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皇上是假的
太后娘娘身边跟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一双眸子满是阴霾鬼厉,整个人笼罩在黑袍之下,好似常年见不得光的人。</br> 这样一个男人怎会跟在太后娘娘身边?</br> 无庸公公揉了揉眼睛,本该在江南稽查盐政的齐王竟然出现在此处。</br> 还站在神秘阴郁的男人身后。</br> “你给哀家闪开!”</br> 太后娘娘很是厌恶无庸公公,“哀家见皇上,你敢拦阻,不要你喘气的脑袋了?”</br> “嘎嘎,他算是哪门子皇上?!”</br> 面具男人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轻轻摆手,突然冲出来一对彪悍的人马,他们迅卸掉保护皇上侍卫的武器,营帐四周完全落入男人的掌握。</br> 无庸公公道:“大胆贼子,你要作甚?谋逆弑君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不仅你要受千刀万剐,你的九族都要……”</br> 啪啪,无庸公公脸上连着挨了太后娘娘两记耳光,“太后?!”</br> “闭嘴!无庸……到是没起错名字,想做护主的忠臣你还不够资格!”</br> “母后何必同一个奴才计较,横竖处理了里面的人,他也活不了,少不得千刀万剐。”</br> 母后?!</br> 无庸公公捂着脸庞,面具男人竟叫太后娘娘母后?谁不知道太后只有皇上和长公主一对亲生儿女?</br> 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br> “说我篡位弑君?”面具男人宛若听到极为好笑的笑话,“你的主子才是逆臣贼子,他……”</br> 明黄大帐中传来一道声音,“你潜心准备良久,只为同无庸争口舌之利?还是进来吧,让朕看看你投敌卖国,在西方君主面前摇尾乞怜得到的好处,看看你如何让朕从龙椅上掉下去。”</br> 太后娘娘嘴唇动了动,眸子闪过几分复杂,脚步略有迟疑,若是里面的人能事事向她请教,听她的安排,她有怎么会参合进来?</br> 到底还是营帐里的人野心太大,权利欲太盛,帝国在他手中,他只会因为野心把帝国推向毁灭,太后没脸去见对自己信任有加的先帝,她是为先帝守护这片江山!</br> 皇上太过强势霸道,同西方和蛮夷和平相处,互通有无不好?</br> 整日打来打去,受苦受难还是百姓。</br> 自古出现过穷兵黩武皇帝的朝代又几个是富饶昌盛的?</br> 太后瞬间抛开心底那份的愧疚心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帝国着想,她没错,错得是皇上!</br> 面具男人好似再也忍不住,直接越过太后撩起帘子,率先走进帐篷。</br> 除了端坐在高处的皇上之外,还有守护在他身边的承平郡王,只有两个人?</br> “该说你胆子大,还是你已经认输了?”</br> 面具男人抬手按了按脸上的面具,犹如嬉戏耗子的猫,玩味道:“我永远忘不了你在我面前磕头求饶的样子,这么多年没见,你比以前强不了多少,知道皇位是我的,所以你又打算让我饶你一命?”</br> “哈哈,你媳妇宁可死也不愿承欢,她的血液真是漂亮,是我亲手拧断了她的脖子,也是我下令烧毁整个村庄,养你长大的邻居相邻他们在烈火中爱好悲鸣的声音格外动听,若不是他们多事养大你,他们都不会死!”</br> 承平郡王缓缓闭上了眼睛,脖子上的青筋凸起,拳头紧紧的攥住,他怎会舍不得眼前这个畜生?!</br> “还有你的儿子,也是死在烈火之中,断子绝孙的滋味如何?你以为找个年岁相近的赢澈就能代替你的亲生儿子?!他永远不会认你为父,接收我玩过的女人,养大我的儿子,你这只活王八!”</br> 太后听不下去了,可端坐的皇上却是怡然自得把玩着扇子,对面具男人的指责同刺激无动于衷。</br> 那份沉稳和老练,证明他是个合格的帝王。</br> 齐王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几乎疯癫的男人,面上多了几分燥热,有下意识远离男人的感觉,这人根本就不配做皇帝!</br> “我还要感激皇叔你,不是你,我也找不到他,怎么皇叔心疼他了?就没有想过我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皇位本就该是我的,母后当年亲手掐死你,你怎么还活了过来,都是……都是姓王的那个没卵蛋的死太监,他竟是瞒着所有人把你偷偷送走。”</br> 皇上抬起眼,太后不敢同这双清澈的眸子对视,佯装喘息不过捂着胸口,“别再说了,他总是你的弟弟!”</br> 齐王愣了好一会,原来太后当年生了双胞胎?!为皇后之位,竟是亲手掐死其中的一个儿子,毕竟在皇室生下两个男孩并非是吉兆。</br> “当日先帝承诺过您,只要您生下皇子,就册您为皇后。”</br> 皇上缓缓的说道,“所以朕死在了亲生母亲手上。”</br> “不是。”太后摇头解释,“当时……当时你没了呼吸,我以为……以为你活不过去,我没有亲手掐死你。”</br> “这个时候母后无需向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解释,是他该死,从他降生后就该死。”</br> 面具男人激动揭开面具,同皇上一模一样的面孔满是吝气,虽然他们媚眼几乎一模一样,皇上给人以温润沉稳的感觉,纵是有人觉得皇上气质似教书先生,旁人也不敢小看他,他天生带有上位者的气势!</br> 相反从小受过皇子教育,又被册封太子多年的人暴躁疯狂,甚至他一直以我自称。</br> “你给我起来,你坐得龙椅是我……朕的,这些年你窃居不属于你的皇位,你每日不做噩梦?”</br> 皇上嗤笑一声,缓缓站起来,“即便朕不坐在龙椅上,朕也是整个帝国的皇帝!何为窃居你的皇位?你可以问问皇叔,先帝临终前打算放弃谁?又打算传位给谁?”</br> 一句话戳中面具男人的痛处,这也是他不顾一切领着侍卫冲出皇宫亲自去弄死亲弟弟的原因。</br> 当先帝知道太后本来生的双胞胎男婴还活着,先帝甚至拖着病体偷偷见过不曾养过一日的儿子,那时候皇上只是一个乡村大夫,并没有觉醒上一世的记忆,然皇上的表现远先帝的预料,同儿子谈过后,先帝便动了异样的心思。</br> 承平郡王说道:“皇兄说,皇位是赢诏的,诏,是皇兄给他亲自取得名子,字为子荣,小名天赐,皇兄说他是上苍赐给帝国的明主!上承宗庙社稷,下安黎明百姓。”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