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节
一直空着了,而柯迪和邹芒两个体育生有额外的基础特训课程,后排四个位置又只剩下陆彻自己一人,看起来还真怪可怜的。
徐醒言简意赅:“不。”
随即转过头去,把陆彻幽怨的眼神和唉声叹气都抛在脑后。
徐醒还不太适应和陆彻以情侣模式来相处,一是他难为情,二是他别扭,三是……徐醒在谈恋爱方面真的是新手上路,经验全无,一不小心太过纵容陆彻,那人就得寸进尺,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晚自习的期间。
班主任走到王子丛的座位旁边,隔着王子丛跟坐在里侧的徐醒说道:“班长,是不是差不多该调换座位了,上一次调换座位是什么时候来着?”
徐醒闻声应道:“啊,我都忘了……下课后就换座位吧。”
徐醒和班主任所说的调换座位,只是指四个小组调换一下顺序而已。
陆彻倚着墙壁,慢悠悠地转着笔杠,等班主任和徐醒说完正事,才插嘴道:“班主任,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安排个同桌啊?我自己一个人太孤单了,这严重影响到我的学习积极性。”
“……”
一听陆彻发声,徐醒就感觉右眼皮开始乱跳。
班主任转过头看向后桌的陆彻,她双手环胸,心情愉快地逗着陆彻:“哎呀,你什么时候有过学习积极性这种东西?”
陆彻扬起唇角,绕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旋转的中性笔忽然就停了下来,他托着下巴,仰视着班主任,说:“话说回来,我记得刚开学那会儿,你坑骗我当物理课代表,好像说了当课代表管分配对象的吧?”
那一天,班主任当着全班的面,带着玩笑性质地跟陆彻保证道:“全班六十八人都在这里了,只要不是棒打鸳鸯强拆情侣,你看上谁就来跟我说一声,我保准会给你牵线!”
“……”
徐醒觉得眼皮子跳得更厉害了!
班主任的记性挺好,陆彻旧事重提倒是勾起她的八卦欲,她笑道:“行啊,我当然记得了,你有心上人我就包分配,没有心上人我就给你介绍,你跟我说说,你看上了谁?”
班主任私下和学生打闹成一片,对于班上学生的感情问题也十分关心,当然,主要还是满足了她个人的八卦心理。
陆彻眼里噙着笑意,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开始荡漾起来。
“我看上班……”
“班主任!!”
陆彻故意拖长尾音,咬着暧昧不清的“班”字也没了下话,就见前面那个人急得不行地出声打断他。
班主任的注意力转移到徐醒的身上,徐醒拿着刚刚才发下去的那张物理练习卷,表情微妙地问她:“我觉得这道磁场强度的压轴题……有点问题……”
班主任一听就接过试卷,目光也落在题目上,边看边问:“我看看,哪里有问题?”
徐醒尬出天际地说:“我觉得这道题作为压轴题似乎不太合理,感觉有点……”
徐醒硬生生挤出四个字:“太简单了。”
“……”
班主任放下物理卷,目光慈爱地看着徐醒,说:“班长,你变调皮了。”
被徐醒这么一打岔,陆彻也跟着皮了一下,说:“我看上班里的同学也不会告诉你的~”
班主任笑眯眯地看着徐醒和陆彻,保持微笑道:“希望你们期中考的物理别考砸了,否则我就让你们做一对苦命鸳鸯。”
徐醒:“……”
王子丛忍不住纠正她:“班主任~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班主任笑着摸摸王子丛的脑袋,说:“安安静静地写试卷,乖。”
“……”
班主任重新回到讲台上备课。
徐醒没好气地白了陆彻一眼,向后转过身,面对着陆彻写作业。
陆彻这下总算是心满意足了,视线在徐醒脸上和他的试卷轮换。
晚自习结束后,全班换座位,第四组换到第一组的位置,一二三组直接往里面挪一个位就行。
徐醒他们连桌椅一起换过去,他站起身,踢了一下陆彻的桌腿,故作淡定地说:“换座位了。”
陆彻眨眨眼睛,装傻充愣道:“我也要换?”
陆彻和柯迪这前后四张桌子,一直霸占着第四组靠窗这一块风水宝地,从高二临近期末就没有挪过位,其他同学也都拿他们没辙。
徐醒白了陆彻一眼,接着别开视线。他抿着嘴唇,明知道这人就是故意捉弄他的,等会肯定会屁颠屁颠地跟他一起搬过去……
但徐醒还是主动开口:“你是喜欢坐在窗边,还是更喜欢……”
声音一顿,飘忽的目光最终落在陆彻脸上,他慢吞吞地念出最后一个字:
“我。”
哗啦一声,椅子猛地后撤在地面上刮出噪音。只见陆彻站起身,倾身向前,凑近徐醒的耳朵旁边,一字一顿,咬字清晰地说:“我不喜欢坐在窗边呀,我更喜欢做你~”
倒数第二个字的咬音极为挑逗。
“…………”
徐醒张口就骂:“滚!”
第65章
陆彻没有滚,而是美滋滋地化惊喜为力量,一股脑将自己桌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塞进桌肚子下面,提起椅子倒过来盖在桌面上,他轻轻巧巧地抬起桌子,扛到靠近走廊的第一组,催着两个懵逼的同学赶紧换座位。
陆彻搬完自己的桌椅,又折返回去,想要对徐醒献殷勤,却被徐醒分配了新任务:“你把熊欢和傅岱的桌椅一并搬过去。”
“好~”
陆彻甘愿被徐醒使唤,毫无怨言地抬起傅岱的桌子,傅岱人已不在,桌底下的各种空白练习卷倒是齐全,其中也包括月考的几张试卷。
陆彻哧道:“这对才是苦命鸳鸯。”
陆彻原本还想帮傅岱收拾一下桌底,忽然就挑了下眉毛:月考其他科目的试卷都还在,唯独缺了那张考了13分的语文试卷不见踪影。
等陆彻把熊欢的座椅摆好,就习惯性地寻找徐醒的身影,只见徐醒走到走廊外面,他站在习习冷风中缩了下脖子。
陆彻踩着悄无声息的脚步,走到徐醒背后圈住他的脖子。
徐醒对陆彻时不时的搂搂抱抱已经习以为常,只轻声说:“走吧。”
今晚有点儿冷,晚自习的铃声已经茫茫平息,结伴回宿舍的学生们也为幽深的走廊增添几分暖融融的生气。
徐醒和陆彻并肩同行,徐醒的脚下踩碎路灯铺洒的光亮,卧倒在地上的影子和主人步调一致,两个影子暧昧地黏在一起,被路灯投下的光亮压扁又拉长。
陆彻双手插着裤兜,走着走着,就转过身和徐醒面对面,倒着走。
虽然走廊一片平坦,但每相隔不远的一段距离就会矗根柱子或是摆着垃圾桶,陆彻距离身后的垃圾桶尚有一步之遥,徐醒就忍不住抓着他的胳膊将人拉过来一点,皱着眉道:“好好走路。”
陆彻唇角翘着弧度,黑沉沉的眼眸肆无忌惮地盯着徐醒的脸,贪婪又赤裸,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陆彻唇角边衔着一抹痞气十足的笑,直白道:“想接吻~”
“……”
徐醒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深邃的眼睛,含糊不清地应道:“这是在学校,收敛一点行吗。”
陆彻舔着薄唇,颇为回味地感慨道:“可是一周一次的亲亲太煎熬了,还要再等六天,我憋不住的呀~”
徐醒原本只是意思意思地口头拒绝,不止陆彻一人贪恋亲热,同样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也食髓知味,如渴水之人躁得慌。
但是……
一周一次亲亲,陆彻这是什么意思?
徐醒心想,陆彻大概是要跟他坦诚以前每周都偷亲他的事情,便道:“你上周憋得住,这周就等不了?”
陆彻无辜地说:“这当然不一样啊,以前亲你的时候你都在装睡,我好不容易才从地下偷情熬到正房,心境不同,欲求当然也有所提高。”
徐醒表情一僵,在这句话里只get到一个重点——
装……装睡?
陆彻还从自己的角度分享甜蜜回忆:“其实我是挺正直的一个人,没有得到你的默许,我肯定不敢偷亲你的。”
陆彻一直觉得这事得找个机会说开,他不是那种不顾对方意愿就霸王硬上弓的人,虽然他喜欢徐醒,但如果不是徐醒默许他的亲吻,就算徐醒躺在他的旁边裸睡,他也只敢默默地自己硬——当然,理是这个理,但是所举之例采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毕竟徐醒还没在他床上裸睡过,当假设的情况发生之后,还需要综合考虑多方不可控的因素。
陆彻觍着脸问:“班长~咱们亲过六次了,集齐七个亲亲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更进一步发展发展呀?”
陆彻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攻略准备,他现阶段所能想象到的“更近一步发展”,其实也就是在亮着小夜灯的情况下,徐醒让他亲亲摸摸,能脱衣服最好,不准脱也没关系——陆彻当前也就这么点出息了。
徐醒口气不善,直截了当地拒绝道:“滚!”
陆彻对这个答复欣然接受,本来他问这个问题就没想过徐醒点头,全当提前和徐醒打个招呼。
但是!
徐醒此时内心的别扭指数突破天际,表面故作淡定,内心却难为情到恨不得把陆彻套进麻袋,拖出去暴打一顿!
陆彻居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在装睡,亲亲一个不落……这一段留存在陆彻的脑海里,堪称甜到发齁的回忆,却令徐醒难堪到羞愤欲死。
徐醒当晚不仅没有回复陆彻腻歪的睡前消息,还下定决心接下来的两三天要对陆彻冷淡一点,企图借此维持住自己的形象,也借机让陆彻收敛收敛,不要随时随地都对他胡乱发情。
·
上午,全校师生在大操场举行升旗仪式。
徐醒今日格外高冷,一米八出头的挺拔身姿,伫立在七班队伍的倒数第二个,他已经摆好不为所动的架势,但陆彻没有时间来黏他,柯迪拉着邹芒换到徐醒前面来,大惊小怪地问陆彻:“彻哥,咋回事儿?你怎么就换座位了呢!是谁逼你的!是!谁!”
柯迪对七班教室角落里的四人小团体注入百分百的真情实意,原以为大家能一起混到毕业,可如今,傅岱离开,陆彻换座,柯迪只能钻进邹芒怀里痛哭流涕。
陆彻懒洋洋地圈着徐醒的窄腰,下巴搁在徐醒的肩头,应道:“没有人逼我啊,只是比起坐在窗边,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已。”
“……”
徐醒听了这话,突然就觉得两人这一前一后贴在一起的姿势,被陆彻占了莫大的便宜……但是,徐醒在推开陆彻之前又脑补了一下两人互换的场景,他顿时又被噎住了——要是换成他站在后面搂着陆彻的腰,下巴抵在陆彻的肩头,这姿势怎么想都太他妈诡异了吧!
徐醒突然觉得,还是维持现状更为和谐……
徐醒内心的暴雨骤停,就见柯迪一脸生无可恋,摇着头对陆彻的回答发表意见:“彻哥,你这是中邪了吧?”
徐醒突然就身体一僵,内心生出一种被窥见秘密的羞耻感,用中邪这个词来形容红线蛊惑人心的方式真的再贴切不过。
陆彻不以为然地笑道:“中邪就中邪呗,我乐意就好。”
柯迪想挽回陆彻无果,班主任下来巡察队伍,柯迪在班主任的眼神警告中,悻悻然地转过身去,他装模作样地挺直腰板,站得格外笔直。
陆彻不理会班主任的警告,依然抱着徐醒不撒手,压低声,对徐醒小声说:“班长,就算真的中邪,我也乐意,你别往心里去~”
徐醒刚才听了柯迪的话就浑身一僵,贴在徐醒背后的陆彻明显感觉到了,但他只当徐醒是在为两个人以后要面对的种种阻挠而担忧。
“……”
徐醒抿着嘴唇低下头,默默地在心里安慰自己:他不解开蝴蝶结对陆彻也有好处,解开红线肯定很疼,否则傅岱就不会直接哭成泪人……
他真的舍不得陆彻哭。
五星红旗在奏响的国歌中冉冉升起,徐醒目光追随着迎风招展的国旗,状似漫不经心地抬起右手,摸着陆彻的耳朵。早晨的风有点冷,吹得陆彻的耳廓发凉,又被徐醒给捂热了。
徐醒这么一个小动作,不仅捂热了陆彻的耳朵,仿佛还唤醒他压抑在心里的冲动。徐醒只觉得贴在他脖颈处的脑袋一顿乱蹭,紧接着,脖子上传来一阵温暖湿润的触感,他缩了下脖子,紧随而来的是被牙齿轻轻啃噬的怪异感。
“……”
徐醒被啃得心里一颤,不知轻重地直接拧着陆彻的耳朵,那人发出吃痛的嘶气声。
“嗷!轻一点……”
陆彻委屈巴巴地求饶,耳朵还真的被徐醒拧得红了一圈。
徐醒深呼吸了一口气,任谁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啃着脖子,下手的力度肯定都不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噶猴,我觉得有必要重新自我介绍一下,这里是穴工日生,从上往下念——
空
星
就是穴工日生,并不是我生日了哈_(:з)∠)_,单纯觉得拆成四个字很有气势,而且字面意思简单粗暴攻气十足[乖巧]
*
■关于蝴蝶结:1.是礼物没跑了√;2.蝴蝶结等同于心结,徐醒的心结,是认为陆彻被红线迷惑才对他产生感情。王子丛也有心结√
■关于陆彻系着蝴蝶结的位置,倒真的不是我的恶趣味,它需要满足以下条件:1.不能轻易被徐醒解开,但又要让徐醒知道蝴蝶结可以解开;2.徐醒没法随时随地、想解就解;3.解红线的过程中,是徐醒自己在创造两人亲近的机会,红线不背锅,是他是他就是徐不醒
■这绝逼是全文最短小章节没有之一了,昨天卡文写到半夜三点,我需要缓一下下_(:з)∠)_
第66章
徐醒最近颇为苦恼。
自从两人心照不宣的那层玻璃纸,被陆彻在楼梯间的那一吻舔掉之后,陆彻这块牛皮糖也从成长期迈入发情期。
要说成长期的陆牛皮糖只是黏人,那么发情期的陆牛皮糖就变得有点儿缠人了。
黏人和缠人的区别在于,黏人不招人烦,但缠人不太受待见。
徐醒倒不是嫌陆彻烦了,而是陆彻欲求不满的表现不分场合,随时随地乱发情,偏偏他本人不以为然。三分坦然,加上四分自然,在外人看来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然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徐醒很心虚。
以前碍于陆彻受到红线的影响,徐醒默许陆彻对他搂搂抱抱的亲密接触,主要是他当时觉得身正不怕影儿斜。可现在,他是身不正,影儿斜,两个人弯得就像正余弦的函数图像,徐醒的顾虑也像函数图像的波峰一样千万重。
徐醒想了很多,最终决定要找个机会把这事和陆彻摊开。
周三下午。
徐醒坐在操场旁边的阶梯铁架上,双臂搁在膝盖上,手里拿着一支羽毛球拍心不在焉地翻来转去。
王子丛和汤绵在前面的空地打羽毛球,从汤绵那侧打过来的球斜向徐醒这一边,他顺手就举起拍子把脱离轨道的羽毛球拨向王子丛的方向,省了捡球的麻烦。
这会儿是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全校在这节课上体育课的有三四个班级,三三两两的小学妹挽着手从看台前经过,总有女孩子忍不住偷偷地打量徐醒一眼。
徐醒坐姿随意,长腿分叉开来,踩在第一级台阶上。他的脸庞俊朗帅气,身上带着清爽气息,他的外形很是赏心悦目,但又不像陆彻那样帅到让人产生不真切的距离感。
若按汤绵的话来说,单从表面上来看,徐醒是冬日暖阳,陆彻就是高岭之花。如果追求一个人可以简单划分为Easy,Normal和Hard这三个模式,那么被表象所迷惑的路人当中,十有八九会这么认为:攻略徐醒就是Normal模式,攻略陆彻则是Hard模式。
只有汤绵知道,攻略徐醒这个死傲娇绝对设有双重关卡:需要先通关Normal模式,然后进入Hard模式。
绕是汤绵对徐醒了解得很透彻,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另外一个问题——若是同为Hard模式的被攻略对象开始互相攻略呢?若是陆彻来攻略徐醒呢?
汤绵趁着王子丛去捡球的空档,抬头瞥了一眼经过她后方的身影。
陆彻打了两场篮球就跑下场了,毫不恋战,大长腿的影子也被余晖拉得老长,他身高腿长,走得飞快,几步走向阶梯看台。
“班长~”
陆彻是迎着徐醒的目光走近的,他随手推开徐醒旁边的两盒pocky饼干,随即挨着徐醒落座。
陆彻捡起一盒牛奶味的饼干棒,随口一问:“我能吃吗?”
徐醒应了声嗯。
两个大男孩并肩坐在阶梯看台,一时无话。
轻风吹动碎发,十分惬意。
汤绵招呼王子丛挪个地方,走到几米开外,在教学楼背后的跑道上打羽毛球。
徐醒闲得发慌,来回转着手里的羽毛球拍,欲言又止地转过头瞥了陆彻一眼,后者就给他递了根饼干:“吃吗?”
徐醒摇头,说:“陆彻。”
陆彻咬着饼干:“嗯?”
“我们先来约法三章。”
“啊?”
操场的铁架看台上满满承载着他们的回忆,上一次,陆彻抱着徐醒不肯撒手,幽怨地叹着气,可怜巴巴地说:“那我就只是抱抱你,可以吧?”
当时徐醒没有答复他。
然而,不过转眼之间,陆彻现在何止抱一抱就可以,一周亲一次都嫌太少了,时不时就动手动脚,摸摸蹭蹭。
徐醒垂下眼眸,心说:这些也不是陆彻一人的问题,如果不是他一步步退让,陆彻也不会噌溜溜地顺杆往上爬。
陆彻手肘搁在大腿上,微微倾身,歪着头看向徐醒,笑道:“这就开始定家规了吗?你说呗,我听你的~”
陆彻长得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暖融融的笑意削弱了面部轮廓的冷峻,和传闻中的高冷校草判若两人。
徐醒看着陆彻,脸色变得很认真,说:“你不许太主动。”
陆彻叼着饼干,眨了眨眼睛,表情显得无辜且真诚,似乎还在消化徐醒这六个字究竟又藏了什么深意。
陆彻:“主动是指哪方面的?”
陆彻有点困惑,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是指态度还是指体位?
徐醒:“在学校不许动不动就要这个,要那个,还要那什么的。”
徐醒说话含糊,但是陆彻按照递进关系,很快就自动填词代入:在学校不许动不动就要抱抱,要亲亲,还要摸他舔他咬他什么的……
陆彻薄唇上扬,越咂摸越觉得刺激,笑盈盈地问:“那是不是不在学校就可以要这个,要那个,还要那什么呀?”
徐醒白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否决道:“不。”
“诶?”
陆彻有点失望,小声逼逼道:“这是禁令?截止到期中考之后?不可能是长期的吧……”
徐醒:“我还没说完。”
陆彻:“……”
陆彻闭上嘴巴,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