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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兵的话,神色平静的叫傅恒和福灵安退下去了。
等出了养心殿,福灵安有点奇怪的跟自己的阿玛说:“刚才儿子看着皇上有什么没有说。阿玛这是为什么?五阿哥那些疯话皇上听了一点也不生气,皇上难道早知道了?”傅恒擦擦头上的冷汗对福灵安说:“皇上对谁都不放心,咱们虽然出来告了五阿哥的黑状,可是皇上未必真的全都相信咱们。今天晚上皇上应该委派了自己信得过的大臣守卫皇宫了。咱们富查家本来不愿意掺和进宫里这些事情,但是五阿哥这是明显拉咱们下水,要是不从就要泼咱们一身脏水。既然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咱们富查家只有跟着皇上再也不能有什么二心。还有五阿哥,再也不能又叫他翻身的机会了。”傅恒一向温和的语气变得狰狞起来,福灵安顿一下,阴沉着脸点点头。还有那个萧剑,每次上门都是别有所图的样子。要是萧剑落在自己手里,叫他后悔生出来。
乾隆坐在养心殿想着今天傅恒父子跟自己说得事情,又联想起五阿哥叫人说和珅的坏话,什么贪赃了,什么在皇帝身边阿谀奉承了,靠着裙带关系往上爬了,私娶出宫女子了。在政事上,乾隆很相信和珅,因为和珅对自己绝对的忠心,和珅每件事情都跟自己汇报过了。什么贪赃之类的全是自己叫和珅收拾贪官引起来的不满罢了。裙带关系,乾隆忽然想起五阿哥以前和令妃,他们男男女女的在延禧宫一待就是大半天。还有小燕子,是令妃身边的奴才,竟然有了五阿哥的孩子!这里面不会是一坑烂泥吧!
乾隆丰富的想象力叫自己脸上通红起来,头上的帽子似乎被五阿哥和令妃变了颜色。岂有此理,看来五阿哥和两个勾搭成奸已经不是一时半会了,自己以前那样宠爱令妃,提拔福伦一家,把五阿哥当成隐形的太子!乾隆觉得自己被狠狠的扇了一己耳光,原来自己一直被令妃和五阿哥福家愚弄着。赏赐谋害皇子的事情败露出来,对令妃好福家的惩罚是轻了!等五阿哥的事情处理了,自己一定要狠狠的把福家五阿哥还有已经喂了野狗的令妃好好清算一遍!皇帝有时候很小心眼的,并且皇帝的想象力很丰富,就是从来不往好的地方想。
就在乾隆一个人运气,叫和珅和和亲王商议事情的时候,紫薇带着敏德进宫见太后了。太后抱着敏德亲一会,身上价值连城的蜜蜡手串就成了敏德宝贝了。太后一点也不为小丫头财迷到了极致的行为生气,反而是赏了不少好东西给敏德玩耍。太后想起什么,皱皱眉头叫紫薇将孩子留在宫里,亲自将晴儿接进宫,而且是马上就去。紫薇敏感的察觉到太后神情和往日慈爱的样子不一样,心里明白这是有事要发生了。
太后叫了身边的桂嬷嬷亲自和紫薇出去接了晴儿进宫,叫紫薇感到有点奇怪的,晴儿看见紫薇和桂嬷嬷的时候一点吃惊的样子都没有,发而是拿着已经收拾好的东西很爽快的跟着紫薇桂嬷嬷进宫了。路上晴儿趁着没有人,悄悄跟紫薇说了:“皇阿玛疑心五阿哥要做不轨的事情。今天晚上只怕是有事情发生。”
果然,回到慈宁宫,太后又换上往日的样子,叫晴儿歇息。紫薇发现十六带着福德和阿德也在太后跟前,看那个意思今天紫薇是不能带着自己的孩子回家了,要住下来陪着皇后和太后了。今天晚上一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虽然宫里的气氛有点隐隐的不安,可是孩子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在一起快乐的玩耍着。紫薇抱着敏德看十六和阿德背书,一边福德拿着书本对着上面的自居看他们有没有背错。十六和阿德记性很好,很快的就能背下来了,乾隆听着孩子背书很顺利,眉头稍微的展开一些。叫过十六和阿德问了一些问题,看孩子们回答的都很好,满意的点点头。一边的福德看着自己哥哥和十六得了奖赏,自己被皇帝放在一边有点不高兴的,拿着书本跑到乾隆面前挺着小胸脯,抬着下巴骄傲的说:“福德也会背书,克罗玛法,考考我!”
乾隆现在看见福德背书自己浑身不自在,但是也不好表现出来,只是小心翼翼的接过福德递过来的书本看一眼,好家伙,不是叫自己难看的食色性也的,好德好色的东西了。乾隆小心肝稍微放下一点。紫薇一边冷眼看着乾隆接过福德递过来的书本的样子,就跟福德交给皇帝的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
这是一本史记里面的留侯世家,刘邦换掉太子遭到阻拦感慨的一段。乾隆仔细想想,这里面福德这个孩子不会找出什么天兵问题叫自己噎着了吧。这一回福德表现很好,没有无缘无故的吓唬老乾脆弱的心灵。可是乾隆听着福德流畅背着刘邦叹息太子和吕后势力太大自己无法撼动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自己整天草木皆兵,防着五阿哥。干什么不先下手,明天就叫五阿哥进宫问清楚他倒是要干什么。今天晚上把五阿哥身边亲信全都抓来,仔细问清楚。
晚上太后叫来晴儿紫薇和孩子跟着自己吃饭,乾隆拉着皇后到坤宁宫商量什么去了,最后太后留下紫薇和孩子全都住在宫里,和珅也跟着住在军机处,和皇帝商量一晚上的事情。谁知后半夜的时候,沉闷带着焦急的敲门声,带来一个叫乾隆彻底愤怒的消息,刑部大牢抓住两个劫狱的,一个跑掉了,被抓住的就是五阿哥!
最后的疯狂
看守牢房的官员不敢怠慢,脸上带着一块明显被五阿哥痛殴出来的熊猫眼押解着五阿哥连夜进宫,觐见乾隆。乾隆被从被窝里叫醒,一脸怒气的看着地下跪着身穿夜行衣的五阿哥,心里那个气的,简直要喷火了。
牢房的管事详细叙述了当天案发的情况,已经是夜深人静了,忽然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冒出来,狠狠的打晕了管钥匙的狱卒,打开所有的牢房挨个牢房门口叫喊着小燕子!看见如此良机,关在里面的囚犯全都一窝蜂的冲出牢房,往外跑去。可以想见,用如此笨的方法找小燕子的一定是五阿哥了。萧剑眼看着局面失控,他们两个人仗着武功是跳墙进来的,外面可是重兵把守,这些犯人明显是准备要直接冲出去。这会外面的士兵一定已经开始对付要逃跑的囚犯了。倒是人多混乱,小燕子找不见,就是自己也没有办法脱身。
萧剑眼看着牵头已经冲出去的犯人,现在被门口的官兵拿着刀枪一个劲的逼着退回来。小燕子还一点线索都没有,以前自己叫五阿哥找一份监狱的地形图,闹清楚小燕子关在什么地方。谁知五阿哥一个堂堂皇子,竟然连这个都没有弄到,五阿哥忍无可忍,今天冒险前来。看来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萧剑那里知道,五阿哥无法知道刑部大牢任何事情,全是和珅的杰作,和珅一知道五阿哥又和萧剑混在一起,就提防着五阿哥要劫狱,叫多隆将小燕子关在牢房最里面,看守最严密的地方。那个牢房很隐蔽,一般说关押罪大恶极和擅长越狱的犯人的地方,在和珅和到了眼里,小燕子既危险无比,又是擅长越狱,被人劫狱的概率足有百分之百,小燕子关在那里名至实归。
五阿哥急坏了,在里面大呼小叫的,那些犯人刚开始是往外冲,现在被门口的官兵镇压着,有慌乱着退回来。门口值班的管事是个聪明人,叫人对着里面喊话,要是自己主动回到牢房的,可以既往不咎,要是等着官兵进来还在门外的,就按着越狱处理,当场处决!犯人一看自己逃不出去,都纷纷的回到自己牢房。之后很少的几个人想要冲出去。谁知门口的士兵端着火枪,一阵枪响之后,那些梦想出去的囚犯已经跟筛子一样躺在地上了。
五阿哥还是叫喊着小燕子,萧剑眼看着官兵要进来,只好拉着五阿哥要往外走。谁知五阿哥就跟发疯一样还要进去找小燕子。萧剑只好扔下五阿哥自己溜掉了。听着五阿哥声嘶力竭的“小燕子”的呼声,管事明白眼前这个蒙面大盗是谁了。吩咐手下的人不要伤害了这个劫狱的。这些士兵虽然比武艺可能跟五阿哥差一点点,可是人多力量大,虽然上面有话不能伤着眼前这个疑似五阿哥的大盗。毕竟寡不敌众,五阿哥很快被士兵按在地上,束手就擒了。
揭开蒙在脸上的黑布,果然是五阿哥,管事的连夜跟多隆回报了,刑部大牢绝地不是关押五阿哥的地方,就是皇帝要关,五阿哥也是要放在宗人府的,管事的和到了商量一下,直接捅到了乾隆面前。
这才有了前面乾隆被从床上叫起来,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去劫了自己刑部大牢的一幕。皇帝不敢置信,劫狱尤其是刑部大牢,那就是视同谋反!自己这个五儿子,没有直接来逼宫,却是去先完成自己的造反大业,劫狱去了。不用问了,下一步五阿哥就要进宫行刺了。
乾隆满脑子全是五阿哥图谋不轨甚至联合自己的妃子,给自己戴有颜色帽子的想法。完全已经忽略了五阿哥只带着一个人去劫狱不是脑子烧坏了,就是很傻很天真了。那里是要谋朝篡位的料子?造反难度太大,对于五阿哥的智商和情商来说很难实现。和珅一变冷眼看着,心里想五阿哥可能真的只想救出小燕子了,并没有皇帝想得那样坏。不过和珅是不会说得,五阿哥这个人,不值得自己为他费口水。要是救了五阿哥,以后五阿哥一定会找机会狠狠的置自己于死地的。和珅从来不是善男信女。
乾隆浑身哆嗦着,对着跪在地上的五阿哥狰狞一笑:“朕的好儿子,竟然去劫狱。你可知道劫狱形同谋反,永琪你还要弑父弑君吗?”
五阿哥满脑子都是刚才在牢房看见犯人的惨状。自己的小燕子会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子?五阿哥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是谋反,对乾隆充满潜台词的问话一点敏感性都没有,只是在地上使劲的磕头说:“求皇阿玛饶了小燕子!皇阿玛是天下最仁慈的君主,可是就在京城,离着紫禁城不远的地方就存在着一个不人道的地方,那里的人被虐待,一个个神情呆滞,如同行尸走肉,他们身上褴褛不堪,衣不蔽体。皇阿玛,小燕子是个很纯的女孩子,一点也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被人陷害,被人逼着走上绝路。那些事情都是咱们这些人一步一步逼着小燕子做出来的。儿臣不记恨小燕子刺伤儿臣。皇阿玛那里是在不是小燕子这样女孩子能够呆的地方。求皇阿玛开恩,饶了小燕子吧!”五阿哥开始给乾隆戴高帽子,一边抨击着多隆和和珅管理下的刑部暗无天日,无视人权。完全就是封建专制的余孽!要乾隆狠狠的给他们治罪。他们主要的罪行是把小燕子关的很结实,叫自己没有办法找见。还有竟然对小燕子这样无辜,纯洁,可怜,天真无暇的女孩子关在那样地方加以虐待,真是国贼一个,人人得而诛之!
和珅听着五阿哥对自己和多隆的讨伐,心里冷笑一声,皇帝会听你的才叫有鬼!我是酷吏是贪官。在我的管理之下,刑部整个天下的司法就完全一塌糊涂了?你那里是说我,你这是在骂皇帝!和珅真的想打开五阿哥的脑子,看看里面的脑子还有沟回吗?五阿哥就这样给小燕子开脱,把罪责什么的全都推在别人身上?那些犯了十恶不赦罪过的人,就因为和小燕子关在一起就是无辜的?国家的法律还有什么威信?
乾隆听着五阿哥老调重弹,以前五阿哥说小燕子天真又善良,纯洁又大方的时候,自己也就听听就算了,今天乾隆仔细听了五阿哥的话,越想越不对劲了。在五阿哥眼里只有小燕子是好的,谁要说她不好,或者处罚了小燕子就是恶毒的,就是专横的,大臣就是国贼,朕这个皇帝不就是昏君了?合着在五阿哥心里小燕子比天地君亲师好要高尚。自己和皇太后想方设法的叫小燕子离开五阿哥,五阿哥虽然没有明说,按着他的潜台词,自己就是不善良,不仁慈,心胸不宽广,是非不分的昏君了。
乾隆看着地下满脸泪水一脸激愤对着自己慷慨陈词的五阿哥,心里已经凉的能冻冰了。乾隆第一次觉得这个儿子已经不是自己的儿子了。他完全没有拿着自己当父亲!既然这样,皇帝不缺儿子的,尤其是还有更好的儿子在一边比较。乾隆哼一声,对着五阿哥看也不看:“原来朕是这个样子,恐怕在五爷的眼里朕连杨广这样的暴君和昏君都不如了。朕懒得听你的屁话。几十年费尽心力养出来你这个夜猫子,自己羽毛还没有丰满,就要啄掉朕的眼珠子了。来人把永琪关在养蜂夹道,谁也不准探视!”乾隆完全没心情听五阿哥将人权和爱情的美好,人伦道德,国家法律全都要给五阿哥所说的情不自禁的感情让路,要是敢有质疑就是不厚道,就是反人类的爱情至上理论了。先把五阿哥放在空房子好好的清醒一下好了。
五阿哥还要嚷嚷,侍卫们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