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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还多了一种情绪,那就是强烈的独占欲。
口哨声尖叫声不断,有花花绿绿的纸票往台上丢。
这些人也真是蠢,钱多了没有销处吗?杜安心鄙视地想着,为何不等她下了台亲手交给她呢。说不定她心情一好,还会附赠香吻一个。眼看着清台的小子沿着台沿拾捡钞票,杜安心不禁有些哀怨。
咦,是谁这么勇猛这么大力?轻飘飘的薄钞也能扔得这么远,竟然飞到台中的钢管面前来了。
杜安心两眼放着狼光,纤细柔软的小腰一扭,整个人跃上钢管顶部,靠近钞票。她企图以一种不为人察的动作私吞下票票。
不好,清台小子也看到了那张粉红票票!杜安心一急,单腿勾住管子,以一种让人炫目的姿态飞快地倒滑下来,直扑向目标。一时间红发飞扬,短短的流苏裙边顿时失去了它本就可怜的屏蔽作用,把小巧高翘的屁股紧紧包裹住的金色小裤清晰地显现在众人眼前。高难度啊!流鼻血啊!场中人屏息抽气的声音一时竟然超越了乐声。
杜安心以脚尖压住票票,整个人伏在台上,过于丰满美好的碗状胸部差点挨到清台小子伸过来的长手之上。清台小子瞬间放大的瞳孔,奔流而泄的鼻血让杜安心终于安心了。
收场之后,杜安心在后台化妆间换衣服。小青推门进来,以极不屑的语气对安心道:“安安,真是服了你了。那么危险的动作也敢做。”
杜安心嘿嘿笑着,自顾自拉着牛仔裤链,没有回话。
小青抱着双手,眼光复杂地看住她,又道:“你就那么缺钱吗?跳一晚上五百块,怎么说也不算穷了。居然为了一百块小费,连服务生都勾引。”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小青!”安心毫不介意,她知道小青就是这样,嘴恶心软。
“我真觉得奇怪,你既然这么想要钱,干嘛要拒绝客人?如果你愿意,自然有人捧着大把钞票等你拿。”
杜安心慢腾腾地叠好舞衣,然后以温婉如水的眼睛淡淡看着小青。小青暗咒了一句,真受不了,明明是个火辣妖精,却有这样纯情的眼神。
她举起双手:“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唉,安安,我是替你担心,现在林哥罩你,那是因为你赚钱,以后呢?客人永远喜新厌旧,你不可能一直红的。”
安心呆了半响,突然笑着捏了捏小青的脸蛋。“少替古人操心!看把你小脸瘦的!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告诉林哥,明天我会早点到。”
小雨还在绵绵地下。秋天就是个多雨的季节。
走在大街上,杜安心心情很不好。工作不顺利,跳舞这边也不安生。这几日总觉得好象有人在暗中窥视她,可每次回头却不见有异常,她严重怀疑自己得了神经病。
前边拐角处有拉客的摩托黑车,到安心住的地方只要四块钱。为了省钱,安心很少坐出租车。小青警告过她多次,说黑车不安全,她总是一笑置之。
今天遇到的师傅是熟人,这让安心稍为好过了一点。
摩托车师傅熟练地将车停在枫园小区门岗外,遥遥看到自己那套别墅门口透着淡淡的灯光,一个毛茸茸的黑脑袋正在灯光下大门前往这边探。安心心情雀跃起来。她付了钱,蹦蹦跳跳朝着那边跑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昏暗的小区路灯之下。
不知何时停靠在门岗外面的一辆彪悍陆虎里钻出一个男子。他靠在车身上,掏出火机,点燃了一枝烟,忽明忽暗间,看得到他幽深的眼眸闪烁着奇特的光泽。
烟雾缭绕,秋日的夜晚也会让人燥热,这季节是不是有些反常。男子忽然有些烦燥,他扯开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顿了一下,又将指间的烟捻灭,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踩,转身上车飞速离去。
又做梦了。他挺身从床上弹起来的时候,感觉到身下的床单又是濡湿粘稠。
“他妈的!”他狠狠的咒骂着,掀开床单走到浴室里,扭开冷水冲刷着自己的身子。那股子难耐的燥热却冲刷不去。望着浴镜里的自己,迷蒙的明显沉浸在情欲之中的眼睛,身下小弟的再次勃起,他再次低咒。
“他妈的!”他狠命搓揉着自己,动作越来越快,直到强烈的快感袭卷全身。快意的呻吟着,他一泄千里。
那个妖精早晚会把他害死!
从魅色里见到她的第一晚,他就开始做春梦。梦里绮丽缠绵,主角全是她。
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时春上床了。记得最后一次,他压在时春身上,脑子里竟然闪出她暴露着身体的娇媚模样。那一夜他野性十足,马力全开,过后却意兴阑姗,再也提不起兴致。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每天晚上都要跟踪她,看着她在台上骚姿弄首,看着台下的人以毫不掩饰的贪婪目光撕扯她,他心里象有把火在烧。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很病态,可是他没有办法,象飞蛾扑火般,他已控制不了自己向她靠近的脚步。
他痛恨自己对她过深的迷恋,却毫不怀疑她对自己的影响力。今天晚上她从钢管上翻飞而下时,那诱人的小屁股没了其他遮挡,薄薄的金色小裤把她美艳的形状,动人的风姿照像般深深映刻在他眼中,他顿时觉得那条美腿勾住的不是钢管,而是他的腰杆,腹下猛地一热,当场就崩溃了。事后他暗骂自己丢脸,活了三十年,这种情形的失控还是第一次。
他很害怕,他怕自己最终完全失控的那天会到来,他怕自己会跪在她面前,低下地亲吻着她白皙的玉足,求她爱自己。这个并不是胡乱的猜测,在梦中,他这样做的次数奇多,而且那时候心里会异常满足,好像是在追求他渴望了一辈子,最美好的东西。
“是我爱死了昨天……”卧室里他的手机在唱,是时春给他设的专用铃声。
他捞过浴巾,擦着身体走进卧室,接电话前看了看时间,凌晨5点。无事的话时春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搅自己,她要回来了吗?皱了皱眉,他接起电话。
杜安心一大早就躲在她的别墅小楼后面,头有点晕。可能是昨晚淋了点雨吧。
大门铁栏栅前她的宝贝獒犬刚果正狂吠着,暴跳着想要冲出去撕咬门外那两个中年男女。
杜安心暗暗挥拳,好样的!刚果!就这样咬,吓跑他们!
那中年男女隔着铁栏,还是有些害怕,朝里面望了又望,女的说:“还没有回来吗?这个死妮子怎么这样难找?”
男的提起声音叫:“安心!安心!你给我出来!”
刚果叫唤得更加厉害,窜起来老高。中年男女忙后退几步,女的道:“她总要拿毕业证书的吧,咱们到时候在学校候着她,我就不信她躲得了一辈子!”
“也好,让她再逍遥两天。”男的恨恨的丢下一句,然后附身捡了块石子,掷向刚果。刚果暴跳如雷,大头撞得铁栏栅咣咣响。中年男女飞快地跑掉了。
杜安心等了一会,才从楼后跑出来,抱住刚果的大头,心疼地道:“宝贝,委屈你了。他们有没有打到你啊?”刚果大头朝安心怀里直拱,低低地呜叫。
杜安心站起来,从身上掏出一本存折,看了看上面的数字,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才二十万呢,还差得远。到毕业的时候也只有大半年了,如果到时还凑不到两百万,这幢房子就保不住了。
眼睛一热,安心赶紧把头昂起来,望着天空。天空是湛蓝的,云朵是柔软而洁白的。a市就这点好,它是个旅游城市,没有工业城市的污染问题。她好喜欢这座城市,她舍不得脚下这块她住了十多年,无一处不留着父母的痕迹的土地。
刚果似乎知道主人的难受,它挨着安心,静静地在她脚边轻蹭。
杜安心低下头,抚着刚果,展颜一笑:“我只有你了,刚果,我们都要加油!好不好!加油加油!”
头仍然昏沉,她胡乱抓了一把感冒药服下,振作精神,出发。今天是新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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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节 错乱
杜安心蹑手蹑脚地走进研究室,伸长脖子向最里面那间办公室张望,不防被人猛敲了头一下。“哎哟!”她抱着脑袋回头看,小卫笑嘻嘻的娃娃脸出现在面前。
“坏蛋!吓我一跳。”
“吓什么吓?你又惹他了?”
安心翻了个白眼:“你也知道他无事都会找我茬,不用惹吧?”
小卫挤眉弄眼,揽着安心的肩膀作友好状:“安心妹妹不用怕,小卫哥哥保护你。狮子头不在,打了电话回来,说去机场接女朋友了。”
“恶!”安心做个呕吐状,这才大大方方地站直,推开小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李清拿着个信封走进来,跟大家打了个招呼,走到安心面前,把信封交给她。
安心抬头,李清温和的眼睛在镜片后微微弯曲。“你家教的酬金。”
“师兄,这个月拿得好早啊。”安心开心地打开信封,对了对数字,又道:“怎么多了这么多?”
李清习惯性地揉她的头,笑道:“见过嫌钱少的,没见过嫌钱多的。拿着吧!多余的是奖励,那家男主人说你干得不错。小丫头,再接再厉啊。”
“也!我是杜无敌!”安心作了个丑女无敌的自我激励动作,笑逐颜开。
“安心,这月赚这么多,请客吧!”师兄弟们起哄。
安心赶紧把钱收入口袋:“你们就是一群狼!这可是小师妹我的血汗钱啊!你们忍心下手吗?”
“忍心忍心!”叫得最大声的就是小卫。
李清拍拍手,道:“闹什么闹?不要以为老板不在就可以翻天啊,各回各位,各做各事!快点!”
小卫犹在缠着安心,杜安心警告地冲他挥挥拳头,小卫缩着脑袋叫:“师兄,这丫头没良心的,不要再护着她了!”
李清返回来拎着他的衣领走,边走边道:“好了!晚上我请客,上三源行吧?”
研究室里顿时欢腾起来。“师兄大方,师兄英明”一通乱叫。
安心感激地看着李清清瘦的背影。这个温和斯文的师兄自认识她以来,一直不计回报默默照顾保护着她。
安心知道周围的人都对自己的吝啬颇有看法,关系再好有时也会发发牢骚。只有李清,从来不问她为什么视钱如命。她需要钱,他便帮她四处联系活计,尽力为她争取最好的待遇。
如每周五下午的小学生家教,两个小时的薪资能当人家拼死拼活挣上两天。听小卫说李清的表妹也在找家教,他还大呼李清偏心。
又如这个王氏研究室的活计,高薪又对口。本来是轮不到她的,研究室来学校招人的时候就说明了只招男子,李清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为她争取到手的。虽然事实证明她确实胜任有余,但从老板王立讯的脸色看来,他还是不很满意她。
说到王立讯,安心便想起昨晚的事,忙打开电脑,调出存档的资料又重新核对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放了心。
中午间休,安心因是自带饭菜,并没有和师兄弟们出去吃。她慢腾腾吃完饭,洗好饭盒,觉得有些疲倦,便跑到茶水间,取下外套盖在身上,蜷缩着躺进沙发休息,不一会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有细细的语声吵到安心,安心揉着眼睛正想爬起来,忽听呯咚一声,好像是物体撞击木门。她的瞌睡虫立刻被撞飞了,刚扶着沙发坐起来,一眼瞥到茶水间门口纠缠着的那对男女,又吓得伏了下去。装睡!快点装睡!
眼睛闭上,耳朵却闭不上。
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和拉扯发出的碰撞声好像就在眼前。安心暗叹倒霉,合手祈求老天保佑自己不要被发现。
突然有女声呜咽着哭出声来。安心疑惑了,不纯洁地想难道是太激烈她承受不了吗?
“王立讯,你混蛋!”娇斥,清脆的耳光声,还有急促跑开的高跟鞋声。
默。
杜安心心想,强上人家被拒绝了吧,活该!她幸灾乐祸地捂住嘴偷笑。
笑着笑着脸就僵了,因为那个高大的具有超强压力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她本能地闭上眼睛自我催眠,我睡着了,什么也没听见。
“起来!”低沉地可以想见努力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不起来,死也不起来。安心假装梦中翻身,将脸和半边身子转到沙发里边。
杜安心根本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没有了大外套的遮盖,她的丝织t恤因睡姿牢牢地贴合在身上,勾勒出来的曲线迷人至极。而她无意识保持的这种半侧卧