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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 皇上的秘密

  柔顺的慕婳令皇上脸上笑容越盛。</br>  前世他就不曾亲近过唯一的女儿,换了时空,换了身份,他竟是可以握着女儿的手前行,以前吃过得再多的苦和经受再多的磨难为这一刻都是值得的。</br>  “婳婳,以后像今日一样,有拿不准的事就同朕说,别一个人冲到前面去,若是感觉有危险陷阱,让三郎去。”</br>  “……”</br>  慕婳落后皇上半步,垂眸望着被皇上紧紧握住的手,眼角微微扬起,皇上是喝多了?</br>  对她不是对女子,倒似对女儿?</br>  只怕连当年盛宠的七公主也没这般亲昵。</br>  “太后未必对你有坏心,朕最怕是有人借着太后行事。”</br>  皇上声音很轻,深邃的眸子盛满几分无奈,“还有一点,你仔细赵王,朕养出一个……不知好歹的……畜生!倘若你现他对你不利,不必留有余地,先保证你自己的安全。”</br>  “赵王殿下万一被臣所伤?”慕婳试探般问道。</br>  “被你杀了,朕都不会心疼他!更不会因为赵王的性命而对你……”</br>  皇上猛然醒悟这般表态会吓到聪明的慕婳,“朕同木齐的情分不一样,你也知道朕一直把木齐当做兄弟,木齐有没有同婳婳说,朕同他和杨耀一个头磕到地上,不是至亲兄弟可同生共死?杨耀生不出女儿来,我们三兄弟只有你……婳婳,朕虽然有好几位公主,但多是登基前所出,一直养在太后身边,同朕不甚亲近。七公主……又为权势意图弑父,朕对朕的儿女们已是绝望。”</br>  “你不一样!”皇上笑盈盈满含期许和疼爱,“婳婳,你同他们都不一样,朕对好以前若有因三郎的原因,如今朕对你,比对三郎还要用心,因为女孩子是要父母宠着捧在掌心的。”</br>  慕婳感觉从皇上掌心传来的温度,有点烫,有点涩然的感觉,轻声问道:“是因为沐少将军吗?”</br>  “不是!”</br>  皇上眼里极快闪过失落,婳婳没有认出他?</br>  也是,婳婳怎么可能认出他?!</br>  “朕把一切能给的尊荣都给了她了,追封燕王,陪葬皇陵,以后朕还会把她的画像请进太庙功臣阁,永受帝国的供奉。”biqubao.com</br>  虽然慕婳没对皇上坦诚,但彼此心知肚明她就是已经战死的少将军。</br>  皇上望着慕婳,轻声说:“朕对你好,不是因为她。”眼角多了几分湿润,只要一想到尸骨无存的少将军,他依然感到痛彻心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再一次血洒疆场,原本他以为自己做得足够了,但每次午夜惊醒,他都无法完全释然。</br>  再也无法承受慕婳倒在他面前!</br>  慕婳更觉得迷糊,只是因为她是木齐的女儿?怎么有点玄幻呢?</br>  不过此时此刻皇上肯定不会明说,慕婳也不敢强行要求皇上坦白,“陛下对我好,我会记得,臣会献上所有的忠心,”</br>  “朕只要你好好活着,活着享受盛世的繁华和朕给你的尊荣富贵,婳婳,任由有危险的事情,你都不要去做。”</br>  皇上郑重其事要求慕婳做出保证,“朕……我再无法……承受了。”</br>  半转过身去,皇上擦拭眼角,活人的痛苦悔恨,死掉的人永远也不明白的,当然皇上也不希望慕婳能体会到那样的痛。</br>  无庸公公悄悄给皇上递上帕子,对慕婳恭敬的一笑,“慈宁宫到了,郡主先请。”</br>  侍奉皇上重新整理龙袍,无庸公公才随着皇上进入幽静的慈宁宫。</br>  自从太后娘娘等同于被皇上变相圈禁,慈宁宫已经很少有人出入,往日热闹富贵的慈宁宫冷冷清清,在慈宁宫侍奉的宫女太监也没了往日太后风光时的骄横,显得无精打采。</br>  皇上后宫的妃嫔几乎也不再向太后请安,除了太后娘娘扶持的太子殿下外,几乎没人会再来慈宁宫,纵是太子,也多是太子妃沐氏来看望一二。</br>  皇上把昔日孝顺的母后忽略彻底,而几乎丧失所有权柄的太后只能在慈宁宫孤单单的了却余生,比之太后辅政时的风光无限,此时太后显得格外凄凉。</br>  这一点从太后娘娘身上就能看出来,太后显出苍老之色,整个人如同老妇一般,被宫女搀扶着,身体佝偻,步伐缓慢,再无当日的气势。</br>  慕婳不会因为太后权柄赫赫而谄媚,也不会因为太后静养而轻视,一如既往行着标准的礼仪,“太后娘娘万福金安,拜见太后娘娘。”</br>  太后的声音比以前沙哑许多,望着跪伏在面前的女孩子,明艳娇嫩,沉稳端庄,“起来吧,再让你跪着,一会儿皇上又该说哀家心狠了。”</br>  “谢太后娘娘。”</br>  慕婳浅浅一笑,站起身来,默默站在一旁。</br>  “太后的话让朕汗颜,朕何时责怪过您心狠?”皇上直接走进来,笑容满面:“见太后凤体安康,朕就放心了。”</br>  慕婳眼见太后耷拉下的嘴角一抽,皇上走到太后面前,微微弯腰行礼,没等太后说话便起身坐下,太监宫女端上茶盏,皇上道:“慕婳你也坐下。”</br>  “遵旨。”</br>  慕婳坐在宫女端来的秀墩上,看得出这些宫女只怕都是皇上安排的,不等太后吩咐便为皇上效命。</br>  太后捏着手腕上的佛珠,“哀家若是不让太子妃传话召见慕婳,皇帝是不是永远不会踏入慈宁宫半步?”</br>  “朕怕惊扰太后您调养身体,而且朕知道……每次朕见您,您总会生气,既是如此,不如不见。”</br>  皇上始终淡淡的,完全不似对待扶持自己登基的生母,若说有多恼恨太后,慕婳也看不出,只是皇上不在意太后了,甚至不在意太后是否把他当做儿子!</br>  这同大办太后寿宴的皇上完全似两个人,太后做寿时,皇上对太后有几分真心孝顺,甚至是感激的。</br>  “你连母后都不叫了?皇帝,哀家……”太后苍凉的目光闪过一抹锋芒,突然在她身上涌上一股当年摄政时的气势,“哀家想问一句,你还是哀家的儿子么?”</br>  皇上端着茶盏的手微顿,勾起嘴角道:“您说呢?”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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