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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无所知,不一定是硫酸,但是看来肯定是酸性物质,我无奈地摇头:看来省去十五元并不是一件很完美的事情,呼啦就在我的腰部留下了印迹,幸亏是腰部,不然惨了。
一飞同情地看着我:十八,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把充电灯放到地上或者床下比较安全,不然烧到哪儿都不合适,烧到哪儿都会疼。对了,你腰部烧疼的地方用清水洗洗吧,别感染了。
我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九点钟,去了朱檀的办公室,朱檀正在整理着一大堆资料,办公桌上乱乱的,看见我来了她招呼我坐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办公桌跟我说:十八,明天星期一,是你们系必修的诗词欣赏,我想还是由你来上,你回去准备准备。
因为之前已经上过两次课了,所以当朱檀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陌生或者惊讶,反而在心里燃起一种强烈的表现欲。而我也在一瞬间知道了自己表现欲的源头,是易名,我在想,易名会怎么想我呢?如果这种表现也算是一种优秀,那么易名会不会因了我的这份优秀,而对我产生另外的感觉呢?尽管阿瑟对我说过,一个人如果真正喜欢另一个人,和那个人是否优秀没有一点儿关系,但我希望阿瑟是错误的。
我发呆的时候听见朱檀喊我,回过神,朱檀笑吟吟地看着我:十八,寒假你回家吗?
我摇头:不回家,有家教脱不开身,有事儿吗?
朱檀哦了一声:是这样,下学年有我好几门课,但是教科书还没有出来,书由我主编,其中有很多章节还没有准备,我一直在进修,忙得有些时间不够,是很不够,我觉得这些章节你完全可以写出来,当然,我会给你付费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我开始惊讶了,首先惊讶的是朱檀说她会给我付费用,其次是惊讶我还有这个水平,我发呆地看着朱檀:可是,可是我,行吗?
朱檀笑:怎么不行呢?不会这么没有自信心吧?如果你没有这个水平,我也不敢让你帮着写。
我犹豫了好几分钟,然后看着朱檀:要是你觉得我行的话,那我就试试吧,寒假我有时间。
朱檀笑:好啊,这样你可帮我大忙了,费用等全部整理成稿之后我一起付给你。
其实,我知道我做这件事真的是为了钱,所以朱檀说到费用的时候我没有任何客气的还口。之前我知道英语专业的老师出字典的时候也是让本专业的学生帮忙整理单词资料,但是没有任何费用,如果朱檀肯付给我费用,那我就赚了,反正寒假也没有事情忙。
朱檀在我临走的时候告诉我期末考试后会把教科书的资料给我,我有点儿兴奋过头,在回宿舍的路上才冷静下来,学校的计算机房是每天白天开,每个小时两元,可白天我正好有家教,那我怎么写东西?我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兴奋过头了,这可怎么办?
回到宿舍我还在为这件事情发愁,难不成真的让我用笔一个字一个字写?我叹气的时候嘟嘟睡眼蒙眬地打着哈欠:十八,刚才有人打电话来,说是什么,小麦的腿没有什么大问题,小麦的腿怎么了?给,这个纸条上是电话号码,他说你要是没事情就打过去。
我这才想起小麦应该去医院了,我接过嘟嘟手里的纸片,看上面的电话号码,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我用自己的卡拨了电话,通了,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了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是阿瑟,我有点儿尴尬,有点儿忙乱地问小麦现在怎么样了。
阿瑟好像笑了一下似的:十八吗?我是阿瑟,小麦的腿没有什么大问题,现在在我租的房子这边,你有时间吗?能不能过来一下?
提前的寒假计划(2)
我犹豫了一下:那好吧,反正我也要过去看看小麦。
我挂了电话,出了宿舍楼,在学校的商店里面买了些水果。
到了阿瑟租的房子,我看见小麦躺在床上,腿上包着一些纱布,房间里还有小淫和阿瑟,小淫在给小麦削水果。阿瑟说小麦的腿摔得有点儿小裂纹,但是医生说问题不大,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要剧烈运动就好。小麦冲我吐着舌头:十八,我没有什么事情了。
我瞪了小麦一眼:还没有什么事情?真是。
小淫笑着看我:十八,小麦这家伙也是,干吗非要跑到台阶上面,在下面不行吗?
阿瑟站在旁边,看了我一眼:十八,你跟我到客厅来一下。
我跟阿瑟出了房门,阿瑟站在客厅看着我:这件事情怨我,我要是抽个时间跟你说一声就好了。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阿瑟靠在电脑桌边上,点了一支烟:其实,那天我跟小淫说过这件事,但我也希望你也能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下,并不是说我这个人的人品有问题,这可能跟我,我只能承认是生活习惯造成的,真是没法说。
阿瑟有点儿郁闷地看了我一眼,咬了一下嘴唇:十八,比如说,是,首先我需要承认我之前的生活一直很优裕,所以长到这么大我习惯了穿名牌衣服,习惯用一些昂贵的东西,我的家庭条件能够给我提供这些,我也没有办法,我不可能清高到让自己整天穿着破烂去证明自己有人格吧?所以很多接近我的女孩我根本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想要什么。比如一飞,我喜欢她,可是她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虽然一飞不喜欢我,但有一点我还是很欣赏一飞,她并不因为我有了那么点儿钱转而靠近我。我没有办法,我也习惯了,有些女孩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们会对我提出很多要求,我也不想把她们想成物质的,可惜,事与愿违。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和女孩交往?好不好,十八?
我突然就觉得很可笑,我一直推崇的真诚真变得没有定义和概念了,之前小淫说的一句话也一瞬间让我感觉无比的真切——那天晚上跟我说等价交换并不适合人际交往,或许这些是对的,我在自己界定的世界里面待了太多的时间,所以我忘记了很多东西,我自以为是地认为人性没有那么复杂,实际上人性远远比我想象的更为复杂。
我摇头,看着阿瑟:我不想发表意见了,很多事情,真的太难以让我想到了,这件事情,算我错了,行吗?
阿瑟拿着烟在我面前晃了一下,笑:抽烟吗?
我摇摇头,阿瑟苦笑着转着手里打火机:也不是你错了,对我们而言,更喜欢看到你的真诚,所以更希望能和你做朋友,我更希望你不要用看有钱人家的孩子的眼神来看我,我不喜欢这样被人看待,我已经失去很多快乐了,我不想连朋友都失去,真的,十八。
我刚想说话,听见房门响了一下,我转头看见小淫笑着出来了:你们说什么呢?让我一个人陪着小麦,无聊得很。要说小孩子不能让他读书跳级太早了,不然聊天都会有代沟,刚才小麦竟然跟我说什么变形金刚,天。
阿瑟朝小淫笑:还好了,小麦没事儿还愿意跟我讲米老鼠唐老鸭呢,跟你讲变形金刚已经很客气了。
我看着阿瑟身后的电脑:这个是你的?
阿瑟点头:是,没事的时候以为可以多多学习一下计算机,但净是和小麦玩游戏了,小淫有时候会接一些程序的活儿,也在这儿做。
我想起朱檀让我做的事情,然后看着阿瑟:这个,你们寒假回家吗?
小淫笑:十八,你想什么呢?距离放假还有一段时间呢,想家了?
阿瑟转了一下头,看着我:十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我勉强笑笑,因为自己实在不大会求助别人,我犹豫了一下:那个,是这样的,学校有老师让我在寒假的时候帮着整理一些教科书的资料,我不巧还有家教,是白天的,放寒假时晚上学校的机房就不开了,我就没有时间整理了。
提前的寒假计划(3)
说完,我也有些不好意思,阿瑟笑:那就用呗,这玩意儿买来就是用的,难道当摆设?平时我和小麦就是玩玩游戏,小淫做一些编程而已,其余时间都闲着,你寒假要是不回家,就过来用。我这儿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做饭,这儿是三居室,不回学校宿舍也行,让小麦把他的房间腾出来,小麦跟我一个房间就行了。对了,小淫,你寒假回家吗?
小淫往沙发上一坐,笑:不回去了,今年有好多程序没有做呢,就等着寒假做了。
阿瑟开始朝我笑:好啊,十八,这样我们可以凑足四个人打牌了,会打牌吗?升级,很简单,小麦都会打。
我奇怪地看着阿瑟:你寒假,不回家吗?
小淫笑:阿瑟和小麦都是北京的,还用回家?想哪天回家都可以,就是半夜三更爬起来想回家,都没有任何问题。
我也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有点儿弱智,不好意思地笑了:打牌估计不行,我白天没有时间,要给别人当家教,晚上还要给老师整理资料。
阿瑟摇头:每回都是三缺一,没意思,到时候白天电脑给小淫用,晚上给你用吧,我和小麦牺牲点儿,少玩点儿游戏好了。
我感激地看着阿瑟:谢谢你了,真的。
小淫眯着眼睛看着我:啧啧,以后少发点儿脾气就行了,你一黑着脸发火就够让人受不了了,不用这么客气。
阿瑟从电脑桌上拿起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些东西,递给我:十八,这上面是我宿舍和这里的电话,还有一个呼机号码,你要是想找我,估计这三个号码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拿着吧,免得找我的时候跟没头的苍蝇似的乱撞。
我接过纸,折叠起来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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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春天被雷劈(1)
回到宿舍,只有一飞不在,嘟嘟说一飞去约会了,我摇头笑,到底是爱情的力量大,这么冷的天儿还照旧见面。房间里面剩下没有约会的五个家伙,不过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小苍、盈子的白马王子们都还在新疆。严格地说嘟嘟和我是单身的,苏小月的男朋友也在北京,不过是另外一个大学——两个人电话打的,哼,都能抱在被窝里聊天,想气死谁似的。
我坐在床上开始整理自己前些天写的教案,明天,明天我要好好发挥,我一定要让易名吃惊,最好能让他后悔(这话虽然在自己心里反复回荡着,但是自己都有点儿不相信)。
电话响了,苏小月顺手接了一下,喊我:十八,电话。
我一愣,谁会找我啊,朱檀还是阿瑟?苏小月嘟着嘴:十八,你最近好像比较受欢迎啊?
我接过电话,问是谁,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男生的声音,还有点儿紧张:你是十八、十八吗?
我也奇怪:是,我就是,请问你是哪位,有什么事情吗?
男生接着说:我是,你有没有收到我写给你的信?你给我们专业上过诗词欣赏的课,之后我,我给你写过信,我叫张啸。
我的心突然就开始怦怦地跳,之前我收到的那封本校地址的信的主人?天啊,我的爱情春天就这么快来了?而且还是在寒冷的北京的冬天要来到的时候?我也开始有点儿紧张:是是你啊,我收到了,谢谢,谢谢。
男生仍然接着说:那个十八,你能不能下来,我在女生楼宿舍下面等你,你一会儿下来吧,我在下面等你,我挂了。
叫张啸的男生说完后挂了电话,我拿着听筒发呆,这是真的?苏小月推了我一下,我才反应过来,嘟嘟疑惑地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怎么一愣一愣的,什么事情打击你了?
我放下电话听筒,咽了一下口水:有男生,竟然真的有男生约我了,真的,他让我下去。
我差点儿涕零泪落,二十多年过去了,竟然真的有男生约我了,看来老天真是仁慈啊,真是知道我孤独的心灵啊!我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苏小月一把拽住我:哪个,是哪个?十八。
我一边扒拉着苏小月抓住我的手,一边尽快穿着衣服:就是前些天给我写信的那个本校的男生,好像是工程学院的,叫张啸来着,哎,你别拽着我,人家在下面等着呢。
苏小月松开我的手,我开始穿鞋子,抬头的时候我看见苏小月拽着嘟嘟还有小苍、盈子小声说着什么,我没有答理她们,开始系鞋带,等系好鞋带的时候,发现嘟嘟、苏小月还有小苍、盈子四个人也穿好了衣服,站在我旁边。我奇怪地看着她们: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苏小月尖刻地笑:哎,我们也和你一起下去看看,到底是何许人也?也好验证一下,说不定这个男生还真的不如食堂的大师傅呢,一旦你有什么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