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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对小情人当着她的面,就时不时秀一会恩爱。
  到东海的时候,顾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消停。没想到,刚走到东海驻军的地界,她就发现了,她似乎有麻烦了,而且还是大麻烦。
  一望无际的海面平静无波,几艘大船停到海边。沙滩上,站着一名身材高大威武的男子,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的方向,准确地说,他是看着顾云。
  夙素对着男子用力地招了招手,男子的眼睛仍是紧盯着顾云不放。她吐了吐舌头,她爹连她都不理了,肯定很生气,非常生气,看来问题很严重。
  夙素和楼辰、燕甯使了个颜色,三人齐齐停住了脚步。小辈们都不敢走过去,顾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庄逐言和靳衍痕都没见过夙大将军,只觉得远处的男人身姿挺拔健硕,一身墨色长袍让他看起来英武不凡。刀削石刻般的脸庞彰显其不羁与霸气,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印记,但那双鹰眸依旧锐利冷酷,还未与之对视,就让人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我说过,让你离八卦盘远一些,你为什么不听?”顾云刚走到夙凌面前,就听到那人低沉的声音,像是极力地压制着什么。还没等她解释,又听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让皇上把我调到萧山去督建新兵演武场,自己带着八卦盘,领旨去佩城!”
  “我可没那么大能耐使唤燕弘添,是青枫吹的枕头风,你知道的,燕弘添在她面前就是个昏君,和我可没关系。”对于这点,她一定要反驳一下!
  “你敢说不是你拜托青枫去吹枕头风的!”
  顾云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声音难得地放软了些,“咳咳,时辰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夙凌鹰眸微眯,里面的光芒越来越危险,顾云连忙抬手投降,“好吧好吧,你听我说,你对八卦盘太紧张了,只要一提到它,你就焦躁动怒,我根本没办法和你好好商量,只能自作主张了。我这次去佩城还真是去对了,知道了很多关于八卦盘的秘密,我和你说……”
  顾云一五一十的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和夙凌说了,听到她说她在另一个时空的母亲姓柏的时候,夙凌的心猛地一震,顾云也感觉到他的态度软化一些,连忙趁热打铁道:“所以说,其实我的祖辈就是这个时空的人,那我其实也算半个这里的人了。我这算是回归故土,灵魂肯定不会随意又回去的,所以你别太担心了,我不会走的。”
  虽然她的话里满是漏洞,但听到她说,她本就是这里人,不会离开,夙凌的心在这一刻,还是庆幸不已。他用力地将人抱在怀里,恶狠狠地说道:“以后要做什么,都要和我商量,你知不知道我回夙家找你的时候,听说你带着八卦盘去了佩城,我差点吓死。”末了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年纪不小了,不经吓了。”
  顾云单手抱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伸到他脸上,摸了摸眼角的鱼尾纹,笑道:“谁说的,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现在正是开放的年纪。”
  夙凌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抓住她的手,放在唇上咬了一口。
  他没舍得用力,顾云的指尖也只是微疼而已,不过她还是配合的表现出很疼的样子。果然,夙凌只咬了一口,就将她的手放下了,脸上阴晴不定地乌云也散得一干二净。
  警报解除,顾云松开环在夙凌腰上的手,说道:“好了,我们过去吧,孩子们都看着呢。”其实她心里也没多少不好意思,被秀了一路的恩爱,她其实也不太爽。
  顾云回头看去的时候,才发现一名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和孩子们站在一起,“咦,那人是谁?”
  “燎越的傅丞相。”
  “傅长明?”顾云微微蹙眉,“他怎么在这?”
  “不知道,我来这里等你的时候,他就在了,说是在等人。”
  “过去看看。”
  ------题外话------
  看了评论,我只想说,作为一个会卡文的言情作者,太难了,心好累。我觉得我对驸马爷是真的不错,少主和阿痕都只得了一个吻,我让驸马吻了一、二、三、四、五……次。这应该足以安慰他被关黑屋的玻璃心了吧。我今天一次发了两包狗粮:顾云vs夙凌,燕甯vs逐言,所以不能再说我是言情废了!另外,我要去准备大结局了,更大章吓死你们~预告一下,大结局包括,1、明宸帝当年的往事。2、解开诅咒。3、驸马与燕弘添青枫的交锋。4、逐言的决心和公主的选择。所以~期待大结局吧,时间就在19号,到时见!
  大结局
  两人刚刚走近,就看到那位传说中叱咤风云的燎越名相竟向着燕甯行礼,态度算得上恭敬,“公主殿下。”
  众人心中都明了,这句公主殿下,说的可不是穹岳的公主,而是燎越的正统血脉。
  燕甯也不点破,微微点头,回道:“傅相不必多礼。”
  傅长明又和靳衍痕几人打了招呼,看到夙凌身边的女子,微微拱了拱手,笑道:“夙夫人,老夫久仰大名了。”
  顾云也回了一个拱手礼,大方地笑道:“傅相客气,您也是要和我们一起去墨家的吗?”
  “不,老夫有几句话,想和靳羽说,说完老夫便会离开。”
  靳羽脸色微变,通过这段日子的治疗,她身体好了很多,又有靳衍痕和燕甯陪伴,情绪平静了不少。再见傅长明,也没让她心绪失控,只是冷声回道:“你想与我说什么?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傅长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一卷画递到了靳羽面前。
  靳羽犹豫了一会,还是接过画卷,轻轻打开。
  这是一张美人午睡图,画纸上,一名白衣女子正侧躺在红木躺椅上。乌黑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躺椅上,还有几缕发丝垂到了地上,女子手中还抓着一本书,像是看累了,闭眼小歇一会。
  画这幅画的人,必定非常熟悉女子,将她最细微的神情都画得惟妙惟肖,连睫毛也画得根根分明,更别说那最具风情的眉心朱砂。也不知画师用了什么颜料,能把那抹红描绘得如此绝艳。
  画中之人,正是靳羽,那张红木躺椅,是她当时最钟爱的。她喜欢躺在上面看书,看累了就能睡一会。
  靳羽像是被烫着一般,将手中的画扔了出去,怒瞪着傅长明,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找死吗?”
  傅长明看了一眼被丢弃在沙滩上的画卷,眼眸暗了暗,却没有去捡,任由它被海风吹皱。
  “这幅画,是明宸帝在你走后画下的,他每日都要拿出来一看再看,直到驾崩当日,手都没有离开过这幅画卷。”
  傅长明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沧桑,语调却很平静,并没有太过煽情。但听得人都能感觉到,他话里的意思,明宸帝到死的时候,都还在惦记着靳羽。
  靳羽闭上眼睛,冷笑一声,回道:“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他欺我,骗我,还伤害我最亲的人,受再大的苦,都是他自己活该!”
  傅长明沉吟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年你走之后,明宸帝就疯了一般地寻找你,柏氏一族并非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解开灵石的方法。你怀孕之后,其实就已经被很多人盯上了,是明宸帝耐心周旋,极力维护,才让你可以在别院里安心待产。
  你忽然跑了,他怕你被别人抓了去,派了很多禁卫军出去寻找,因为只有禁卫军才是对他绝对忠心的,才不会伤了你。但也因为他把禁卫军都派出去了,才会被当时年仅十三岁的七皇子白逸和德妃暗算,中了世间罕见的毒。后来去追杀你和你哥哥的人,都是白逸派出去的,他也想得到你肚子里的孩子。”
  “当年他不敢用他姑父费将军的人马,怕被牵连,开始暗中扶持澹台家为他办事。你哥哥是被白逸和齐白一起杀死的,和明宸帝根本没有关系,那时候他已经中毒很深,连寝宫都出不去了,只每日看着你的画像发呆。白逸怕我暗中帮助靳翼,威胁我说,若是让他发现蛛丝马迹,就立刻杀了明宸帝,当年我选择了对帝王尽忠,舍弃了我的女儿和外孙。
  青竹一直以为追杀他们的是明宸帝,她向我求救我却没有理会,她便误会了我,以为我为了权势富贵,用他们一家来讨好明宸帝,对我恨之入骨。就连与我相交多年的风宣也听到了风声,从此与我断绝往来。这些年我不敢接近阿痕,也是怕他被白逸发现,用来威胁你和公主殿下。”
  傅长明从怀里掏出一块碧绿色的玉佩,递到靳羽面前,“明宸帝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欺骗了你,可是后面的事,并非他做的。这是他临终时对我的嘱托,让我一定要把这块玉佩交到你手里。他说,他和你,人已经不可能成双了,就让玉佩能成对吧。”
  这块玉,靳羽自然认得,那是他们定情的玉佩。她的那一块,在离开那座宅院的晚上,就已经被她摔了个粉碎,而这一块,是属于白含宸。
  靳羽觉得脑袋疼得厉害,她和白含宸,人不能成双,就连玉佩也成不了对!
  靳羽将玉佩高高举起,竟怎么也丢不出手,只能将之紧紧拽在手心,让玉佩的棱角深深地嵌入肉里。她不想相信傅长明的话,若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这么多年的恨又算什么?!
  傅长明所说的事,和靳羽说的简直像是两个不同的版本,他也不管他们是信还是不信,说完了话,他就真地离开了,走得无比洒脱。
  众人心底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傅长明根本没给他们提出疑问的机会,就这么离开了,让人无法求证,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而受影响最大的,还是靳羽,她一直捂着脑袋,脸色苍白,身体又开始发抖,手不断向前摸索,想要寻找她的面具。楼辰不得不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休息一会。
  靳羽昏睡了两天两夜,直到上了前往墨家的大船,她才醒了过来,醒来后的她比之前更为安静。楼辰觉得,她的病可能更重了,然而她仍是坚持要去墨家,顾云也只能带着她一同前往。
  墨家的冰岛果然远离世俗,一行人在海上整整漂了大半个月,船才终于慢慢靠了岸。
  刚走出船舱,一直生活在温暖的焕阳城的几位姑娘都忍不住被冷得抖了一下。还好一早就知道,墨家是在冰岛之上,所有的人都带了厚厚的皮裘披风来,才没被冻坏。
  “好美。”
  几人一下船,立刻被眼前的景色惊到了,入目之处皆是一片雪色,蔚蓝的天与脚下的白雪相互映衬,周围一片纯净。
  楼辰在燎越时还见过几次大雪,燕甯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漂亮的雪景,只觉得无比震撼。庄逐言陪在她身边,不时要提醒她,不要光着手去抓冰棱。
  一声隼鸣响彻天际,一道黑影在众人头顶盘旋了几圈之后,一个俯冲,轻轻地落在墨渊的肩膀上。夙素认出这是墨渊的赤隼,开心地和它打招呼,可惜赤隼直接把脖子往旁边一扭,看都不看它一眼。
  夙素撇了撇嘴,不就是宠物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有。她伸手到布包里想把芭蕉掏出来,结果一掏才发现布袋已经空了,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下一刻,她就看到远处有一团白团子正在雪地里打滚。
  看到它那么欢快的样子,夙素什么脾气都没了。算了,这里是芭蕉的家乡,就让它在这里好好玩吧。
  码头上,十来个白衣男子身姿挺拔地站在雪地里,看到墨渊立刻迎了上去,恭敬地行礼道:“少主,族长已经久候多时,让我等在此迎接诸位贵客。”
  “嗯。”墨渊点了点头,让他们把船上的行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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