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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就站在二人的身后。
老太君此刻看着林巧娘,颇有些失望,想自己素来疼她,仅次于子画,甚至都已经超过了焰哥儿跟着双姐儿,却不知此刻巧娘竟然只记着她自己,眼里何来她这高堂呢!
不过心里就算是有气,也不是当着外人显现出来。只得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请慧明过去吃茶。
同门同出不同辈,同姓同屋不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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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纤巧云雾好似那墨色一般,将整轮明月渲染,使得今日的月色淡浓不明,夏楚楚依旧坐在门口的回廊里,整日都没见着连翘跟着燕子过来,听茗儿说是今晚是青梅居里一个大丫头的生日,她们估计都要在那里,一晚上是不会回来的了。(百度搜索)
夏楚楚扬起灯笼,依稀的能看清楚门头上的匾额,上头已经蒙了一层灰尘,不过还能看清楚‘西楼’两个十分规范的小篆。
又见门前的柱子上还贴着一副对联:飞烟漫舞群芳秀,盖满京华上西楼!
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怎么看都是写给一个女人的,而且还这么赞美,其中肯定是有暧昧的。
夏楚楚一面想着,便伸手去推门。
门是锁着的,只是这锁比不得杏花坞那里结实,而且年经久远,夏楚楚这才一推,门便打开了。
里面自然是蜘蛛网络漫布,家具都叫用白色的布匹盖着,不过里面究竟是多年不见阳光,到底是有些阴暗,而且空气也十分浑浊。
举起灯笼,但见这不过是一间普通的大厅,左右各有一个进门,门边的帘子上都裹满了蜘蛛网跟着尘土,而这又边还有一道楼梯,夏楚楚见此,便走过去,自己也想上西楼瞧瞧,是怎么的盖满京华。
这楼梯与别的楼也是一样的,最起码夏楚楚没发什么别致的,只是上完了楼梯,回廊里便有一个窗口,正是开朝杏花坞的,如此到底是激起了夏楚楚的好奇,推窗而望,果然能看见这朦胧月色之下更显得幽深的杏花坞。
佳木葱茏,依稀看见几处飞檐,却都是隐没于山坳树影间,没瞧出个什么来,这便直接推门进入这旁边的房间,房门一共八扇,可见这里并非寝屋,果然这推门进去,便是一间宽广的大厅,中间的墙上挂着名家题名的山水,左面挂着一帘奢华的绣珠帘子,有一般的帘子还没放下来,能清楚的瞧见里面是竟然是一个楼台,除了站满了尘土的香案,还摆放着一架琴。
夏楚楚目光有些应接不暇的打量着这厅里,样样都是价值连城的货儿,只想以后自己出去的时候,怎么也得带上一半吧!
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琴前,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那弦,“铮”的一声,声音十分的清澈悦耳,夏楚楚忍不住惊喜的发出“啧啧”的称赞声,这简直比焦尾还要值钱啊!
她那里满脑子想的都是银子,却不知道自己方才拨动琴弦的声音惊动了旁人。
“喵呜··”突然一声细微的猫叫声自夏楚楚的身后响起来,这才把她唤回神来,转过身只见自己脚边不远的地上,站着一直全身乌黑的猫儿,猫眼里正发射着自己的灯笼。而且,还有一个依稀浮动着的影子。
那应该是人吧!夏楚楚猜想到,又想起昨日这楼上的那双眼睛。
不过夏楚楚没有回头,反而是蹲下身来,不动声色的看着猫眼,好在那猫儿也没动。
对,这绝对是人,鬼哪里又用走的,夏楚楚虽然不能明察秋毫,但是也能看清楚那人影没有离地三尺,悬身于半空。
带那人影快要靠近,夏楚楚这才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转过身去,只见自己三尺开外,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的纤瘦人影,一头散乱的青丝犹如瀑布一般垂下来,将她整张脸都遮去了,所以夏楚楚也没看清楚她的容颜,只能看到那双此刻还无表情看着自己的眼睛。
从身形上来看,这应该是个年轻的女人吧,夏楚楚打起灯笼,不但没有半丝的怯色,反而是正正经经的打量起她来,“我说你一个年轻姑娘家,躲在这里做什么,弄得我以为自己真的能看见鬼呢!”她的口气,如此的轻佻活泼,丝毫没有半点的紧张。
那女人顿时一愣,下意识的朝身后退去两步,向来便是看见自己半个影子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没有一个不被吓着的,可是夏楚楚竟然像是个没事人似的,还是她从早就知道自己没死。
不过不要紧,自己就不相信这样还下不了她,抬起苍白的手臂,将自己的脸上的青丝掀开,与此同时,一张奇丑无比的脸从进入夏楚楚的视线里。
看见她从发丝底下露出来的脸,半边的眉眼已经扭曲在一起,十分的恐怖,在这样的夜色里瞧见,果然是要叫旁人当作鬼来看的。这是被烫伤的吧?夏楚楚第一个反应便是猜测她毁容的原因。
她竟然没事,女人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无名的忧虑,自己万不能让人知道自己还活着,若不然的话,会死得更惨,看了像是一个没事人的夏楚楚一眼,“夏楚楚,今日是你逼我的。”
等夏楚楚明白过她这话的意思之时,脖子已经叫这女人用袖子紧紧的勒住了。
独上西楼无风景,只道非福又非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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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夏楚楚顿时觉得胸腔里闷鼓鼓的,肺部像是要炸掉一样,求生的本能让她的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想要把这女人的袖子扯开,不过夏楚楚的脑子这会儿转的算是快的,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样的无济于事的,倒不如赶紧用此刻还仅有的力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手同样紧紧的掐住对方的脖子。(百度搜索。
丑面女人显然是没有想到夏楚楚竟然还有力气与来掐自己,一面只得腾出一只手来,想要把她的手拉开。
然却不知道这样反倒让夏楚楚占了先机,夏楚楚此刻趁着她的袖子不如先前的力道那么大,只将身子向她靠拢,二人指尖的距离一下没有了,两具身体紧紧的依着,夏楚楚此刻还不忘把自己的脚踩到这丑面女人的小脚上。
不过同样身高的两个女人,如此怎么能保持平衡呢?
同时摔倒在地上,不过夏楚楚却没垫底,而丑面女人叫夏楚楚这么一压,又叫她紧紧的掐着喉咙,早就已经喘不过气来,原本勒着夏楚楚的袖子也放开了,反而是乱无章法的朝夏楚楚踢着,像是在做这垂死的挣扎。
不过夏楚楚也没想要杀她,见她差不多没了力气,这才把她放开来,就这么躺在她的旁边喘着气,一面忍不住嘀咕道:“这样打架真费劲儿!”
丑面女人没有接夏楚楚的话,这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二人同样急促的喘息声音,似乎她们若是现在不赶紧呼吸,就会因此缺氧而死。
许久,夏楚楚这才坐起身来,“你难道要一辈子这么活着,不见人么?”
丑面女人听到她的这话,身子猛地颤动了一下,片刻才以一种凄凉仇恨的口气道:“见人?你觉得我这样的脸还能见人么?”
夏楚楚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知道昨夜荆如风是为她而来,也知道了自己与她之间也没有什么天大的仇恨,若不然她现在怎么会这样跟自己说话呢?仇恨的口气里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委屈感,有些像是在向自己诉苦一般。()
即便是方才她突然动手勒自己,那也是出于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她那是怕自己把她的秘密说出去。
有时候,自己应该要学会胆小,也许只要方才自己假装被她吓晕才是。
“怎么不能见,这样的容颜,恰好叫旁人不在认得你,你不正是能随心所欲么?愿意去哪里便去哪里,岂不是很好。”夏楚楚一面说着,便站起身来,弹去自己身上的尘土。
那丑面女人也随之站起来,“我不可能离开这里,而且我也不想见人。”
“我是人!”夏楚楚只道。
丑面女人闻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为何要逼我?”
“我逼你什么?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夏楚楚自然是明白她的话,她那是担心自己把她的事情泄露出去。
“你问我是谁?”丑面女人顿时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夏楚楚,反问道。
“我失忆了,你难道没听说么?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夏楚楚的口气很是轻松。
失忆?难怪她的胆子变得这么大了,可是她真的没有骗自己么?丑面女人站到她的面前,眼神里多了一分疑惑,“你怎么失忆的?”
夏楚楚倒是老实的回答,如此她们倒是有可能站到同一战线来。“据说我失忆是因为被身边的丫头害,伤着脑子了,所以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
听见她这么轻描淡写的说,想必是不会真的相信是丫头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对夏楚楚突然生出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丑面女人这才缓缓开口道:“我是住在杏花坞里的,自小便住在这里,与子画哥哥还有荆大哥一起长大。”
“呃,那你怎么会?”夏楚楚下意识的看朝她的脸,毫不忌讳的问道。
丑颜女人脸上浮起一抹凄笑,没有烫伤的半张十分的美丽。只听她叙叙说道:“我的母亲是青楼女子,我们在这个家里原本就没有半分的地位,侯爷走后,我们母女俩差点叫老太君赶出去,幸亏子画哥哥求情,才叫我们住下来的。我的名字还是子画哥哥给我取的,素颜!”
夏楚楚有些没明白,她是北堂子画老爹的女儿么?还是北堂子画老爹认识素颜母亲的时候,素颜已经存在了,所以老太君才要在北堂子画老爹走后,把她们赶走呢?
素颜似乎也看出了夏楚楚的疑惑,只道:“我本就不是北堂家的人,只是侯爷心善,不嫌弃,愿意将我当作义女来抚养。十岁那年娘亲便走了,后来子画哥哥也常常出门在外,只有荆大哥时常的来陪着我,六年前,你跟大哥成亲的时候,我还送了你们一对枕头呢。”
她不喜欢北堂子画,还是喜欢北堂子画,夏楚楚一肚子的问题,然却不好开口,只是吐吐舌头,“这个实在是记不起来了。你直接告诉我,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的?”
说道此处,素颜竟然是一脸的无奈,“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一夜寝房突然着火,身边伺候的两个丫头都被大火烧死了,我拼着命的从屋子里跑出来找人救火,可是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后来支持不住,晕倒在了花池里,等醒来的时候,脸已经成了这个模样,听见下人们说,火是我身边的丫头放的,然那纵火丫头已经逃了。我后来才想起来,那夜我送给了身边一个丫头一支簪子,她们想必是把那丫头当作我了。”
“所以你就一直藏着?”夏楚楚大概已经明白了,她估计也是得罪了谁,叫谁害的吧!
“我不藏着,我这张脸怎么见人,而且那夜的火也奇怪,寝房旁边明明还有两幢厢房,却都没事,我想是有人故意要害我,所以哪里还敢出来。”素颜说着,一面将头垂下来,目光一片黯然。
夏楚楚见此,不禁道:“那你不会是至今也没发现是谁害的你吧?你为什么不去找那个看病的?”
她口里看病的,正是那荆如风,只是夏楚楚对此人向来就没什么好感。
“不,我不想见他。”素颜一面摇着头道。似乎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