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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69

  的事正因为有了他的参与才会至此,所以这算是小小的惩戒了。
  “好!”
  何将军率先站起叫好,紧接而来声音不断。
  扶风终于转头迎上身侧那炽热的视线:“将军可是想说些什么?”
  一声轻笑自面具内溢出,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待到笑罢:“我算是重新认识你了。”
  虽然隔着面具,扶风却觉得那双眼中神色莫测,饱含着自己所不懂的深意,玩味,凌厉,审视,就好似顶上猎物的豹。
  “聊什么聊的怎么开心?”
  不知何时,柳一言竟来到两人面前,含笑的看着。
  “柳公子,恭喜。”乌尔目回以一笑。
  柳一言朝远处招了招手,几个摸样清丽,手持托盘的人款款而至,待到三人面前后停下。
  “一言没忘记答应将军的事,这些是大都最好的茶艺师。”
  乌尔目兴致缺缺:“在下也记得曾经说过。”含笑的眼一扫,落在扶风身上:“只想喝柳姑娘亲手泡制的茶。”
  “扶风的茶艺不精,待客的话拿不出手。”温润的眸子微弯:“这几位是莱迪各地的茶艺师,切个个都是美女,将军不凡尝尝,说不定能找出心仪的那一杯。”温润的眸子看似在笑,却是不容拒绝。
  视线相对,具是一笑,却让人觉得两人四周气压正渐渐变低中。
  最后倒是乌尔目先退了,唰的坐直身子,慵懒撩动绛紫的衣袖,精致的面具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明明看不见脸,却依旧觉得这男人好看的紧。
  “既然柳公子执意如此……那就是试试吧。”
  “……”
  柳一言微弯的眸中灿若星辰。
  “听说你今天在卫兵面前发怒呢?”
  温润的声音响起,正好隔绝了另一边的人。
  “怎么,心疼呢?”
  “没,那些个人是该好好管管了。”
  扶风抿唇而笑,想起那几个卫兵,想起双晨来,那一双焦急乞求的眼在面前不断放大,再放大,纤白的手忍不住轻轻转动桌上酒杯,一圈圈的撩拔而过。
  “听说封半城被关在天牢中?”
  声音轻缓,状似无意。
  听到那个名字,俊逸的脸上垮下,毫不掩饰其不悦:“这么好的日子这么提到那人,扫兴。”末了却是一笑:“不过他现在……”未完的的话消失在那一抹笑意中。
  不管怎么看,那笑都不到眼底,透着丝丝寒意。
  举起手中酒杯,浅尝一口,润了润喉咙,抬头看面前人,纤白的衣裳,倾长的身形,俊逸的面貌,只是面上微微透着红,温润眼中含着丝醺然:“你好像有些醉了。”
  “恩。”不悦一扫而空,俊逸脸上浮现笑意:“多喝了几杯。”
  “怎么喝那多?”
  柳一言突然转头看向她,末了面上扬起大大的笑来,一字一字到来:“因为高兴。”
  第一零一章 没有不得已,只是太了解
  更新时间:2012-11-16 9:29:09 本章字数:10827
  第一零一章没有不得已,只是太了解
  “哐当!”
  一声沉重声响,铁门打开,漫天的阴暗潮湿袭来,就连身后的烈日也黯然失色。
  “这地方真晦气,有什么事说声就成,怎能劳烦您亲自跑一趟了。”两旁守卫利落解锁,拉门,在前带路:“柳姑娘您小心些。”
  那人带着绕了几个圈,下了层楼,越朝里走空气越潮湿,毕竟是天牢重地,关的都是些重犯,戒备森严,石壁打造的牢房光线薄弱,朝天的地方开了个小窗,铁棍加固,高的只能让人仰望,中间的间距单单够伸出只手,因此流露进的光线有限。
  下了台阶后一直朝内走,知道最后一间最后一个牢房,守卫掏出钥匙:“就这里了,天字一号牢。”
  天字一号牢,重中之重,也是戒备最森严的牢房,牢门密不透风,还加了铁皮包裹。
  “哐当!”
  又是那么一声,守卫收回钥匙:“柳姑娘,门开了。”
  铁皮包裹厚重的关系,开门声很大,扶风面上始终平静,颔首点头,朝那守卫挥了挥手让他离去:“进去吧。”
  这一句话是对一直低垂头跟在身后的双晨说的。
  这一路上双晨一直沉默着,双手紧拽手中食盒静静跟在扶风身后,再听了扶风这句话时,握着食盒的手一紧,面前厚重的铁门让她忍不住红了眼,泪水在眼眶转动,此时已顾不上其他了,三步并作两步朝内走去,走过的风带起扶风青白衣裳,人却立如青松般一动不动,侧门而站的关系,门开的瞬间依稀可见一道夹道缝隙,黝黑一片。
  扶风就这么站在门外,没有再朝前踏出一步,纤细的身子靠在石墙上,层层包裹的铁门隔音效果极好,整个长廊中寂静一片,用力点呼吸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股子发霉的气息流入肺部的走向。
  阴暗的脑中时间过的缓慢,脚下泥土已被碾碎,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猛的抬头朝脚步声处走去:“穆远关在哪里?”
  突然被抓的守卫一愣,待看清是谁后面上不悦转为恭敬:“左手第三个牢房,柳姑娘若想去属下给您带路。”守卫一边说来一边掏出腰间钥匙。
  “不用。”不等那侍卫回神,人已夺过自己手中钥匙大步离去。
  守卫一脸莫名,最终拍拍衣裳离去。
  穆远身上穿的还是那天所见时的穿着,一身银白的盔甲遮了所以,也更衬得身形伟岸,只是相比那日的气宇宣扬来要显得落魄,墨发垂落时遮了半边脸,在看见她时微微一愣,满目惊讶。
  “你?”
  扶风一直面无表情的面上倒是突然浮现了笑:“怎么这般惊讶,在怎么说你以前也是跟着我的。”
  脚踩着一步步走进,牢中干草发出吱呀声响。
  “没。”穆远一怔,这才回神匆匆站起:“只是没想到到最后还能见到你,我以为……”身子牵动的关系,原本遮挡在衣下的铁链发出脆响:“以为你不想见的。”搬来牢中唯一的木凳,擦了又擦:“你坐。”
  穆远一举一动做的极其自然,没带任何献媚和奉承,自然而然的一如从前,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一举一动间有些局促。
  穆远对自己在此时还能见到扶风是惊喜,有惊也有喜。
  做了一切,看着扶风坐下后便一直站在远处,那样子倒像是在等待什么。
  羞辱也好,怒骂也罢,他都甘之如殆。
  扶风扫了他一眼,也就那一眼似是把人看透了一般,淡淡问道:“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
  “斥责我的罪孽。”
  穆远直言。
  扶风并没有反驳他的话。
  有那么一刻,哪怕是在她踏进这里的前一刻都还在想,想着看看这个曾经背叛自己的人此时是什么心境,是什么摸样。
  他曾经是她最好的伙伴,她为封半城付出了爱情,为他付出了信任,得到的却是来自两人的背叛,身上的疼痛煎熬远远没有这来得失望。
  “你心中倒是明镜。”
  穆远星眸中多了丝愧疚,腰背弯了几分,那一瞬间眼角的细纹又加深了。
  正因为无颜面对,所以那事以后他才长居关外,希望经过战乱和忙碌来减轻心中那份愧疚,和封半城虽然没有明说,可两人心中都明了。
  想到封半城,心下便沉了沉,试探的看向扶风:“皇上他……怎么样呢?”
  闻言,扶风突的就觉得讽刺了,一声冷笑溢出,讥笑的看着面前略带局促的男人:“他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来,即使在三年后的今天自身难保的时候还关心他?”
  印象中的穆远是刚正不阿的,从未低过头,这也是在自知亏欠于自己才会显得卑微,真因他的为人,自己才会一直把他呆在身边,一路提携,也正因此最终的背叛才会带给她那么大的打击。
  “娘娘!”
  高大的身子豁的跪下,沉重铁链哐当震响。
  “穆远自知罪孽深重,欠娘娘的怕是永生难报,现在就剩下一条贱命,穆远绝不贪生,只是皇上……有些事,穆远不想带到地下,皇上也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
  猛的站起,脚下一转,带起地上干草,微弯了身子,清冷眸中含着火星:“半壁江山,多大的诱惑,当然逼不得已了。”
  “皇上看的并不是这半壁江山而是我大都数百万人的生死。”
  “……”
  牢中陷入短暂的沉默,扶风冲口而出的话咽回,微张了口,却是半天倒不出一字来,只良久后道出三字。
  “什么意思?”
  穆远拧了眉,面带犹豫,却在下一刻变味慎重:“这事皇上本不让我说的,可……”怒意在脸上蔓延,护腕下的手紧握成拳。
  “娘娘所见的卷轴只是其一,只是明面的一分密信,私下还有一封,是炎帝的口谕,成,半壁江山为聘,否,举国攻之。”
  “……”
  “娘娘也知道当时我国情况。”穆远苦涩一笑,咬牙道:“若是皇上登基前,先皇还在时,我们定不会怕,只是当时内战初平,国势尚未完全稳定,百姓心存顾忌,若在当时开战对我国很不利。”
  几位皇子和大臣把大都搅的天翻地覆,他们用了很长时间才让国势稳定,只是刚刚稳定的国势如同初生的婴儿,只不过是表面牢靠而已,轻轻一碰的后果很有可能是全部瓦解,刚经一场内战的百姓更是再经不起一场战争。
  “……这事为何我不知道?”扶风觉得整个喉咙干涩的厉害,道出口的声音更如没有经过任何润滑般,嘶哑粗糙,话道出口后便后悔了。
  若说当时的国势,她有岂会不知了,那刚刚建起的稳固是她和封半城日日夜夜所成,也正因此,他们成亲三年都没要过孩子。
  以她当时的立场来说……还真不知是知道的好些还是不知道的好些。
  没得比。
  “这事你留在宫中迟早会知道,所以皇上假借战乱知名让你出宫去关外。”
  这也是为何她长居宫门三年,每每关外战乱封半城苦思将帅,她眼巴巴的看着却从不松口却在那时轻易答应的原因。
  起初她也有过疑惑,却很快的被兴奋所掩盖。
  “皇上那阵子一直苦思对策,并找来宫中大臣一同商议,可这事您也知道,答案无外乎两种,怎么逃也逃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会是蓝炎宣战的理由,随着时间的毕竟,蓝炎使节多次造反,名义上是巩固两国邦交,实则催促施压,最终宫中大臣也纷纷上奏。”
  听着穆远的叙述,想起双晨和封司耀所说。
  封司耀说,那阵子蓝炎是使节多次造反,甚至夜里进宫,很是怪异,封半城凭凭召大臣议事。
  双晨说,封半城那一阵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出门,脾气更是越渐暴躁,偶尔却又失神。
  想着那份焦躁,整个人也跟着焦躁了,心中烦闷不堪,白皙的手摊开后握紧,握了又摊开,末了终于退后一步冷声道:“穆远啊,莫不是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说些好听话为你俩开脱?”
  冰冷的的声音讥讽的口气,几乎只有如此才能压下心中那份焦躁烦闷。
  穆远苦涩一笑:“穆远早就说了,一条贱命早不求其他,当年的事既然是我选,是我一脚踏进罪孽的深远,便由我自己来赎这份罪。”话落抬头看向面前人,当年的画面如同一面镜子在面前回放。
  最后一刻‘她’眼中的震惊和失望即使在这一刻都还历历在目。
  一个说了把命交到‘她’手中的人,却在最后背叛了‘她’,让她失望了。
  本身就没有什么原谅可说,又还谈什么呢。
  “这些紧只是我所知道的,其他并不清楚,我最后一次接到皇上密旨是在我们回宫的前一天。”也就是那诏圣旨之前的一万,那时他们还在一起商议对敌之策。
  合着密旨一同送来的有封半城一封亲手密函,和那些‘通敌叛国’的信笺。
  那信上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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