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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澈有什么万全之策,才会那么信心满满。
  结果,宇文澈带着她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见到宇文博之后劈头一句就是:“三皇叔,麻烦你把我的岳父请出来,我来接他回府。”
  苏越吃了一惊,要不是宇文澈早有准备,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她差点跳起来。
  他发疯了?这样直捷了当的当面要人?
  “晋王说笑了,你的岳父大人,不在你的晋王府里找,怎么反倒跑到我定远侯府里要起人来了?”宇文博脸一沉,如鹰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苏越。
  “是吗?这就奇怪了。”宇文澈牵了苏越的手,故作诧异地望向他:“内子日前明明在府上见过岳父大人,难不成是见鬼了不成?”
  “是吗?”宇文博冷笑一声,忽地转过身,凛起容厉声问:“青鹞,晋王妃几时来过府中,为何没有人向我禀报?”
  “回王爷的话,晋王妃从未来过王府,属下无从禀报啊。”青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可想好了,若有半句虚词,定斩不饶!”宇文博冷冷质问。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字虚词。”青鹞斩钉截铁,态度坚决。
  宇文澈笑吟吟地看着,不动声色。
  “晋王,青鹞的话,你听到了吗?”宇文博与他唱作俱佳地演了这场戏,这才不紧不慢地回过头望向宇文澈:“晋王妃既然从未来过王府,又怎么可能在我府上见到令岳大人呢?恐怕是晋王妃糊涂了。”
  “是吗?”宇文澈微微一笑,也不分辩,只朝宇文博拱了拱手:“听说三皇叔这里景色不错,侄儿要长住京城,也想建个象样的宅子,不知方不方便进去参观一二呢?”
  苏越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样药,尽管心中惴惴,却也只得按捺住脾气,任他们叔侄二人演戏。
  “自家亲戚,有什么不方便的?”宇文博朗声长笑,携了宇文澈的手,叔侄二人把臂同行:“你久居边关,少有往来,三叔正想跟你亲近亲近呢!”
  “哈哈,有劳三皇叔了。”
  一行几人,加上随行的侍卫浩浩荡荡地,竟然真的就在宇文博的定远侯府里逛起园子来了。
  绕着整个王府转悠了大半天,宇文澈决口不再提起要接苏起回晋王府之事。只认真地跟宇文博讨论起南北两地的建筑风格,研究起那些假山楼阁,风水方位来。
  一路上叔侄二人谈笑风生,似乎语颇投机,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看起来其乐融融,蛮象回事。
  一直逛到月上中庭,把整个定远侯府走了个遍。
  苏越惊异地发现——别说苏起的影子,就连那个翠微阁都莫名其妙的神秘消失了。
  第五章 以退为进
  “奇怪,上次明明有的,我进去过。”回程的路上,苏越兀自不甘心。
  就算苏起他可以藏起来,那么,这么大地一座庭院,他能藏到哪里去?
  宇文澈但笑不语,懒洋洋地倚着车厢,环着她的腰,把玩着她的秀发。
  “呀,你早料到会是这种情况的,”苏越不满地斜睨着他:“所以,什么去接我爸回来,纯粹是胡说,对不对?”
  敲山震虎?这下好了,山垮了,虎也没有震到,差点让他反咬一口。
  “哈哈哈,”宇文澈用力亲她一口,直承不讳:“是,让你看出来了。”
  宇文博老奸巨猾,只凭苏越的三言两语,哪能那么轻易就取得他的信任?所以,他推测苏越前脚一出门,宇文澈后脚已经做好了准备,把苏起挪了窝。
  他把苏越引去的目的,与他今天去定远侯府拜访的目的其实如出一辙——都是敲山震虎,让对手有所忌惮。如果能让对方乱了阵脚,那就更好,可以趁虚而入。
  不过,从现在看来,他与三叔显然都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人。
  “去!”苏越瞪她一眼,推开他:“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只能是守株待兔,伺机而动了。”
  “唉,也只能是如此了。”苏越叹了一口气,不自觉地伸手去抚自己的颈间。
  这个接收器,可以收到方圆十公里之内的信息,可是,苏起却一直没有联络她,难道,他已经被转移到京郊去了?
  “怎么,不舒服吗?”宇文澈关心地移过去,顺手就要揭她的前襟瞧:“我看看……”
  “宇文!”苏越掩着胸,秀眉微蹙,低声喝止他。
  她以为只不过一次肌肤相亲,没想到从此纠葛不断,面对他毫无顾忌的肆意亲昵,她真的很惶恐,很不习惯。
  难道,在男人的眼里,只要拥有了一次,就意味着占有她的全部?
  “怎么了?”宇文澈哪里知道她如此婉转的女儿心思?他只是把前段时间竭力隐藏的对她的爱,尽情的释放出来,恨不能向全世界宣告,他对苏越的所有权。
  “没什么。”苏越拢了拢衣襟,不自然地把身子稍微退开一点。
  “你冷吗?要不要……”宇文澈热心地解自己的外袍。
  长期的相处,他已经逐渐摸索到了一套征服苏越的方法。
  面对这个感情内敛的女人,他如果一味地跟她讲客气,讲面子,那么他一辈子也没有办法接近她,走进她的内心,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他兵行险招,果然一举成功,顺利抱得美人归。眼见她现在又退缩的迹象,他岂会笨得给她机会缩回壳里,又打回相敬如宾的原形?
  唯有放下尊严,死死地缠住她,用温柔绑住她,使她没有机会拒绝,从而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的碰触……
  “别!”苏越摇了摇头,正色道:“宇文,我们还像平时一样不好吗?我没那么脆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我知道,”宇文澈语带温柔,含情脉脉地望着她:“但是,我想照顾你,给我机会,好吗?”
  怎么可能还跟平时一样?她不再只是他的伙伴,也不再遥不可及,她已经是他的女人,是他相濡以沫的妻子,他绝对不会再放手。
  面对霸道男人,如此深情的告白,苏越除了沉默,除了接受,还能说什么?
  “小越……”宇文澈奸计得逞,立刻乘胜追击,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漾着温柔地情意,轻怜密爱的吻如雨般洒在她的眉心,眼角,鼻尖……最后落到她柔软的红唇上。
  他辗转温柔的细吻,奇异地平息了她胸中的不安和躁动,渐渐地带给她安详,舒适和甜蜜,使她忘记了抵抗,忍不住驯服地蜷缩在他的怀中,随着他温柔抚触而颤栗……
  “王爷,到了!”夜寒突兀地禀报,打断了车厢里旖旎的风情。
  苏越受惊,如弹簧般跃起,奋力推开了他。
  宇文澈猝不及防,竟然被她推出去一尺多远,重重地撞在车厢壁上,怦地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显得巨大。
  “王爷!”夜影和夜寒对视一眼,双双撩开车帘抢了进来。
  “滚!”宇文澈恼羞成怒,暴喝一声,顺手把放在车内的靠枕摔了出去。
  “是!”虽只惊鸿一瞥,但苏越红唇亮泽,双眸闪亮,一副做错事被逮到的慌乱模样,再加上宇文澈明显欲求不满的愤怒,白痴也知道他们坏了王爷的什么好事。
  这两个人面面相觑,吓得不敢停留,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
  “噗!”苏越忍俊不禁,哧地笑了出来。
  “没良心的丫头,让我出糗,你很开心?”乖乖顺从四个字,在她来说,真的有那么难吗?
  “你活该!”苏越白他一眼,轻盈地跳下车,笑着领先进了粹玉轩。
  “虽然有些丢脸,不过取悦了她,好象也不错。”宇文澈撇了撇唇,自我解嘲地小声嘀咕一句,负着手,慢慢地跟了进去。
  “把门关上。”苏越低低地嘱咐一句,闪身到了屏风后面换衣服。
  “干嘛?”宇文澈反手掩上房门,在圆桌前坐定,倒了一杯茶到手里:“做小偷啊?”
  苏越从屏风后走出来,手里拿着那条拆开后变成项链的手镯,坐到他对面细细地摆弄。
  “这是什么?”宇文澈有些不是滋味地探过头来瞧。
  她的身上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她似乎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跟他说。这种念头令他很不舒服。
  “你不是见过的?”苏越头也没抬:“帮个忙,把灯挪过来。”
  “我见过?”宇文澈不情愿地把灯移了过来:“什么时候?”
  细细一看,那玩意的确有点眼熟,却又分明从未见过。
  “恩。”苏越底应一声,顺手从头上抽了一支发簪拿在手上,细心地拨弄着那小小的开关。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开来,如水般流泻在肩头。
  昏黄的灯光跳跃在她的发间,勾勒出一个窈窕的剪影。
  “小越,”他心不在焉,目光在她柔美的侧脸上流连,抬手轻轻抚上了她的秀发,喃喃低语:“你真美……”
  “别吵,”苏越目不斜视,拨开他的手:“我做正事呢。”
  “好,我不吵你,”他搬了条圆凳到她身边,与她肩并肩,亲热地挨挤在一起:“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得了,你别捣乱就行。”苏越笑睨了他一眼:“别挡着我的光线。”
  “你究竟在做什么?”
  “我在找我爸。”他不主动联络她,那么她去追踪,总行了吧?
  “用这块破铁片?”宇文澈深表怀疑。
  “试试看吧。”苏越调整好频率,坠链发出微弱的红光。
  “咦,这跟你那只手镯好象是一套的。”
  “本来就是。”苏越半眯起眼睛,用发簪轻轻拨弄了一下,从项链里挑出一条银丝,慢慢地拉长,最后变成一条天线。
  “你还有多少类似的秘密没有告诉我?”宇文澈静静地看着她变戏法,心里五味杂陈
  按她的说法,她比他多了一千年的文化底蕴,尽管半信半疑,他依然不希望在她的眼里自己变得一无是处。
  “你说呢?”苏越小心地组装好天线,松一口气,把项链推到一边。
  明天开始,她又要在京城各地四处溜达了。
  他不语,默默地凝视着她。
  在她的心里,还是把他划为“外人”吧?
  她又想撇开他,只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找回她爹吗?
  “算了,我怕了你了,”苏越举手投降:“至始至终,我都只有这只手镯,只不过拆开了罢了。也不是有意瞒你,只不过没有机会提起,而且,也没有必……”
  “苏越,你又要把我排斥在外了吗?”宇文澈打断她的话:“经过昨晚,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难道你不这么想吗?”
  “宇文!”苏越面红耳赤,生气地压低了喉咙叫:“别再提昨晚行不行?”
  老天,她昨天真的晕了头了!把自己弄到这个尴尬的地步!
  瞧瞧他得意成什么样?这简直成了她的一个把柄了。
  害她一直心虚,脑子一直没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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