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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离开不久,树木“沙沙”声再度激烈的响起,就见到几匹骏马的身影皆出现。最先出现正是骑着同为黑色骏马的君荣臻,他身着玄衣,高大的身躯在此处更显凶猛。眼看下方的马蹄印子,他手掌猛的一拉缰绳,“吁”黑马前蹄猛的抬起,一会才踏了回地面,不断的原地踏动。
“哼。”君荣臻哼笑一声,看着地上两处方向的马蹄印子,勾笑:“跑的真快。”
这时候,又是几人的身影连续前来,其中君绯雨就其一,洛瑜同样控制着马匹在此处停了下来,君绯雨睁眼看着眼前只剩下君荣臻的身影,不由疑惑问道:“清黎姐姐和太子哥哥他们呢?”
君荣臻冷淡的看她一眼,再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洛瑜,隐约记得这人好似本是穆清黎的侍女,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直跟在君绯雨的身边,就连狩猎也是护着她。
穆清黎对待自己侍女从平时几乎不离身就知道了,竟然能够将自己侍女如此交给君绯雨,可见她的确对君绯雨很是在乎。
看着君绯雨那张天真无邪的面庞,君荣臻随口应了一句:“分为两路跑了,其中一马必然无人。”
君绯雨显然是没有想到君荣臻竟然会回答自己的话,不由惊愣的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君荣臻看着她的神情,勾起一边嘴角,一拉缰绳就转身随着一个方向骑马离去,不久在众人的眼中就只剩下一道黑色的影子。
“洛瑜……”君绯雨看着周围的同样跟来的几位王爷,紧张的靠近了洛瑜几分。
洛瑜默默看着地上两道马蹄印子,目光看向左边,正是君荣珏离去的方向。最终一拉缰绳往另一处方向而去,对身前的君绯雨安抚道:“九公主不是想要白兔吗?奴婢去给你找来。”
一提到这个,君绯雨顿时将要寻找穆清黎和君荣珏的心思淡了去,连连点头欢喜道:“好啊!”
眼看两人都离开了,其他跟来的几人便是跟着秦王君荣臻的方向而去。他们本就是为了跟随君荣臻而来,而不是为了穆清黎二人。
南山山林中野兽四处,如今临近了寒冬,众人一举进入其中,自然也将其中的野兽惊醒。
这一路皆是君荣珏骑马,而穆清黎狩猎,一路下来也不过狩了一头小鹿。他们本就无心比试,不过为了悠闲玩乐,并不在乎所得多少。
“恩?”君荣珏轻咦一声,手拉缰绳将黑马直接侧了一个方向,眼前一道巨大的白影闪过,哪怕君荣珏拉马闪躲及时,黑马的脖子还是被那一口给咬到了半分,顿时痉挛急躁的后退了好几步。
“什么东西?”穆清黎也惊异的抬眼看去,突然袭击他们的野兽速度竟然可以与小白有得一拼了。
“吱吱吱”可爱的叫声响起,刚刚想到小白,就见到它的小影子几个跳跃就落在了穆清黎的肩头上,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看向前方的野兽。
只见那是一头纯白色的狼,身长近2米,细而柔韧的身躯正以随时准备进攻的姿态伏在地上,凶狠的目光嗜血的盯着他们,嘴下的白色皮毛上还可以见到血液,正是那一口从黑马身上咬出来的。
“嗷呜!”白狼冲着两人吼叫,鼻子嗅着空气的血腥味,双眼全部弥漫上的嗜血的疯狂,后腿一蹬,朝着黑马与两人冲了上来。
“吱吱吱”雪白貂儿轻轻叫着,丝毫不惧的竟然从穆清黎的肩头上跳下去,直接跳上白狼的身上。
穆清黎并不担心小白的安危,吃了那么多丹药,一头普通的白狼自然不在眼下。身下的马匹虽然被咬伤,但是伤势在君荣珏那一下的躲让并没有让其太重,继续奔跑并不成问题。
“难得碰到的好东西。”穆清黎看着正和雪白貂儿斗在一起的白狼,扬起头来对君荣珏俏眼笑道:“神仙哥哥,我喜欢它的皮毛。”
君荣珏微微浅笑,伸手便拿出了弓箭,从狩猎开始的第一次。
……
太阳下去,一片晚霞。
南山营地里火把明亮,一簇簇火堆升腾,只见那远处的丛林一道道身影走了出来,每人都打了或多或少的猎物,夕阳照在众人的面庞上染了一层艳红,配上其面上的骄傲愉悦笑容,更添了几分的喜庆。
直到太阳完全几近完全下山,众人也都回归了营地内,不少都向周围恭维吹捧各自的所得,一片的喧闹之色。
北昊阳环视四周,计算了一番各人之得便已是发现这所猎最多之人却是他自己,周围众人也不禁的恭维上来。北昊阳摇头谦笑,始终不见穆清黎与君荣珏二人的身影,心中不由疑惑,朝周围众人笑道:“这太子与太子妃还未回来,胜出者还无法定论。”
他这一提,众人也发现君荣珏二人竟然依旧不见踪影,不禁也疑惑起来:“太子与太子妃怎还未回来?”
“南山野兽众多,晚间可是危险。”
“回来了!是太子与太子妃回来了!”这时一人叫道,众人转头,果然便见山林处缓缓向这边而来的清晰身影,正是穆清黎与君荣珏同骑一马回来了。
只见两人马上只有一头小鹿便不见其他的猎物,景王侧头与北昊阳笑道:“北太子,看来此次狩猎会,可是你第一无人能动。”
北昊阳“呵呵”一笑,并没有多言,目光却是在穆清黎身上流连,握在手中的酒杯也慢慢的晃动着。回来了,回来了便好。
黑马让暖秋等人牵走,穆清黎所感的目光流转扫向北昊阳一眼,将他眼中的炙热看得清清楚楚,翘唇不屑一笑,随之收眼翻身下马,便是牵着君荣珏的手走到两人的矮榻前面坐下。
“太子与太子妃二人只猎了此鹿?”对面,北昊阳看着二人落在,微笑的询问。
穆清黎淡看他一眼,点头做了回答。那头白狼已是被君荣珏命人带走。
北昊阳摇头笑道:“如今说来,我这六灵姬可是没有办法送人了,众位手下留情,我在此谢过了。”说着拍拍手,命人道:“还不让六灵姬前来献舞?”
“是!”那人顿时领命而去。
没过片刻,那仆人在次回来,面色却是煞白而惊怕,看了看众人,小心走到北昊阳身边,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什么?”北昊阳拍桌而起,满眼怒火,随即猛的转向他身旁一直安静不语的北瑶琴。
他这一声怒吼让本来喧闹的宴会顿时平静下来,明王小心问道:“北太子,可是发生了什么?”
北昊阳深吸一口气,摇头微笑:“无事。”他缓缓坐回软垫上,叹息道:“只是我那六灵姬受不住寒,生病在营,怕是不能为各位献舞了。”摆摆手,他举杯面对众人,又是赔罪笑道:“怠慢了,还望各位不要见怪,我罚酒一杯。”说着,一头便将烈酒喝了喉中。
“哪里话!北太子客气了!”
“那六位尤物,可要好好照顾才是。”
众人一言一句,丝毫不见怪,各自饮酒烤肉,便将这突然的插曲给消了下去。
空闲之际,北昊阳冷眼看向身边的北瑶琴,压抑着怒火道:“是不是你?”从仆人那里得知那六灵姬今日干死在帐篷中,而且听说是北瑶琴去往过,再一想起昨夜北瑶琴在他营帐中所说的话,已经不需疑问就知晓是她做的。
北瑶琴举杯默默的用宽袖遮着饮了一杯酒水,珠落玉盘般的好听笑声从纱帽中传来:“皇兄,瑶琴昨夜说了不喜欢她们,既然皇兄不愿意动手,瑶琴就自己动手了。”
北昊阳一团怒火聚集丹田,咬牙道:“你……”
北瑶琴带着纱帽的头侧向他,却是笑着说道:“皇兄,不过是六个姬妾而已,你竟然要与瑶琴见气吗?”话语一顿,小声缓缓道:“别忘了,今天的目的。”
北昊阳眯眼盯着她,好似透过那层纱帽要将她看透一般。冷哼一声,唯有将心底怒火点点压抑下去,沉声道:“为兄自然知晓。只是瑶琴,为兄如此为你报仇,你竟然杀为兄的姬妾,未免过分了。”那六灵姬虽说不是绝色,但是的确是尤物无疑,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带在身边,如此被杀,他终究难消怒气。
北瑶琴微笑不语,就似没有听到他的话。帮我报仇?还是为你自己的一己私欲,你自己心底明白罢。
两人的对话在喧闹的宴会中外人听不到一点,众人也并未去在意。
熊熊烈火下,一头头狩猎来的猎物被放在上面翻烤,不消片刻就阵阵肉香味传了出来。宫女小心的为众人用小刀切割着肉片放入盘中,为其倒酒。
君绯雨怀中抱着一只雪白兔子,靠近在穆清黎的身边,一张小脸在火光照耀下明艳可人。她目光喜欢的盯着穆清黎肩头上正似打着盹儿的雪白貂儿,笑呵呵道:“清黎姐姐,你看,这是洛瑜给我打的白兔,和你的貂儿一样可爱吧?”
穆清黎轻笑,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兔子,挑眉道:“洛瑜打的?”
“对啊。”君绯雨举着那白兔,欢快说道:“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洛瑜好厉害呢。一箭就将它射到了。”
一箭就将兔子射到了?
穆清黎本是笑意慵懒的眼中一闪而过诧异,看着她身后站着的洛瑜。
洛瑜身体微微一僵,然后抬头笑看着君绯雨,眼瞳毫无杂色,轻声道:“九公主夸奖了,奴婢也是侥幸而已。”
“咦?是侥幸的吗?”君绯雨惊讶的抬头看他,她记得那个时候,洛瑜拉弓射箭的样子当真是迷人之极的,竟然只是侥幸?看着洛瑜的面庞,君绯雨赶紧说道:“就算是侥幸,洛瑜也很厉害呢!”
洛瑜只是笑,却没有再多说什么。穆清黎也淡淡的收回了目光,拿着筷子夹着矮榻上的肉片放进口中,随之又看看身旁的君荣珏,又夹着喂入他的唇边。
君荣珏对此微眯眼眸,张口随着她的喂食。
天色渐晚,大多人都已经喝得烂醉,更甚至有拉着身边的姬妾直接在宴中亲吻抚摸。穆清黎看了一会也就失去了兴趣,握着君荣珏的手微微用了点力气,对上他的目光:“回去吧。”
“好。”君荣珏一手揽着她的腰身起身,便是准备离去。
然而这时,一道声音却传来出来:“东宋太子与太子妃这是要去哪里?”言语之间,北昊阳举着酒杯正往这边走来,他目光在两者身上流连了一番,笑道:“这宴中,唯有两人还未与我喝一杯,如此离去未免太过急促了罢。”他面色诚恳,话语也有礼,好似对待朋友一般。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穆清黎讽刺笑了一下,拉着君荣珏就要离去。
“等等!”北昊阳早就想到过这样的结果,一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穆清黎的性子本就是如此的不可理喻,可是越是这样,想到之后她就要在他的身上哭泣求饶,反而更加的让人兴奋。“东宋太子,太子妃可是还与我与瑶琴见气?要说起来,那事情的确是我二人有错,如此,我与皇妹就要离去,这仇如此不如就在今日结了如何?”
他这话一出,不止穆清黎有些惊异,便是全宴还清醒的几人同样惊异。这北昊阳怎么看都不似会如此退让的人。
“瑶琴。”北昊阳转头看向还在矮榻上的北瑶琴,严厉的叫道:“好不过来?”
北瑶琴抬头,隔着纱帽目光好似在穆清黎与君荣珏的身上流连一圈,然后慢慢的起身,往这边走来。她一袭月白色的裙子,身姿妖娆火热,头戴黑色纱帽,迎着月光走来,反倒别有一番的风味,若是不知她面容被毁者,只以为会是一名美人儿。
北瑶琴站在北昊阳的身侧,相比北昊阳的看似恳切,她神色皆被隐藏在纱帽后面,让人无法看清。然而她的声音自是毫无意外的传了出来:“穆清黎,这一次是我输了,但是下一次还未必。”她并不傻,若是真的道歉,反而让人怀疑,倒不如平常以待。
北昊阳先是一怔,一瞬也明白过来她的用心,面上却是假装佯怒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哼。”北瑶琴冷哼一声,其中的不屑任人听得出来,却是不知道她是在不屑穆清黎还是北昊阳。
这个时候,一名宫女也端着四杯子酒水走到四人的中央。
北昊阳抬头看向穆清黎两人,伸手就要端着面前靠着他这方的酒水,对两人笑道:“如此,我就先干为敬如何?”
“吱吱”穆清黎肩头上本来似在打盹的雪白貂儿突然似是精神了,突然一跃就要落在宫女的托盘上,伸着头就往面对穆清黎这边的杯子就要舔舐。
“啊!”宫女一声惊呼,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