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节
情绪,还是决定现在人运到床上再说,手指触到温热的肌肤,心中春心大乱,只好默念:阿米陀佛。闭着眼睛把白色的被单盖上,乔依娜才长舒一口气,好好欣赏眼前的睡美男。
上天对这个男人如此眷顾,身为女人的她有些嫉妒,手指轻划过脸颊,在他如花瓣般美丽的嘴唇边停下来。眼睛眨了眨,偷亲一下总可以吧,想法一产生,心里就像灌满了蜜糖般,嘴角笑得都合不拢了。慢慢地靠近,温热的气息中有淡淡的酒味,好迷人,眼看就要吻下去,手机铃声响了。
心里默念,不管,继续吻,无奈声音实在太大,只好先欠着,不情愿地起身接电话。看到手机屏幕的一刻,身体被冻住了,恋人两个字如夏日的冰雪落入她心里,眼眶有些红肿。
“你好。”
“这不是逸辰的手机吗,请问他在哪里。”安小兔从床上坐起来,连声音都透着紧张。
“你是他女朋友吧,这么晚了还查岗,我们在外面喝酒,他现在出去了。”乔依娜故作轻松,眼神中凝了霜。
“是吗?请问你是谁?”安小兔抓着头发,女人的敏感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一个朋友而已,逸辰酒量不好,我们打算回去了,他回来,让他给你回电话。”手指不断收紧,望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她告诉自己,这一次绝不可以再让步。
“不用了,再见。”安小兔站起来,咬着大拇指,他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无数的可能飞快闪过,心里空落落的。
想的脑袋都痛了,安小兔才回床上睡觉,眼睛还盯着手机,希望最后一刻等到晚安电话。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重,进入梦乡的安小兔不知道,今夜有一个人始终没有勇气打来。
钟表的声音响起,悠长的余音回荡在屋子里,望着表盘的指针,终于放下手机,起身为自己倒一杯烈酒。十点钟了,这丫头应该睡着了,这些年过去,他还记得她的生活习惯,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这个时间她是听不到的。
还记得新生晚会结束后,同学们在校园的湖边放烟火,镜子般的湖面上倒影着热闹的天空,耳边都女生的尖叫声,你安静地站在那里,被风吹起的黑色头发和白色裙摆,像森林中走出的精灵。走到你身边,鼓起勇气和你说的第一句话,却发现你已经睡着了,身体摇摇欲坠,手里的烟火只剩长长的灰烬,眼看就要烧尽了。
江泰宇小心地把烟火拿出,怀里多了一份温暖,你醒了揉着眼睛,开口说道:“谢谢你,同学,我要回去睡了。”望着你的背影,我抬起手上的腕表,从此这个时间有了特别的意义。
最初答应做我女朋友的那段时光,晚上一起看《梵高传》,你手里捧着薯片,看的津津有味,却不知我总为你的心意而烦恼,我总在想那个男人,想你们之间的过去,心里没有了底气,考虑再三还是开口道:“你爱我吗?”
得不到回应,每过去一秒钟,心就沉下去一分,时间像过去了一个世纪,转过头来看你,发现靠在我肩膀上的你已经睡着了,呼吸很浅,蔷薇色的唇角莞尔一笑,是在做一个甜美的梦吧。
我才知道每到晚上十点钟,你都会打瞌睡,每当深夜我在读书或者工作,想起现在已然入睡的你,都会在想,今晚的你,会做一个什么样的梦境呢?
在设计部,安小兔玩命地工作着,手上的电脑眼看就要冒烟了。莫莉对此嗤之以鼻,但听到一些传言,她潜伏过来打听情报。
“听说昨天小兔和总监一块走的,有□□。”
“我都见到了,两人可亲密了,在一起时间肯定不短了,气死了,连你都比她好看。”
“你这话怎么意思。”
“还假惺惺的,凭关系进来的,能有什么本事。”
“好好的咖啡,怎么就喝出一股酸味呢,奇了怪了。”莫莉一手掐腰,横空出事。
“哟,我们正商量请小兔吃饭呢,看她那么辛苦,我们都不好意思了,改天。”一看不对,大家作鸟兽散。
“喂,你能不能低调点。”莫莉没好气的数落。
“不行,低调吸引不了眼球。”安小兔眼睛还盯着电脑。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就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莫莉痛心疾首到。
“啊?你说什么?”安小兔摸着脸上的唾沫星子,发呆。
“那个。”
莫莉这边情报还没讲,就听到身后传来让她虎躯一震的声音。
“收拾一下,我们出发。”马修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引起了一众女员工的疯狂追捧。
☆、第三十一章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安小兔赖着不起。
“我要去送一些画册,顺路。”他眉头微皱,眼睛里讳莫如深:“你负责把这些搬上车。”
安小兔抱着半米高的画册,连路都看不到了,一路上丢了不少在地上,刚开始马修还会弯腰捡起几本,最后实在看不下去,就教训到:“小兔,你是在对我表示抗议,是吧。”
“啊,我没有。”安小兔心下惶恐,书掉的更多了。
“你自己看看,估计等送到,这些画册连一本都不剩了。”马修看着她不断抖动的肩膀,额头沁出的汗珠,有些心疼,把一多半的画册抱过来,冷着脸道:“跟上来。”
每次学完画送她回家后,等到安小兔房间的灯亮,马修才会开车离去。那微弱的亮光透过窗户,落在马修的眼睛里有着特殊的意义,最爱的女孩安全回家了,每当这个时刻,他总会暂时忘了那些无法入眠的夜晚。
第二天的设计部
“小兔,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下,马修再次现身,俊美如斯。
“我打电话给逸辰,让他送就好。”迟钝的安小兔也感受到女同胞的敌意了,好冷。
“不行。”马修俊颜瞬间冰封,整个房间的人都听到了他的愤怒。
“我很过意不去,您工作这么忙。”安小兔吓得不轻,心肝有些颤抖。
“知道就好,我要把画册拿回来,现在跟我走。”马修黑着一张脸,再敢在他面前说起那个男人,你就死定了。
第三天的设计部
“现在准备出发。”马修准时出现,屈指敲着安小兔的额头。
“啊,这次又是什么。”她捂着额头,老大,我后背肯定被瞪出来一个大洞。
“有几本,我忘了拿了,动作快点。”他动作熟练地关电脑,整理资料。
“我可以。”她头都要缩进脖子里了,深深的恶意呀。
“少废话,走了。”他索性拉着她的手,在大家的羡慕嫉妒恨之下,堂而皇之地将她拐走了。
第四天的设计部
“走了。”马修一声呼唤。
“好。”安小兔麻利地起身,已不做什么反抗。
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出现,棱角分明的脸上,黑亮的瞳孔满是得意,与雪白的牙齿相互辉映,惊艳了众人。
安小兔已经习惯了每天去学画,看着色彩一点点出现在画布上,童年的一部分美好也被拼凑出来,小时侯只有坐在画板前的片刻,才觉得活着是件美好的事情,后来遇见了夏逸辰,只要有他身边,就感觉每天都充满能量。
李欣然泡了咖啡出来,望着客厅内的马修,眉眼间有股淡淡的忧愁,走过去俯在耳际说道:“你的眼睛总盯着她看,好明显。”
马修低下头,端过咖啡轻抿一口,说道:“哪有。”
“害羞了,样子好可爱。”她轻笑着,也品着咖啡,味道比平日里多了一些滋味。
“外面下雨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停。”马修站起来,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眉头微皱。
“雨水倒不怕,就是下山的路不好走,你们今天就在这休息,等明天再走。”李欣然说道。
“只能这样了。”马修转过身,望着在光影中的她,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好了,收拾一下,你们今晚就在我这里休息。”李欣然指导完画作,要带安小兔上楼看房间。
“哦,好。”安小兔瞥了一眼马修,痛快地跟上去。“这房子好漂亮,我可以到处看看吗?”她望着墙上的名画出神,被落下好远距离。
“当然可以,晚上就不要了,老房子。”李欣然打开房间门,笑得说。
“老房子?”安小兔受惊了,赶紧跟上来。
“是呀,有点阴森恐怖。”看出她的恐惧,李欣然挑着一侧的眉毛,靠近她的脸,说道:“会看到不敢看到的东西哦。”
“啊,见鬼了。”安小兔吓得蹲在地上,抱着头。
“逗你的,马修就睡在你隔壁,有什么好怕的。”李欣然拉她起来,继续介绍到:“这里的床单被罩都是新的,那里是浴室,有什么需要就到一楼找我。”
“那个。”安小兔走进这个房间,摆放着狰狞的头骨挂件,心里猛然一惊,墙壁上茂盛的椰树林,花纹繁复色彩浓烈,看起来像魔鬼的爪牙,华丽的金丝绒窗帘,被风吹起的一角,都仿佛暗藏玄机。
“我先走了。”李欣然走出房间,望着一眼在门口的马修,低头不语。
“你为什么要吓她。”马修走进她,带着一脸不悦。
“只是开个玩笑,你太紧张了。”李欣然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她故意不去在意他的怒气,只是笑容可掬地望着他。
“妈妈,我困了。”正浩揉着渴睡的眼睛,出现在楼梯拐角。
“乖,我们去睡觉。”李欣然领着孩子的手,望着他的眼睛有话要说,最终消失在视线中。
望着沙发上的安小兔,脚步停驻在房间门口,无法再向里挪动半分,他想要走过去安慰她,不想让她无谓的担心,心里的伤口却痛的分明,背叛的画面一遍遍出现,马修呼吸急促,他紧握着拳头转身来到自己房间,闭着眼睛靠在门板上,用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夜雨下的更大,仿佛要冲掉这个城市,天空中电闪雷鸣,让房间里时明时暗,躲在被子里的安小兔,睡得极不安稳,所有委屈的事情涌上心头,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她伸手一抹,原来自己哭了。
一场轰隆的雷声,将她惊醒,伸手去摸灯的开光,发现停电了。安小兔用被子包裹住自己,身体忍不住发抖。墙壁上的恶鬼现身,黑夜已然降临,将少女带到他们的祭坛,用最血腥的方式杀戮。眼前模糊中看到了一个鬼影,传来瓷片破碎的声音,如此真实,安小兔从床上跳起,打开房门出来。
“开门,开门,我害怕。”安小兔望着漫天的黑暗,敲着隔壁的房门。
门自动打开了,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白色的窗帘被风吹起,安小兔屏住呼吸走进去,无数种可怕的念头出现,心下无比慌乱。
安小兔听到门口有脚步声,转身看到一个人影,手中端着蜡烛,火焰挣扎不过数秒,被风无情吹灭,一切又陷入一片黑暗中。
“啊,有鬼,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要来找我。”安小兔哇地一声哭出来,抱着头跪在地上。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马修愣了三秒钟,蹲下来抱着她肩膀。
“鬼大哥,你放过我吧,我一定给你烧好多好多纸钱,你喜欢什么,我都烧给你。”她连忙往后退,连滚带爬地往后退。
“安小兔,你发什么疯。”马修气的鼻子都歪了,偏偏又心疼她,强势地将她抱在怀里,声音却透着柔情,说道:“别怕,是我。”
这声音沉稳有力,如一道温暖的阳光,她睁开紧闭的双眼,他沉静的眸子在暗夜里更加清晰,安小兔拥抱着他,放声痛哭起来,鼻涕眼泪都擦在马修的衣服上。
“别哭了,停电而已。”他轻揉着她额前的碎发。
“好可怕。”她像一只迷路的小猫,全身止不住发抖。
“没事,有我在。我去把蜡烛点上,乖。”他起身要走,被一只小手死死拽住。
“我怕,你别走。”泪水像清澈的小溪,她还在抽泣。
“你跟我来。”他拉着她的手,坐在温暖的沙发上,点燃了白色的蜡烛。
一袭微弱的烛光,在幕布般的黑暗中如此分明,他望着怀里的人儿,喜欢她的依赖和信任,这份甜蜜更加激发了心里的嫉恨,他不想再次失去,他绝不允许她再一次的背叛。
手掌轻柔地划过她的脸颊,两道清晰的泪痕,让眼睛更加清透纯净,他将她搂在怀里,声音中透着微不可察的清冷,说道:“再哭,我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
她心里慌张,紧握着他的手,可怜的小眼神出卖她的胆怯,她永远记得,在孤儿院里,在这样一个凄风苦雨的夜晚,最亲密的朋友离开了她。她们说好明天一起去采雏菊,她最喜欢淡紫色的那片花海。
“我不哭,不哭。”她压制自己的哭声,肩膀一抖一抖地。
“手拿开。”他厌烦地望着她,声音如隆冬的寒风。
“我没有在哭了,你不要走。”她用力擦干脸颊上的残泪,挤出一抹笑容。
不要丢下我,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呆着,会不会明天,我也会离开这个世界,无声无息,我不要。
“哭的人烦死了。”他大步迈开,头都不会地离开房间。
安小兔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眼泪不争气地滚落,将自己靠在沙发的一角,心里默念着逝去朋友的名字,一想到那张苍白的面孔,手止不住颤抖,安小兔害怕一个人,在这凄风苦雨的夜,总会想起她苍白的脸颊,低不可闻的声音,她只是说不舒服,想休息一下,却再也没有醒过来。最好的朋友,就死在自己的身边,她再也等不到天亮了,一想到这里,安小兔把头深埋在膝盖里。
☆、第三十二章
“给你的。”他回来了,扔给她一包糖果,坐在沙发。
安小兔能感到清冷的气息,雨水打湿了他,衣服紧贴着身体,头发上还在滴水。他没有说话,将糖果袋撕开,拿出一颗七彩的棉花糖塞进她嘴里,声音淡淡的:“记得你喜欢吃,我放在车里了,不准再哭了。”
可能真被吓到了,她口气吃了大半袋,抬起头望着潮湿的他,起身拿来一条毛巾,给他擦拭。她的动作笨拙,把他的头发弄乱,看到他威胁的眼神,才把毛巾递过去,自己重新坐在沙发上。
雨后的晴空分外干净,空气中透着些微凉,树枝上的叶片都被洗的发亮,被雨水浸透的土壤更加饱满,两三只小鸟站在枝头,用嫩黄的嘴角梳理羽毛,阳光照亮了这所有的美好。
李欣然准备好早餐,推开马修的房门,脸上的笑容有些得意。两人相拥地睡在床上,安小兔的脑袋紧贴着他下巴,手里还抱着一袋糖果。门打开的声音,也没有惊醒马修,记得他有严重的失眠症,因为她在身边,睡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李欣然退出房间,看到这一对璧人,想到分开多年的恋人,心里有些许的失落,她悄悄关上门地往楼下走。
“醒了。”安小兔睁开眼睛,被阳光镀了金边的马修,皮肤白皙如透明,让人以为遇见了天使。
“嗯,还想睡。”她还没醒,又靠近几分,柔软的发丝蹭着他的颈窝。如一道闷雷击在脑门上,清醒了的安小兔迅速起身,一想到昨晚的片段,后悔地差点咬舌自尽,我还有男朋友呢,怎么做出如此龌龊的事呢,我完了。“我怎么会在这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拉着被单,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一到晚上10点钟,脑袋就短路了,你不要介意,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马修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说:“你想吃完了就跑。”
安小兔正托着被单准备走,一下子就被定住了,机械地转过头。
“我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怎么一点影响都没有,难道我欺负他了?
“你说呢?”马修站起来,一把将她拽回来,强迫她看着他。
额,衬衣好皱,扣子开到最后两个,大好春光惹人垂涎,好在裤子完好如初,这么重要的位置,我有没有上手呀,嗯,真的记不得了,他眼神好哀怨呀。她有种装鸵鸟的冲动,双手扭动着被单,思想斗争了半天,认命道:“我知道了,你不要难过,我会负责任的。”
马修胃口很好,早餐的面包和煎蛋都吃光了,连杯子里的牛奶都清干净了。安小兔心事很重,用叉子将鸡蛋弄得四分五裂,头都快低到桌子底下了。
李欣然看到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心里早就乐开花,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浩然嚷着要妈妈递果酱,喊了几声都没反应,正在纳闷呢,马修将果酱拿给他,笑得一室春光。
“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叔叔笑呢。”浩然张大嘴巴,就像看到了外星人。
“马修,我要去香港办画展,明天的航班,等我回来再教安小兔画画。”李欣然做出决定,她能做这有这些,眼光讳莫如深地望着他。
“是吗,这两年你的画,很受关注,恭喜你。”马修送上祝福。
“老师,你要去多久呀,我会想你的。”安小兔追问到,惋惜和惊艳在她的眼波里流转。
“你还有许多练习要做,另外,对外不要说是我的学生。”李欣然冷着一张脸,没有了平日的温和。
“我在香港有一套房产,位于市中心,出入很方便,你们可以住在那里。”马修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坐在车里的安小兔,歪着头想问题,一路上都没有说话。马修望着车窗外的风景,雨后的天空湛蓝高远,抬起头总能看到七彩的阳光,穿行在树林间,伸出手指迎接到清凉的风,一切都心旷神怡。
“在想什么?”他伸出手,敲着她的额头。
“没什么。”她不满地皱鼻子。
“以后不能和我经常见面,你很失落,对不对。”不经意地握紧方向盘,他追问道。
她没有说话,但眼白上翻,分明写着两个字:自恋。
“你的画,我看过,很差劲。”他望着前方,说话毫不留情。
她还没有理他,气的跟河豚似的,脸都圆了。
“这种程度,真是委屈她了,也难怪会有意见。”他扫了她一眼,看到她一脸落寞。
她委屈地要哭了,眼睛发红,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个混蛋,虽然说的都是事实,打人不打脸,你可以心里默念。
“让我教你,你都不一定跟得上。”他淡漠地说,留意她的表情。
“我要下车。”她的声音一出来,自己都吓一跳,再忍下去肺都炸了。
“好。”他毫不阻拦,等她下车之后,摇下车窗说道:“忘了告诉你,从这里回市里,走路要2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