女巫,行礼如仪。低声告辞后离去,头都没有抬一下。
  紧闭的门后,白发的校长无奈的冲着susie的背影张张嘴,对着自己面前的年轻院长笑笑,摸摸鼻子再度端出一盘黑黢黢、乱哄哄的蟑螂堆。
  72 离家出走的救世主(下) ...
  直到站在纽伦堡警局的长廊里,snape都没有对之前他和校长的‘沟通’透露分毫。
  可能因为假期的关系,警局里稍微显得有些冷清,几个值班的警察端着一次性的杯子,廉价的速溶咖啡漫出甜腻的香气,前台的女警化着稍显艳丽的妆容,被snape的阴霾脸色吓到立刻放下了手上的镜子。在听到susie的问题后拨了个电话,然后让他们从左边的走廊到头,右转进第二个房间,那个离家出走的小男孩就等在里面。
  黑发的男巫显然没有兴趣去见那个在他眼中‘只会给别人添麻烦的鲁莽小子’,他抱着胸,站在不远的转弯处,寒着脸看susie进去办理相关手续。
  好在,那个更会给别人找麻烦的老格兰分多还稍微知道点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他准备的文件和资料让susie没费多大劲便把那个比夏天时更瘦弱的小男孩带出了警局,按照两位年长巫师‘协商’后的决定:叛逆期提前到来的救世主在假期的时候可以待在年轻的斯莱特林家里,以学习年幼巫师该知道的常识。当然,他如果实相点能够礼貌性拒绝的话,就更好了。
  susie从没指望能带着一个明显和魔药教授气场不合的小鬼顺利回到蜘蛛尾巷,而从一开始,那个绿眼睛的男孩就在黑发男巫的瞪视下失去了反抗的勇气。他安份的呆在‘亲切的姐姐’身边,并对每周只能离开小惠金区的姨妈家两天表示了非常明显的、深切的遗憾。
  snape带着学徒和同学的儿子先去了小惠金区,不论如何,作为名义上的监护人和血缘上的亲人,基本的告知还是必须的。
  让人惊讶的是,小波特先生口中的姨母并没有发现自己外甥的失踪。事实上,他们以为那个古怪的坏小孩依然呆在那个狭窄的楼梯间里。至于食物和水,请原谅,他们的脑容量完全放不下如此复杂的东西。
  至于小巫师的失踪,两位斯莱特林已经从他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推断出这不过是一次小巫师的魔力失控,但幼小的救世主却将其扩大化,并从中让自己得到了某些好处。
  和丈夫体积成反比的中年女性连们都没让三人进去,她只想把自己的外甥拉进去并给剩下的两人一个闭门羹。而在她认出susie身旁的黑发男巫是谁后,事情变得更加棘手了。
  瘦高的妇人颤抖的手,一脸不可置信的惊慌。
  “snape,我认识你,你是那个snape!”眼里除了恐惧还带了点厌恶,“就是你们这类人,我从小就知道和你们这类人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果然没错。你们只会带来厄运,害死自己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害死别人。”
  “佩妮.伊万斯.弗农,这么多年,你的智商还是没有一点进步。当然,我本不该对此报以一丝期待。不过你的本能倒是比你的智商更该值得夸奖,如果不想我真正开始下咒,最好让事情别那么复杂化。”
  他一把推开妇人手边的门,对坐在沙发上的一大一小挤出比上课时更恐怖的笑容,顺便把正要起身抵抗的肥胖男人固定在可怜的沙发表面。
  “收拾你的东西,波特先生,别让我说第二遍。你要是敢耽误一分钟,剩下的任何一个假期都别指望我再好心把你从这个鬼地方带走。”
  已经被他的气势惊呆的小男孩,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楼梯下,再迅速的拖出一个破破的书包。单薄的体积让两个成年巫师都皱起了眉头,susie开始思考,回去的路上是否要再增加一两个服装店的行程。
  正当三人出门时,却看到不远处的一个高大男人。胡子和长发分不清界限的打着结,脱下来可以供普通人当帐篷使的外袍上布满补丁和油渍,明明是个晴好的天气偏偏还在手臂处夹着把黑色的破旧长伞,susie不动声色的给自己用了个带有空气过滤效果的隔绝咒,才有能耐让自己在即将笼罩过来的古怪气味中神色如常。
  “啊,snape教授,susie,你们已经过来了。那个纽伦警局没问题了么,三把扫帚新进了一个牌子的黄油啤酒,味道很不错。”
  “哼。”黑发男巫丢下一个鼻音,susie却不能跟着他就此转身,她向旁跨了一步,露出身后的小男孩,对高大的半巨人说:“是纽伦堡警局,已经沟通过了,海格,你稍微晚到了点。不过不要紧,邓布利多教授的安排并没有出现什么遗漏。”
  这位堪称校长心腹的半巨人,目前是禁林的守林人,之前因为巴克比克和susie有些交流,是个傻大个,真正意义上的傻大个。
  他很快看见了躲在susie身边的小男孩,一瞬间,比蚕豆还大的眼泪挤满的他的眼眶,并有顺着他的脸庞滚滚而下的趋势。
  “这个就是小哈利吧,多可爱的小毛毛……我还记得你当时只有一点点大,现在已经这么大了。你看起来简直跟你的爸爸一摸一样。只不过比我第一次看到他时要矮一些,不要紧,马上你就会比他还要高了。哈利……实在太像了……呜……”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和抹布颜色差不多的纺织物,连着鼻涕和眼泪一起抹了一把。
  小男孩缩得更紧了些,不过在海格提起他的父亲时,稍微放松了些警惕。他疑惑的看看个半巨人,还有在这之后更加阴沉的黑发男人,想问却又多少有些犹豫。
  “海格,邓布利多可没准备让你在这个时候表演怀念和叙旧的戏码。既然现在已经不需要你来发挥任何作用,何不回到那个校长室,把你所看到的一点一滴回放清楚呢?”
  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浪费自己的一丁点时间,黑发男巫若不是有个小女巫在身边,老早带着他的任务一起回到斯莱特林地窖了。可恶的是,那个年老成精的格兰芬多老蜜蜂偏偏以小巫师不到十一岁不能呆在霍格沃兹为名,要把这个他眼中“不定时炸弹”放到suvari宅中。
  的确,自己曾经在susie不注意时在suvari老宅周边和屋内的设置了各种级别和类型的防御咒语,可这不是为了给波特家的儿子准备的。
  瞧瞧老蜜蜂打的好算盘,简直就是正好把susie当做了给他看孩子的保姆。斯莱特林院长的神色更加阴郁,该死的格兰芬多,该死的波特,该色的……自己!
  susie早已瞧瞧捏了捏小男孩的手,不管守林人的那些唠叨里有哪一句触到了年长恋人的神经,现在都不是发问的好时机。
  小男孩顺从的闭上了嘴巴,他可不想触怒某些人,再被留在这个地方,然后关进不见天日的楼梯间里。
  suvari老宅。
  让小男孩把他简陋的行李和路上顺便补充的御寒衣物放入多年无人使用的客房,susie在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餐后把不适宜熬夜的孩子赶去睡觉。
  清冷的冬日夜里,在魔法的作用下寒冷的空气在进入的同时变得温暖起来,壁炉里的火苗一跳一跳的增添出更多的热气。指挥用过的餐具自己跳入盥洗池里清理干净并排着队进入橱柜中,susie端出一壶热茶,坐到了一言不发的男巫旁边。
  自打从遥远的东方回来,年轻的斯莱特林女巫便对绿茶偏爱上了。不加任何的添加物,没有繁琐的饮茶程序,更不用装腔作势的摆出一副社交礼仪,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一壶清茶,一人相依,便能泛出一室悠然。
  端坐在长沙发上的黑发男巫,低着脸,一动不动。两颊边的黑发垂下,遮住了所有能被窥视的神色,只有放在膝盖上手指交叉后泛白的骨节,透露出他的心里并不平静。
  susie斟满他的茶盅,递到他的手边,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倚着靠背,透过宽大的玻璃窗看着忽明忽暗的星星发呆。
  是的,susie没有问并不代表她就不想问。不管是波特家的小儿子,传说中的救世主,还是邓布利多诡异的安排和自己身边这个男人几次异常的反应,她都看在眼里。没有问代表她相信她的决定,但是她依然在等他开口,说明前缘后续,而不是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他独自背负。
  清朗的夜空,在月亮光辉的映照下只有几颗还算明亮的星星在闪烁。客厅内的灯光早已昏暗,跳跃的火光中隐约还能看见,保温咒作用下的茶壶还在袅袅的冒着白烟。
  过了许久,男巫好似突然醒来一般,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susie偏过头看看,恰好对上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眸中有犹豫,有痛苦,有抉择,还有信任。
  她起身坐到他的身边,执壶斟茶。浅绿色的液体带着山野间颉取的缕缕清香缓缓而下,还未入口便心旷神怡。
  snape深吸一口气,再度睁开是双眼中有着更多的抉择后的清明,他转头看看偎在他身旁的女子,褐色的茶水晶中有着全然的信赖和依恋。
  他浅浅饮了一口茶水,感受微带苦涩的甘甜顺着喉咙一路而下,直至温暖心中最深处的那处角落。
  “哈利.波特的母亲,莉莉.伊万斯,是我年幼时唯一的朋友。”
  73 莉莉.伊万斯(上) ...
  朋友?susie挑挑眉,随手施下一个静音咒后,坐正了些。不过,已经陷入自己的情绪里的snape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susie按下心里若有似无的不快:波特先生的母亲——那么婚后应该是波特夫人吧?可是自己的这位恋人还坚持称她婚前的姓氏,susie要是相信他的那句轻描淡写的话,就真见鬼了。
  但是,现在也不是什么好时机,既然难得他能主动说起以往那些不为她所知的事情,那么susie只需要扮演一个称职的好听众就可以了。
  黑发的男人陷入了久远的记忆之中,静籁星空下的安宁气氛带着无法让人抗拒的舒缓气息。没有狭隘的斗室,没有冰冷的石墙,只有从对面女孩身上传来的熟悉味道,甘甜苦涩、平静悠然的一如既往。
  他酝酿了许久才再度开口,低缓的声音如同从遥远的时间彼岸飘然而至,带着旅途的疲倦和岁月的风霜。
  这个不过刚刚而立之年的男人,在回忆起自己年少时的经历时仿佛已经是个沧桑的百岁老人。他用旁观者的语气说起他的母亲,魔法世家普林斯的千金,冷静的如同再描述一个只是道听途说的、无足轻重的、不相干的平常女巫。那些家族的辉煌和母亲的血脉含糊的一带而过,只有在说到一个巫女是如何对一个麻瓜一见钟情并且不过家族阻挠一意孤行时才带上了些许的情绪。可惜那不是什么正面的波动,他的措词依旧淡漠,他的冷笑却轻易可见。
  然后是他的父亲,snape对这个男人含糊的称呼表现出他的不愿掩饰的厌恶。一个原本还算正常的男人,却在经济危机的大背景下失去工作后又再度失去了他的为数不多的优点。那个表面温和的性格中隐含着暴躁、易怒、偏执且疯狂的麻瓜男人,在破产后卖掉房子搬到了蜘蛛尾巷,最后成了酒精的奴隶。他带给妻儿的伤害是深刻的,susie用力掰开snape紧握的左手,再顺着他的手指慢慢的往指尖处抚摸。任何语言上的安慰在此刻都过于苍白,她只是想让他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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