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节
有吃撑？”
心里暗暗责备自己，怎么就没有多看着王蕊蕊一点，万一撑坏了，这大过年的可怎么办。
“有、有点。”王蕊蕊红着脸放下了筷子。
小姑娘从小便缺爱，赵睿和郁清欢是唯二对她关爱有加的人。她心里欢喜极了，生怕自己做了什么讨厌的事情，惹的这两个人不开心。因此，对于两个人夹过来的菜，竟然来者不拒，全都吃光了。
明明才不到八岁，却过早的学会了本不应该是她这个年纪承受的东西。
郁清欢既心疼又担忧，也顾不上吃饭了，连忙牵着她出门消食。
所幸，小孩子消化好，走了不过二十几分钟，王蕊蕊就说不撑了。
郁清欢顿时松了一口气，揉揉她的小脑袋，“那清欢哥哥带你回去。”
他们出门的时候，郁清欢怕王蕊蕊冷到，特意给她穿了一件厚厚的外套，把小姑娘裹得滚圆滚圆的。
此时她迈着小小的脚步，走在雪地里，浑身都是毛茸茸的模样，活像是一只牙牙学步的小企鹅。
郁清欢看的心里痒痒，忍不住弯下腰，在王蕊蕊的惊呼声中，直接将她举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来，清欢哥哥给你骑大马。”
这是王蕊蕊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样新奇的体验。
很快，害怕就变成了兴奋。
飘着雪花的冬夜里，小姑娘清脆的娇笑声一直传到很远很远。
许是走累了，一回到小窝棚，王蕊蕊的眼皮就开始打架。郁清欢给她插上电热毯，让她睡在了自己床上。
本来，王蕊蕊是有个生活助理的，但因为今天是除夕，人家也回去过年了。
郁清欢不能将她一个人送回酒店，赵睿又醉醺醺的，连东南西北可能都分不清了，更别说是照顾孩子了，他只能让王蕊蕊睡在他这里。
小姑娘睡的很快，外面的鞭炮声对她丝毫没有影响，郁清欢摸了摸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刚想收拾一下桌子，窝棚外就传来了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个焦急的男声，“三儿你慢点！跑什么呢！哎！”
郁清欢的呼吸一窒，手上的碗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跑去开了门。
“清欢！”霍渠的鼻尖微微发红，睫毛上还挂着一片雪花，眼睛却是亮晶晶的，“我来了！”
“我们家这个就交给你了。”后面，霍嵘一脸无奈的走了上来，对郁清欢道：“听说今晚要吃团圆饭，死活不肯在家里呆，非要跑过来陪你。”
顿了顿，拍了拍郁清欢的肩膀，“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郁清欢愣愣的回了一句，直到霍嵘挥着手走远了，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霍渠，蹙眉训斥道：“大过年的，不在家跑这里来干什么？”
“清欢，”霍渠试探着握住了郁清欢的手腕，脸上的笑容不变，“我跟你一起。”
郁清欢叹了口气，将他拉进屋子，关上了门，“霍渠，你可能不了解，春节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所以这一天，我们都要跟最重要的人一起过，以后可不能任性了，知不知道？”
“我知道，”霍渠看着郁清欢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道：“所以，我想跟你一起过。”
郁清欢的呼吸一窒，半晌说不出来话。
心脏瞬间被温暖牢牢占据，原本的孤寂顷刻间一扫而空。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话，却仿佛带着无与伦比的魔力，烫的他几乎要红了眼圈。
郁清欢的喉结动了动，刚想要说什么，却见面前的霍渠猛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屋子里的王蕊蕊和赵睿，一副将伴侣捉奸在床的模样。
郁清欢心脏重重一跳，直觉有些不好，刚想要岔开话题，下一秒，就见霍渠抿了抿唇，委屈的道：“清欢，你不想我来找你，对吗？”
“当然没有。”郁清欢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
“可为什么你屋子里还有别人？他们才是你最重要的人吗？你最想跟他们一起过春节吗？”
郁清欢顿时头疼了，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到几分钟之前，将自己说的话一个个字的塞回去。
顶着霍渠控诉的目光，他压力山大的解释道：“有时候……嗯……春节也是需要跟朋友一起过得。”
“那你为什么不想跟我一起过，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霍渠立刻接了一句，眼圈都红了。
他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清欢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他好害怕，害怕哪怕自己用尽了力气对他好，他最后也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胸口闷闷的难受，霍渠死死盯着郁清欢的眼睛，仿佛一定要他说出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宝贝儿，”郁清欢揽住他的肩膀，叹了口气，笑道：“你不能这样，春节呢，是一个团圆的日子，我和睿哥还有蕊蕊，我们都没有家人，只能凑合着在一起过。”
“那我以后跟你一起过好不好？”
“好。”
“那……那我当你最重要的人好不好？”
郁清欢没有回答，霍渠紧张的几乎屏住了呼吸。在他心脏差点蹦出来的时候，郁清欢终于说话了。
他说：“你本来就是了。”
霍渠一听说今晚要吃团圆饭就过来了，晚饭都没吃。郁清欢只好把桌子上的剩饭剩菜又热一遍，凑合给他端了上来。
霍渠还是不大会用筷子，饭也吃的很慢，等到他终于吃饱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
郁清欢刚刚喝了一点酒，这会儿酒气上头，脑子兴奋的不行，拉着霍渠坐在门口看烟火。
天上的烟火虽然没有大型广场放的漂亮、密集，但映着漫天的星光，却别有一番风味。
郁清欢仰着头，感受着这浓重的年味，对霍渠道：“许个愿吧，听说在烟火下许的愿望都会实现。”
“真的吗？”霍渠惊喜的反问了一句。
“嗯。”郁清欢轻轻应了一声，调侃道：“怎么了？难不成你是想要得诺贝尔奖？”
话音刚落，就听见霍渠虔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说：“我想要永远都和清欢在一起过年。”
郁清欢呼吸一窒，心跳瞬间失衡。过了半晌，他才垂眸小声说了一句：“小傻瓜。”
“清欢，”就在他发楞的时候，霍渠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有些羞涩的将一个凉凉的东西放进了他的手里，“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的礼物。”
“嗯？”郁清欢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掌心。
那里正躺着一个圆形水晶吊坠，晶莹剔透，在璀璨的烟火下闪闪发着光，仿佛天生的星星坠落了下来，漂亮极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吊坠的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觉得有些好笑，霍渠这是把他当小女生了？竟然送这样的小东西给他。
正想要问问这是不是他送自己的项链，就听见霍渠得意又羞涩的声音：“清欢，我根据冰冻电镜原理，用液态的乙烷将我们的DNA冻在了这里，用电子显微镜就可以看到，”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那个水晶吊坠，声音小小的：“清欢，你的DNA结构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
郁清欢的手指微微颤抖，问他：“你怎么会有我的DNA？”
霍渠飞快的偷瞟了郁清欢一眼，睫毛颤了颤，没什么底气的道：“我、我悄悄的捡了你的头发。”
郁清欢极力压住上翘的唇角，继续问：“为什么要做这个东西？”
霍渠抿了抿唇，露出左脸上圆圆的小酒窝，“对不起，清欢，我有时候会不能陪在你身边。但是有了这个，我、我就可以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了。”
郁清欢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勉强压住了心里的悸动，艰难的道：“我没有准备礼物……”
“没关系的，”霍渠往他身边靠了靠，“你在我身边，我比收到任何礼物都要开心。”
郁清欢想，完了，一定是今晚的月色太美，他竟然有了一种想要亲吻的霍渠的冲动。
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霍渠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他不能引诱他走上这条歧路。
可是心里的感情太汹涌、太澎湃了，郁清欢的鼻子酸酸的，到底还是没忍住，靠在了霍渠的肩膀上。
就这一次，他轻轻闭上眼睛，就放纵自己这么一次，明天到了，今天的事就将永远藏在回忆里，再不提起。
霍渠的身体很暖，即使隔着厚厚的大衣，郁清欢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暖洋洋的。酒精的后劲在此刻达到了顶峰，他抵着霍渠的肩膀昏昏欲睡。
“清欢，”霍渠叫了他一声，郁清欢隔了好一会儿，才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
霍渠低下头，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郁清欢柔软的发丝、纤长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秀气的鼻梁。
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那么漂亮，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吸引着自己的视线。霍渠的心跳飞快，一股莫名的冲动在身体里乱窜，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缓解。
只能本能的搂紧了郁清欢，将头靠在他的头上轻轻蹭了蹭，声音里带着极致的渴望，“清欢，好喜欢、好喜欢你。”
他的肩膀上，郁清欢唇角微翘，睡的正香。
第40章
春节一过， 《橙黄》剧组就重新开始忙碌起来。
赵睿似乎是想要在正月里把戏全部拍完，不但重新安排了拍摄进度， 还破天荒的加了几个工作人员。
“睿哥，我明天得请个假。”正月十四的晚上， 拍完最后一场戏， 郁清欢走到赵睿面前， 一边擦脸上的泥，一边道：“我之前的一个代言需要去补个照。”
Ada那边今天打电话过来， 说精致系列的手表已经找到了代言人，要他去拍个合照。
虽说只是几张合照， 但两个彼此不认识的人要互相磨合， 拍出来的照片还要有感觉， 恐怕没有一天时间根本就不够。
闻言， 赵睿顿时蹙了眉， 耽误一天， 就要多花一天的钱， 他还得省下钱来宣传电影， 平心而论， 他是不愿意的。
正想要问问郁清欢的拍摄能不能改期，就听见他继续道：“睿哥，正好明天是正月十五，大家都想回家团圆，你干脆给大家放一天假得了。”
自从那顿年夜饭之后，郁清欢和赵睿就熟稔了不少， 彼此之间也能够开开玩笑了。
他发现，赵睿其实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年前之所以把剧组的人压榨成那样，也是为了能在春节的时候给大家放两天假。
只是他嘴上说的那么狠，把人都得罪死了，谁又会特意去挖掘他的真心。
郁清欢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肩膀，道：“睿哥，Ada那边的行程是不能改的，你就行行好，给我一天假，顺便也让大家休息一天。”
《橙黄》已经在收尾了，估计还有不到一周时间就能全部拍完，在这种情况下，放大家回去过个元宵节也没什么。
赵睿沉默了片刻，随即阴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放还能怎么办。”
郁清欢是这部戏的绝对主角，他不在，电影根本没得拍，既然不拍戏，那么剧组的工作人员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了。这个假，赵睿是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谢谢睿哥，”郁清欢笑眯眯的道了一句谢，接过于鑫递上来的羽绒服套上了。
“清欢哥哥，我、我能跟你一起去吗？”郁清欢和赵睿说话的时候，王蕊蕊一直竖着耳朵在一旁听。
小姑娘心里最怕的就是放假两个字，这意味着她可能又要独自一个人呆在酒店，或者别的什么地方了。她小心的觑了一眼郁清欢的脸色，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说实话，郁清欢是有些为难的。Ada那种地方人来人往，他明天的时间又紧，一旦工作起来，根本顾不上王蕊蕊，实在是不适合带着她。
可当他低头对上小姑娘那双带着期盼的大眼睛时，本来想要拒绝的话顿时变成了一个字，“好。”
相处了一个多月，这还是王蕊蕊第一次主动向他提要求，若是他真的拒绝了，那么她以后恐怕就更不敢再对外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郁清欢叹息了一声，心想，算了，大不了明天让于鑫多盯着点她吧。
剧组的人已经被赵睿虐惯了，忽然听说明天放假，一时之间竟然以为是假消息，甚至有人还掏出手机看是不是愚人节到了。
等到确认了是真的放假，不是骗人，欢快的嚎叫声顿时响彻了整个片场。不过将将一个小时，剧组里就已经人去楼空。
看的于鑫啧啧不已，“赵睿真是狠呐。”瞧瞧这些人奔跑的速度，简直像是在逃离什么瘟疫场一样。说完，瞅瞅自家艺人瘦的都要凹进去的小脸，越发认同自己这句话了。
“睿哥也是没办法，”郁清欢接了一句，带着于鑫一起回了自己的小窝棚。
第二天一大早，郁清欢早早的就被于鑫喊起来了。他们剧组的地方偏，到Ada至少要一个小时。匆忙收拾了一下，两个人走出门，刚想要去酒店找王蕊蕊，就见赵睿牵着小姑娘迎面走了过来。
瞥见于鑫震惊的目光，赵睿破天荒的解释了一句，“我也一起。”
“行。”郁清欢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有赵睿在，他拍摄的时候就不会分心了，赵睿虽然看着粗糙，但待王蕊蕊可是比谁都细心，一百个于鑫都比不上他。
只是，这下子剧组可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一行人坐着于鑫那辆破二手奥迪，晃晃荡荡的往市内开过去，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剧组大门外的马路上，一辆酒驾的大货车侧翻，直接压到了因为年久失修，而暴露在外面的天然气管道，导致整整一根天然气主管道爆炸。
漫天的大火瞬间便燃烧了起来，以一股势不可挡的姿态四面八方的冲进了拍摄场。
因为拍摄而临时搭建的简易房屋、各种道具，都被吞入了熊熊大火中。
等到消防赶过来的时候，片场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附近的村民们听到巨大的爆炸声，三三两两的结伴跑过来看情况，见到片场里的情况，又是惋惜又是叹气。
“哎，你说好好地，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这整个剧组的人，我看悬啊……”
“谁说不是呢！这可真是飞来横祸啊，里面有个小伙子心肠可好，还给我家闺女塞了一把糖，哎。”
闻讯而来的媒体听到这些议论声，顿时骇然，随手抓住了一个村民，问道：“你们说这是个剧组？发生爆炸的时候片场里还有人？”
“可不是。”那人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能活下来多少人，听说电影马上就要拍完了，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道：“是啊，他们剧组还在我们村订盒饭呢，听里面的工作人员说，剧组穷的不行，但就这样，也从来没拖欠过我们的饭钱。”
“哎，都是因为太穷了，所以导演抓紧一切时间拍戏，从来不放演员出去，这下子恐怕一锅端了。”
“我闺女被拉去当过一次群众演员，说他们拍的电影叫《橙黄》，特别感人，我闺女当时知道内容时都哭了。”
“哎，他们订饭的餐厅就是我姐开的，我姐说他们导演虽然抠门，但是人不错，真是太可惜了。”
………………
记者们在赶来之前，虽然料定了会有伤亡，但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一整个剧组折了进去，这得多少人啊，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刚刚他们已经从曾经参演过《橙黄》的群众演员那里，了解到了这部电影的具体内容。
一个近年来被讨论的越来越多的话题：性侵儿童。
最近几年，关于性侵儿童的新闻越来越多，人们在初看到新闻的时候，都十分愤慨，恨不得将那些对小孩子下手的畜生化学阉割。可如今社交媒体越来越发达，人们每天接收到的信息量也越来越大，当新闻热度过了，这件事也会随之慢慢被遗忘，最后不了了之。
这个时候，就迫切的需要一部好电影，能够揭开这个话题的严重性，并且将危机深深烙印在每一个家长的心头。
然而这种电影，往往都是不受市场欢迎的。能在这种情况下，坚持把电影拍下去，可见这位叫赵睿的导演是多么的有情怀。
还有那位叫郁清欢的主演，听跟剧组工作人员比较熟的村民说，《橙黄》剧组穷的叮当响，演员们甚至都睡在工地的窝棚里，恐怕这位主演拿到的片酬也不高。
正处于上升期的小鲜肉，哪个不抓紧一切机会，去拍迎合市场的东西，偏偏这一位，平常低调的甚至找不到新闻，私下里，却默默地在为保护儿童而努力。
因为村民们的话，记者先入为主的认为，《橙黄》剧组的人都在里面。而火已经烧成这样了，里面的人恐怕活着的机会很渺茫。
真的是好人没好报啊，记者们感叹了一声，争分夺秒的将新闻发到了网上。这种让人扼腕的悲剧，最能吸引人眼球，也最能博得网友们的同情。
一时之间，不管是纸媒还是网络媒体，铺天盖地的都是这场大爆炸的消息，同时提到的，还有倒霉的《橙黄》剧组。
《橙黄》默默无闻的开机，甚至连开机仪式都没有，赵睿每天都在为后期的宣传费发愁，没想到竟然会通过这种事，直接变成了各大社交媒体的头条，在网上掀起了巨大的讨论浪潮。
“哎，不知道说什么好，默默为他们祈福吧。”
“啊！！不要啊！我刚粉上清欢！昨天还抱怨他总是没消息，但是这样的消息我宁愿不要啊，现在心里好慌，希望他没事。”
“哭了，真的。希望大家都没事，电影上映我一定会支持。”
“这种题材国内真的很少有，看得出导演是个有情怀的电影人，祝一切平安。”
“好演员、好导演。不管怎样，这部电影我一定会去电影院里看。希望这个剧组的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
………………
而此时的郁清欢，刚刚到达Ada的楼下，就接到了无数个问候的电话。
他开始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等到一问清楚，脸色顿时变得无比凝重，一一回复了那些关心自己的人，他放下电话，对赵睿道：“睿哥，我们得赶紧回去。”
虽然他们剧组里的人都不在片场，但他们拍戏用的服装、道具在，具体被毁成什么样子，必须得回去清点一下。最重要的是，他们得在媒体们面前露面，告诉大众他们没出事。
郁清欢说完，就直接给埃文森那边打了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十分抱歉的希望他能把拍摄日期延后一下。埃文森虽然有些为难，但也知道这不是小事，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回去的路上，赵睿一直一言不发，郁清欢以为他在后怕，有心要安慰他几句，可却怎么也斟酌不好措辞，只能作罢。
一行人到了片场门口，刚一下车，就被记者们认出来了。这些记者们常年跟人打交道，在记脸方面的能力那可是一等一的强，何况他们刚刚才看过郁清欢和赵睿的照片。
“你、你们不在片场？”
记者们瞪大眼睛瞧着他俩，满脸的不敢置信，连采访的话筒都差点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