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潼传(41)

  可是,只不过是在心里想起他而已!
  该死!
  荷包里装着兴奋剂。
  看着眼前一群又一群充斥无恒后宫的女人,闻着她们的脂粉香气,蔚潼感到胸口一阵阵地紧窒;心好像被乳环压得跳不动一样,紧贴着皮肉的寒意不断流遍全身,冻得人止不住地发抖。
  说真的,蔚潼不是太介意在典礼上晕眩或者倒下,即便那样无恒也未必会注意到,可是……
  吃或不吃又有多大分别呢?
  蔚潼微笑着,吞下一粒,喉咙深处漾开丝丝的甜味。
  终于松一口气。
  荷包里仍然装着那天的丝帕。
  虽然知道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沉溺,可还是忍不住掏出来反复把玩以慰寂寥。
  痕迹早已干涸,软薄的丝帕呈现不自然的僵硬。为了不被侍从拿去洗掉所以特别放进随身的荷包里。日子久了,连气味都消散干净,只剩下一片形迹怪异的黯淡而已。
  腿间欲火愈盛。
  虽然有半年多没接近那妖孽,可是这丝帕就像是鬼影一样缠着无恒。对女人感到厌倦提不起劲来的时候也很自然会想要掏出来。明明只要丢在一边就会被侍从收拾走,却忍不住当什么似地带在身上。
  深深地,深深地呼吸……遥远而淡薄的气息。
  甜甜的味道令人心情愉悦,蔚潼又多吃一粒。
  也许不一定是丸药本身的作用,只是而是被丸药气味唤醒的记忆——身体麻痹的快感,肌肤相亲的温暖,被拥在怀里的安稳,诸如此类。
  那天晚上,蔚潼做了一个梦。
  不,也许并不是梦。
  无恒终于出现,一遍又一遍地抚摩蔚潼的身体,时而粗暴,时而温柔;一面不知怜惜地扯动乳环一面把*器抓在手里仔细安抚。
  虽然一片漆黑,但是……
  一定一定不是梦!
  所有的感觉来得那么真实!甚至可以听到无恒沙哑的声音:
  ……说你爱我。
  ……有感觉吗?
  ……叫我的名字!
  “……无恒……无恒……”
  “来了——”
  耳边隐隐听见男人临近高潮的低吼,蔚潼再一次在掌心泄出欲望之液,半年来的压抑如同决堤洪水般凶狠猛烈。
  这一晚,无恒没有冷酷地离他而去,倒是全不节制地,反反复复地宠幸他抚慰他。
  在仿佛无休止的官能快乐里,连最后一丝精气也被榨干耗尽,直冲极乐。
  …………
  “啊——!”
  身下的女人如登极乐般尖叫。
  婉转承欢,怎么她一点也不婉转?
  无恒例行公事地操作。
  大概妃子也只是例行公事地尖叫罢了。
  女人一如既往地紧紧缠上龙体,恨不得雨露尽吸。
  “无恒……无恒……”
  皇帝打了个突,疑惑地盯着女人,她怎么敢直呼皇帝的名字?
  “啊,陛下……要去了……”
  女人一味疯狂地扭动,近乎忘形。
  “……无恒……”销魂蚀骨、婉转凄绝。
  声音原来发自脑际。
  …………
  蔚潼今天睡得好晚——左右等不到蔚潼起床,金环决定叫醒他。
  “公子?”
  ……
  天啊!
  “公……子……”
  被看到的景象吓到,金环战战兢兢地伸手去探他鼻息。
  她甚至不能确定还有没有气!
  不好了,救命啊!
  “公子——!”金环尖叫,却不敢尝试摇醒蔚潼,床上的身体像是碰一碰就会四散动一动就会破碎一般脆弱,“公子!”
  不好了,不好了,要去找御医!
  “大胆奴才!”
  带刀侍卫只一手就把全身发抖的金环如同抓小鸡般整个提起。
  “胆敢与陛下抢道!”
  “不是的……”
  金环无言以对,不知道该为蔚潼的性命着急还是为自己的性命着急,这条路本来就没什么人走,谁猜得到连续半年都没来光顾的皇帝会赶上蔚潼出事的一天经过呢?
  皇帝经过……!
  金环突然醒悟,无恒才是治蔚潼的药!
  “陛下——!!!”金环的声音简直呼天抢地,“求陛下去看柳公子一眼再治奴婢的罪,柳公子他……”
  “柳蔚潼他怎么了!?把她放下来!”
  龙舆之内探出无恒满是焦急的脸。
  金环极其夸张地扑在龙舆之前,几乎要攀住无恒的脚一般贴近皇帝。即便拼尽浑身解数,也要让无恒去雨木云林!
  “禀皇上:柳公子今天早上,总之,奴婢不知如何是好,正要去太医院呢!求皇上去看一看柳公子吧!”
  蔚潼的诡异状况,金环实在也说不清楚。
  诡异,真的很诡异……
  虽然一路上无恒想象了所有可能的景象——但也没料到竟是这个样子。
  简单的说,可以形容为“自*过度”……可是……
  那根本就是一片*液的海洋!无恒从来也没见过蔚潼这样多的份量。
  这简直是……自杀式自*!
  棉被掩护下的苍白身躯,前后左右都布满了粘腻腻湿答答的*液痕迹,腥冷的味道随着棉被掀开而散溢四周。瘦小的双手兀自握住器官不愿放开,人却明显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连嘴唇都没有血色,蔚潼的呼吸微弱得可怕,无恒把他抱进怀里,仿佛揽住了一件被人冷落的绸衣——轻飘飘、冷冰冰、软绵绵、死翘翘。
  “柳蔚潼……柳蔚潼!”
  轻轻拍他的脸,或是捏住小巧的下巴摇晃都不奏效,无恒也慌了手脚。虽然已经差人去传唤太医,此刻无恒担心的是太医还没到达蔚潼就已经死去。
  “柳蔚潼!你给我醒过来!”无恒焦躁起来,一记耳光照甩过去,金环不禁倒吸一口气。
  无恒马上就后悔了,极心疼地以指尖轻轻拭去嘴角渗出的一点点血,将单薄的身体紧紧靠向自己。
  心口一阵痛楚,无恒疑惑地探手进去,原来是自己衣兜里的药瓶压到了。
  咦?
  灵机一动。
  这是夏原为他调制的补阳药丸,为了弥补这些日子以来在后宫流连的消耗而造的;偶尔精力不济的时候吃一、两丸,起效确实很快。
  “来……”想到这里,无恒迫不及待地倒出一丸塞进蔚潼嘴里。
  嘴对嘴地喂进一些水,好像可以感觉到药丸往下滑。
  还有那小巧的鼻子,好像出气开始变多了。
  好一阵之后,随着纤长的睫毛簌簌抖动几下,蔚潼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眼。
  真的是无恒吗……?
  嗳?不是还没做完……怎么他突然就穿好衣服了呢……?
  错觉吗……?
  迷迷糊糊,朦朦胧胧,本能地想要环抱着男人,可是身体好累好累……
  唔…………好想睡觉……
  “喂!”
  吃了一丸,效力却只有张开眼看了一看,马上又睡过去,任无恒怎样叫也不醒,金环少有地看见一个六神无主的恒王。
  “太医到了没?该死的!你还不去催!?”
  金环惊叫一声后冲出屋子,屋里只剩下惊慌失措的皇帝与昏迷不醒的男宠。
  “蔚潼!蔚潼!”
  没有仆役,皇帝破天荒地亲自去倒了茶水来,喂他吃第二丸补药。
  ……好吵……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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